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王聽完暗處人的匯報後,輕輕抬手讓人下去了。
還沒走的陳垣看着誠王聳聳肩,「世子倒是看得開。」之前倒是沒發覺世子在某種程度來說還是挺成熟的嘛。
&兒自己的想法,你不用想着去干涉。」陳垣聞言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他這次什麼都沒想好不好!!簡直是在侮辱他!侮辱!!
誠王殿下瞥了一眼陳垣,「防範未然,你還是先下去吧,東邊已經把屋子收拾好了。」
沒人性!陳垣氣憤地走了。誠王的心神完全沒放在他身上,心裏想起來的卻是聽到誠兒對話里的事情。。
誠兒……就那麼喜歡賈政?而賈政……誠王顯然是考慮起了某些賈政完全不想知道的事情。
賈政最後是帶着一肚子震撼回去的,今天真的是被誠兒給懵逼了一臉,讓他連出門的時候都踉蹌了一下。水誠站在後邊咧着嘴笑,顯然知道這是自己做的。
&嘿,阿政你小心點。」
賈政看了他一眼,磨了磨牙,又笑了起來,「別忘記了你答應過我要好好聽太傅的話,明天可再不許抱怨了。」水誠哼哼唧唧地轉過頭去了。
坐着馬車回來榮國府,賈政還沒怎麼坐穩就被賈母叫了過去,賈政還以為除了什麼事情,連口水都沒怎么喝就趕緊過去了。
賈母看着賈政倒是樂呵呵地,最近這段時間賈赦沒惹事,老老實實呆在府里。賈政升了官,現在官途似錦。寶玉跟黛玉兩個小兒女關係頗佳,也沒怎麼鬧脾氣。眉角的笑紋都多了好幾條。
賈政略顯匆忙地進了賈母院子,待看到賈母樂呵呵的看着坐在下首的寶玉跟黛玉時,他心裏才算是鬆了口氣,之前心裏各種壞的預感都消失了。
&兒,你且過來。」賈母看到賈政的時候眼角也是帶着笑意的,「你快過來聽聽,這兩個孩子真是快逗壞我了。」
寶玉跟黛玉兩個人雖然都坐在一處,但是彼此之間的距離任誰也不會說閒話的。寶玉聽到賈母這樣說,臉上滿是羞赧,「老祖宗,您切莫這樣說了,都是孫兒的錯。」
賈母笑呵呵道:「你們兩個小小人時不時有幾句拌嘴的不是很正常嗎?寶玉害羞個什麼勁兒,罷了罷了,你們兩個出去頑罷。」寶玉跟黛玉看出賈母跟賈政有話要說,連忙便退了出去。
&親急着叫我過來是作甚?」賈政現在的心情比起剛才可是放鬆許多,見寶玉跟黛玉出去了,便笑着說道。
&實,這一次是為你的媳婦兒的事情。」賈母的笑意漸漸收斂,沉吟許久,說了一句話。賈政微怔,把臉上的笑意收起來,「母親打算……如何?」
&幾日有家宴,到時候王家的人也會過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那個時候你也不在,只是先給你透個氣。」賈母眼睛微微閉起,沒理會賈政臉上的惆悵。
賈政也沒注意到自己臉上出現了惆悵,他與王氏根本就是相敬如冰,到底是跟他生活了十幾年的老妻,真的如此行事到底有些傷感。只是再留着王氏,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情,早做決斷為妙。
&切全由母親做主。」賈政最後只是這麼說。
賈政出了賈母院子,原本是直接打算去外書房的,但腳步一緩,站在畫廊里看着右邊的方向,那是王夫人的院子。
在那裏站了許久,賈政才搖搖頭地離開了。
過幾日上朝,賈政剛踏進殿內就被張青拉了過去,此時朝堂上聖人還沒有過來,官員們兩兩三三地站在一次輕聲說話。
賈政詫異地看着張青拉着他的手,「你這麼着急作甚嗎?」張青也有點疑慮,「我剛才聽說了個消息,也不知道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聖人打算南巡。」
&巡?」賈政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你不是想跟我說聖人打算在這大雪紛飛的時候南巡吧?!」賈政只要一想到這點就恨不得跟彈幕一樣狠狠地吐槽上幾句,千萬別是真的千萬別是真的。
