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爛的陽光傾瀉而下,將紅色的喜字折射出嗜血般的光芒。
送親的鳳府管家左右為難,本以為是一樁喜事,現在可好,沒迎來姑爺,卻迎來了這張休書。
他急得滿頭大汗,眼下該怎麼辦?是繼續將小姐送到侯府去?還是抬着小姐拿着休書回到鳳府?
中午的陽光輕柔而純淨,在寧靜的祥和街道上瀰漫出了一片絢麗的七彩光。
鳳管家上前,對着轎中的人說道:「四小姐,您可還好?」
雖然他明知小姐從小痴傻,既使面對自己被休的場面,怕是也沒什麼反應,但這麼多人在場,面子還是要給足她的。
又是過了片刻,轎子裏的人仍舊沒一絲反應。
圍觀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緊緊的盯着花轎,看熱鬧誰不喜歡啊。
他們也想看看這鳳家四小姐長得什麼模樣,是不是奇醜無比啊,要不然怎麼還沒過門就被休了呢?
不過被休了也不奇怪,誰讓她是個傻子呢。
雖然北定侯名聲不好,但人家好歹也是個侯爺,倒貼上去的女人一大把的。
要一個傻子?除非他腦袋被驢踢了!
鳳管家向雙錦使了個眼色,雙錦伸出手指準備掀開轎簾。
在這同時,一隻白嫩的手指掀開了轎簾,圍觀的人睜大了眼睛。
轎中走出一名少女來,她扯下自己頭上的喜帕,拉着雙錦的衣襟,嘟囔着小嘴,傻呼呼的道:「雙錦,我不躲貓貓了,躲在裏面不好玩。」
「呀——!」雙錦一聲尖叫。
小姐怎麼可以將喜帕拿掉呢,喜帕只有在洞房時新郎官才可以拿下來,要不然是不吉祥的。
陽光流瀉,在大紅花轎的周圍,瀰漫開一片星星般的璀璨華光。
鳳如畫,燦爛如錦的霞帔,一身大紅鎏金的裙裳,紅衣似火,在金燦燦的陽光下,像燃燒的火焰般耀眼。
嫁衣上的金色鳳凰更是栩栩如生,綴滿珍珠寶石的鳳冠流蘇隨着她的動作在空中蕩漾着波浪。
「哇!原來這就是鳳家四小姐呀!」
眾人一片譁然。
鳳如畫痴呆的看着大家,雙錦說陪她躲貓貓,怎麼來了這麼多人哇,為什麼這些人都看着她呢?
她偏着個小腦袋,鳳冠上的流蘇也輕輕的動着,柔美的額海之間,纖眉處飄渺着一股迷茫的霧氣。
看眾人都在看她,鳳如畫有些害怕,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雙手拉着雙錦的的衣袖:「雙錦,我不玩了,以後都不玩躲貓貓了,我要回家……回家……」
雙錦安慰她:「小姐不哭,不哭。」而後看向鳳管家:「管家,要不我們回鳳府吧?」
鳳管家一臉的為難,這花轎還沒抬到侯爺府呢,就又將新娘子抬回鳳府,這……不太好吧?
正當鳳管家不知如何是好時,再次傳來雙錦的尖叫聲:「啊!小姐暈倒了!」
鳳管家只好當機立斷,對着送親隊伍大喊一聲:「趕快送小姐回鳳府!」
雙錦將鳳如畫扶進花轎中,送親隊伍調隊朝着鳳府的方向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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