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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訂婚這件事讓我心裏慌亂以外,還有一件事讓我信誓旦旦,那便是徐嵐繡法大賽,最近一直在和蘇遠航忙訂婚的事,所以一直找不到靈感,不知道繡什麼,杜長河和許慕問了我好幾次,我每次都模稜兩可,還有一周就訂婚了,我心裏嘆了一口氣,原來屈從命運的安排這麼難受。七色字小說網 www.qisezi.com
訂婚的前幾天,我一個人走在秦淮河畔,微風徐徐,熏人慾醉,我莫名地想起我有一次在姜起山家的樓下,看到他逗貓的情景,一個大男人,蹲着身子,平常很冷清,加之那也是一個冷清的天氣,沒有太陽,只是陰冷的天氣,那隻小貓在他的撫摸下,很乖很溫柔,眼神很無辜,此情此景,想必會讓人心裏猛地一震吧。
連我想起來這幅畫面的時候,心裏都是無比柔軟的。
靈感突現的時候,是最高興的時候,我拿出手機來,告訴杜長河和許慕,找到靈感了,我們的繡名字就叫做《心》,從這副畫上一眼能夠看到的姜起山的心,姜起山的面目,可以一下子隱去,動作溫柔,想必能夠打動很多人的。
我快速回了家,準備刺繡。
這兩天,杜長河和許慕天天來我家,畢竟有了靈感了麼,所以刺繡非常迅速,我主繡,杜長河和許慕繡邊邊角角,那些花花草草,我只繡姜起山的一個背影,不能看出來他的面貌,不過因為他穿着西裝,所以應該看的出來是一個成功人士,西裝差點兒落在地上,因為他這個人在我心裏,一刻都不曾離去,所以,他的每一根頭髮,西服上的每一個袖口,我都繡的非常認真,畢竟是自己很喜歡的人哪,不想把他繡得不好了。
不過,刺繡畢竟是一件很慢的活兒,所以,我和杜長河許慕才起了丁點兒,就要準備訂婚了。
這幾天,我一直把自己的全副心思都放在刺繡上,努力不去想訂婚這事兒,可是這一天終究還是來臨了。
訂婚儀式在附近的一家四星級大酒店舉行,兩家的大人早就選好了,我事兒我不想放在心上,所以,也沒有操心,這一天,我穿了一身紅衣服。
特意找的化妝的人,給我做得頭髮,把頭髮在後面盤了起來,用一根花釵簪在一起,耳畔兩旁分別留下了兩綹頭髮,這樣比較柔媚,比較漂亮,化妝師給我打粉,上妝,描眼線,以前我從來沒有化過妝的,所以,看到化過妝的自己,差點兒就不認得了。
鏡子裏的女人,很年輕,五官很生動,眼睛裏寫滿了靈氣和憂傷,一身大紅的衣服,像是從民國走來的一個新娘。
我的心都忍不住跳了起來,這個人,是我嗎?
化妝是在酒店的化妝間裏,這家酒店也承接各種的婚禮服務,有專門為新娘化妝的地方。
化妝師對着鏡子滿意地說了一句,「好了,進去吧。你是我化過的最漂亮的新娘子。」
我就進了我們定好的包間了。
我媽定了一個叫做「花好月圓」的包間,倒是真的契合了今天的氛圍了,由於是訂婚,所以沒有那麼多的排場,只有少數幾個親戚,我們家親戚本來不多,蘇遠航家的親戚也不多,所以,一桌子,十來個人,就全了。
我打開門的時候,隱約感到幾十道目光齊刷刷地朝我看來,我低着頭,沒有注意。
因為我要和蘇遠航坐在一起,我瞥了一眼他,他一身黑色的西裝,看到我,露出了讚賞的神情。
大家都在說,「暖暖今天好漂亮啊。」
蘇遠航家的親戚在說着,「遠航你找到媳婦兒好漂亮啊,身段兒也好。」之類的話。
只有我對這些話是麻木的,自始至終,我都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在驅動,包括走進今天這個叫做「花好月圓」的房間,也不是我心甘情願。
我心裏還是那句話,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
我媽好像很滿意,只要我和蘇遠航訂婚了,她就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了。
訂婚很簡單,男方給女方把戒指戴上,女方改口叫男方的父母,蘇遠航沒有爸爸,只有媽,所以,我只需要改口叫媽就可以了。
女方先開始。
我改口叫媽的時刻了,可是我怎麼都張不開嘴,就一直尷尬地站在那裏。
大家也都明白我的緊張,畢竟以前不是一家人嘛,要變成一家人多少有點兒尷尬。
