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幽境,是五境最為至關重要的境界。
做為律政園懸劍司的司首大人,陸雨姑娘除了負責帝國律法的有效執行,最主要的還是監察天下,懸劍於帝國修士的頭頂,用楚國陰陽家最具強大的力量,讓他們時刻都要敬小慎微。
她是懸劍司的司首大人,雖然年輕,但卻深得律政園大司命的恩寵。
她有着超乎尋常的手段,在郢都見識過很多修士,甚至跟很多王侯都打過交道。
她很清楚通幽境的實力。
趙三醒已經是通幽境後期的強者,這對於陸雨姑娘來說實在有些難以接受,因為通幽境界的強大,只是在於通幽境界後期的天地感悟,那是已經可以仰望諸天大道,可曲徑通幽的超凡氣息,
她沒想到趙三醒境界可以如此強大,雙眼有些微微眯起,目光清冷幽寒,聲音冷冷道:「想不到兩年不見,趙院長的境界修為,也真是高的驚人啊!」
趙三醒面帶微笑,道:「兩年不見,陸司首也越來越漂亮了!」
陸雨雙眼微眯,她的聲音跟神情,都冷漠到了極點,道:「你應該清楚我這次來的目的,任何敢於阻止懸劍司辦案的人,都要承受楚國律政園的報復,即使你老人家已然通幽後期,可在郢都的權貴面前,也依然不過只是螻蟻。」
「陸司首說的沒錯,我就是螻蟻!」趙三醒攏了攏寬大的衣袖,目光平靜,搖頭說道:「可在郢都的那些權貴面前,不只是我趙三醒,難道司首大人就不是螻蟻?「
陸雨姑娘臉色陰沉的可怕。
做為律政園懸劍司的司首大人,已經很少有生氣的時候,可不清楚為何,此時看着眼前的趙三醒,她只覺得當初就應該將此人在郢都除掉,何至於至今已然通幽後期的境界,讓人左右為難。
黃歇公子能夠感受到她的憤怒,自然不想再將此事節外生枝,連忙上前說道:「趙院長,我們自郢都千里迢迢遠赴至此,你也應該清楚我們此行的目的,自然不是為了打架,只是有些事情,咱們還是必須要先說明白。」
「你說的沒錯,有些事情,自然是要先說明白。」
趙三醒沉默的點點頭,他回首四顧,抬起自己寬大的衣袖,指着周圍已經滿是瘡痍的大地,指着傷痕累累的書院先生們,指着已然斷臂臉色慘白的盧白。他目光平靜,可聲音清冷的有些可怕,問道:「你先跟我把這件事情說明白吧。」
陸雨姑娘聞言冷笑,道:「這有什麼好說的?」
她說話的語氣平靜而又理所當然,在聲音剛落的時候,十餘名墨甲軍已然持刀立在她的兩側,山路上駐守的三百餘名洪武衛,似乎也感受到這裏的狀況,開始向這裏集結。
楚國北軍最具精銳的洪武衛,陰陽家的中堅力量墨甲軍。
人數雖然不是很多,但氣勢已然超過千軍萬馬,兵甲崢嶸,恐怖的元氣不斷流轉,讓整片天地都有些壓抑的悶熱感覺。
「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怕你?」趙三醒雙眼微微眯起,他的聲音已經冷漠到了極點。
「你不會!」
陸雨姑娘抿唇含笑,她那雙如水的眼眸,掃過書院的先生們,道:「可這裏不只是你,還有眼前這幫沒用的他們。「
趙三醒沉吟片刻,說道:「你沒有權利殺他們。」
陸雨雙眼微微眯起,道:「只是殺我墨甲軍這一條,就足以他們死百次!」
趙三醒想了想,搖頭說道:「可還是不夠,就算他們都死了,書院還是書院。」
陸雨姑娘聲音冰冷,道:「若是在死幾個學生那?」
「陸雨,你在幹什麼!」黃歇公子眉頭微皺,有些不悅道:「咱們來書院的目的,只是為了辦案,怎可無緣無故的傷人?」
陸雨沉默不語,只是抿着薄薄的唇角,陰陽道袍有兩氣流轉,讓人有些無法看透。
趙三醒臉色難看到了極致,可他依然不太相信,搖頭說道:「我不信你可以這樣做!」
「信不信,你應該自己清楚。」
陸雨姑娘抬起頭來,目光高冷,她回首望向遠處的落倉山,輕聲說道:「世間任何事情,都沒有十足的把握,我不敢保證這次來這裏辦案,不發生戰鬥。」
她的聲音已經有些冰冷,有着淡淡的嘲諷,道:「可只要有戰鬥,我很難保證不會殃及池魚,文淵閣每年都會有意外死於修士戰鬥被波及的人,這個人數甚至已經超過了正常的生老病死。當然,在今年戶部的死亡數據上,你們落倉書院也許會名列前茅!」
這是如此直白的威脅!
趙三醒聞言勃然大怒,大道通幽境界的氣息,已然充斥整片天地,讓人壓抑的有些喘不過氣來。
「趙院長,三思啊!」黃歇公子臉色有些難看,通幽境後期境界的強者,氣息已經隱約有着超脫凡俗的意境,也許只需要三劍,就足可將自己斬殺。
陸雨姑娘自然也感受到這種強大的壓迫力量,可她依然毫不畏懼,目光平靜的望着眼前的趙三醒,道:「我不信你會殺我!」
天空都有些陰沉,隱約有雷聲轟鳴,磅礴的元氣流轉於天地間,似乎想要將眼前的生機全部湮滅。
可半晌過後,卻又雲開霧散。
趙三醒有些疲憊的站在那裏,他看上去似乎又蒼老了幾分,眼眸深處有着深深的落寞。
「陸司首,你贏了。」
他看着陸雨姑娘,嘆道:「只要你能保證以後不在傷害我書院的人,這裏你都說的算!」
趙三醒依然還是那個趙三醒,他有些落寞,還有些悲傷。即使通幽境界的強者,可歲月的漫長經歷,已經打磨了他的全部稜角。
這未嘗不是一種悲哀,或者說是無奈!
陸雨姑娘如願以償,她抬起頭來,目光望着身後的落倉書院,精緻的小臉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
她笑起來的樣子,很是靦腆。
黃歇心裏有些感慨,他清楚陸雨的性格,今天發生的一切事情,應該都是陸雨的手段,只為想要得到真正的話語權,不禁嘆道:「為何你總是這般強勢!」
陸雨姑娘聞言,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眼帘,柔聲說道:「好像已經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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