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兩人的樣子,大家都有些說不出話來,他們這是要搞事情啊!
姜銘平靜的站起來,「我要去裏面處理一下,你呢?」
身上被噴的儘是紅酒,怎麼着也要去衛生間收拾一下,曹靜玉身上比他乾淨些,但污漬也不少,所以他禮貌的問了一聲。
「哦,我也去。」曹靜玉跟着起身,和他一起向衛生間走去,幸虧包間裏就有,不然這樣出去,還不知道多尷尬。
本着女士優先的原則,姜銘讓她先進去,自己走在後面。因為是進衛生間,他習慣隨手關門,可他卻沒發現,當他把門關緊時,曹靜玉的臉色起了微妙的變化。
她扶着手盆站在哪裏,雙腿輕微的抖動,臉色眼神都很不自然。
姜銘心思都在身上的酒漬上,並未注意到她的變化,當他從其身後走過,想要到裏面拿手紙時,曹靜玉跟只受驚的小兔子似得,往旁邊一躲,快速蹲下,縮靠在牆上,小聲道,「外面都是熟悉的同學,可不可以不要在這裏……你要想要,我們……」
她說到這裏,聲音嘎然而止,慌亂的向姜銘看去,見他滿面詫異,十分不解的看着她,她趕忙道,「對…對不起,剛剛是我胡說八道,你不要往心裏去。」
她只是跟他一起進到這種地方,想起一些不好的往事,心神恍惚之下,才下意識的做出一些動作,說了一些話。
只是話說一半,她就猛然清醒,想起眼前的姜銘,已經不是不是她熟悉的那個了。
所以她趕忙道歉,並快速站起來,想讓自己看上去正常一些。
姜銘將她的變化全看在眼裏,不過他只是淡淡說了句,「看來兩人擠在一起不太方便,我去外面處理。」
說完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就轉身出了衛生間,幫她把門關上。
「咦?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胡梓晨好奇的問了一句。
「好像也沒處理乾淨啊。」高澤良也說了一嘴。
姜銘笑笑,「裏面空間太小,兩個人不太方便,我還是去外面整理一下。」
說完他微笑着走出了包間。
「我覺得很詭異啊,靜玉不會吃虧吧?」蘭秀秀等他出去後,搶先發言。
「看他不像那種人。」包曉婷倒是幫他說了句好話。
身為大姐大,胡梓晨看向蘭秀秀,「秀秀別開這種玩笑,他要真想對靜玉做什麼,就不會退出來了。」
蘭秀秀吐吐小舌頭,「我就隨口一說,看你們急得。他就是真對靜玉有意思,也不會這麼猴急的,我都懂。」
都懂還說這種話?真是該打小屁股!
姐妹幾個說笑幾句,就把這事揭過不再提,倒是孫高峰不時向衛生間方向看上一眼,顯得很是擔心。
姜銘出了包間,就斂起了笑容,剛剛曹靜玉下意識的動作,讓他心裏很不舒服,難道她和真正的姜銘,還有纏夾不清的往事嗎?
她的話里,信息量可是不小……
「親愛的,想什麼呢?居然想那麼入神,都不說扶姐姐一把。」
姜銘剛走兩步,身後就傳來熟悉的聲音,回頭一看,薛盼正扶牆站那裏對他招手。
姜銘回身走過去,強烈的酒氣撲鼻而來,他眉頭一皺,「你喝了多少?」
薛盼放開牆壁,撲他懷裏,伸出手在他眼前,屈指比劃了一下,最後卻搖頭道,「喝太多,記不得了。」
看她直往下禿嚕,姜銘伸手攬住她的細腰,「女孩子喝太多酒不好。」
「我也不想喝這麼多酒。」薛盼抬眼看他,「可那幫混蛋不懷好意,總想灌那些小丫頭,身為大姐大,我總要護好這些小雞仔吧……替她們擋幾杯酒,不是理所應當的?」
「你怎麼知道,人家想灌醉的不是你?」姜銘雖然情商極低,遇上女孩總是暈頭,可這不代表他分析別的事情也會暈頭。
薛盼也不是笨女人,聞言便知他什麼意思,不過她還是問了一聲,「你什麼意思?」
姜銘也只是猜測,畢竟薛盼的性格,是很容易讓人設計利用的,所以聽她問起,只是說了句,「希望那些人中沒有舞劍的項莊。」
薛盼聽了,抬手摸摸他的下巴,「看來你還是蠻關心我的嘛,不過你放心,真要有人算計我……我也不是好欺負的!」
不好欺負?喝醉了真不一定……
姜銘不是碎嘴婆婆,提醒一次就夠,不會再多說,而是問她,「你這是要去哪裏?需要我扶你過去嗎?」
「當然需要。」薛盼往他懷裏靠靠,「走,扶我去衛生間。」
「你也去衛生間?」姜銘忽然覺得,今天兩次和她遇見,真是太過湊巧,簡直都可以編成故事了。
