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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句話一直在我腦子裏翻來覆去,最終,我對着我媽說了一句,「因為我最近要參加「徐嵐繡法大賽,所以,我想----」
我抬起頭來,看看我媽,她一臉冷漠的樣子,「延遲婚期?不可能!」
我閉了口,自從我爸爸去世以後,我媽一直心情不好,我不想惹她生氣,離訂婚就還剩一個星期了。燃武閣 www.ranwuge.cc
一周,一周。
雖然不期待,可是心裏還是抱有幻想,畢竟蘇遠航不是我喜歡的人,心裏還是期待自己的白馬王子踏雲而來,不過人的一生,不都是屈從於命運嗎?很少有人可以隨心所願,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看你怎麼想吧。
姜起山始終是幾個大企業的掌權者,我只是滄海一粟,我媽說的對,不能做夢。
所以,訂婚的事情,我沒有反駁,反駁也是徒勞。
之後,蘇遠航帶我去買戒指,他不是很富裕,帶我去的卻是揚州很大的金店,猛然想起來在北京的時候,姜起山曾經送給我卡地亞的項鍊,還在我的手裏,離開北京以後,再也沒有戴過,蘇遠航一直在詢問這個戒指的尺寸我中意不中意,鏈子我想要哪個,其實我根本不想要金鍊子的,可是我猛然在櫃枱里發現了那個心心相印的款式,樣子大致和姜起山送給我的差不多,「這個吧。」我指着那條金蓮子說到。
蘇遠航看了看上面的圖案,露出微笑,說了一句,「好。」
我心裏很不安,我因為另外一個男人,所以才要的這個心心相印的圖案,可能蘇遠航會錯意了,竟然笑開了。
這三件首飾總共花了三萬多,不算便宜了,蘇遠航和姜起山的經濟實力畢竟不在一個層次上,所以,我很欣慰。
「暖暖,去新房子看看吧?」蘇遠航說到。
我們倆在路上走着,蘇遠航要把戒指給我戴到手上的,可是我各種彆扭,最後我靈機一動,說了一句,「到訂婚的時候再戴不行嗎?」
蘇遠航同意了。
揚州本來就是一個小城市,去什麼地方,走走就到了,常年在揚州生活的人可能覺察不出來,不過因為我在北京生活過好幾年,這種體會很刻骨。
揚州大學風景如畫,溪水潺潺,蘇遠航的房子就在這如畫的風景里。
房子在五樓,我和蘇遠航坐電梯上了樓,進屋,房子還沒有裝修,只刷了白牆,不過看起來地方很大的,足夠在這裏過一生,我心想:這種生活也是不錯的呀。
因為還沒有裝修,所以也沒什麼好參觀的,並且剛剛刷了白牆,所以味兒還是挺大的,蘇遠航說,就是領我來看看地方,讓我以後知道家的位置,不至於走丟。
我笑笑,我有那麼白痴嗎?揚州又不是大地方。
蘇遠航看到我笑,也忍不住笑了。
他一直看着我,看得我頭皮發麻,我禁不住往後退,退到了牆上,再也沒有退路了。
蘇遠航的頭湊過來,要吻我,我的心跳的啊,一直在心裏說着,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
我的雙手一直抵擋住胸前,頭低垂着,對蘇遠航有一種本能的發自內心的牴觸,我知道這樣很不好,可是以後,我還要和他----
我想想就頭皮發麻啊。
蘇遠航的一隻手抵着後面的牆,把我圈在懷中,「怎麼?未婚夫妻了,還這麼放不開?現在好多沒有提上結婚日程的人,都在一起睡了。」
我一聽這話就臉紅了,我不知道蘇遠航這話是不是有所指,還是我心虛,我一下子就想到我和姜起山,這一年來,我們確實沒有把結婚的事情提上日程,可還是一起睡了。
因此,我在蘇遠航的面前更自卑了,沒有哪個男人想撿別人的二手貨,如果不知道還情有可原,如果知道了,日後會有很重的心理陰影。
「我---我---我現在還不適應和----和陌生人這種親密的舉動。」我低聲說到。
蘇遠航苦笑一聲,「陌生人?我是你的陌生人?我現在是你的未婚夫,以後是你老公。」
我點了點頭,「我知道。我知道。」
「之前在機場,姜起山抱你,吻你,我沒有立場,那時候我只是暗戀你,並沒有和你確立什麼關係,不過若是現在,他要是再抱你,親你,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他咬牙切齒地說到。
我心裏惴惴不安,蘇遠航這副樣子,挺嚇人的。
兩個人家僵持不下的勁兒,我忽然咳嗽了幾下,可能因為房子剛裝修,還有些味兒,太沖了,又可能因為我心裏緊張,所以,使勁兒地咳嗽了出來。
「怎麼了?暖暖?」蘇遠航扶着我的肩膀問道。
「沒什麼,可能這裏的味兒熏的,我們走吧。」我說到。
蘇遠航點了點頭。
