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倉書院雖然是南山陳留兩郡的頂尖學府,師資力量也可以稱得上雄厚,但書院終歸是書院,不是殺人戰鬥的地方,在面對善於殺伐的墨甲軍面前,顯然有些力不從心。
手持秋水刀的方墨白,靜靜的看着眼前這幫迂腐至極的窮書生,只覺得常年教書讓他們有些太過白痴。
他眼中殺意漸濃。
「在我陰陽家面前也敢如此囂張,在我看來,你們真的就是一群白痴,就像杜斂當日死的時候一樣,明知自己要死,卻還要做一些沒有用的掙扎。」
方墨白看他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冰冷的屍體,因為現在已經沒有誰可以救得了他們這群白痴。
十餘道墨甲軍自白斂鷹下掠過,俱皆強大的坐照氣息,舉手投足之間都有着元氣流轉。他們手持長刀,在掠下白斂鷹的剎那,身影就沒有絲毫猶豫的沖向前方,速度已然達到極致,殺意凜然。
陰陽家的墨甲軍,雖稱為軍,可人數不足千人,但卻可以真正的硬抗諸**隊。實力俱皆坐照境界,經歷過戰陣殺敵的生死戰爭,對於戰鬥有着超強的渴望。
「將他們全部殺死!」方墨白目光陰陽,嘴角冷笑。
刀光,劍意,恐怖的元氣,將整片天地都壓迫的有些悶熱,即使隔着很遠的距離,書院的先生們也能感受到這種強烈的戰意,甚至有着難以想像的瘋狂以及嗜血。
他們握着長劍的手,有些微微顫抖,但目光卻凜然不懼。
盧白感受着他們的情緒,不禁心裏有些感慨,他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對的,也不清楚自己是不是錯的,可事已至此,已經沒有挽回的機會,只有死戰。
他清楚今日不論輸贏,他都會是書院的罪人!
「可那如何,就像當初杜斂師妹說的那般,同樣是在我刺出那一劍的時候,就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人生在世,本就追求長生。可若是因為畏懼生死,畏懼權貴而苟且偷生,即使萬載不滅,我心依然會很難受。」
「我書院自當不畏權貴,不懼生死,快意恩仇。」
「不懼生死,快意恩仇!」
盧白抬起頭來,目光凜然不懼,因為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他只是靜靜的看着遠處的方墨白,眼中只有強烈的殺意。即使斷臂,也不曾有過絲毫退縮。
他單手持劍,亂離古劍飛掠而出,想要趁機再取方墨白人頭。
「哼,雕蟲小技!」方墨白早已察覺,手持秋水長刀凌空划過,凜然的刀勢直接就將這把飛劍斬落,他忍不住冷哼,嘴角冷笑道:「苟延殘喘,斷臂施展出的飛劍,也想偷襲?真是痴心妄想,今天就讓你們明白什麼是死亡。」
十餘名墨甲軍殺意凜然,他們手持長刀,渾厚的元氣在空氣爆發,強烈殺意組成的刀勢,讓整片天地都有些顫抖。在面對前面的數十名書院先生,他們沒有絲毫猶豫,身影急速掠過的同時。
直接展現出最具強大的坐照實力。
十餘道殺意凜然的刀勢,自大地席捲而至,充滿強大的元氣力量,猶如一道道巨浪。
浩浩蕩蕩,驚濤拍岸。
這仿佛就是元氣組成的刀勢海洋,只是單純依靠着霸道的刀勢,渾厚的元氣。想要將眼前的一切,全部湮滅在這道浩瀚的巨浪下。
大地都有些顫抖,朱家花費重金打造的山門,此時也有些微微斷裂的痕跡,台階上的青石板不斷破裂,即使隔着很遠的古樹,都開始搖晃栽倒。
「這」
「這就是坐照境界的力量!」
「十餘名坐照強者的元氣力量,不需要任何花哨的技巧,直接就這般蠻橫的想要將他們全部湮滅。」
他們的臉色有些難看,即使不懼生死,可真正在生死面前,任何人都不可能保持鎮定。生死已至,書院先生真正坐照境界不足八人,也都不過坐照初期,自保有餘,可卻沒有太大的辦法去拯救其他人。
「我盧白對不起大家!」盧白面容慘白,他仰天長嘆,只覺得自己是個罪人。
巨浪滔天,驚濤拍岸。
凜然的刀勢巨浪,直接將書院先生的防禦斬斷,十餘名築基修士口吐鮮血,守拙境界的先生甚至已經不省人事,盧白手捂着斷臂的傷口,踉蹌的栽倒在地。
「這就是挑釁墨甲軍的下場!」方墨白嘴角冷笑,道:「繼續!」
墨甲軍沒有絲毫猶豫,刀光瀲灩,一浪過後,再起一浪,刀勢更勝往昔。
書院先生們面若死灰,實力境界的差距,根本不需要任何招式,只有元氣的直接碾壓,就讓他們只能等死,此刀勢之下,能活着的人絕對不超過八人。
他們彼此相視一眼,眼底深處也只有心中的無奈以及遺憾。
刀勢斬落,還未至,強大的元氣衝擊,就將他們的衣衫撕裂,肌膚有血痕開始溢出。刀鋒須臾而至,凜然的殺意展現出真正的滅生意境,隱約好像超脫坐照。
仿佛已經仰望諸天大道,曲徑通幽。
「夠了,你還要怎樣!」就在生死時刻,一道低沉的男子聲音忽然想起,天地間仿佛有一隻風雲聚攏成的大手。
五指平伸,覆手鎮壓。
墨甲軍元氣組成的刀勢氣浪,本就是滅殺生機的存在,可在這隻風雲縈繞的大手面前,直接就煙消雲散。
趙三醒自雲海中走出,他白衣寬袖,長發都有些須白,走在滿地斷裂的板路上,就像是普通人家的老人,走在自家花園裏面散步一般,目光平靜而又自然。
「哼,趙三醒,我還以為你不願出來呢!」也就在此時,始終懸在雲海上的白斂鷹,振翅垂落下來。
一男一女,兩道人影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陸雨姑娘衣着黑白相間的道袍,髮髻垂落腰間,寬大的衣袖垂於兩側,整個人看起來有種超脫自然陰陽的氣息。黃歇公子陪伴在她的旁邊,青藍色的曲裾深衣,白色的衣襟交輸後垂,顯得身姿高挺而神采奕奕。
趙三醒打量着眼前的兩人,有些意味深長的說道:「陸雨姑娘,黃歇公子,真是好久不見!」
陸雨姑娘目光微凜,望着眼前的趙三醒,黑白瞳孔有着深邃的氣息在流轉,她驀然間抬起頭來,有些出乎意料,震驚問道:「你是何時通幽後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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