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鬆開謝薇,和謝薇一起走了上前。謝薇面帶桃花,臉上喜氣洋洋,乃是世上最為幸福的人。
她往前走去的時候,不知道方才那一吻,要用餘生長久的寂寞來償還。
可是這般選擇,便是她自己選擇的,無人可以改變,也無人可以去評價去妄議。
王穩扶住宋世遺的時候,他自己也凍得夠嗆,瑟瑟發抖。
宋世遺罵道:「郭壺公,我日你祖宗用這種卑劣的方法對付人。」
郭壺公笑道:「是你們自己沒有用,卻說這般可笑的話,太好笑了。」
鬼王走上前:「壺公,幾日前,你們郭家就差點傷了謝薇,還差點傷了我的朋友們,這事情本來我不想再追究,本以為你會好好地賠罪認錯的。可是今日你的表現,令我很失望。」
郭壺公見蕭天兵與宋世遺都被收拾,見鬼王和謝薇走上前,哈哈大笑:「那日服軟,只是權宜之計。我郭氏一脈千年傳承,怎麼會像你們這些雞零狗碎道歉呢。」
謝薇道:「蕭山,這人怎麼說話,什麼叫零狗碎,這張嘴真是該打!」
鬼王道:「那我就上前打一打這張嘴。」
阿木小聲道:「蕭寒,要不要上前幫忙。萬一鬼王也被凍住了,可對不住謝薇的啊。」
我思索了片刻:「不用,鬼王還是有些本領的。」
我想起第一次和鬼王真面接觸的事情,知道鬼王的本領不弱。他現在要動手,肯定會展露出他的真實本領的。
我忽然意識到眼前這一瞬間,可以見證鬼王真正的本領,心中不由地一動,往前走了一些,五行屍、阿木和水怪都跟了上前,陳思就站在我的身邊。
郭壺公道:「是你自己找不痛苦啊。」郭壺公手上揮動了幾個手勢,只見帶着濃郁九幽寒氣的黑蟲子飛了起來,直撲蕭山的胸前。
蕭山忽地大笑:「我見過最為厲害的蟲子,比你厲害幾百倍,你有什麼嘚瑟的。不就知道帶着寒氣的陰間來蟲嘛!」蕭山直撲上前,單手抓住了那隻黑蟲子。
「什麼?」郭壺公大驚。
「不會吧,竟然被抓住了。」我也大聲叫了出來,心中更是震驚。
接下來,更為震驚的事情發生了。
鬼王用力一捏,那一隻形態半虛半實的蟲子當即被捏碎了,冒出一股濃郁的九幽寒氣之後,就什麼也沒有了,瞬間煙消雲散,散落在空氣中的九幽寒氣快速散開,縈繞在宴客廳的上空,整個宴客廳的溫度下降了不少。
可那隻戰勝了金蠶蠱的黑蟲子,的確被鬼王捏碎了,什麼都沒有剩下。
黑蟲子被捏碎之後,郭壺公的魂也被捏碎了,膽也被捏碎了,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身子瑟瑟發抖,額頭上都是汗水,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一定是我看花眼了。」看着不遠處站着的郭維新:「維新,剛才看到的那一幕到底是不是幻覺,是不是假的,告訴我,到底是不是假的啊。」
郭維新道:「壺公,是真的。那銅壺裏出來的蟲子,被蕭先生捏碎了。」郭維新目光看着大門,好似在等着什麼人。
郭壺公還是不信,叫道:「你一定用了障眼法,孩兒們,上前去,殺了他們,讓他們知道我們郭氏一脈的厲害。」
四周站着郭氏弟子與蟲家弟子聽到叫喊,都沖了上前。
郭維新跳上桌子:「都給我站住,他們連壺公最厲害的蟲子都能毒死,蟲老五眨眼間就變成了瘋子,你們都給我退下去,誰敢靠近,就逐出郭家,不再是郭家人。」
郭維新的聲音宏亮,整個宴客廳人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郭壺公道:「郭維新,你敢不聽我的話嗎?」
郭維新道:「我本來就不贊成你這樣做,奈何你不聽勸。今日你計劃落敗,還要郭家弟子上前送命。我作為郭家家主,豈能眼看郭氏弟子喪命而無動於衷。你雖是長輩,但我是家主。我才是郭家最高的存在。」
郭維新隨即大喝一聲:「眾人速速後退,否則的話,我就執行家法,逐出家門,絕對不手軟。」
郭維新聲音宏亮,眾人面面相覷。
雖有郭壺公的挑撥,但真正家主卻是郭維新,眾人左右為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都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
郭壺公道:「你們難道」
