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嘉善坐起身來,一點興致也沒有了,攏起衣衫站起身來,冷冷說着:「你歇着吧。」
之後沒再說什麼,轉身出去了。
籍月睜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傅嘉善出去的身影,這箭已經在弦上了,怎麼說收就收回去了?
他還是不是世子爺了?
籍月不知道傅嘉善是怎麼了,匆匆的下了床,出門去看,只見傅嘉善誰的房間都沒有去,而是轉身出了院子。
籍月臉色灰白,剛剛明明勢頭一片大好,她都能感覺到世子他情動了,怎麼說停就停,說走就走了?那邊芷萱的丫鬟看着籍月站在門邊,一溜煙的回了房間去跟自己的主子回報了。
傅嘉善回了書房,手下看着他黑着一張臉,誰都不敢上前搭話,他徑直的回了在書房準備的主居室,裏頭的東西都是色調柔和的,見她幾次都是穿着素淡衣衫,所以這屋子裝飾的時候,也都是撿素淡的用,包括這屋裏用的飾品,都是些有年份的東西,看着不張揚,但自有底蘊在。
傅嘉善此時看着這些東西,就仿佛是個笑話一般。
「人呢...都死哪兒去了?」傅嘉善心氣不順,怒喝着:「快點,將這些東西都給爺收走,遠遠地,別在這兒礙眼!」
下人們聽了一句多餘的話不敢多說,連忙將這屋裏的東西都收走。
心想,前段時間開庫房挑挑揀揀才選出來的,這會不知道又怎麼了,不稱世子爺的意了。
大概搬了一炷香的時間都才把這些東西弄走,傅嘉善一肚子氣回了內室,回去之後躺在床榻上,芙蓉色的帷帳,百子千孫的紅緞被面,千兩銀子才得一盒的鳳鸞香,就是新房也不過如此了。
原想着她是蕭家的掌上明珠,千嬌萬|寵|的,自然想着是給她最好的,誰知道那丫頭如此的不識抬舉,把那根破木簪子當成寶一樣。
傅嘉善此時想起來被寒香摔斷的那簪子,就氣的肝兒疼。
他閉着眼,不去想這些煩心事,左右不過是個女人,睡一覺,過了今天,比她漂亮比她身材好的要多少有多少,還真當自己離了她不能活了一般。
這樣想着,傅嘉善以為自己釋然了,之後就睡去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一點也不假,他極少做夢,從小到大做的夢一隻手都數的過來,今晚卻做夢了。
夢很旖旎,夢裏面寒香不是平日裡冷麵冷心的模樣,笑的很甜很美,晃的人失神。夢裏面還是那樣的觸感,且她那在身下輾轉嬌媚的模樣,當真是讓他有着說不出的舒坦。
第二天一早的時候,傅嘉善一醒來就發現身上的不對勁了。
靠!
他已經不知道找什麼話來形容此時的心情了,起來洗了個澡之後,就把昨夜裏穿着的裏衣丟的遠遠的。
從小到大沒出現過的情況如今發生了,他想着昨天夜裏的夢,如今只剩下煩躁了。
煩躁了半日,最終將手下叫了過來,之後吩咐了一番,心中才舒坦了。
-
從那日之後,寒香忐忑了兩日,傅嘉善沒有任何動靜,想着他臨走時的樣子,寒香漸漸放下心來。
他那樣蠻橫的人,只怕在自己這裏失了面子,以後都不會再來了。
那天夜裏斷了的兩支簪子,傅嘉善的那支玉簪半夏撿了起來,問寒香的時候,寒香只說讓丟了,半夏看着玉色好,尤其是裏面的那支梅花,仿佛是活的一般,半夏沒捨得丟,收了起來。在一家首飾鋪子裏,化了一對金耳環將那簪子用金絲鑲嵌了起來。
那根木簪寒香找了個老師傅,讓他給接了起來,雖說接好了,但簪子身上有些裂縫是沒辦法改變的。
她平時別在發間,也看不出,便沒有跟衛衡講這件事。
衛衡也不知道傅嘉善已經找到寒香這件事,更不知道那天夜裏的事情,只等着來春等着揚州那邊的消息,便把寒香先送過去,等着以後再有人說什麼,有了正經的出身,也不怕別人摸底兒了。
他在翰林院的官職較大多數熬了許多年的翰林都要高一些,他年輕,因着春闈殿試的時候出彩,博了太子的喜好才有了現在的位置,所以,翰林院的其他人並不十分服他。
衛衡自然要費一番心思穩固同僚之間的關係,因此平日的應酬就多一些,文人墨客,豈是大多骨子裏不比浪蕩子好多少,附庸風月,那煙花場合更是常出常入。
衛衡今日被叫去的地方就是秦月樓,剛巧,今日傅嘉善也在,傅嘉善跟幾個朋友在天字號牡丹閣,他的幾個手下便在外面候着。衛衡進的雅間離得並不願,是隔了兩間屋子的芍藥居。
算起來衛衡還是傅嘉善的小舅子,他的幾個手下自然是認得的,尤其是一人,傅嘉善的副將,之前就知道衛衡跟傅嘉善如今暗中盯着的姑娘有些糾葛,此時看到衛衡進來便留了個心眼。
裏面傅嘉善跟他的幾個朋友都喝的差不多了,有人是要打道回府,有人是摟着如花美眷尋了間房間去了,傅嘉善喝了不少,人煩躁的時候最易醉,他就歇在了牡丹閣。
原本這牡丹閣的花魁見着傅嘉善醉了,扶着他進了香帷後,那柔若無骨的手就往他懷裏摸去。
鎮國公世子誰人不知道啊,剛巧鎮國公世子風|流的那幾年她還沒出道,據說那是一擲千金的主兒,這兩年雖說鎮國公世子經常出入這場合,但是沒聽哪個姐妹說過他在誰那兒留宿過,就是意十四那兒,他也只是喚來解悶,從未聽說過有什麼別的情分。
如今他留在這兒了,她還不得趁着這個機會將他攏成自己的裙下臣,這可是金光閃閃的金主。
只是她的手剛摸了上去,隨後一陣鑽心的疼,只見傅嘉善的大手捏着她的手,險些捏碎了一般。
傅嘉善睜開眼,看到眼前的人才鬆了手,之後皺了皺眉,原想着歇會,這般的沒眼色。
他揮着手喝退她說着:「別找不痛快,爺沒那個心思。」
白牡丹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只是她能跟意十四齊名,也不是白來的,聽着傅嘉善這樣說,當即伏小意的說着:「看爺說的,奴家只是替爺松乏松乏,爺不知道,奴家的這雙手,最是**無骨,爺試試就知道了。」
白牡丹說着,就聽着外間,隔着一層輕紗有人回道:「世子爺,屬下有事回稟。」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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