&定不是在這個時候,不然以我朝御史的功夫,怕不是還得時時刻刻盯着這件事情狠狠地罵?」張青拍拍他的肩膀,「怕是得拖到明年去了,聽說是太后,快不好了。」他最後幾個字壓得小小聲的,「太后的身體最多就能夠拖到明年八月,這是太醫院那邊的消息。聖人怕是要滿足太后臨,咳的願望。」
聞言,賈政倒是放鬆了一點,只是這件事情,怕是還是會引起軒然大波。張青會對他說,怕是今天聖人就打算提起來了。
果不其然,在今日需要議的內容過去之後,便有人提起了這件事情,而且是主動上奏,奏請聖人下江南。賈政看了一眼那個主動出列的官員,是太子門下的。
這……
朝野上果然引起軒然大波,知道的不知道的紛紛有自己的意見,到底反對的意見還是居多。但是聖人還是一意孤行地同意了。
張青在賈政上馬車的時候擠了進去,對着賈政的白眼嘿嘿直笑,「你自己的馬車呢?」
&不是有事跟你商量一下嘛。」張青爽朗地笑起來,賈政無奈搖頭。最開始一直以為張青是個爽朗大漢,但實際上相處久了,他跟陳垣有異曲同工之妙……雖然這詞不能這麼用。
&底什麼事情?」好在馬車內部的空間坐兩個人還是足夠的,賈政從小柜子裏取出了茶具,「想喝什麼?」張青瞥了一眼,「哎喲存周兄,你還真會享受啊。你喝什麼,隨便吧。」
賈政便隨着自己的心意了,「你到底找我有什麼事情?別說就是來我這裏順口茶水喝?」
張青喝了口茶水之後才開口,「哎你是不知道,我最近這耳朵都要被磨出繭子來了。這之前不是說過,前誠王妃跟我夫人沾親帶故嗎?這不,最近一大群人把視線轉到了誠王妃這個位子上,家裏鬧得沸沸揚揚的。」
&等,話題偏了,是這次南巡的事情。本來這等好事是跟我們沒關係,只是上一次南邊的事情,所以這一次可能會把工部幾個人帶過去,估計不是我就是你,我就是來跟你說一下。」張青順口吐槽了自己的事情,說了兩句之後才想起來正事。
&巡什麼時候居然還有我們的份額。」賈政聽着也是詫異,
&說不是呢、不過這件事情估計會落在你身上了,我是不想去的。我家夫人剛懷孕,我可捨不得離開。」賈政看着張青,搖搖頭說道:「有些事情自己知道就好,不用跟我說。」張青明白賈政的言下之意,不就嫌棄他亂說話嘛。
&行行,我就是高興過了頭。」張青跟他的夫人頗佳,可不是賈政跟王夫人的關係能夠比得上的。
&工部了,你還是趕緊給我下去吧。」賈政感覺到馬車停下來了,轉頭跟張青說道。張青表示賈政變壞了,「你以前都不會這麼直接趕人的!」
&近墨者黑。」賈政朝他笑了笑,自己先下了車。
&你——」張青看着賈政離開的身影,也禁不住笑了起來,「存周兄真的是變了許多。」沒想到有一天這種調笑的話賈政還能夠這麼自然的脫口而出。
&可小覷,不可小覷啊。」張青帶着笑意說道。
這件事情既然已經知道了,賈政心裏也有了個底。不過這件事情雖然聖人提出來很早,怕是為了給眾人先打個招呼。到真正動身的時候還早得很。
把手裏頭的事情理完之後,賈政剛打算去解決一下自己午飯的事情,門口就有一個小吏進來,「大人,您府上有個小廝過來尋您了。」
賈政腦子第一時間就閃過了之前賈母提起來的事情,莫非……
那個小廝是來傳信的,果不其然,王夫人在家宴上發瘋,最後被賈母壓在了祠堂跪着。現在王家的人還留在榮國府上。
賈政讓小廝回去之後,心裏還是揣着這件事情,賈母是怎麼讓王夫人發瘋的?還有…… 後院的手段賈政一概不知,對於這件事情半點頭緒都摸不到。
晚上回到榮國府,賈政收穫了淚流滿面的小寶玉一枚。
&親父親,別把母親送走好嗎,別送走她嗚嗚嗚~~~~」賈政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寶玉身後便趕來了賈珠,賈珠看見寶玉已經抱住了賈政的大腿,也有些尷尬,但是還是拱手行禮之後才對賈政開口,「父親,母親…得了失心瘋,老祖宗打算把她送到了廟裏去休養。」
休養?這樣也好。
雖然不至於像彈幕現在這樣刷的「yoooooo」那麼過火,但是,對於這幾個孩子,賈政算是放下心來了。而元春那邊,再過幾個月,也可以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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