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又是一點點過去,這次比習練白蟒鞭法耗費的更長。更新最快
直到整整兩個時辰過去,天色已然泛出魚肚白之時,他才終於達到每命中兩次,就能成功一次的程度。
但衛天望並不只滿足於此,正如人體經脈是一個龐大的系統,只要技巧得當,無論在哪個位置破壞了其平衡,就能達到想要的效果。
那手揮五弦,是否也能如同點穴篇那樣去運用呢。
碰到人體其他地方的神經,是否也能如此,能否將移魂之術的法子也融合進去呢?
他總是在不斷變強,是因為他總是在不斷思索。
他不再只滿足於對手肘位置下手,總是看似隨意的用指尖去碰觸着兩個老頭別的位置,進行着嘗試,比如小臂,比如肩膀。
這一番嘗試,又是整整六個時辰過去了。
終於是又叫他在碰觸到其他位置時,可以通過巧妙的發力方式,將震動重新延伸回手肘位置,隨後便能再次達到讓人脫力的效果。
約莫三次之中又可成功一次,這已經是了不得的進步了。
從昨夜到現在,三人竟是已然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苦戰了接近十六個小時!
衛天望年輕力壯,倒是無所謂,但唐家兩個老頭子雖然多次得到休息的時間,現在也是有些精疲力竭。
雖然真氣又恢復充沛了,但肚子餓得厲害,身上也睏乏得厲害,腦子也開始變得昏昏沉沉起來。
「衛天望,你乾脆點將我們兩人結果了算了,我們不是你的對手,給個痛快吧!」二叔祖有氣無力的趴坐在地上,說道。
唐家老祖也是同樣形貌,滿頭白髮四散披開,慘狀不能以道理計。
雖然到現在為止兩人都沒受到任何傷勢,但這要人命的疲憊也是叫他們狼狽得不似人形。
「你們不是要拖我一整天嗎?這還沒到一天,就撂挑子了,這不合適吧?」衛天望冷笑看着兩人,別看這兩老頭子行將就木的樣子,暗地裏的陰損手段正捏在手裏呢,也不知道又是什麼陰損的暗器,但肯定不會比先前的暗毒砂差絲毫,只會更厲害。
他們現在裝出這副模樣,就是為了騙得自己近身,好暗算自己。
說是切磋,但這哪裏不是生死相搏,只是衛天望一直都小心謹慎,才沒有給這兩個老頭子機會,不然自己必定要在陰溝裏翻船。
「拖不了一整天了,天下武林有你這樣的人,也不知是不幸還是大幸,我們兩把老骨頭,的確不是你的對手,」唐家老祖見衛天望不為所動,只是站在哪裏望着自己兄弟二人,再度服軟道。
「我敬你們是英雄,到頭來你們卻又變成了狗熊,也不知道死在你們唐家人手裏的那上萬亡魂,會不會委屈得在地獄裏哀泣,你們說是吧?」衛天望裝作終於上當的樣子,緩緩走上前來。
不管這二人現在怎麼裝,他們精疲力竭是事實,再打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但是這二人是萬萬不得放過的,別看他們現在可憐兮兮的像個風燭殘年的老頭,一旦給他們逃出生天,又是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無辜的折損在這兩人手裏。
唐家研究基地誕生之時,唐天都不曾出生,那種萬惡的用活人作為樣本做實驗的地方,要說不是出自唐家的幾個族老手裏,衛天望絕計不會相信。
所有人落魄時都同樣可憐,但得志時卻不一樣可惡。
不能因為你落魄時的悽慘,就忘掉了你得意時犯下的罪孽。
衛天望現在就是在故意引兩人出手,該送他們上路了。
眼見他越走越近,唐家二老臉上的死灰色愈加濃烈,好似不需要衛天望出手,兩個風燭殘年中的老頭兒自然會被夜風吹滅。
但衛天望的心眼卻看得透徹,兩人揣在袖子裏的手捏出的拳頭是越來越緊了。
「其實,我本來可以饒過你們性命,只用廢你們功夫即可。畢竟你我雙方,是利益之爭,成王敗寇是正理,但我本該看在你們兩人一把年紀,本就行將就木的份上,放過你們性命,知道我為何要對你們兩人咄咄相逼,哪怕到現在,我也從未起過放你們一馬的心思,知道是為什麼嗎?」衛天望的話突然變得多了起來,這落在唐家二老眼中,便以為他是自詡穩超勝券,開始享受勝利者的榮耀了。
兩人心頭冷笑,但臉上卻不約而同的做出不甘的神色。
「為什麼?老夫不甘心,如果你不告訴我們,老夫就算到了九泉之下,也不甘心!」二叔祖咬牙切齒着說道。
唐家老祖也是狠狠盯着衛天望,「其實若是你真的願意和我們唐家和解,我們又怎可能斗到如今這個地步。你倒是告訴我們兄弟二人,這到底是為何?」
「為什麼?這很難猜嗎?難道你們忘了擺在萬人坑裏的萬具白骨?」衛天望說着說着,神色猛然變得冷厲起來。
他以為唐家二老聽到這詞會露出慚愧的神色,但是,他失望了。
因為兩個老頭子幾乎同時露出無比驚詫的表情,仿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開什麼玩笑?我們是什麼人?那些埋在枯骨里的又是什麼人?他們的性命憑什麼和我們相提並論?你怎麼可能因為那點事情,就認定我唐家是你的一生死敵?這何其荒謬?以我們的實力,若是放手殺戮,豈止能殺死一萬人?」唐家老祖捏着底牌的手掌似乎都鬆了一些,他實在不能理解,叫唐家和衛天望成為死敵的,竟然不是唐家一次又一次對他的挑釁,而是幾乎快被遺忘在記憶的角落裏的那個研究基地後面的萬人坑!
二叔祖更是憤憤不平的怒道,「荒謬!這簡直荒謬!我等的性命何其珍貴,你怎麼因為這麼荒謬的原因與我唐家為敵!你想想,既然人類可以將雞鴨魚豬視為果腹的食物,我們憑什麼不能將那些無關緊要的小人物當做牲畜?人殺了牲畜,難道還要為了牲畜償命嗎!」
衛天望再一次明白了,唐家這些人,從來都沒有因為自己的罪行懺悔過,哪怕一絲一毫都沒有。
這就是千百年人上人的意識形態最終會導致的結局嗎?
因為凡人將動物當做牲畜,他們身為頂尖武者就將凡人當做牲畜!
這般無情的冷言冷語,竟然從兩個白髮蒼蒼的老者嘴裏說出來,那其他那些世家武者,又能比他們差別到哪裏去?
何其無情,何其可怕的意識形態啊!
衛天望的表情突然變得萬分猙獰,「我反悔了!既然你們兩個死老頭冥頑不靈,我就像你們對待普通人那樣來對待你們,我比你們強!所以你們是畜生,我就也可以隨意剝奪你們的性命,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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