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我現在有毛的時間跟你做什麼鬼實驗?龍莽的眼神看得我心上心下的,我覺得這些事情根本不可信,扯多了都是蛋,痛得慌。
但是他並不理會我的感覺,提着那把刀看了看周圍,然後一刀劈下去,就把一張桌子砍成了兩段。那張桌子雖然是木的,但是很厚,桌面至少有3公分厚,邊緣還包了一圈鋁合金。然而他這一刀下去,竟然跟屠夫在案板上砍一塊只帶着脆骨的肉塊一樣輕巧。我跟趙陌學了一段時間功夫,雖然實際戰鬥經驗沒有多少,理論知識倒已經很豐富了,所以我知道龍莽看似漫不經心,但這一刀的力度和技巧都是很有講究的。
龍莽想給我證明的是,那把刀是有多鋒利,然後他叫我提起那把「鬼噬」來和他手裏的刀對打。我只想罵娘,我們特麼的還有時間在這裏耗嗎?
龍莽不屑的看我一眼,問:「怎麼,你不敢用這把刀,連提起來試試都不敢?」
切,跟我玩激將法?我不敢就不敢,這特麼的有什麼好丟人?我混到35歲還是還混在一個事業單位里,你那種眼神我早就習慣了,這樣你就想激怒我?趕緊拉倒吧……但是等等,我特麼為什麼還要忍受和習慣別人這種眼神,靠,現在一切都已經不一樣了,我為什麼還要活得跟前面十幾年一樣窩囊?
我一言不發,提起那把什麼鳥的「鬼噬」,朝着龍莽就砍了過去,砍死你丫的,我知道你心裏沒把我當回事,這會裝什麼逼啊裝!是的,我一開始就覺得龍莽和趙陌不一樣,表面上他似乎對我很佩服也很客氣,但實際上他並沒有真正把我當回事。這不奇怪,因為我確實沒有什麼值得別人當回事的地方。雖然我們剛才也曾經共生死,但我和他的感覺,和我與趙陌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這時候我是帶着一絲怒氣剃刀砍過去的,我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了。這一刀我按照趙陌教我的口訣,沉氣、提刀、展臂、緊腕、雙眼一線,猛地把沉下去的那口氣爆出來,狠狠一刀砍了下去。我並不擔心這一刀會砍死龍莽,如果他連我這初學的一刀都擋不住,那就是他一直都在裝逼,死了活該。
龍莽叫了一聲來得好,揮刀就正面迎上來。
然後我就聽到金屬撞擊的一聲脆響,然後我就覺得手臂有些發麻,再然後……我就看到龍莽手中的刀只剩下了半截。
法克!這可是古董,這可是文物!就算都不是,一會我們還要拿去拼命的!就這麼給你……等等,不是給他,而是給我砍成了兩節!我再看我手中的那把什麼鳥的「鬼噬」,這東西依舊霧沉沉的,好像一把沒有打磨好的半成品,只有在刃口那裏,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我覺得它閃過了一道鋒芒。
龍莽看着我問:「你現在還想說你不要這把刀嗎?」
我咽了一口口水,把刀尖垂下來,刀柄朝他,說:「那我給你,這不是你們部族的遺物嗎?」
龍莽看着我,長嘆了一聲,說:「雖然我也不懂鬼噬為什麼會選了你,雖然之前我一直非常渴望得到這把刀,但如果現在由我來用這把刀,不但我死得很快,而且刀也極易折斷,那就很可惜了。」
「扯特麼的蛋!」我還是不信他說的這些,不過我這麼在意幹什麼?我也嘆了口氣,問:「你說鬼噬要吞噬主人的魂魄,讓主人變成傻瓜,這一般要經過多久?」
龍莽說:「這要看主人,有的直到終老才被鬼噬反噬,有的是幾十年,傳說運用得最差的是明清之際的一個首領,提着鬼噬在戰場上大殺四方,聯合西南諸族一同反清,把辮子兵殺得節節敗退。後來自己心術不正,搶了一個異族的部下的妻子,才在喝醉了以後被人暗算的。不過從他得到鬼噬到他春風得意,直到被部下所殺,前前後後也有15年。」
我一聽,頓時哈哈大笑,15年!我去!老子現在還能不能再活15天我都不知道呢,我怕個毛!尼古拉斯凱奇演的《戰爭之王》裏,有個妓-女要跟他ml,凱奇就問妓女有沒有愛滋,妓-女說了一句我認為很經典的話,她說,何必為了十年二十年以後才可能會發作的疾病而放棄眼前的歡樂呢?
