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止,你是不是不願意做鳳家的人?」
隨着她的這句話,雙錦的手一顫,生生扯斷了鳳止的幾根頭髮,但鳳止眉頭皺都沒皺一下,他看向鳳如畫。
「在我最落魄的時候是鳳家救了我,能留在鳳家是阿止的福氣,我從小就不知道自己的爹娘是誰,如今有爹有娘了,以後我不再是孤兒,能做鳳家的人,是阿止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她將發冠放下,倚靠在妝枱桌角:「你當真這麼想?」
「阿止只是覺得會高攀了鳳家,覺得這份幸福來的太突然。」
她緊盯着鳳止的眼睛,想要從他的臉上,眼睛裏看出什麼來,但他的目光很真誠,沒有一絲的摻假和虛偽。
或許是自己多心了,他這個年紀,經歷了別人沒有的苦難,只是不懂得表達自己的喜怒哀樂而已。
從小經過磨難的孩子,才能早早成人,當家作主。
雙錦一直聽着他們兩人的對話,給鳳止梳好了發:「少爺,您選好要用哪個發冠了嗎?」
鳳止靜默了一會兒:「還是用髮帶吧。」
雙錦開玩笑的說道:「少爺,您如今是鳳家的五少爺了,鳳家雖不是富家一方,但您用髮帶未免寒酸了一些。喏,這些是夫人特意讓人給您準備的,每一個都很好看,您要是不用,就浪費了夫人的一片心意。」
鳳止躊躇,臉色微有些泛紅:「可是我……有些不習慣。」
一切都太突然,他還只是個孩子,鳳如畫不強逼他:「就用髮帶束髮吧。」
雙錦看了看鳳止一直用的發舊的髮帶,還用原來這根髮帶別人還發為鳳家虧待這沒有血緣的少爺呢。
她遲疑:「可是這……」
鳳如畫明白她的憂慮,拉開妝枱的抽屜,裏面有一根男子用的髮帶:「用這根吧。」
不止是鳳止,連雙錦都是一臉的疑惑:「小姐,您這怎麼有男子用的髮帶?」
這是上一次她女扮男裝去萬花樓用過的,想着以後應該還用得着,便留下了。
不過她是不會告訴他們這些,要是讓爹娘知道她去過萬花樓,一怒之下對她用家法可就慘了。
她雖不知道鳳家的家法有多殘酷,但天不怕,地不怕的三姐就怕鳳家的家法,光想想她都知道是極為殘忍可怕的。
剛給鳳止束好發,管家就輕敲了敲半敞開的門,走了進來:「四小姐,老爺回來了,正在前廳等着您和少爺過去呢。」
鳳如畫帶着鳳止去了前廳,鳳違和王氏坐在主位上,鳳違剛從宮裏回來,連官服都還沒來得及換下,兩老口看着鳳止滿心歡喜。
阿琊嬤嬤笑着道:「五少爺,你跪下給老爺夫人磕三個頭,奉上一杯茶,以後你就是鳳家的人了。」
鳳止依言跪下,朝着鳳違和王氏跪了三個響頭,他光滑的額頭撞擊在地面上,發出咚咚的清脆響聲。
丫鬟早已準備好了茶水,端到他的身邊,他從托盤裏捧着茶盞雙手奉到鳳違的面前:「乾爹,請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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