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時間接近末尾,凌宏幾人都已經離開後,賈大爺順着最後幾人走了進來。
「今天老頭子我可是來的晚了,我那便宜孫子是不是已經走了?」賈大爺手上拎着個布袋,一進門就笑眯眯的問道。
是的,應凌老爺子的要求,凌宏現在是心甘情願的叫賈大爺做爺爺了,平時也恭敬的很。
「賈大爺,凌大哥走了好一會了。」周佳道。
「也是,這小子肯定又偷摸着玩去了。」賈大爺搖頭晃腦的說道。
周佳笑了笑沒接話,倒是一旁的程技師開口了。
「大爺,您今天怎麼那麼晚。」程技師道。
「應人的要求去拿了點東西,這可是好東西。」賈大爺晃了晃手上的布袋,一臉神秘的說道。
「是什麼?」程技師和周佳異口同聲的問道。
「袁小老闆,也給你帶了一份。」賈大爺笑眯眯的沒回答,而是對着袁州開口道。
「給我帶了?」袁州好奇的看向賈大爺。
「可不是,這東西咱們這裏沒有,但那裏的可好吃,老頭子我也是以前吃過。」賈大爺邊說邊坐下。
「肯定是好東西。」袁州語氣溫和道。
「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就是咱們這裏不常見,你看看認識不?」賈大爺拉開布袋子給袁州看。
布袋子是灰色的,裏面還裹着膠袋,想來是防水的,因為裏面是一小袋子的看起來像鹹菜的,切好的小菜。
「認出沒有?」賈大爺看着袁州問道。
「雪菜。」袁州道。
「果然就沒有袁小老闆不認識的,佳佳給我來碗泡飯,今天就着雪菜吃。」賈大爺倒是不在意袁州一口道出這菜名,而是直接開始點餐。
「好的,賈大爺稍等。」周佳點頭。
「這是給你的,就這麼一小份多了可沒有。」賈大爺從布袋裏拿出另外一個小袋子裝好的雪菜遞給袁州。
「謝謝。」袁州接之前洗了洗手上的油煙,然後才雙手接過。
「客氣什麼,你嘗嘗,這東西早上配粥或者泡飯才好吃。」賈大爺道。
「嗯,下次您一起來喝點粥。」袁州順勢道。
「那感情好。」賈大爺倒是沒推辭,直接就應下了。
「我放樓上去。」袁州對着賈大爺道。
賈大爺點了點頭,然後袁州又對着剩下的食客道:「各位,我上樓放下禮物,請稍等。」
「去吧,反正我還沒點餐呢。」食客紛紛擺手表示不介意。
然後袁州這才拿着雪菜快速上樓,放進了自己的房間。
等袁州下樓後,立刻再次投入廚房認真的做菜,並且速度再次加快,當然手藝是沒有下降的。
「這雪菜下飯真是沒得說,就是飯少了。」賈大爺邊吃邊說。
「賈大爺你這話就不對了。」邊上一個帶漁夫帽,看起來有些猥瑣的男人,一臉義正言辭的開口了。
「咋了?」賈大爺一臉莫名。
「袁老闆店裏哪裏是飯少,明明連菜也不多。」這人拉過自己空空如也的盤子,鏗鏘有力的說道。
「哈哈,對對對,就沒有多的。」賈大爺立刻笑了。
「就是太少了,賈大爺最近的直播怎麼樣。」這人點頭然後問道。
「挺好的,那些個觀眾還挺喜歡老頭子我的。」賈大爺一臉自豪的說道。
「要我說您也可以在直播的時候說說話,老是那麼蹬着三輪不說話怕關注下降。」漁夫帽的小伙建議道。
「對,賈大爺您的故事說的那是真好,要是直播的時候說肯定還能再漲一波關注呢。」邊上有個小姑娘立刻附喝道。
「那可不用,大家就是喜歡安安靜靜的看看,我要是說話反倒不美了。」賈大爺一臉懂行的說道。
「這麼說也是。」幾人聽了賈大爺的話若有所思也不勸了。
等賈大爺吃完晚餐,小店的營業時間也差不多結束了,就是袁州上樓耽誤的兩分鐘袁州也是補回來了的。
所以今天是八點過兩分才算晚餐時間結束的。
晚餐時間結束沒多久就是酒館的時間了,最近天氣晴好,袁州都有許久沒擺攤了。
不過愛酒如陳維是更加希望袁州什麼時候能一起就好了,那時候就可以喝酒擼串,那才是人生一大樂趣。
當然,關於這點袁州是知道的,但現在他確實還沒這個精力,也就只能無視陳維的建議了。
酒館因為有了啤酒後熱鬧了許多,但大家都很默契並沒有打擾在櫃枱寫作業的申敏。
是的,申敏還是老樣子,一到小店先收拾,然後就是前期端下酒,做完後就直接在櫃枱上寫作業。
申敏雖然不是很聰明,但卻很努力,每天都在學習不同的知識,有時候是專業課的內容,有時候是一些聽力英語,就連每天來店裏的公交車上都會小聲的背着課文或者練習英語發音。
並且這個發音還是殷雅教的,是的,申敏有時候會請教姜嫦曦或者殷雅、婉姐他們。
而其中殷雅的英語說得最為標準流利,是以這練習的方法也是她教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酒館熱鬧非凡,而小店裏的袁州則思考着任務的事情。
而在蓉城的另一邊也有人說到了袁州小店,準確的說是說道了小店的人。
「老張,今天你是末班車吧。」一個一臉嚴肅,身材很瘦的中年男人走到公交車總站調度室。
「怎麼老嚴?又是那個事情?」被叫老張的人他身材和老嚴正相反,他長得白白胖胖的就像是發福了包子,臉上看起來都油光光的。
「嗯,你十二點正好到桃溪路站。」老嚴點頭,也不和他客氣,直接說道。
「知道了,那小姑娘也是天天那麼晚。」老張揮了揮手表示明白。
「人家勤工儉學,要是我兒子這麼聽話天天去接他都成。」老嚴一臉認真的說道。
「誰說不是,我家那小子就沒有省心的時候,二十多的人了連個像樣的工作都找不到。」老張嘆氣。
「你說我讓他去袁老闆那裏學學手藝能成不?」老張突發奇想道。
老嚴鄙視的看了眼老張沒說話。
「學不了做個臨時工也成啊,至少能有口飯吃。」老張顯然也認識道了自己的異想天開,吶吶的說道。
「行了吧,時間要晚了,快去開車。」老嚴沒回話,催促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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