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香這模樣,宋老太太的媽媽威逼了一番,就顫聲認了宋靜思讓她放動物死屍噁心虞詩的事。
丁香哭涕泗橫流:「就太老爺老夫人饒奴婢一命……奴婢知道這事不對,但是因為奴婢跑的快……我要是不把東西往表姑娘的周圍放……姑娘就要打死奴婢。」
從外面趕過來的宋大老爺聽到這個氣的直接路過丁香踹了她一腳,丁香本來就怕的搖搖欲墜,被那麼一踹就整個趴在了地上,伏在地上身子顫抖的連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混賬東西,思姐兒就是再任性也不可能隨意打殺下人,你張口胡言亂語,我就是你帶壞了思姐兒,讓她一時做了錯事。」
宋大爺一進門就來了那麼一出,宋老夫人皺了皺眉:「大老爺如今是越來越有本事了,進門像是看不到堂上坐的,只顧着耍威風了。」
聽到宋老夫人的話,宋大爺連連鞠躬道不敢,撩起衣袖擦了擦額上的汗:「我聽到思姐兒闖禍就急急忙忙的來了,一進門就聽到這丫頭空口白牙的亂說話,一時心急,望父親母親莫怪。」
宋老夫人撫了撫虞詩的背部,面上慈愛的表情隱約摻雜了幾分猙獰,虞詩低頭不去打量,難得才讓宋老夫人對她的感官好了幾分,現在她需要做的就是沉默,不然誰知道宋老夫人對宋大爺的氣會不會往旁人的身上轉移。
「不是我說,四丫頭之所以會那麼的無法無天,還不是你這個當爹的慣出來的。」宋老夫人嘆了一聲,「四丫頭犯了錯,我和老爺是她的外祖母外祖父,難不成會對她怎麼樣,你那麼急急忙忙的跑來,倒顯得我們不慈了。」
宋大爺又彎了彎腰,他也知道他這是急躁了,主要是因為因為宋靜思上次犯錯,宋太爺已經對她不耐煩了,這次又犯了事,房裏楊姨娘又哭的悽慘,他才那麼急急忙忙來救場。
「母親,兒子不是這個意思……」
宋老太太擺了擺手:「我雖養你長大,但終歸不是你的生母,在你眼中我會對四丫頭不慈也是理所應當的,平日裏關於你院子的事我都是避着,今天是詩姐兒求到了我這兒,老爺又恰好來了才借我這個地方審了一堂,現在既然事情已經審完了,怎麼罰就看你們了,我避開就是了。」
說着就拉着宋靜雅和虞詩去了內間。
宋大爺看着宋老太太的背影,叫了幾聲也沒見她回頭。
只有看向宋太爺:「兒子從小被母親養大,在我眼中母親就是我的生母,我房裏的事怎麼會需要她避嫌……」
「行了,你母親的事你有空跟她獨自說,現在我們來說說你女兒乾的這事
!」說到後面宋太爺的聲音的怒意越來越大。
「上次她口出不遜你是怎麼說的,你說她年紀小不懂事,平時都是好的,那天只是聽了旁人說了烏七八糟的話受了影響。為了她這事我還想辦法請了宮嬤嬤來府里,規矩學了那麼久還是半點規矩都沒有就算了,連這種缺德的事都做的出來,要是傳出去我們宋家的名聲都要被她帶累了。」
宋大爺連連告罪,說是他沒教好女兒,讓宋太爺饒了宋靜思這一次,以後他一定好好的教他。
宋太爺斜睨了他一眼,聽他一直在為宋靜思辯解,最後終於忍不住了道:「你平日都要當差,現在這幾年又是關鍵時刻,就是因為這個我才諒了你這幾年忽視了衍哥兒,浪費了他的天賦,現在看着你倒是空閒的很,以後還打算學婦人管理內宅了。」
當着自己兒子的面被老子教訓,宋大爺臉色漲紅,看到一旁的宋衍面色平靜的站着,不為自己的妹妹求情,現在自己老子被罵了也不發一語,這樣的逆子能有什麼天賦。
「我上次給你相看的那幾家的小姐,你今天晚上就給我定了要哪個,要不然我就給你直接定了,日子我已經看好了,再過一個多月就是好日子,你給老老實實的把人娶進門,要是再做多餘的事,我就把你房裏的哪個姨娘給打發出去。至於四丫頭,去祠堂跪個半天就禁足在屋裏反省,等到媳婦進門了就送去莊子修身養性一段時間。」
宋大爺知道親爹的性子,知道他這是做了決定,宋太爺給他選的那幾個人他已經派了人去打聽她們的品性,看是不是性子軟能容人的,沒想到突然出了那麼一個茬子,還沒打聽出來,就要把人定下了。
