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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城。
玉痕看了楚離憂一眼,目光隨後就從她身上移開了。楚離憂早就已經緊張到全身出了一身冷汗了,如今看到玉痕就只是當做陌生人一樣看了她一眼什麼話也沒有,楚離憂不由有些心情低落。
不是早就知道是這樣的情況麼?
心裏苦笑了一聲,將這份失落壓了下去。
這時祁容看着楚離憂淡淡開口,「託付之事我已經辦到了。我就先走了。」
「祁大哥…你要去哪裏?」楚離憂沒有想到,祁容把自己送到就要離開。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
「當然是要回金陵城了。」祁容道:「離憂,接下來的事情就要看你自己了。」
如果不是要送楚離憂來鳳城,他根本就不會出現在這裏的。現在,他事情已經辦好了,自然是要離開的。
「師兄剛剛來鳳城就這麼着急就要走。」玉痕沒有看楚離憂一眼,對着祁容淡淡道。似乎楚離憂的存在與不存在都和他沒有關係。
「託付之事已經辦妥。師弟也知道,師兄是一介商人,時間對於師兄來說是何其的寶貴。」祁容淡淡道。然後,也不容玉痕在開口,已經上了馬車了。冷淡的語氣淡淡吩咐道:「夏津,回金陵。」
玉痕又怎麼會不明白祁容口中那所謂的託付之事是什麼意思。冷冷的目光掃了楚離憂一眼,轉身就進了門,「赤羽,關門。」
祁容駕着馬車已經遠去,玉痕關上了大門。楚離憂就這樣怔怔的站在門口。
看着玉痕就這樣冷漠無情的將門關上,楚離憂的心在一次的沉了。早就知道了不是麼?
她又在期待着什麼呢?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故意要和楚離憂作對似的,沒有過多久,天上下起了大雨。
「小姐,我們先找一間客棧住下先吧。在這樣下去,你會生病的。」看着越下越大的雨,弄月在一旁開口提醒。
她真不知道小姐愛玉痕什麼,如此冷漠的一個人,小姐就怎麼這麼的死心眼。
「不,我就在這裏等着。」楚離憂倔強的開口。她已經選擇來到了這裏,她就沒有退路了。祁容說的對,接下來的事情就靠她自己了。所以這個時候,她不能退縮一步。
「小姐。」弄月只能無奈喊道。
如今已經是快十月的天氣,天氣本就涼了下來。在一下雨,天氣就更加的冷了。
主僕兩人站在門口,弄月拿起包袱遮在楚離憂的頭上。雖然如此卻沒有半點用。大雨還是打在了兩人的身上。可沒有玉痕的話,楚離憂不敢站到大門口的位子去避雨。
鳳城客棧。
「公子,外面在下大雨。真的不管離憂小姐了麼?」夏津看着外面的傾盆大雨。短短的十多天相處,總歸是有些不忍心的。特別是,剛剛知道她還一直站在大雨里。
祁容坐在一旁看着窗外,抿唇淡淡道:「夏津,你是在怪公子丟下離憂走了。」
「屬下不是這個意思。」
「我們的這位太子殿下何等冷漠無情的一個人。若沒有他開口。你覺得離憂能夠在鳳城留下來麼?」祁容淡淡道。夏津不在開口。跟在公子身邊多年,公子的話他已經聽的明白了。
雨還在下個不停,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停下來。
淋了已經一個時辰的雨了,楚離憂的身子早就已經被雨水打濕的冰冷,站在那裏不停的打了好幾個噴嚏了。
「小姐,你不能在淋下去了。你已經生病了,在淋下去你身子怎麼受得住。」看到這樣的楚離憂,弄月有些心疼。主子要她保護她的安全,可第一天,她就沒有做好。她是主子最疼愛的妹妹,大楚最尊貴的長公主,如今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如此的折磨着自己。
「弄月,要你跟着我受苦了。」
「小姐說的什麼話。跟着小姐,奴婢不苦。只是小姐,你才是最苦的。」
「是啊!愛着一個根本就不愛自己的男人。這才是世間最苦之事。」楚離憂苦笑了一聲。
