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總是會來,熊三刀把蘇軒叫到嶺南商會,詢問關於鍾飛鷹的事。
蘇軒開着那輛限量版的蘭博基尼一路飛了過去。
「蘇軒,這事你要給我個解釋。」
熊三刀坐在議會大廳頭等位置,旁邊坐着四個堂主,熊三刀設立五個堂口,分管各個地方,鍾飛鷹的飛鷹堂實力在五個堂里里最強,也是熊三刀最看重的人。
這次熊三刀將他和蘇軒放同一隊,意思很明顯,就是密切注意觀察蘇軒的動靜,防止搞小動作。
沒想到啊,沒想到,鍾飛鷹最後還是把自己搭進去了。
熊三刀想把蘇軒抓起來,沒證據讓他很難辦,他百分之八十懷疑蘇軒就是臥底,如果懷疑有用,那警察辦案還要證據幹什麼。
蘇軒聽見熊三刀讓他解釋,馬上用帶着很悲傷沉痛的心情道:「鍾飛鷹是個堂主,如果不是他發現敵方讓我們馬上撤退,現在你們可能就看不見我了。」
「那飛鷹堂其他人呢?」
「其他人?難道他們沒回來嗎,我們四散逃跑,對地形也不熟,最後都跑散了。」
蘇軒解釋說。
「哼!飛鷹堂的人一個也沒回來,你們呢。」
「我們?」
蘇軒帶着悲痛的口氣,咬牙切齒道,「我們這次死了五分之四的人手,沒想到嶺南商會的人下手這麼狠,我與他們不共戴天!」
熊三刀不知道蘇軒是否真的折了這麼多人,不過聽眼線回報,說蘇軒的人回來時都很狼狽。
蘇軒小心注意熊三刀的態度,心想,幸好回來時候故意讓兄弟們把臉上、衣服都弄髒,甚至還裝出一瘸一拐的樣子。
「鍾飛鷹的屍體呢?」
「應該在嶺南商會的手裏,不對,我只是看見鍾飛鷹深陷敵方包圍,但並沒有看見他被殺死。」
蘇軒故意這樣道。
「你的意思是鍾飛鷹可能還沒有死?」
蘇軒點點頭表示有可能。
「來人,想辦法給我接到嶺南商會威震天,我要問問鍾飛鷹的情況,如果他真的沒死,我願意用場子交換。」
這次黑狼幫攻打嶺南商會除了飛鷹堂這次打敗,其他四個堂都是開門紅,共奪取十多個場子。
飛鷹堂除了一些在堂里看家護院的人,其他幾乎無一人生還,全滅。
雙方第一次交手下來,雖然嶺南商會被搶十多個場子,但通過滅了飛鷹堂,把嶺南商會的氣勢打了出來,讓熊三刀不敢小看。
熊三刀現在有些後悔,後悔當日和蘇軒結盟,之前他和鍾飛鷹兩人不和,相互猜疑,導致現在鍾飛鷹下落不明。
「蘇軒,雖然我們是結盟的關係,這次鍾飛鷹下落不明,我認為你有直接關係。」
「不錯,我心裏也很沉痛,但當時情況危急,如果我不走,很可能我也會搭進去。」
「這件事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尋找鍾飛鷹的事就交給你了,我給你三天時間。」
熊三刀不悅道。
蘇軒滿嘴答應,他們本就是結盟者,現在聽熊三刀的口氣,蘇軒如同是他的手下一般。
蘇軒在心裡冷笑道:「熊三刀再讓你猖狂一陣,最後非讓你跪下來求我不可。」
會議才剛開始,忽然黑狼會所的老管家走進來,趴在熊三刀的耳邊說了些什麼。
熊三刀從座位上站起,急沖沖走到隔壁房間,拿起電話冷聲道:「威震天,還竟然還敢打電話來,飛鷹堂的鐘飛鷹現在到底在哪裏?」
「哦,什麼飛鷹,我表示不懂。」
打來電話的果然是嶺南商會的大當家,威震天。
「就是在泗水鎮,你們包圍我們的人。」熊三刀追着問。
「喔,我知道了,讓全殲滅了。」
威震天說的平淡無奇,熊三刀險些跳腳罵娘,大吼道:「你的意思是,飛鷹堂的堂主鍾飛鷹死了?!」
「哎,你不早說,早說有個堂主在裏面,我就不殺了,我的錯,我的錯吶。」
「等着瞧,我們黑狼幫不是好惹的!」
「嗨,等等,那你們那個堂主的屍首還要不,如果不要我就扔餵狗了。」
熊三刀心裏憋得難受,如同被人卡住了喉嚨,強忍着問:「你想怎樣?」
「簡單,如果你們真的想要,就用搶得嶺南商會所有的場子交換。」
「妄想!」
「要不這樣吧,看你們舟車勞頓,我就給你們打個八折,送幾個小場子給你,其他都收回來。」
熊三刀拿電話的手隱隱有些發抖,他堂堂一個幫主,還從來沒被人這樣要挾。
「行還是不行,給句痛快話。」
威震天開始催了,那頭站威震天旁邊的苗青鳳給大當家豎起大拇指,沒想到鍾飛鷹的屍首還能換些場子回來。
「最多只能給五個場子。」
熊三刀考慮說,拿回鍾飛鷹的屍首有很大是做給其他堂主看的,順便彰顯幫主的大義。
