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慧雅和歷天明,又恢復了以前那種溫暖而美好的相處方式。
當然,這是鄭國慶認為的。
其實,鄭慧雅是該說說,該伺候伺候,說話也是笑盈盈的招人愛。別人還真沒看出來二人之間有什麼矛盾。
但歷天明卻真是叫苦不迭。
吃飯,她不再餵他,而是讓他自己吃。他說胳膊疼舉不動,她就拄着頭說頭暈,說晚上沒睡好,「國慶,快來,給你姐夫餵飯。哎呀不行,二姐暈的厲害,我得靠一會。」
鄭國慶嚇的要去叫大夫,被他二姐拉住,「叫什麼大夫,不夠添亂的。我這就是老毛病了,休息不好就這樣。」
這句話成了,鄭國慶堅持晚上自己在這陪夜,讓二姐回去休息。
他把胸胸脯拍的砰砰響,向二姐保證:「我肯定會把二姐夫照顧的好好的,二姐你放心吧!」
「二姐你回去吧,二姐夫還沒好,你再倒下了可咋整?」
鄭慧雅「萬分無奈」下,把男人託付給弟弟,「你姐夫睡了你也靠着睡會,我問過大夫了,說是明天就可以去普通病房了,到時候身邊就不用陪人了。」
歷天明要哭了,他費盡心機,可是媳婦有自己的招治他。
人家說話很溫柔,白天擦洗也不假他人之手,餵藥喝水,都照顧的妥妥噹噹。說她不對勁,誰也挑不出毛病來。
可說她對勁吧,她不肯給他餵飯,也不是不肯,不是頭暈嗎!
她不肯陪床,噢也不是不肯,是鄭國慶一再要求的讓她回去休息嘛!
這要是轉到普通病房,那裏面住的滿滿的戰士,他要想和媳婦說句貼心話怕是更難了。
「媳婦,我難受。你在這陪着我唄!」他無奈,只好使出撒嬌**,心裏卻在嘀咕,這輩子的老臉都丟在這醫院了。被人看隱秘處,哄媳婦,近三十年沒做過的,這幾天都體驗了個遍。
鄭慧雅很溫柔的,「你哪不舒服,是不是傷口又疼了,你等着,我去叫盛醫生來看看。」說着作勢轉身要往外走。
歷天明忙道:「不用麻煩她了,她很忙,我這點疼不算什麼,挺一挺就好了。」
鄭國慶在一邊贊道:「二姐夫真堅強。」又補了一刀,「還是叫來看看吧,不是傷口又崩開啥的了?」
歷天明現在弄不懂,他這個小舅子到底是精是傻。聽聽這話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真心的,誰能想到他確實也不是故意譏諷啊!
鄭慧雅還是很溫柔的,表情擔憂,「沒事的,盛醫生很關心你的,她再忙,只要聽說是你的事,保證會三分鐘,噢不,也許一分鐘都用上就趕來了。」
歷天明聽的心虛極了,他想說:我和她真的沒有關係。
可是看着妻子笑意盈盈的臉,鄭國慶關切的目光,他把到了嘴邊的話改成:「國慶,你先回去吧,今晚還是讓你姐辛苦一晚,我正好有話跟她說。」
鄭國慶有點不高興,覺得二姐夫挺自私的。二姐都說了沒休息好頭暈,怎麼還非得讓她陪床呢!「二姐夫,你有啥話現在說,說完讓我二姐再回去。要不着急,明天說也行。我二姐這幾天都沒休息好,她頭迷糊。」
鄭慧雅適時的捂着腦袋,作柔弱狀,只是,她心裏卻在暗罵,叫你裝叫你裝,這下可好,真迷糊了吧!
她本就好幾晚沒睡好,之前也是着急上火的,這迷糊是真迷糊,只是她皮實,以前都不當回事,現在正好拿來做藉口。
歷天明到底沒留住她,眼睜睜的看着她離開真想放聲大喊:「媳婦我錯了!」
可惜,他媳婦打定主意要治治他。
一種方法不行咱換個唄!
晚上,鄭國慶剛餵了他吃飯,盛醫生進來了,表情很嚴肅的,「歷連長,我有話跟你說,能不能請這位小同志先出去一下。」
歷天明這幾天心裏有些擔憂,他明顯感覺到妻子的情緒的變化,除了他說話沒做到之外,就是因為眼前這位女醫生了。
他想:有什麼話趁着這機會說開了也好,免得大家胡亂猜測,讓慧雅知道了傷心。
「可以。」他點點頭,「國慶,你正好去刷飯盒,我和大夫有話說。」
鄭國慶沒懷疑什麼,他年紀太小,雖人小鬼大,又機靈,但感情的事他沒接觸到,自然不懂。
等他出去,歷天明才淡淡的問:「盛醫生,你有什麼話要跟我說,請說吧!」
他的表情太過於冷淡,盛瑤咬了咬唇,有些不甘的,「你別這麼對我不行嗎?你這樣,我心裏難受。」
這話說的有些曖昧,歷天明微微皺了皺眉,「盛醫生,你這話我不明白,我和你,只是普通的戰友關係,我這樣的態度有什麼不對嗎?」
盛瑤沒想到,自己都這樣低聲下氣了,他還是一副油鹽不盡的樣子。「你!」她也是被人捧着長大的,做到這樣,已經是她的極限了。她也有她的自尊,雖然很想想問一問他:心裏到底有沒有她?
