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以為東虎沒聽明白一般,他又繼續道,「市井買賣,也分個公平交易,旁邊有官道你們不走,非是走着百姓們私修的路。這就好比,有撲通客棧通房你們不住,非要住天字號上間。
上間麼,自然是要多花銀子的,這路也一樣,走了,就得給城中百姓的辛苦,留下一份心意作為感謝。當初修路的百姓也是不少,誰也不能一個個尋去感謝,所以,便就用銀錢帶替好了。」
心意,感謝?
說的好聽,其實不就是過路費麼!
怪不得旁邊那條路破成那樣也不修。原來是在這兒等着呢。
東虎抱起肩膀,問道,「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王法昭昭,大陸朝天的。你們竟然公然詐人錢財,收路費?還穿着這身衣衫,當真是惹人笑話。」
那人不噱的一笑,「這你倒是說錯了,官爺我何時說過,這錢是路費了,我可是不止一次的說,這錢是給百姓修路的心意錢。
還有,這衣衫怎的了?這衣衫也是官服,我們穿這個,更是說明,我們視百姓為親人。你看。這麼冷的天,吐口氣都凍成冰,我們卻還在這兒替他們收心意錢。此心此意,豈是一句兩句就能說明白的。
哎,我們心眼好啊,善良!像我們這樣的好人。難找嘍……」
東虎被氣笑了,「真是強詞奪理,你們這麼做,可是觸犯了律法,傳將出去,可是要受責的。我聽說,陛下已將靶郡賜封給了國之寧安郡主,若是郡主殿下知道此事……」
「哈哈……」東虎還沒說完,那人便笑了。
他一笑,他帶的所有人也都是笑了。他們笑的搖搖擺擺的,像是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
「郡主?哈……郡主人在聖京,哪裏顧的上這天高皇帝遠的靶郡,這位小兄弟,你還是省省,有些不用你操心的事,你還是少操心的好。」
東虎也不想再有糾結,問道,「你可知道,馬車裏面坐的人是誰?」
那人哼了一聲,「管你是誰,天王老子來,也得講道理不成,二十三錢!」他伸手出來。
東虎似是來了脾氣,旁邊兩個裝扮成跟班的侍衛也是湊前上去。
那人哼了一聲。身後二十幾人也是圍將過來。
對方人數雖多,但是走路拖拖拉拉,一看就都是只會些拳腳的半吊子,若是打起來,全部人連銘齊東虎三招都接不住。
不過,這些不過是小嘍囉。打一頓,也解決不了什麼。
「東虎。」我喚了一聲。
「在,姑娘,可是有什麼吩咐。」他應了一聲。
「如他所說,這是給城中百姓的心意。便給他們二十三錢,這天寒地凍的,他們也是幫容易,再給他們拿些酒錢。」
「是……」東虎應了一聲,轉而從袖中拿出錢袋,將袋中一塊約半兩的碎銀遞了過去。
這幫人,估計也是常年在這裏手心意錢,但肯定沒有人多給。接過銀子,他的臉頓時就笑成一朵花來,一抬手,便有人將前方的路障挪開。
他躬身做了個請的姿勢,「小的代百姓謝過這位姑娘姑娘您請。」
我在車中問他,「這位官爺,敢問一句,前方,可是還有在收心意錢的了?」
他笑道,「沒有了,自然是沒有了,姑娘就放心行。」
我又是道,「這位官爺,小女子有一事不明,不知當問不當問。」
他收了我的酒錢,我又柔聲細語的,他自然是點點頭,「姑娘想知道什麼。咱若是知道,必然相告。」
「那就多謝官爺。」我問「官爺,這為民收取心意費之事,可是靶郡城主的意思?」
「這是自然。」他點頭。
我又問,「這位官爺,此處一天人馬來往也是不少。旁邊的那條路已經破的不成樣子了,城中百姓,既然可以修這條路,為何不修修旁側的路?」
