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啟三十三年,時值天照國五月初八,黃曆上寫着:大吉,宜嫁娶,祭祀,開光,求嗣。
吏部尚書鳳違將小女兒鳳如畫嫁與北定侯雲侍天,嫁儀足足排了三里之長,整條祥和街十里紅妝,場面盛大壯觀。
碧藍的天空萬里無雲,溫柔的陽光柔柔的灑下。
祥和正街上,繁華一片,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張燈結綵,喜氣洋洋。
送親隊伍長的像一條街道,場景壯觀的讓人無法想像。
大紅花轎寬大華麗,上掛着大大的紅色花團,在陽光下刺的人睜不開眼。
「北定侯當真要娶鳳家四小姐?她從小痴傻,本以為這輩子是嫁不出去了,竟然嫁給了驍勇善戰的北定侯?你說讓這天照國其她未嫁的姑娘作何感想?」路人議論。
「哎,那可不一定,北定侯已經死過三位夫人了,指不定不是一位好伺候的主,這鳳家四小姐嫁過去有的受了。痴傻也就算了,還被那個無情的爹爹送到侯府去被羞辱,當真是可憐吶!」
「不知這四小姐長的什麼模樣……若是美貌天仙,北定侯一高興,說不定會好好待她。」包子鋪的老闆說道。
「聽說,這樁婚事是皇上賜的婚,有聖旨為證。」某大爺捋着白花花的鬍子說道。
「這個鳳大人真是個禽獸,縱然自己的女兒是個傻子,好歹身上流得也是他的血啊,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她!孽緣吶!」某賣燒餅的大媽恨恨的道。
她是在替鳳如畫不值!
更讓他們覺得奇怪的是,新郎北定侯居然沒有去鳳府迎親,而是鳳府的人將自家小姐送過去。
天吶!這鬧的是哪一出?自古以來還沒有這樣的先例!
當花轎到達侯府十里外時,一匹棗紅色的馬狂奔而來,使得街道圍觀的人避開紛紛讓道。
一位家丁模樣的清郎少年從馬上翻越而下,從懷裏掏出一封信,他上前對着花轎里的人說道:「鳳小姐,我家侯爺命我送來休書一封。」
轎攆「撲通」一聲落下,聲音清脆響亮。
陪嫁丫鬟雙錦瞪大了眼睛,望着被拱手遞來的書信,金燦燦的陽光將上面「休書」黑色字體照的發光。
周圍的一切都安靜下來,變得有些詭異。
片刻安靜之後,瞬間炸開了鍋,圍觀的人開始議論紛紛。
她,鳳如畫,還沒過門就被當眾休了!
這對未出閣的姑娘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如若放在別家姑娘身上,定會投河自盡,洗刷自己的屈辱之心。
丫鬟雙錦隔着轎簾輕聲的喚道:「小姐——」
轎中的女子未吭聲,半晌毫無反應,整個祥和街從喜氣洋洋,變得遭雜吵鬧。
有人議論,風家小姐是不是被氣的暈過去了,北定侯這麼一鬧,這讓鳳違的顏面往哪擱啊,這鳳家四小姐以後肯定是嫁不出去了。
更有人說,被休了也好,傳說北定侯脾氣古怪,有暴力傾向。他前任三位夫人都是被他活活打死的,連屍體都被扔到山谷里去餵了野狼。
鳳家小姐雖然從小痴傻,怎麼說也好歹是一位千金小姐,那細胳膊嫩肉的,哪能經得起他那樣兇殘的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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