可這話,思慮再三沒敢說出來。
他已婚,自己也是離異,說的再多,也不能走到一起,何必讓他瞧輕了呢!
「算了,以前的事咱不說了。我來,是想跟你說一件事。關於你的傷。」她表情又恢復了冷傲。「你大腿根那處傷,想來你也發現了吧,彈片不僅擦傷了你的大腿根,甚至你的……」她停頓了一下,臉上也有些發燙,但很快,她就調整了情結,繼續平淡無波的說道:「你的生殖器,也會受到些影響。」
歷天明愕然的張着嘴,聽她嗡嗡嗡的說着啥。
心中茫然而又悲傷,自己這是不算男了嗎?可是,他對着慧雅的時候,明明還是很有感覺的啊!他懷疑而又不敢置信,打斷她的喋喋不休,「你,盛瑤,你是不是弄錯了?怎麼可能呢,我那裏,好好的,一點感覺都沒有?甚至,它對着我妻子,還能****呢,你一定是弄錯了。對,肯定是這樣的。」
他顧不上矜持,也不怕她笑話,說出的話要在平時,肯定會被罵流氓。他瞪着大眼睛,迷茫又固執着盯着她,想要她說一句「是我弄錯了。」
盛瑤聽他叫出自己的名字,心裏十分苦澀,他已經五六年沒叫過自己的名字了,每次見面都是溫和有禮的叫一聲:「盛醫生」,以前從來沒什麼感覺,可是現在,她心裏覺得,一定是以前傷他傷的太深,才讓自己自作自受。
「盛醫生?」看她半天沒回復,歷天明不耐了,他剛聲問道:「許大夫什麼時候回來,我要去問問他。」
盛瑤回過神,忙快走兩步摁住他,柔聲道:「天明,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那個,不是說,你不是男人了。」她一個女人說起這個話題還很羞澀,可看歷天明怒氣衝冠,趕緊解釋:「我是說,你以後,可能不會有孩子。那個,不擔誤你行使男人的權利。」
總算把話說出來了,她覺得丟死臉了,早知道等幾天許大夫回來,再讓他跟他講好了。
歷天明鬆了口氣,不能沒孩子就不能吧,反正,現在他也有三個孩子了,聽說,家裏那邊現在也開始實行計劃生育了,查的比南方要嚴。想來,他就是能生,也不可能再要了。
這樣,還省得他去做節育手術了呢!
他這麼自得其樂的想着。
不過,這事的真假他不可能聽盛瑤的一面之詞。
他總感覺,她對於自己的這種狀況,好像有些看熱鬧的意思。
其實,這只是他的錯覺,盛瑤再怎麼樣,也不會拿這事開玩笑,更沒有看熱鬧的想法,她只是,很心疼這個男人罷了。
鄭國慶回來,在門口並沒進來,而是探着頭問:「二姐夫,你們說完了嗎?我可以進去了嗎?」
歷天明飛快的看了一眼盛瑤,「盛醫生,還請你保密這件事。」
盛瑤點點頭,「放心吧,這事,只有我和許醫生二人知道。那邊,我會囑咐他的。」
歷天明這才放心。
這種事,不是什麼光榮的事,別人聽了要誤會他不是男人了,那他可是要哭死了。
這種讓男人十分沒面子的事,他才不會做呢!
所以,他已經拿定了主意,這件事不會告訴妻子的。反正他們也有三個孩子了,也不耽誤二人那個啥,那就夠了,不能生育這事,就在他這裏打住吧!
晚上鄭國慶問他,「是不是傷口有啥問題?」要不然能是什麼事?
「沒有,大夫跟我說一下注意事項。還有些別的,機密的事,你小孩子家家不要瞎打聽了。」他懶得想理由去搪塞他,他雖說不介意了,可心裏還是煩着呢。
第二天鄭慧雅過來,讓弟弟回去休息,就剩下他們二個人,歷天明趁她給自己擦洗的時候,握住她的手不撒開。「慧雅,我知道錯了。我以後肯定會把你和孩子們放在第一位,你就原諒我吧!」
鄭慧雅看他眼底發青,眼裏深處深深隱藏着晦暗,心裏不由的疼了一下。
「歷天明,我不想當寡婦。我不想我的孩子們從小沒了爸爸。你到底明不明白?啊?」
首先,以上字數超過了三千,以下我要說的不會計費。
其實,是這章的內容,我知道很多人會罵我瞎寫。其實,受傷不能生育,是大綱早就設定好的,而且以後也會提到。
但是前幾天寫的時候,忘了那裏受傷的事,結果,這章,寫受傷影響生育就有些不對。請大家無視我不懂醫學,受傷這塊就這樣過去,只當他確實傷到那裏影響生育就可以了。
謝謝大家包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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