他嘿嘿一笑,應道,「這個小的可是不知。小的只管自己分內的事。」
我又問,「」
看他模樣,也知問不出什麼,我也懶得再與之廢話,道了一聲謝,便吩咐馬車前行。待到行出了那段路障很遠,綠珠道,「小姐,咱們明明可以亮了身份的,為什麼還要給他們銀錢?」
我搖頭道,「不過半兩銀子,給了也便給了。我從聖京過來,慢悠悠也有半個月了。怕是要來的消息,早就傳到了靶郡。
這設卡之事,明顯是城主所示意的。知我來了,他連做做樣子,暫停一下都沒有,明顯是沒把我放在眼裏。
既然這樣。說與不說,也沒什麼區別。況且,城中狀況不明,還是暫且看看情況在說。」
綠珠也不是笨人,略一琢磨也是明曉。
車馬自從上了吐路,倒是一路平穩,行了約是一個時辰,便就到了靶郡的城門口。
別看官道破舊,這城門倒是修的挺好。
琉璃瓦角翹堰燈,銅門柱釘石獅子,那叫一個巍峨。
許是離聖京較遠的關係,這裏的守城靶兵眼神有些頹靡,不過站的倒是挺直,一眼望去,勉強也能唬唬人。
這月初九便是熱鬧日子今日才是初三,城中許多客棧已經沒了客房,我們一連尋過七八家,總算有一家剛退走了客人。
這客棧一樓是通鋪。已經住進了一列那幫,二層一共有六間房,都還還空着。這房間雖是不大,但看着也算乾淨。怕在找也不會更好,這便就住將下來。
周馬勞頓的,眼看已近晚間,這客棧不大,自然不能準備餐食,好在出門拐一條街就是鬧市,這便收拾了一番,與綠珠一起下樓。
「哎……姑娘,要出去啊…」老闆娘喚了我一聲。似是想說什麼。
「這位姐姐,可是有事?」
她看將一眼門外,又看看我二人,道,「這天也是快晚了,你們二人都是姑娘家。能不出門,便就最好別出門了,這外面不安全。」
「不安全?」我問道,「還請這位姐姐明示,為何不安全?」
她嘆了一聲,道。「哎,這位姑娘,看你面善,奴家便就告訴你。咋們這兒,原本還是挺安全的,但是半月前,不知哪裏來了一個挨千刀的採花賊。
這賊人陰狠毒辣,專門盯着夜行的姑娘家下手,不但糟蹋人,還傷人。這半月里,已經有七八個姑娘遭了秧,全都沒了性命,弄的大家一到晚上,門都不敢再出。
姑娘啊,眼看這天就黑了,你可是小心些才好啊。」
綠珠似是有點怕了,「小姐,要不。咱們還是別出去了,萬一遇見什麼,怕就不好了。」
我並未害怕,倒是有點好奇,「這位姐姐,這採花賊。已經來了半月之多,官府就沒管管麼?」
「官府……」老闆娘哼了一聲,張口想說什麼,身後突然有人咳嗽幾下,她趕緊閉了嘴,也不和我們說話了。裝模做樣的低頭打算盤。
這情況,自然也不好再問,想了想,我終是決定出去轉轉。
天還未黑透,該也沒什麼事。
雖是近了夜晚,但鬧市的酒樓飯館確是燈火通明,我尋了一處人較多的館子,還沒行到門口,小二便過來招呼,「客官裏面請,本店菜品齊全,包您吃了一回想第二回。」
正好偏角處有一空桌,我便行了過去,小二趕緊拿菜簿過來,我點了幾個招牌菜,又加了一壺果露,小二點頭應下,不大一會兒,菜就上齊了。
四道菜,香味全,當真惹人胃口大開,我執起筷子夾一塊酥肉,還沒送進口中,突然感覺身後有一道目光盯着我。百~萬\小!說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時間找到本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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