「這有什麼不對?喝多了吐吐,回頭再戰,可不是你們的男人的專利。」薛盼覺得他問的好沒道理,就斥他一句,不過隨即發現不對,「你說『也』,難道你也是?」
「嗯。」姜銘點頭回應,雖然目的不同,但目的地一致。
「你又為了什麼?看你不像喝多的,難道下面憋不住了?」不喝酒,薛盼就什麼都敢說,喝了酒再說什麼也都不奇怪了。
姜銘抻抻衣服,給她看那些酒漬,卻沒有說話。
「哈哈!肯定是調戲小姑娘,讓人潑了一身……哈哈,活該!……嗝兒!」薛盼看他一身髒,別提多開心了,不禁惡意的猜測了一下污漬的來歷。
只是一個酒嗝兒出喉,她只覺腹中翻江倒海,再也笑不出來了,「快扶我去衛生間,要出來了。」
姜銘忍住笑,快步將她扶到衛生間。
站在女廁前,薛盼拉拉姜銘的衣角,「快扶我進去,傻愣着做什麼?」
姜銘指指門上的標誌,「我不能進去。」
就算他再無所顧忌,也不會擅闖女廁的,不然就是給人家當流氓打死,他都沒地兒喊冤。
「難道你要我自己進去?站都站不穩了,你就不怕我摔跟頭?」薛盼拿眼瞪他。
聽她說話這勁頭,可真不像喝醉酒的,不過她腿腳發軟,一副沒骨頭的樣子,也不像是假裝的。
別管她是不是真的喝醉,姜銘都沒有進女廁的打算,也不說話,就靜靜的攬着她在門外站着。
就她現在這狀態,扶牆進去絕對沒有問題!
薛盼見他無動於衷,在他肋下狠掐了一下,妥協道,「算了,扶我去男廁。」
「……」姜銘很是無語的看着她問,「你能進去嗎?」
薛盼賞他一記大白眼,「這你就不懂了吧,你們男人進女廁,那叫耍流氓。我們女人進男廁,那是給你們面子!……別磨嘰了,快扶我進去!」
「……」
不都說男女平等了嗎?怎麼還有如此不公平的事情?
嘔……
拗不過薛盼,姜銘只好把她扶進男廁,看着她手扶牆壁,對着便盆大吐特吐,那味道……
真還不如廁所的味兒!
在這上面,老天還是公平的,即便她是美女,吐出來的東西,也不是香的。
看着她在哪兒吐,姜銘除了拍拍她後背,輔助一下,也幫不上別的忙。不過他總覺得,喝多了的薛盼,狀態有點不大對。
畢竟她本來也是要自己過來的,沒有他扶,除了慢一些,估計也沒多大影響。
可為何見了他,就非他扶不可,還不惜進男廁。若不是裏面沒人,她得多尷尬?
「又在想什麼?」薛盼沒得可吐了,回頭就見他在發呆,脫口就問了一句。
和她好聽聲音一起出來的,還有一股酸臭味,姜銘忍不住偏偏頭,把剛剛那些想法瞬間丟開。想也沒用,反正他也猜不出。「沒想什麼,我扶你去漱口。」
說着,扶着她就往手盆走去。
薛盼橫他一眼,「怎麼?嫌棄我了?」
「女孩子還是香一點好。」姜銘跟她可不客氣,指指水龍頭道。
薛盼扶着手盆,側頭看他,「漱口前問你個問題,要是有個醉酒的漂亮女孩子跟你回家,你會做什麼?」
「睡覺。」姜銘回答的簡單明了。
「是自己睡,還是把那女孩子睡了?」薛盼追問一句,畢竟就憑剛剛的回答,可不知道他真實的意思。
「自己睡。」姜銘的回答,超出了一個正常男人的範疇。
都說女人不喝醉,男人沒機會,如果機會自己送上門,還無動於衷硬要往往外推,怎麼能算正常男人?
薛盼翻個白眼,拿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問,「要是那女人是我呢?」
說的本來就是你……
姜銘指指水龍頭,示意她快漱口,然後告訴她,「換成誰我都是自己睡。」
「為什麼?」薛盼很是不解,他看着就不像正人君子,怎麼還把美女往外推,難道是不想殺熟?
她每張口說一句話,姜銘的鼻子都要禁受一次考驗,畢竟修煉到臟器劫,正向五感劫邁進的他,嗅覺太過靈敏,受得刺激也大。
所以他毫不猶豫的回答薛盼,「因為會被熏的睡不着。」
「……」
薛盼心中十分不憤,身為天之嬌女,無時不刻不受着追捧的她,居然被嫌棄了,還是因為醉酒嘔吐這種小事。
她接受不了!
橫移一步,伸手勾住姜銘的脖子,她墊腳抬頭,在姜銘還沒猜出她用意的時候,她用嘴堵住了他的嘴。
嫌棄我?
就讓你嘗個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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