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是如若凡塵的喧囂,前面卻是如夢似幻的安逸,天空純潔得沒有一絲黑暗。
我有種游離在凡間與天堂之間的感覺,雖然有點誇張,但這是事實。
腦海里莫名其妙的想起了許多,跟夜一海燕的相處,那是隨心所欲的生活,有着物質的壓力,對力量的苛求。
去虛圈和小蝙蝠烏爾還有小狗牙密的見面,那是微微帶着逼迫,不得不變得強硬的環境,沒有了對力量的渴求,但是卻異常的懷念起了尸魂界。
至於現在,當上了隊長,擁有了尋常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力量,擁有了可以隨意揮霍的物質,但是卻沒有了隨心所欲的生活。
我不知道這是賺了還是賠了,可是坐到了這個位置,終究得做些什麼。
畢竟我已經不再是孑然一身了,多了牽絆,多了能為之與命運拼命地東西。
就算失敗了又不是會死,頂多跟夜一私奔去現世開小店好了,為什麼要感覺到如此壓抑呢?
我快要感覺自己不再是自己了。
搖搖頭,不禁一笑,一口喝下半壺烈酒,然後將另外半壺灑在面前雪白的地面上,看着那晶瑩的液體溢滿了一地,看着一地的晶瑩沒入石土,像是在告別着什麼,又像是在感嘆着什麼。
「幾人塵外相視,一笑醉顏酡...。」
輕吟着曾經熟悉的古詩,我的眼睛逐漸迷離,嘴邊的微笑也不禁有些無力,對這句話有了種別有不同的感悟。
喝酒吧,開顏一笑,把那些煩惱憂患慷慨都忘了吧,都忘了吧。
「咦?什麼時候喜助也有這性子賣弄風騷了?」
夜一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我的旁邊,她本應是這次宴會的主角,被人眾星捧月般高高烘起。
此刻,那美麗和服的下擺被她當做累贅一般,粗魯的用手提着,沒有形象的坐到了我的旁邊。
她的舉動是沒有規矩乃至粗魯的,但卻無法給人這種感覺。
豆蔻年華的面容在這身繡上百鳥的和服上,給人一種超脫世間,不食人間煙火的迷離感。
而那雙眼睛,如同雪蓮一般,純潔無暇。
與平常判若兩人的打扮,讓我不禁微微一呆。
「夜一大人,您快回去吧,隊長們還有各位貴族都在等着您呢。」碎蜂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這裏,一臉苛求的看着夜一,看臉上那樣子,好像焦急的都快哭出來了。
只要是認識夜一的都知道,她對於碎蜂的照顧是超出底線的,甚至於到了一種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孟不離焦,焦不離孟,可以這麼稱呼她們兩個,沒有人膽敢惹碎蜂不快,那樣會引來什麼,所有人都心中有數,也正是因此,身份只是三席的碎蜂,卻能進入連藍染都無法進入的『內景』。
「我就只是出來一下,難道他們就因此對你發泄不快了?」
接過話頭,夜一金色的瞳孔閃過冷芒。
「不..不是...」碎蜂語氣羸弱的低下了頭。
「這幫傢伙,看我不揍扁他們。」夜一一拉和服的長袖,露出了雪白的兩隻小手。
我連忙一把將她抓住,搖了搖頭。
「別衝動,又不是什麼大事。」
「哼,算他們運氣好,這一次就算了。」夜一扭過頭不再理我,雖然還是走了進去,但和服已經被她再次拉了下來,遮住了雙手。
我看碎蜂明顯是鬆了口氣的樣子,攤上這麼個人,的確是很悽慘...
「以後被欺負了跟我說,別什麼事都藏在心裏。」夜一拉着碎蜂的手,像大媽一樣碎碎念。
而碎蜂就像個乖寶寶一樣,被乖乖的牽着,不斷乖乖的點頭。
我也嘆了口氣,走了進去。
剛好有人從門口出來,跟我撞了個滿懷,很明顯對方撞不過我,直接摔到了地上。
「有得罪之處請多多原諒,今天精神有點恍惚。」我告罪一聲,拉着地上那人的手把他拉了起來,他剛站起來,跟我四目相對,瞬間,我能夠看見他的臉色『刷』的一聲就變了。
「野心男?」
「陰謀叔?」
我們兩個都不受控制的吐出了心中的字,接着同時黑線。
各自『哼』了一聲,然後直接交錯而過。
我和陰謀叔的關係因為夜一的關係一直不好,根本不怕他從我的態度上看出些什麼。
畢竟他一直把我當成吃夜一軟飯的,這讓我很是不爽。
陰謀叔跟夜一告了一聲罪便料理其他貴族去了,比夜一這家主還盡責,看樣子他還是很照顧夜一的,知道她不會刻意去套近乎,避免她把人都得罪光了。
「跟大叔的關係別總是這麼僵,我會很難做的喜助。」夜一在一邊幽幽的看着我,我能怎麼辦?無奈的點頭吧。
等她知道她的大叔做了什麼事情後,她還能對我說出這番話嗎?
她會怎麼選擇呢?很痛苦吧?
我在心中打定了主意,還是不把這件事告訴她了。
在『陰謀叔』枯燥乏味的說了一大推的廢話,貴族們一陣鼓掌之後,大殿上擺滿了貴族們的賀禮。
而酒宴也陷入了最後的一個步驟,宣讀禮品,然後開吃。
尸魂界有頭有臉的人都被請到這裏了,我這個時候才記起,我匆忙趕來,好像忘記給夜一帶禮物了。
陰謀叔好像是故意跟我作對一樣,在宣讀禮物上,就先把護庭十三番先念了出來。
很快的,一直念到了十二番隊,雖然都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但好歹聊表心意,除了真子的禮物是送的字畫外...
沒辦法,真子沒來,禮物也沒交給藍染,藍染好歹是代表真子前來的,雖然進不了內景,但禮物是必須的,搜遍了全身上下,就只找到自己隨身畫的山水畫...
「第十二番隊隊長浦原喜助送的是...恩?沒有!」陰謀叔一臉的莫名看着我,我知道他是裝的,明明早就知道了。。
場面頓時『嘩』的一聲亂了起來,不知不覺間,陰謀叔一個『開胃小菜』陷阱套開始套到了我的頭上。
如果我進來後,有下人告訴我一聲也不至於如此,不過真帶了禮物過來,也會被萬千『意外』而毀於一旦吧。
「你以為你隊長了不起啊,連總隊長都送上了禮物,你以為你誰呀你?」雖然沒人說過這句話,但大都有着這樣的心思,所有人都隨着『陰謀叔』的目光轉移到了我的身上,頓時有種千斤壓身的重負感。
千奇百怪的眼神,佩服的,等着看笑話的,恥笑的,貶低的,什麼都有。
場面一時安靜了下來,我知道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很快的就會大亂起來,而我將成為風暴的席捲對象。
我趕緊走到了陰謀叔的旁邊,接過了話題。
「本來想把禮物親手交拖的,既然大叔在這裏說了,那就順便拿出來吧。」我平淡的臉孔用三眼兩語就把局面扭轉了過來,順便沒有忘記損了他一句大叔。
與我平淡的面容截然相反的是我的內心,他此刻正不斷的跳動。
「有什麼,我身上除了死霸裝羽織和斬魄刀,到底還剩下什麼?!!」我大腦已每秒十萬次的次數瘋狂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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