蘇遠航為了緩解我的緊張,站起來,要把戒指給我戴到手上,他剛剛拿過我的手,把戒指套上,「花好月圓」房間的門就被一陣風打開,我本能地回過頭去,看到一個陌生人,西裝革履,看起來很氣派的樣子。
我頓時失望,我一直以為是他。
那一刻,我也才驚訝於我自己的反應,原來,離開他,我一直都不甘心,一直都不甘心呀。
那個人看到我,什麼都沒說,只是說了一句,「跟我走。」
拉起我的手,就一陣風似地跑了起來,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兒。
蘇遠航愣了半天,才說了一句,「站住。」
接着就追了出來,我聽到我背後的人亂成了一團,都在說着「這是怎麼回事?」
顯然,那個人早有準備,他在電梯口安排了好多人,似乎在專門攔截這場訂婚儀式,他拉着我的手很快下了電梯,由於是二十樓,可想而知,要爬樓梯的話,要耗費多少功夫吧。
想必蘇遠航上電梯的時候受阻了,我猜那幫人肯定找他的麻煩了。
那個人拉着我的手出了酒店的大門,就上了一輛奔馳,若是平常,我也是懷疑的,可是那場訂婚,我本來就不願意,現在能有個人把我從那裏拉出來正好,我求之不得,我不管出了門是刀山還是火海,就算是火海,可是只要前面等着我的人不是蘇遠航,我就認了。
奔馳一直在開,那個人坐在我身邊,司機是早就在車裏準備好了的。
旁邊那個人說到,「對不起林小姐,讓你受驚了。」
「你為什麼----?」這時候,我滿足肚子的疑問才問了出來。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林小姐,你一會兒就看到那個人了。」旁邊的人說到,接着又對着司機說了一句,「往機場開。」
機場?為什麼去機場?誰在機場等着我?
難道是他麼?
到了機場,那個人停在一輛豪華奔馳的後面,說到,「林小姐,請下車。」
我乖乖地下了車,跟着那個人,那個人打開了前面那輛奔馳的車門,說到,「林小姐,請上車。」
因為好奇,也因為我站在車前,看不見裏面的人是誰,所以我本能地低頭,坐進了車裏,剛才那個人適時地關了車門。
有個人坐在車的後面,正在抽煙,把煙灰從車窗里彈出去,他悠悠地開口,「想訂婚哪?林小姐?」
不是姜起山是誰?
明明心裏是歡喜着的,他終於來了,想笑,可是此刻我不知道為何,就是有一種怨恨,為何他不直接去向我媽求親啊?讓我這麼狼狽?
「我就是想訂婚啊。不行嗎?」我反駁道。
他把煙熄滅了,把車窗關上,仔細打量着我,我眼睛的餘光很明顯地告訴我,他的眼光是欣賞的,良久之後,他的手伸過來,把我耳畔的一縷碎發放到了耳後,「你穿紅衣服很好看。」
因為他的這句話,我的心砰砰地跳起來,他好像還沒有見過我穿紅衣服,也沒有見過我這么正經地化過妝,我的眼睛一直低頭看着自己的手,心裏歡喜激動,忐忑不安,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的女人怎麼能隨隨便便就嫁了呢?你也沒和我說一聲,是不是對我很不尊重?」他的身子往我這邊傾了傾,而在耳畔輕輕說到。
我沒答話,眼光看向窗外,「我們已經給過去了,你看過誰寄請柬給自己的前男友的?」
「哦?」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可是現在前男友來搶親了,你能怎麼着呢?要不然再回酒店去,繼續去訂婚?」
「你---」我氣急敗壞地朝着他看,他什麼意思?
我已經留下了那麼一套爛攤子給我媽,我媽不知道要怎麼打我呢,他現在看起熱鬧來了,揚州是一個小地方,想必蘇遠航以後也不敢要我了,我給他這麼一個沒臉的局面。
姜起山低頭看見了我手上的戒指,拿過我的手,把戒指摘了下來,「這是什麼?這點東西就想套牢你?」
接着他把蘇遠航的那枚戒指扔出了車窗外,從口袋裏又掏出一個小盒子,我不知道這是什麼牌子,從小就對名牌不感冒,他打開,上面的鑽石還是很大的,而且是紫色的,我便知道價格不菲,可能得幾十萬小一百萬吧,他就這麼隨隨便便地拿着。
他一句話也不問我,便套到了我的中指上,說了一句,「戴着!」
一戴上,我便感覺沉甸甸的,果然是鑽石的份量。
我疑惑地看着他,「你什麼意思?」
「戒指都戴上了,不明白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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