「念在我們是多年的老對手,五個場子就五個吧,過會你讓人來取就行。」
熊三刀掛了電話,咒罵道:「不虧是個商人,老東西幹什麼都講究代價。」
等他重新回到會議室,告訴了大家一個不幸的消息,鍾飛鷹死了。
其他各個堂主臉上都掛起哀痛的表情,實則心裏各有自己小算盤,本來鍾飛鷹的飛鷹堂不管幹什麼事都壓其他堂主一頭,現在鍾飛鷹死了,他們心裏倒是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
熊三刀說鍾飛鷹死了的時候,故意多看了蘇軒幾眼。
蘇軒則是找出塊手巾,輕輕擦拭眼角,裝的太形象了。
當其他堂主聽見熊三刀用五個場子換鍾飛鷹屍首時,都很不樂意,因為人死不能復生,死了就死了,那些場子可是他們用命換來的,說交出去就交出去,心裏着實不爽。
「今天我們交出去五個場子,改天我們就要收回五百個場子!」
熊三刀虎視眈眈道。
蘇軒打了個哈欠,聽這些狗屁口號真無聊。
現在蘇軒特別注意了些問題,就是苗青鳳給的定位紐扣,蘇軒只有在行軍打仗的時候才會佩戴,其他時候才不願讓苗青鳳知道自己位置。
就在蘇軒差點要睡着的時候,會議終於散了,不過熊三刀卻留住了蘇軒。
對他道:「蘇軒,彆氣餒,雖然這次你行動失敗,但我們大部隊整體是進步的,把自信拾起來,戰勝嶺南商會不難。」
剛才熊三刀還一副兇巴巴樣子,現在又給蘇軒灌起心靈雞湯,不知道他搞什麼鬼,可能意識到安撫才會讓人聽話。
「這幾天我就從青山市多調些人手過來幫忙。」
蘇軒向他誇下海口,讓熊三刀對結盟這事不要失望,黑狼幫的春天一定會到來。
蘇軒開着車離開黑狼幫,熊三刀站在陽台,看着蘇軒背影,嘆了口氣,到現在都不知道鍾飛鷹和蘇軒兩人到底誰是誰非。
這次熊三刀出兵沒賺到什麼甜頭,倒是折了一員大將。
蘇軒從黑狼幫回到頂鑽,坐下就收到苗青鳳的電話,現在蘇軒甚至都懷疑是不是苗青鳳一直在監視自己,在椅子上屁股還沒坐熱電話就過來了。
「啥事?」
「蘇軒,我們大當家想要宴請你來家裏做客,這個面子你給麼?或者說這個面子給我麼?」
見蘇軒有些遲疑,苗青鳳又道,「放心,你們周圍黑狼幫的眼線我們都幫除掉了,這次不用喬莊出來。」
聽見苗青鳳的話,蘇軒不禁大吃一驚,這嶺南商會真是誠意滿滿啊。
本來蘇軒不怎麼想去,忽然想到這是去夏荷家,必須去!
「行,我這就過去。」
「謝謝了,麼麼噠。」
聽着苗青鳳有些調皮的話,蘇軒居然心裏沒產生一點蕩漾,難道對她這麼快沒感覺了?
不對,應該是夏荷的吸引力太大。
這次蘇軒沒帶青龍等人,而是獨自開車前往,嶺南商會的地盤上還算太平,應該不會有事。
蘇軒車剛在威震天別墅停下,就見威震天的兒子威斯佳站在門口迎接。
「師傅,我終於把你盼來了,前陣子你教我的飛鏢技術我還是沒學會,昨天不小心扔到我們班女生身上去了,媽的,硬是賠了不少醫院費。」
蘇軒漫不經心摸着他的頭說:「沒事,這次我再教你一遍。」
蘇軒抬頭從門裏往裏面看,希望能看見夏荷的身影,自打上次一起去林雲寺,晚上解決了她飢1渴之荒,現在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師傅,走,我們進去說。」
這次的餐桌還是在花園小院裏,桌上已經上了幾個涼菜。
威震天坐正中間,苗青鳳笑着說:「蘇軒快過來,這次你立了大功,大當家正要好好謝謝你呢,不知道你想要什麼禮物,只要我們能做到。」
這個時候,蘇軒多麼想說,我想要夏荷。
當然,這話在蘇軒心裏只是一閃而過,說出嘴的話變成:「哪裏什麼功,只能怪黑狼幫的兵力太差。」
威震天擺擺手,說:「黑狼幫的人馬不能小窺,如果不是這次你幫我們成功引到泗水鎮腹部,想要全殲還是有些困難,對了,我用鍾飛鷹的屍首和熊三刀換了五個場子,沒想到這熊三刀還算重義。」
啊!
忽然廚房傳來一聲悽厲的尖叫。
「怎麼了夏荷?」
威震天大吼一聲忙站起身。
只見威斯佳不急不慢從廚房裏走出,臉上贅肉亂晃,解釋道:「沒事,小媽媽炒菜可能被油濺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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