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一對心懷鬼胎的男女,出了酒吧,默契地偏離了主路,走上了一條小道。
「你這香水是什麼牌子?味道好重呀!」
維羅妮卡的眉頭蹙了起來,她有一種頭暈的感覺,正懷疑自己是不是遭到了暗算?
「好聞吧?我在裏邊加了一點兒神武藥劑!」
衛梵得意的炫耀,他看出對方的不耐煩了。
果然,聽到這個詞彙,維羅妮卡忍了下來,再者說,她可是天火工業精心培養的實驗體,體內擁有豐富的抗體,普通的安眠藥之類,對她毫無作用,這也是她敢隨便離開,讓衛梵在酒水中做手腳的原因。
進了小巷深處大概百十來米,衛梵突然轉身,抱住了維羅妮卡,像是一頭髮~情的野獸,抱住了她,在她的臉上狂吻。
「不要,滾開!」
維羅妮卡臉色一沉,推搡着衛梵。
「你如果讓我滿意了,我可以告訴你神武藥劑的配方!」
衛梵引~誘,可是這句話剛說完,他的臉色便突然一黑,暗道一聲糟糕,迅速的往後退去,拉開距離。
唰!
一道銀光閃現。
維羅妮卡拔出了一柄短刀,猛的竄出了一步,想要擒拿衛梵,可是靈氣運轉,不僅滯逆,手腳酸軟,還有一股巨大的眩暈感,讓她幾乎站立不穩。
「你到底是什麼人?」
維羅妮卡緊緊地盯着衛梵:「你知道我的身份了?」
「什麼身份?」
衛梵疑惑,拖延時間。
「哼,還要裝蒜嗎?你如果不知道我的身份,為什麼會用『神武藥劑』的配方來誘惑我?」
維羅妮卡相當聰慧,如果是別的土豪把妹,肯定是說送你一輛車,或者幾十萬,一個神武藥劑,普通人就算聽過它的名字,也不知道它代表的價值,由此判斷,衛梵的來意不純。
「呵呵,沒想到這麼快就暴~露了!」
衛梵聳了聳肩膀,一臉無奈。
「你是誰的人?神武製藥?還是十誡?總不可能是天火工業吧?」
維羅妮卡仔細地打量着衛梵,自己為了那個東西,潛伏在京大,整整十年呀,可以說履歷相當乾淨,竟然還是被發現了,這讓她有一種極大的憤怒和不甘,不過隨之而來的便是一種恐懼。
這該是怎麼樣的情報能力,才能把自己挖出來?
「當務之急,是弄清楚,這個傢伙屬於哪個組織,知道了自己多少秘密?」
維羅妮卡伺機待發。
「我說我是十誡之一,你信嗎?」
衛梵撇嘴:「我們老大,可是相當信任你哦,要不要加入?」
「哈哈!」
維羅妮卡笑着,突然撲向了衛梵,短刀怒斬:「這種拖延時間的把戲,就別在我面前玩了!」
轟!
斬龍境的靈壓爆發,宛若泥石流一般,幾乎碾碎衛梵的身心,以他的體質,也不免頭暈目眩。
好在,這不是廝殺。
衛梵毫無遲疑的退後,選擇暫避。
「你果然在拖延時間!」
維羅妮卡剛才只是試探,現在看到境界如此之低的敵人並沒有離開,而是強撐着,顯然是在等自己體內的藥物發作,不戰而勝。
「簡直妄想!」
維羅妮卡快攻:「你以為讓我喝點東西,就可以迷暈我?」
「喝?我可沒在酒水裏加料哦!」
衛梵發動百式春遊,艱難的躲閃着。
「什麼意思?」
維羅妮卡反應很快:「你是說香水味?」
衛梵笑了,突然一刀斬下。
黑暗絞首!
短刀的影子在地面上拉長,像毒蛇一樣竄向了維羅妮卡,到腳下後,猶如獵食一般,突然竄起,絞向了她的脖頸。
唰!唰!
一個十字刃光爆閃,維羅妮卡便將黑影切斷,身體的不適越來越嚴重,她想暫避鋒芒,可是又沒弄清楚這個傢伙的身份,敵暗我明,容易被暗算不說,如果他把自己的身份泄露給京大,那十年來的謀劃全完蛋了。
「不能功虧一簣!」
維羅妮卡咬牙強攻,氣血的急速流轉,反而讓魂歸彼岸的藥性流動的更快了,蔓延向全身。
噹!噹!噹!