既然這樣他只能在那幾個人中找家世最低的一家,家世跟不上就是性子不好,也鬧騰不起來。而且為了討好他,估計還會求情讓思姐兒不被送到莊子上去。
宋太爺要是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估計會想一巴掌打過去,大房沒有主母的時候他偏疼楊姨娘幾分就算了,現在同意娶繼室了,竟然還想着寵妾滅妻的念頭。
……
宋老夫人越看虞詩越覺得她跟她已嫁的女兒相似,一樣的好看,性子也一樣的招人疼。
所以聽到宋太爺那邊因為這事要讓宋大爺娶繼室氣也沒往虞詩身上怨,她可算是看出來,他就想讓他的大兒子過得紅紅火火的,別人不領情都要把不足的給別人補上。
娶繼室就娶繼室,按着宋大爺喜歡房裏姨娘的程度,估計熱鬧都夠她看上幾年。
倒是聽到宋靜思的懲罰,宋老太太忍不住皺了皺眉,這送莊子只要不是立即把人送走,變故就是按着宋太爺的心情變化了,要是他心情好忘記了這事,那這處罰就等於是沒有了。
所以宋太爺等於只罰了宋靜思罰跪和禁足。
見宋老夫人表情不好,傳話的婆子知道她想聽什麼,就小聲道:「以防四姑娘應付了事,不好好的閉門思過,太老爺派了一個媽媽到四姑娘身邊,監督着她罰跪,還有一兩個月在屋裏抄寫女戒。」
聽到這個宋老夫人的表情就展開了許多:「沒有人看着誰會老老實實的受罰,老爺難得沒糊塗
。」
感嘆了一句,宋老夫人就朝虞詩道:「瞧着乖巧的小人,受了委屈也不哭不鬧的,這四丫頭以後要是再犯,我一定給詩姐兒狠狠地出氣。」
虞詩睜着大眼,柔聲地跟宋老夫人道謝,她說的這話她可半點都沒當真,剛剛她在宋大爺跟說的那些話她可聽清楚了,她是不會管大房的事情的,就算她現在對她有幾分好感,但是也不可能為她破例。
心裏雖然那麼想,但是虞詩面上一點都沒帶出來。一直依賴地看着宋老夫人,甜甜的跟她說話,宋老夫人左手一個宋靜雅,右手一個虞詩,十分的滿足。
虞詩留在宋老夫人這裏吃了飯才回了二房,去了自己的院子換了一身衣服,就去了羅氏那裏。
到了屋裏就看到宋玦在圍着榻上的小布包看,聽到了幾聲嬰兒嬉笑的聲音,虞詩才確定了那小布包是什麼。
她都忘了羅氏要把宋安放到膝下養的事了。
見虞詩來了,宋玦眼睛亮了亮,朝她招了招手:「表妹快來看五弟。」
虞詩靠近看了看,見小布包里有個白饅頭正咧着嘴看着像是在笑,忍不住跟着笑了笑:「五表弟看着真小。」
聽說剛生下來的時候身體孱弱,現在看來算是養好了,白白嫩嫩的不像是身體有病的。
見虞詩笑了,盯着她看的宋玦也跟着笑了笑:「表妹你要不要摸摸看。」
虞詩搖了搖頭:「我才從外面進來身上帶着風別凍着五表弟了。」
「聽聽你妹妹說的話,你連詩姐兒懂事都沒有,那么小丁點的孩子怎麼能亂碰。」進門的羅氏說道。
宋玦表情略委屈:「我是見了每次摸五弟他都張開嘴笑,我才摸的。」他又沒養過那么小的孩子,哪裏會知道小孩子是不能碰的。
羅氏看向立在榻邊的奶娘,道:「三少爺不知道難不成你也不知道,要是還有下次,你就不用在五哥兒身邊當差了。」
奶娘連連求饒點頭,她是想着三少爺是嫡子,見着他開心就沒多說什麼,沒想到就犯了那麼一個錯讓羅氏抓住了。
羅氏走到榻前,看了一眼白饅頭:「倒是挺乖,帶進來那麼久還沒哭過吧。」
奶娘點頭:「夫人的屋子那麼好,五少爺一直樂呵呵的,根本就沒鬧過。」
奶娘拍馬屁的話剛說完,就見宋安突然扁了扁嘴哭了起來。
見宋安哭了,宋玦一時有些緊張:「怎麼就哭了,是不是我們的聲音太大了?」
虞詩見白饅頭邊哭嘴巴還跟着動:「是不是餓了啊。」
「站着幹什麼,還不快哄五哥兒。」
羅氏發話,奶娘才從愣神中醒過來,抱起宋安,小心翼翼地看着羅氏:「五少爺這樣子看着是餓了。」
這奶娘也太不頂用了,羅氏皺了皺眉:「那就帶着少爺去側間餵食,看着我難不成還等着我教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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