弄月也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惹得小姐傷心了。閉上了嘴,不在開口。默默的陪在一旁一起淋着雨。
「殿下,她已經站在外面兩個時辰了…」
玉痕卻只是陰冷的眸子看了身邊的侍衛一眼。赤羽連忙的閉上了嘴。
如此痴情的一個女子站在外面,換做任何的男人都會心疼憐惜的。但偏偏,他家殿下就不會。
楚離憂不知道自己究竟站在這裏多久了。她只是知道一件事,雨一直沒有停下,反而是越下越大。
身子早已經麻木了。臉上的她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或者兩者都有。但更多的或許是淚水。
如此大的雨,淋了一個幾個時辰。就是弄月也已經支撐不住了,更何況是楚離憂。
「小姐…小姐…你醒醒。」
最終,楚離憂還是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地上冰涼冰涼,卻怎麼也涼不過楚離憂此刻的心。
「小姐,我帶你去客棧。我們去客棧。」
「不要…我不走。」突然,楚離憂抓住了弄月的手,喃喃道:「我不能走。我要是走了。我怕我這一生在也不能靠近他一點點了。弄月,幫幫我。我還撐的住。我不要走。」楚離憂倔強的開口。卻是一直抓着弄月的手不停的道:「我不能走…我不能走。」
此時此刻,楚離憂的臉色異常的蒼白。蒼白的如一張白紙一樣。她的身體很冷很冷。突然,弄月在這個時候看到,她的裙子下面一片血跡。
「小姐…你…」看到楚離憂身下的血跡,弄月一下子就慌了。小姐沒有受傷,只是淋了一場雨而已,可是為什麼會流血。她是懂一些醫術,但醫術並不是像南宮錦一樣的精湛。但對於這個突發狀況她並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而這個地方,也不允許她替楚離憂檢查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我是要死了麼?呵呵。」楚離憂也看到了裙下的血跡了。也許死了,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她不會在感覺到心痛了。
「不會的。小姐,你撐住。我這就找人救你。你撐住。」
弄月顧不得其他了,跑到了大門口,使勁的拍了拍門喊道:「開門。救救我家小姐。開門。救救我家小姐。」
不知拍了多久,門始終沒有打開。
楚離憂就倒在地上,看着那緊閉的大門。也許,玉痕是真的在也不想見到她了吧。也許,不管她是死是活,玉痕都毫不在意。
「弄月…」楚離憂喊道。在大雨中,聲音顯的那麼的無力。
「小姐。你一定要撐住,我們離開這裏。我們離開這裏。你一定要撐住。」弄月想要將楚離憂從地上抱起,可是,她自己也已經淋了幾個時辰的雨了。她同樣是人,同樣會生病。她現在同樣的渾身沒有力氣。她現在根本就沒有能力帶着倒在地上的楚離憂離開這裏。
大門被打開了。一身玄衣的男子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看着倒在地上的女子。她裙子上的那一灘血跡更是刺紅了他的眼。那一抹血跡總會讓他想起,那晚床單上留下來的血跡一樣,刺痛着他的眸子。
「玉痕…」楚離憂喃喃開口喊道。卻因為淋了太久的雨,聲音有些沙啞,虛弱的只有那麼一點的聲音。但就是那麼的一點的聲音,在大雨的聲響下,玉痕依然聽的十分的清楚。
玉痕就這樣站在門口,沒有說一句話。楚離憂看着那個男子,心痛到了極致。他還是厭惡自己的吧?
下一刻,玉痕卻朝楚離憂倒下的地方走了過來。什麼話也沒有說,就這樣走了過來。就連傘也沒有打。
如在雪月城的那晚一樣,他就這樣抱起了她。什麼話也沒有說。
明明前一刻才心痛的要死掉的感覺,可就在他抱住自己的時候,似乎這所淋的雨都值了!只為了他這個擁抱,一切都值了!