斬醫刀碰撞,燦爛的星火飄散。
為了不暴露身份,衛梵沒帶趁手的兩把名刀,隨便買了一把,所以對砍了十幾刀後,終於承受不住。
嘩啦!
靈刀碎裂,衛梵被一腳踹中胸口,跌了出去。
砰!
衛梵摔在地上,吐了一口血。
「贏了!」
維羅妮卡神色一喜,沖向了衛梵,可是走了十幾步後,一種乏力感襲上全身。
噗通!
維羅妮卡一頭栽倒在地,連呼吸的力氣都幾乎沒有了。
「哈!哈哈!」
看着維羅妮卡像蛆蟲一樣掙扎着,衛梵坐了起來,用手背擦掉了嘴角的鮮血,得意的大笑着。
「成功了,我終於抓到你了,維羅妮卡,天火的間諜,美狄婭的團長大人,你,作何感想?」
維羅妮卡徹底昏迷前,只看到衛梵眼睛中深藏的恨意,濃的化不開。
這一刻,衛梵等的實在太久了,充滿異國風情的美女老師?他根本不在乎辣手摧花,揪住衣領,抬手就是兩記耳光。
啪!啪!
衛梵用的力量之大,連維羅妮卡的嘴角都快打裂了,有一縷鮮血流出。
不再耽擱,衛梵觀望四周,確定沒有人跟蹤後,立刻背起維羅妮卡,帶她上了準備好的馬車,帶她前往租住的公寓。
深夜人少,衛梵的行動又相當隱秘,不用擔心被目擊到,等禁錮好維羅妮卡後,他又帶着森千蘿,乘坐馬車去了郊外,把那匹拉車的挽馬吞噬掉,至於車廂,也被根系碾碎,揉成了齏粉,不用擔心被發現。
「咿呀,幫我去掉這些毛髮!」
如果等生髮劑的效果自然消失,需要十幾個小時,那明天衛梵去了學校,一定會被發現的。
「咿呀!」
這是已經商量好的,小女妖深吸了一口氣,隨後白皙的小肚子變大,她鼓起腮幫子,噗噗的吐了起來,將一些水霧噴灑在了衛梵的身上。
就像是最完美的脫毛劑,衛梵沐浴其中,身上那些冗長的毛髮,很快剝落了一個一乾二淨。
「咦?」
衛梵發現,增肥的脂肪,也開始迅速的削減,恢復到正常的體重,原本這個過程,需要十幾個小時,想要壓縮,必須注射藥劑,承受很大的痛苦才行,現在靠着咿呀,全解決了。
「嗯哼!」
小女妖很得意。
衛梵沒有再去公寓,而是直接回了京大,跳窗翻進實驗室,和茶茶匯合後,露了一個面,開始做實驗。
第二天早上,實驗員們打着哈欠,進了實驗大樓,就看到茶茶提着空空的早飯盒,在處理垃圾。
「衛梵來這麼早呀!」
「太用功了,自嘆不如!」
「成功從來沒有僥倖呀,他每天都這麼早起吧?」
一群實驗員感慨無比。
「早?人家壓根就是通宵好嗎,我說你們能不能學學人家?要是你們都這麼努力,早成功了。」
教授們教訓着各自的學生,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以前覺得這些精心挑選的學生很不錯,可是和衛梵一比後,那就是學渣。
衛梵恢復到了正常的學習生活,沉着氣,足足三天沒去看維羅妮卡,而這個實踐中,美女老師失蹤的流言也開始發酵。
「維妮老十三天沒來上課了,是生病了嗎?」
「聽說失蹤了!」
「失蹤了?怎麼可能?她是斬龍境的強者呀,就算有人販子和搶劫犯,也打不過她吧?」
食堂中和課堂上,有關維羅妮卡的去向,喧囂塵上。
為了穩住校園內的氣氛,避免胡亂猜想和恐慌,學校發表了申明,說維羅妮卡出差一個月,教學任務由王教授暫代。
校長室,袁法大發雷霆。
「不見了?怎麼可能會不見了呢?」
教務處的職員們縮着腦袋,被罵的狗血淋頭,他們去維羅妮卡的住宿看過了,不像是遠行的樣子。
「消消氣,當務之急,還是通知戰醫館尋找吧?」
澹臺文典提議。
「不行!」
袁法拒絕:「一位斬龍境的老師失蹤,這消息傳出去,你想讓京大成為笑柄嗎?」
「維妮老師的安全最重要!」
校長苦勸。
「再給我一周時間!」
袁法懇求,在他眼中,京大的榮耀才是最重要的,為了它不被玷污,誰都可以被犧牲。
「哎!」
澹臺沒辦法。
