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傅嘉善揉着眉心,喊了外面的人進來。
白牡丹十分幽怨的看了來人一眼,只是不敢說話,乖乖的退到了一邊。
「何事?」傅嘉善問着。
那人抱拳行禮之後說着:「將軍,方才屬下看到衛大人進了隔壁的芍藥居。」
傅嘉善原本是閉着眼睛的,聽手下說完,他睜開了眼睛,目光如電,之後道:「當真?」
「千真萬確。」那人肯定的說着。
之後傅嘉善坐起身來,沉默了一會,之後看了站在一旁的白牡丹一眼,隨後對手下那人說道:「你先退下吧。」
等着那人退下後,傅嘉善招了招手,道:「你過來。」
白牡丹受|寵|若,隨後便往傅嘉善的方向一歪,黏膩膩的開口道:「世子爺喚奴家,可是想試試奴家這**無骨的手嗎?」
白牡丹說着就將手在傅嘉善的眼前晃着,傅嘉善嘴角噙着笑,抓過了她的手,說着:「這手是不錯。」只是沒有自己想要的那雙好。
白牡丹仿佛受到鼓舞一般,當即跨坐在傅嘉善的腿上,待要說話,就被傅嘉善摁住了身子不能動彈,之後傅嘉善挑着她的下巴,雙眼微眯,狹長的丹鳳眼帶着魅惑人心的光芒,之後聽他啟唇說着:「爺交代你件事兒,辦好了,爺有賞。」
「世子爺打算怎麼賞奴家呢?」白牡丹媚眼如絲的看着傅嘉善。
傅嘉善慣弄風月,如何不知這女人心裏想的是什麼,只是這時候他沒心思跟她調笑,開口說道:「芍藥閣那邊有個人,今天不管你用什麼手段,想辦法把他給辦了。」
白牡丹一愣,隨後面上是不敢置信,原來傅嘉善說的是這個。
只是她看着傅嘉善的神色,並不敢說拒絕的話,只是撒嬌的說着:「爺,您可真狠心,就這麼把奴推出去......」
白牡丹說着就往傅嘉善懷裏蹭去,隨後肩上一痛,反應過來是傅嘉善鉗着她的肩膀,她的身子被迫的做好,當即臉上的笑就有些難看,之後強笑着說着:「不知那人是世子爺什麼人呢?」
傅嘉善看了她一眼,之後說着:「是什麼人你就不用管了,只管照着爺說的做。」
他說完隨後又想到什麼,之後說道:「若是不能得手,從他身上取一件東西也成,看有沒有什麼香囊手帕之類的,沒有就取他腰間玉佩。」
傅嘉善不能保證衛衡會就範,所以才這樣說了。
白牡丹一聽,心想,在傅嘉善身上沒能成功,她就不信了,在別人身上也別拒,那她花魁的名聲就白來。
說着,白牡丹整了整衣服開口說着:「世子爺就放心吧,奴家出手,還沒有辦不成的事情。」
白牡丹說完之後就站起身子,之後擰身出去向着芍藥閣走了去。
大概是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便見着白牡丹黑着臉回來了,不用說,傅嘉善已經知道結果了。
白牡丹黑臉的原因不是因為沒有辦成傅嘉善交代的事情,而是因為,今天一天裏她被男人拒絕了兩次,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她來到傅嘉善跟前,拿出一方手帕,含幽帶怨的遞到傅嘉善跟前,之後說着:「世子爺,奴家給您拿來了,您說吧,今夜裏要怎麼賞奴家。」
傅嘉善拿過那手帕,絲毫沒注意白牡丹說的是什麼,當他看到手帕底下繡着的花時,不由得臉黑了黑。
這花他並不認得,但是見過,因為之前被他折斷的那支簪子的尾端雕刻的便是這雙生並蒂的花,他現在就想將這手帕跟那簪子一樣,撕成兩半,想着之後要做的事情,便忍下了這怒火兒。
他把帕子交給白牡丹,之後說着:「明天你去南大街許家的藥鋪,藉口病了,讓他們那裏的女大夫給你診病。到時候你將這手帕拿出來。若是她問起你是哪裏得來的,你便說是昨夜裏恩客不小心落下的,你看着這花兒喜歡,就留下了。」
白牡丹一聽便明白了。
她還當是為了什麼事呢,原來是這麼回事。
怪不得素來有個風|流名聲的世子爺現在轉了性兒呢,原來是惦記上一個女大夫了,連這樣的招兒都能想出來。
不過呢,這樣的招兒要是對付那些濃情蜜意的有情|人兒,還最是管用呢。
白牡丹將手帕收到懷裏,之後想着傅嘉善還交代自己辦事情呢,便大着膽子往傅嘉善身上一坐,攀上他的脖子說着:「世子爺這是看上那個女大夫了麼,她比奴家還好麼?」
傅嘉善斜斜的看了她一眼,白牡丹看着傅嘉善的目光,臉上有些掛不住,那目光仿佛在看一種十分廉價的東西,白牡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她如今的身份是花魁,哪個男人來這裏不是捧着大把銀子來的,偏偏傅嘉善和剛剛那個人拿不下。
傅嘉善讓自己去攪了那個衛大人的好事,如今白牡丹另有打算,攪了他的好事,傅嘉善的也別想成!
白牡丹想着自己的心思,便沒有再糾|纏傅嘉善,識趣兒的退了出去。
到了第二天的時候,白牡丹備了轎子,在丫鬟的攙扶下進了許家的藥鋪。
白牡丹出門自持身份,都是輕紗掩面,進去後夥計眼尖看到,以為是哪家的千金小姐,便殷勤的招呼到許大夫的跟前,許大夫剛要問診,就聽白牡丹說着:「怎麼是個男人呢,本姑娘可是聽說這裏有個女大夫才過來求醫的。」
許大夫倒是沒說什麼,之後吩咐夥計:「帶這位姑娘去後堂吧。」
平時寒香並不出來,有女眷求醫的時候都是帶去後堂。
等着白牡丹到了後面的時候,看到一個身穿素服的女子坐在桌案後面,手邊都是些藥材,低着頭,頭上挽着個簡單的纂兒,斜斜的插着一直木簪子。
聽到有人進來,只見那女子抬起頭,開口問着:「你求醫?」
白牡丹怔愣了一下,她昨夜裏聽傅嘉善說是一個女大夫,原想着可能傅嘉善是圖個新鮮,現在她才算明白了。
傅嘉善圖的還是美色!
面紗下她不動聲色的笑了笑,之後走了過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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