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
運氣調息了一晚上,趙離精神奕奕。步入到早餐廳的時候,很是主動熱情的朝坐在餐桌邊的危辰打了一個招呼。
「早!」
危辰的心裏極為害怕。一是她不知道這次治療的結果是什麼,是給她帶來希望,還是給她帶來死亡。她更害怕與趙離相處的三天三夜,兩個人不過只是認識而矣,卻要廝守三天三夜,雖然有衛羽凡陪着自己,但是那種感覺還是讓她很有奇怪。
「這套衣服很不錯!」
趙離看着危辰穿着的寬鬆的衣服,讚嘆一句。雖然他更欣賞緊身的衣服能勾勒出的完美線條,但是對於治病嗎,穿着寬鬆更加的方便。
早餐很是豐盛,中西合璧,看得出來危辰家裏聘請的廚師是精心的烹調這一餐的伙食。但是危辰卻一口也沒敢動,她不敢吃,以免自己去衛生間大號。至於小號的問題,她已然安排好了,一會將會串上尿袋。
她不想讓趙離看到尿袋這種不雅的東西,還把房間打了一個洞,並把管子給加長。
趙離知道這將會是極為難熬的三天三夜,因為他將不眠不休的輸入真氣到危辰的體內,以代替她的心臟來行駛部分的功能。因此,他吃得極多。而危辰只是陪着他喝了一杯牛奶,便先上了樓,做事先的準備工作。
如此過了十幾分鐘,吃飽喝足的趙離又幹了一大杯豆漿之後,這才跟着衛羽凡上了樓。,進入了危辰的臥室。
危辰的臥室可沒有牧笛那樣充斥着少女的氣息,而是帶着一種古韻的風采。在牆上甚至還掛着一幅危辰自己的仕女畫像,羅裙小扇,頗有味道。
兩個女醫生已然做好了準備,給危辰埋好了點滴管,更把大得嚇人的營養液袋子也掛好。尿管雖然安上了,但是卻被引到了另一個屋子,趙離根本就看不到。
「不用坐着,躺着就行了!」
趙離打開針灸盒,取出了一根金針,同時示意正打算坐起來的危辰道。
「嗯!」
現在的危辰哪裏還有趙離初見時的艷光四射,只是從鼻腔中發出聲音,把身體輕輕的轉了過去,一邊的衛羽凡則連忙幫她把被子掀了起來。
一針紮下,直透危辰的身體。從針尖上傳來的阻力,讓趙離微有異樣,因為他能感覺到並沒有胸罩後帶的阻礙。
雖然發現了這點,但是趙離已然無暇多想,真氣探查之下,尋找到了危辰心臟處一處最小的不全之處,猛然一運真氣。
真氣如刀,在趙離的全力催動之下,只一下,便把危辰的那處心臟邊緣割破。
「嗯!」
危辰只覺得心臟處一陣劇烈的疼痛,哪怕她早有準備,卻也有些受不了。只痛得身體一顫,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嘴唇。
趙離可是沒有時間去觀察危辰的舉動,原本長全的心臟被他生生的破開,收縮立刻便受到了影響。
他早就模擬過無數次的這種情況,真氣立刻便化成一道薄膜,護在了心臟的傷口之處,同時更擋住了因心臟緊縮而沖涌的鮮血。
趙離的功力在此時展現無疑,真氣充盈,完全的取代了心臟的作用,擠壓着其中的血液又向全身流轉。
到了這時,趙離這才鬆了一口氣。又小心的把真氣給分出來一縷,注入到剛剛被他切開的傷口之處,以刺激那處的生長。
到了這時,危辰心臟處的疼痛才徹底的消失,輕輕的張開了嘴。她身邊的衛羽凡,連忙遞過去一張紙巾,印到了她的嘴唇上。當紙巾取下之後,上面沾滿了細細的血絲。
趙離這才伸出了手,握住了危辰的手。危辰的手一抖,但馬上就又軟了下來,臉上更蒙上一道紅霞。
雖然以針用氣,對於趙離來講離危辰的心臟更近,但是趙離卻怕危辰受不了,如果就這麼一直讓她保持着三天三夜的姿勢,對她來講肯定是生不如死。他寧可自己多耗點真氣,也要讓她可以隨意的調整姿式。
隨着手指傳出了真氣取代了金針上的真氣,趙離這才把金針拔了出來,「你可以隨意的活動,只要保證始終握着我的手就好了!」
說到這裏,趙離便也不再說話,便好似一個得道老僧一般的坐在那裏。鼻觀口,口觀心,心觀手,把體內匯聚的真氣一點點的匯聚到危辰的體內,又注入到她的心臟處。
聽到趙離的話,危辰的臉又紅了,三天三夜的牽手,便連身處熱戀中的情人也不能做到這點吧。
她偷偷的轉過頭,偷看了一眼趙離。但看趙離端正的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若非他還能聽到他的呼吸聲,簡直會以為他是一尊廟裏的雕像。