郭維新道:「我以郭家家主名義發令,所有人後退,靠在牆壁站着,不得上前!」
郭壺公的蟲子已死,氣勢大減。郭維新以家主名義發號施令,名正言順,眾人兩向對比之下,有人開始後退。隨即,更多的人後退,最後靠在牆壁上,沒有再上前。
郭壺公罵道:「郭維新,你把我們郭氏一脈的榮譽都毀了啊,都毀了啊,你真是個不肖子孫,真是」
郭維新說:「壺公,榮譽和弟子相比,我選擇後者。若有罵名,我郭維新一人承擔。」
郭壺公肩膀上的瘦皮猴嘰嘰喳喳地叫着。鬼王往前面邁出幾步,看着郭壺公:「郭壺公,你現在眾叛親離,還有什麼絕招,還有什麼蟲子啊,趕緊用出來。我要過來大嘴巴了啊。」
郭壺公臉上肌肉抽動:「子孫不孝,不肯出力。我雖然一把老骨頭,但還是要拼上一拼。」郭壺公雙手一揮,全身骨頭髮出咔咔的聲音,看得出來,郭壺公還是有些硬實力的。
郭壺公快跑起來,飛起來一腳踢過來。這一腳充滿了力量,若是被正面擊中,肯定會產生可怕的殺傷力。那瘦皮猴也衝上來,爪子划動,不抓個皮開肉綻誓不罷休。
鬼王沒有輕敵,見郭壺公衝過來,身子後撤,劃開一個圈子,躲過郭壺公。郭壺公躍起一腳落空後,落地之後,跟着就是一個掃堂腿。
鬼王輕巧一跳,落到一米開外,瘦皮猴快速沖了過來,還沒有趕到,鬼王一腳踢飛了瘦皮猴。瘦皮猴落到桌子上,砸碎了桌子上的碗筷。
郭壺公殺招又至。
鬼王年輕,而且得到很好的訓練。郭壺公老練,招數陰險,可惜年紀大了,速度慢了不少,力量也弱了很多。
拳怕少壯!
十招下來,郭壺公一招落空,挨了鬼王一拳之後,踉蹌後退幾步,靠在一張桌子上,放出扶住。
鬼王跟着衝上前,一把抓住郭壺公的衣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噼噼啪啪,就是幾個耳刮子打過去。
鬼王道:「我告訴你,什麼叫零狗碎,你這種人就是雞零狗碎。你用這等愚蠢的詭計,真是叫人好笑。你真以為蕭天兵被你擒住了,真的被九幽寒氣傷到了嗎?」
郭壺公挨了幾巴掌,臉上無情,嘴角流出了鮮血,眼神中流露出更加恐慌神色:「什麼他沒有凍住嗎?」
蕭天兵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郭壺公身邊,這一點郭壺公是清楚的。蕭天兵絕對是夢魘般的存在。
蕭天兵哈哈大笑:「鬼王,還是你懂我。我這點小小的伎倆還是被你看穿了。」蕭天兵身子動彈,關節活動,身上的冰霜應聲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隨即散出一股濃郁的黑色屍氣,很快就消解了身上纏繞的九幽寒氣。
蕭天兵恢復了自如,氣色也和之前一樣,根本沒有被九幽寒氣傷害過的跡象。
我心中大叫,他媽的,我也被蕭天兵給騙了,蕭天兵是殭屍之身,怎麼會怕寒氣傷身呢,再加上雄渾的屍氣,也不用畏懼九幽寒氣的。
鬼王抓住郭壺公,直接丟到蕭天兵面前:「蕭天兵,你還真是的,非要我動手,沒意思啊。」鬼王處理完郭壺公之後,退到謝薇身邊,深情地看着謝薇。
蕭天兵道:「機關算盡太聰明,郭壺公啊,我站着那裏看你跳來跳去,還是蠻有意思的。你沒有想到吧,我只是假扮被九幽寒氣鎮住吧。」
郭壺公躺在地上,哈哈大笑:「事已至此,我無話可說,要殺要剮,隨你的便。我郭壺公要是皺皺眉頭,就不算英雄好漢。」
蕭天兵大笑:「你你他媽能算英雄好漢,真是天大的笑話。你這種人連梟雄都算不上,頂多是狗熊。而且是那種很蠢的狗熊。」
郭壺公道:「蕭天兵,你是厲害,但我郭氏一脈還有秘密武器,你們要想滅我郭氏,絕對要費很大的力氣。今日這事情由我一人引起,你要殺就殺我別再說話侮辱人了,沒意思。給我來個痛快吧。」
蕭天兵道:「這幾句話倒有點氣概,好,我就成全你。」
郭維新眼見蕭天兵抬起手,忙從桌子上跳下來:「蕭前輩,我是郭家家主,郭家人犯錯,我願意承擔。我願意用我的性命換壺公的一條命。」
郭維新奔襲過去,跪在蕭天兵面前。
就在這時,大門傳開扣動聲,咚,咚咚,有人來了。
郭維新大喜:「開門,快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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