我根本就不相信龍莽說的那些鬼話,但我是個很容易心裏膈應的人,既然這個所謂的噬主最低也是15年以後的事情,我還管什麼呢?就這麼和這把刀做一對愉快的小夥伴吧。這麼多年來,我最親密的夥伴就是我的右手,現在我希望我的右手和這把刀也能相處愉快。
至於那兩個老頭子對我一臉的好奇和興奮,就像抓到了一隻吱吱亂叫的小白鼠一樣,我也很不尊老愛幼的免費每人送了他們一根中指,不管他們想對我說什麼,我都沒有興趣聽。現在,外面的喪屍應該已經聚集了不少,再不殺出去,就永遠都別想殺出去了。
只可惜,5把刀現在只剩下了4把。
我們現在這個隊伍里有極其虛弱的老人和女孩,衝鋒陷陣這種事情,當然交給年輕力壯的人去做的。不過劉正兵要攙扶着白鬍子老爺爺,周靈潔要扶着她的師妹,威廉大爺倒是能自己走,不過我的膝蓋不也受傷了嗎?所以,衝鋒陷陣這件事,就只有交給龍莽這一會兒嘻哈,一會兒神棍的小子了,我現在非常懷疑他去給「絕代佳人」當保鏢的用心,像他這樣的人根本不可能去給人家當保鏢看人臉色吃飯的,所以我肯定他的用心只有一個,那就是撩妹。
而我靠,這其實就是我最大的理想。
所以我現在說公報私仇也好,說用心險惡也好,我決定派出龍莽去打頭陣。其實我是打算和他並肩作戰一起打出去的,我們剛才不也這麼並肩作戰過來嗎?
不過龍莽並沒有反對我派他一個人去送死,而是很嚴肅的問我:「你能給我一把刀嗎?」
我看着他,只想說我靠,我不知道他是在鬧哪樣,這些刀又不是我的,我們這裏不說見者有份,但以他的實力,自己隨便挑一把刀又有誰意見?他就是挑我手裏這把所謂的「鬼噬」我也沒有意見。不過看他這麼認真,我估計是因為他認為(我堅持是他認為的)這把「鬼噬」認了我當主人,「鬼噬」在這幾把刀里是一種超然和領袖的地位,所以他要得到其中一把刀,就要先問過我。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規矩,但我直覺我要是說你特麼的喜歡上哪一把就自己拿吧,他一定會揍我。而我自問我根本打不過他。所以我假裝很認真的看了看剩下的三把刀,其中有一把略帶一點點弧度,看起來更像一把日本刀,而刀身上刻着兩個我看不懂的古文字,兩個文字之間還有一顆小星星,而其他的刀身上沒有這些東西。於是我拿起了這把刀遞給他,說,就是這一把,以後它就是你的佩刀了,刀在人在,刀斷人亡。
我發誓,我只是為了配合他,按照電影裏的台詞講了一遍,最後一句我甚至是在調侃他。
但龍莽比剛才更嚴肅,他雙手捧過了那把刀,說:「是,龍莽謹記在心,刀在人在,刀斷人亡。」
我喉嚨里蠕動了一下,我想說我是胡說八道的,這樣的話聽着不吉利,可是他太嚴肅了,我沒敢把這話說出來。
龍莽輕輕的用他的手指拂過刀身,稍微放鬆了一些,對我說:「這把刀名叫『破曉』,雖然比不上你的『鬼噬』,但也是我祖先的傑作。感謝『鬼噬』之主把『破曉』賜給我。雖然受體力限制我不可能提着一把刀就平趟整棟大樓的幾千喪屍,但是我現在可以把喪屍引開,而你們則從樓梯回到9樓。剩下兩把刀名分別叫『星斷』和『風裂』,品質相應要低一些,但也都是孤品,你可以自己保留,也可以選擇可靠之人執掌。切記這幾把刀都是至陰之品,不可讓女人掌管,女人屬陰,兩者相加,那就是大凶之兆。」
我發現在龍莽說這些沒頭沒腦,無邊無際的鬼話的時候,白寂塵和威廉兩個老頭子一本正經的在他們身上帶的小本子上飛快的記錄着什麼。我不知道他們一把年紀都活到哪兒去了,這樣的話也能信嗎?還特麼的是業內專家呢!龍莽說這幾把刀屬性至陰我倒是有幾分信的,光聽它們的名字就知道了,要麼是「鬼」,要麼是「斷」,要麼是「裂」,就沒有一個美好陽光的字眼,也就他那一把「破曉」讓人覺得有些生氣,但是說什么女人不能掌管,我覺得是他忽悠我的,估計是怕我在女人面前把握不住,把這些好東西隨便送人了。
懶得管他,不過我寧可信其有,這麼鋒利的長刀,也還是不要讓這些小姑娘碰比較好。等他說完了,我忍不住問:「你是在交代後事嗎?還是得到了寶貝想一個人單幹?不管是哪一種,我想說,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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