這幾天,衛梵看似一如往常,可是神經高度的集中,做好了隨時被監察院找到盤問的準備,可是預想中的大搜索並沒有到來。
戰醫館無動於衷,就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似的。
衛梵僅僅疑惑了半天,就猜到了原因,維羅妮卡作為一個西國人,居住的環境中,認識的人並不多,如果學校沒人報警,那她失蹤的風波完全不會擴大。
運氣似乎也在眷顧着衛梵,就在他帶着茶茶去租住公寓的那天,下起了大雨,這樣一來,那些戰鬥和馬車的痕跡,也會被抹除。
地下室中,為了防備維羅妮卡藏了什麼工具逃掉,所以全身被扒光了,雙手反擰在身後,戴着手銬,四肢還纏繞着鎖鏈。
就這,衛梵還不放心,把她關在了一個連腰都直不起來的鐵籠子中,也算是先期的懲罰,給一個下馬威。
「該死,我竟然栽了!」
維羅妮卡懊悔,多年的精英生涯,讓她太自信了,所以沒把敵人放在眼中,沒想到陰溝裏翻船。
幾天來,維羅妮卡想過逃生,可是身體中被注入了某種藥劑,肌肉酸軟,完全無法使出力量。
「他應該快來拷問我了吧?」
如果換成普通人,不吃不喝,又遭受只有一個人的禁錮,即便不嚇死,也早就精神奔潰了,可是維羅妮卡依舊可以冷靜的思考。
就在維羅妮卡再次嘗試着,準備解開手銬的時候,她突然停了下來,咳嗽着,一副很難受的模樣。
「看來我對你的折磨還不夠,你竟然還有心情演戲?」
衛梵譏諷,維羅妮卡顯然是聽到了自己的呼吸聲,才做出了這種假象,準備麻醉自己。
「你到底是誰?」
維羅妮卡的心頭很沉,對方的觀察力這麼敏銳,自己恐怕是在劫難逃了。
「你的敵人!」
衛梵冷哼:「要喝水嗎?」
「要!」
維羅妮卡沒有硬氣,只可惜,對方在耍她。
嘩啦啦!
寂靜的地下室中,是清水倒在地上的響聲。
「你到底給我下了什麼藥?」
維羅妮卡想不明白,自己的身體中充滿抗體,一般的麻醉藥劑,根本無效。
「魂歸彼岸!」
衛梵解答。
「什麼?」
維羅妮卡以為自己聽錯了:「那不是神奇物種榜單上可以讓人進入假死狀態的奇珍嗎?」
「對呀!」
衛梵打開了籠子,抓住鎖鏈,猛的往外一扯。
嘩啦!
維羅妮卡擦着地面,被拖了出來,因為沒穿衣服,皮膚被擦破了。
「我和你有什麼仇?」
維羅妮卡的心在往下沉,竟然不惜用這種東西來抓捕自己,那絕對是深仇大恨。
「你猜?」
衛梵把鎖鏈掛在了從天花板垂下的鐵鈎子上,然後轉動旁邊的絞盤,維羅妮卡就像一條鹹魚似的,被掉了起來。
沒有雙腳離地,而是只有大拇指堪堪蹭到一點兒地板,這樣會讓受刑人更加的疲憊。
「我明白了,這種藥劑,藏在你的香水中,你在酒水中加料,其實是誤導我的判斷,轉移我的注意力,來掩蓋你的真正意圖!」
維羅妮卡後知後覺。
「繼續!」
衛梵撇了撇嘴角。
「嗯,你現在身上沒有那種難聞的香水味,說明你沒有噴香水的習慣,那麼那天頻繁的使用,是讓我忽視你這個行為吧?」
維羅妮卡沒讓人失望:「你應該有兩瓶香水,第一瓶沒問題,而第二瓶加了魂歸彼岸,然後你用神武藥劑配方這個話題,來引誘我,讓你留下,這樣你才有機會使用!」
「不錯!」
衛梵稱讚:「你很厲害,魂歸彼岸的藥效發作時間我也不確定,如果你提前暈倒在酒吧中,行動失敗,而且你太漂亮了,我不敢保證不被人騷擾,他們的體質肯定不如你,所以距離我太近,會暈倒,那你肯定就發現了。」
衛梵最後狠揍那幾個搭訕的男人,就是為了讓其他人害怕,不要再上來找麻煩。
「原來如此!」
維羅妮卡釋然了,栽在這種陰謀和藥劑下,不虧:「可以摘掉我的眼罩了嗎?讓我看看,我的敵人是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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