出了這棟小區的門口,我才長吁了一口氣,剛才的氣氛,太緊張壓抑,讓我喘不過氣來。
我和蘇遠航回家,還是步行,談戀愛的人遛馬路正常,總嫌時間短,我是想讓我和他的相處自然一點兒,更自然一點兒,畢竟,以後是要在一起的。
蘇遠航的手伸過來拉我的,我本能地要躲避,可是終究還是沒有拗過去,被他攥在了手裏,我一直握着拳頭不鬆開,掌心裏面全都是汗。
總之就是各種不自然。
蘇遠航買的三金,他還裝着,準備到訂婚那一天再給我,畢竟是一個儀式嘛。
到家的時候,警察正在我家裏,還是上次的那兩個,查我爸爸案子的,他們拿了一個視頻給我媽媽看。
我媽媽一臉蒼白,一直在不敢相信地搖頭。
「我見過她,我見過她。」我不知道我媽說的什麼,也湊過去看,蘇遠航也站在我媽身後。
這個手機是警察的,裏面是一小段視頻,應該是距離很遠錄的,不是很清楚,而且還老晃,我爸爸正站在一個牆角,他的對面站着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的背影,除了衣服,和我一模一樣。
又一陣毛骨悚然襲擊了我,那種陰謀的感覺,讓我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姚啟月。
她已經消失好久了,為什麼現在又出現在我爸爸的面前?
「這是有人提供的線索,我們是從這條線索上得到的信息,請問你們認識這個女人嗎?」警察一邊說,一邊狐疑地盯着我,我知道他們在懷疑什麼,畢竟姚啟月的身形和我一模一樣,而且,我年前也把發梢燙了,更是看不出來區別。
雖然是背影,可是警察畢竟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來我和她一模一樣了。
「她,難道是暖暖的孿生姐姐?」我媽說道。
我知道我媽的意思,她這麼急於把姚啟月拉出來,不過為了把我給撇清,她對我的這份愛我還是一眼能夠看到的。
「孿生姐姐?之前做統計您可一直沒說過您家裏還有這麼一個人。」警察多少有些訓斥的口氣。
「沒在一起住。暖暖從小都不知道她有這麼個姐姐,警察同志,我不知道暖暖的姐姐為什麼出現在這裏,也不知道她和老林說了什麼,我心裏好亂。暖暖這個姐姐,我只見過一次,我覺得她好——詭異。」我媽媽說出了我心中的想法。
「叫什麼名字?」警察有問道。
「姚啟月。」我飛快地說到,因為我覺得以我的能力,無論如何都不會知道姚啟月到底在幹什麼的,我媽說的對,她非常詭異,我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從北京來到揚州的,還有上次,她讓周馭從我那裏問我專八的成績到底是幹什麼的,雖然後來姜起山因為專八習題的事情差點兒落入陷阱,不過,我總覺得,這不是姚啟月的最終目的。
這個人,真的很詭異。
警察大概也覺得這事兒很蹊蹺,所以,相互對望了一眼,說道,「明白了,原來還有一個孿生姐姐。」
我猜後面這句話的意思是,差點兒就把那個人當成我。
警察走了。
我媽坐在床上,說了一句,「他們到底在幹什麼?」
我不曉得我媽的「他們」指的是誰,可是我知道是姚啟月等人。
我忽然想起來,前幾日姚安南曾經來過揚州,而且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你當我願意來啊」這句話再次浮現在我的心中。
這些年來,姚安南一直了解姚啟月,畢竟從小看着她長大的嘛,可是,姚啟月的目的究竟是什麼?難道姚安南是來阻攔她的嗎?
還有如果我沒有猜錯,鄭大賓口中的「大小姐」指的也是姚啟月。
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可是她的真正身份究竟是什麼?
我不了解。
「暖暖,上次已經跟你說了,你和遠航的婚事就定在五月份,你們趕緊買買東西吧,房子還沒有裝修好,肯定是住不了的,你們可以現住在老宅子。」我媽說到。
方才警察來,說起了姚啟月,我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一年前的北京,那時候我身邊有他。
可是,我媽突然的一番話,又把我拉回了現實。
「你爸爸剛走,你如果現在不結婚,就要等三年以後了。聽話,暖暖。」我媽說到,一副累極了的口氣。
我滿腔要反駁的話,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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