發現趙離的眼睛閉上,危辰的膽子大了不少。甚至還把身體轉了過來,就那麼看着趙離。
在危辰的眼中,趙離頭頂青白,好似塗着一層油一般,若是有陽光照進來的話,定然會閃爍着光澤。他的眉眼雖然普通,但是身上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那種感覺如清風明月,遙不可及,卻又讓人親近。
「原來他還挺好看的!」危辰心裏想着,但是這一念頭只一出來,她便覺得臉有些發燒,甚至用另一隻空閒的手去捂住了自己的臉,才感覺好些。
「小姐,要不要給你拿本書看!」衛羽凡可不知道危辰這麼多的念頭,還以為危辰閒極無聊呢,馬上出口道。
「好吧!」危辰點了點頭,「隨便的拿幾本雜誌吧,我不想看太費腦子的書!」
幾本雜誌取來,放到了危辰的床頭。由於趙離說過危辰可以動,因此衛羽凡還幫着危辰調了一下枕頭,讓她躺着更舒服點。
危辰平素很少看休閒類型的雜誌,她最大的消遣也不過是看那些外文版的名著。而今天心情不同,再看起來雜誌來,頗覺得津津有味。
「羽凡,你忙你的吧!我有事會按鈴叫你的!」危辰看了兩眼雜誌之後,便對衛羽凡道。
「沒事,小姐,我還是站在這裏吧!」站得筆直的衛羽凡拒絕道。
「出去吧!」危辰的聲音加重了少許。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在心裏竟然生出了一種衛羽凡在此處很是多餘的感覺。
「好的!」衛羽凡自小就跟在危辰的身邊,能聽出來她的意思,應了一聲之後,便也告辭離開。
當衛羽凡出去之後,危辰輕鬆了不少。甚至還把身上蓋着的被子向外蹬了兩腳,更把自己的一條腿露了出來,這才上移了一下身子,輕鬆的看着面前的雜誌。
如此,亦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危辰看到了一篇愛情的散文,名字叫做《執子之手,與子攜老》,不由得笑了起來。想來這篇文章中寫的男女主人公也不可能像趙離和自己這樣,身體連續接觸三天三夜吧!
帶着一種莫名的思緒,危辰度過了極為輕閒的幾個小時,直到中午時分,她才有了一些困意,甚至還睡了一覺。
在睡夢之中,她睡得極為安心,甚至還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一覺醒來,已是天黑時分。屋裏的趙離依然坐得筆直,呼吸平靜,均勻的讓人安心。
由於趙離昨天便已交代過,自己一旦開始治病,萬萬不能叫他。因此,危辰對他現在的樣子,完全沒有半點的擔心。
如此足足過了兩天兩夜,到了第三天的早上時分,危辰又從睡夢中醒來之後,還如以前那般,又觀察起了趙離。
他的臉依然是雲淡風清,毫無半點的變化,這讓危辰很是奇怪。一個人怎麼可能這麼長時便連動都不動一下。這讓她想起了以前看過的西遊計裏面的唐僧,在車遲國鬥法時,他不是也說過嗎,自幼修行多參禪,幾個小時不動也沒有問題。
反正左右無人,莫不如再研究一下,危辰調皮的坐了起來,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觸動了一下趙離的胸膛,感受着自己手指頭上傳來了那有微有彈性的感覺。
再高點,按了按他的脖子,還能感覺出脈搏的跳動。
再向上,便是趙離的臉了,危辰又把手給抬起來,她打算就輕輕的碰一下。
就在這時,危辰的心裏卻突然一熱,這讓她的身體都僵了一下。但是下一刻,那股熱流則完全的消失,而趙離卻睜開了眼睛。
趙離一睜眼便看到了危辰,在床上躺了將近三天的她,沒有平時的儀表齊整,頭髮微亂,身服微皺,星眼半合,更有別樣的姿容風流。而最讓他驚訝卻是危辰一隻手指還抬了起來,離自己的臉只有一剎那之間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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