靠在他的懷裏,她在也支撐不下去了沉沉的暈了過去。
弄月看着玉痕抱走了自家的小姐,艱難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可整個身子卻是搖搖晃晃的,有要在摔倒的感覺,一旁的赤羽見狀,連忙的扶住了弄月。
鳳城客棧。
「公子。太子殿下親自抱着離憂小姐進府。只是離憂小姐不太好。」夏津站在一旁恭敬稟報。
「有他在。她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夏津,準備準備,我們回金陵。」
「是。」
……
楚京。南宮錦看上了雲清的這座宅子,所以很快的就換上了南宮府幾個大字。雲清也是不在意,任她大哥喜歡。
回來後,雲清也還沒有見過在楚京的兩位朋友,所以,準備把她們叫出來,聯絡聯絡感情。順便把白月介紹給她們認識,帶着白月熟悉一下楚京的環境。
知道雲清回來了,蘇婉言與鳳青鸞別提有多麼的高興,多麼的激動了。她們可是有一年的時間沒有見了。
大家約好在迎鳳樓見面,一是為了給初來乍到的白月接風洗塵,二是時間已經到了午飯的時間了。所以在迎鳳樓見面最好了。
「清妹妹,你可回來了。你都不知道,這一年我和蘇姐姐有多麼的想你。你不在的這段日子,楚京真的好無聊啊。」一見到雲清,鳳青鸞就激動的抱了上去,不停的抱怨着,似乎要把這一年來楚京發生的事情全都抱怨出來。
「鳳姐姐,我被你抱的都要喘不過氣了。」雲清有些無奈拍了拍鳳青鸞的肩膀,意示她快放開自己。自己已經被她抱的不能呼吸了。
鳳青鸞連忙的放開了雲清,吐舌頭笑了一聲,「清妹妹我太激動了。」
見兩人見到自己心情激動,她的心情也很激動,畢竟是一年不見了。但云清也沒有忘記了一旁的白月,將白月拉了過來,微笑着道:「蘇姐姐,鳳姐姐,我給你們介紹一個朋友。我在路上認識的好朋友白月。」介紹完了雲清又指着蘇婉言和鳳青鸞和白月道:「這位是蘇婉言,這位是鳳青鸞。我在楚京的好朋友。也是我兩位表哥未過門的媳婦。」
「清妹妹,我可沒有答應要嫁給王子清。」鳳青鸞撇撇嘴。雲清嘴角一抽,這鳳青鸞怎麼就是不喜歡二表哥呢?這可真是苦了二表哥了。但是鳳青鸞看到白月卻是一副自來熟,「你好。我是鳳青鸞。你是清妹妹的好朋友就是我鳳青鸞的好朋友。」
「你們好。」白月笑着點頭。
「哎呀,別那麼客氣了。」鳳青鸞一把拉過白月,「我已經過了生日了,現在是十七,你多大了。」
「我也十七。」白月回答。
「我們三個一樣大。我是二月生日,我記得清妹妹是十月生日,你呢?」鳳青鸞看着白月道。
白月回道:「我也是十月。」
「這麼巧,我怎麼沒有聽你說過。」雲清看着白月,笑道:「你十月哪天,說不定我們還是同一天生日。」
白月道:「十月初三。」
「你們倒是好,都十七歲,忘了我這個十八歲的人了是不是。」一旁的蘇婉言含笑故意打趣道。
「怎麼敢呢。蘇姐姐。」三人異口同聲的笑道。
白月和鳳青鸞的性子差不了多少,兩人很快的就打成了一片了。而且兩人還有一個特別的愛好,就是兩人都喜歡穿紅色的衣服。性子也是一樣的張揚,一樣的驕縱,一樣的囂張,一樣的喜歡用暴力,一樣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但是一樣的,有着一顆善良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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