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那棵大紅楓樹下,火紅的楓葉如朝霞血染,燕痕坐在樹下全神貫注的撫琴。
他漆黑如墨的發隨風飄揚,那豐朗的玉容在血紅的楓葉下絕美傾城。
兩人沒有打擾他,靜靜地走過去。
鳳如書在那片玉簪花中躺下,兩手枕於腦後,雙腿疊在一起翹着二郎腿。
鳳如畫則是靠在他身旁的紅楓樹身上,靜靜聆聽。
燕痕的琴聲很動聽,尤其是在這片漫山遍野的花海中,琴聲靜靜流淌,宛若一陣輕柔的風拂過你的心窩,令人舒坦安然。
琴聲終止,餘音久久繚繞,連鳳如書那個五大三粗,只會耍鞭子的人都聽得入了迷。
一片紅楓隨風飄落,鳳如畫伸出白皙的手接住,掃了一眼四周隨風搖曳的玉簪花:「這真是個好地方。」
燕痕輕笑,輕「嗯」了一聲,停頓了一下又補了一句:「我也是第一次來。」
她忽然欺近他:「你有沒有匕首?」
燕痕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但還是從黑色的長靴中拔出匕首拿給她,他以為她要做什麼,只見她拿着匕首在身後的大樹上刻刻畫畫。
「你這是要做什麼?」
鳳如畫已在樹身上刻出了一個「鳳」字,她沒有回頭,繼續在刻着第二個字:「我要在這留個記號。」
等她完全刻完以後,燕痕看到樹身上面的那一行字,忍不住笑出了聲,她刻的正是:鳳如畫到此一游。
她還真是小孩子的天性,幼稚而天真,不過這樣也好,沒有家仇國恨,沒有煩惱和苦悶,每天都快快樂樂的活着。
她將匕首還給燕痕,困意的打了個哈欠,又伸了一個懶腰,躺下將頭枕在燕痕伸直的腿上。
燕痕的身子僵了僵,正要將腿縮回,只見她說道:「別動,借我用一用。」
燕痕看了一眼她素淨俏麗的面容,嘴唇輕輕動了動,她似乎不懂得男女有別?
難道是她的病沒有完全好?
鳳如畫只是想躺一會兒,哪知一躺下就睡着了,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聽見有一個女音傳來,「我們終於到佛陀山頂了。」
又接着是一個嬉笑的男音:「以你的千金之軀能徒步上佛陀山,真是不容易。」
「咦,這裏有馬,這山上肯定還有別人。」
過了小許一會兒,那女子的聲音似乎就在耳邊,驚呼一聲:「燕大哥,你怎麼也在這?」
這女子正是七公主公玉那藍,她旁邊穿着一位白色衣裳的男子睨了一眼燕痕腿上的人,淡而清冽的道:「這地方確實適合幽會。」
這個聲音——
睡意朦朧的鳳如畫結結實實打了個激靈,她猛的睜開眼,頭頂上方是一男一女,那男的正是剛才說話的雲侍天。
燕痕見她醒來,不緊不慢得扶着她坐起,她這才注意到,涼玦和墨逸修也在。
不僅他們兩個,連那穿藍色衣裙的女子也盯着她與燕痕看,八成是在猜測他們兩的關係。
眼前的女子長得甚美,皮膚白皙,五官精緻小巧,細眉彎如月鈎,一身藍色的衣袖勾勒出玲瓏曲線,彎臂間挽着金黃煙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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