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洛傾城俏臉微微一點,抿着唇瓣。
但是這一動作,張逸兩眼冒光,虎軀一震。
正當他還在遐想之時,洛傾城狐疑的話傳來:「你怎麼還不去?」
「去,去哪裏?」
「叫餐啊,我餓了。」洛傾城好似用白痴的眼神瞄了張逸一眼,微微蹙眉。
書上不是說,如果男人喜歡你,就不會讓你餓着的嗎?
怎麼這個男人比自己還不解風情的。
張逸面色一僵,表情霎時凝固:「叫,叫餐?」
「我還沒吃飯。」
張逸發誓,他很想買塊豆腐撞死算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嘛,旋即憤憤的拿着電話走了出去。
飽暖思yin欲,吃飽沒事做。
說的就是張逸,陪洛傾城吃完飯之後,張逸百般無聊的坐在沙發上,目不轉睛的看着電視,細看的話他雖然看着電視,但卻心不在焉。
距離家族大會的日子越來越近,而玄武大會也在家族大會後舉行,不知道為什麼,張逸隱隱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星星為什麼看起來如此渺小,是因為它把自己放得太高,回國以來自己都是低調再低調,可無奈找麻煩的人洶湧而至,讓他不得不迎頭痛擊。
「我什麼要選擇回去呢?」一想到自己要回去那個地方,張逸一陣頭痛。
「既然做出了決定,又何必去問為什麼選擇。」恰在此時,洛傾城那淡淡的聲音傳來,旋即一股清香的氣息鑽進了張逸的鼻孔。
張逸愣了下,嘴角扯起了一絲苦笑。
「失敗的人只有一種,那就是在抵達成功之前放棄的人。」洛傾城輕抿唇瓣,輕聲說道:「你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再邁出一步,就能釋懷過去,不再恐懼以前的事情。」
天資聰穎的她,怎會不知道男人雖然強大,但再強大的人,心底都會有一些陰影,而家裏的變故就是男人的陰影。
如果他一直止步不前,那就永遠別想走出這個陰影,逃避不是辦法,不管什麼事情,只有勇於面對問題才會迎刃而解。
張逸微微一愣,面色一陣古怪。
在歐洲的時候,鬼醫也曾說過,這個世界上,每一個人的心都會有裂縫,就算是最堅強的心也會有,哪怕這裂縫小到連自己都無法看見,正因為是這道裂縫,他以前在歐洲的時候才會停滯在後天九重巔峰,一直不能突破先天。
「傾城……」
「只有飛的更高,才有俯瞰一切的資格,一旦你走出陰影,那我相信你可以一飛沖天的。」洛傾城輕輕搖頭,打斷了張逸的話。
洛傾城的話,讓張逸陷入了沉思。
是啊,只有飛得更高,才有俯瞰一切的資格。
只要自己足夠的強大,才能讓人敬畏。
自己之所以會有所擔心,原因在於自己沒有傲視群雄的資格,說到底,也是實力不夠強。
他不知道那些家族當中有沒有隱藏的,如果年輕一輩真像外界傳言那樣,除了凌雲天就是張羽的話,那自己也不至於想那麼多。
「你是不是在擔心什麼?」見男人沉思,洛傾城打破了沉默,眨了眨眼問。
張逸不否認,點頭說:「我總感覺有種不好的預感。」
「居安思危是好事,狼,它是一種很奇特的野獸,總是行走於寒冷的幽冥之中,故意躲開陽光,生怕暖洋洋的溫度使它淡忘了生存的這個世界是多麼殘酷和偏狹,為了使它們記住這一點,它非常的痛苦、堅忍,即使對待自己的同類也沒有絲毫的影響,它也許是世界上最頑強,最可怕的一種動物,你需要像狼一樣活着。」
張逸嘴巴微張,輕輕抖動着,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卻說不上來,最終還是苦笑着。
惜字如金的洛傾城今天居然說了這麼多話,着實讓張逸費解。
突然,心頭驀然一顫,她在提醒自己不要太過於安逸的同時,還提到了張華?
難道說不好的預感來自張華?
抑或說,自己對於他的忍讓程度已經到了極限,她在提醒自己不需再忍?
張逸突然發現,自己不懂女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洛傾城說完,見男人沉思,抿了下唇瓣,緩緩站起身走回房間。
素手剛剛扭動了房間門的把手就止住了,淡然問道:「我猜得沒錯的話,你今天是應該去了唐家了吧?」
「嗯。」
聽到男人肯定的回答,洛傾城臉蛋上儘是複雜之色,淡然說道:「最危險的敵人,往往不是以可怕的面目出現。」
望着洛傾城緩緩走進房間,張逸面部的肌肉不斷的抽搐着,呢喃着:「搞什麼,莫名其妙的。」
不過雖然不解,但女人居然破荒天的跟自己說了這麼多,無非就是在開導自己,擔心自己,不由的,他的嘴角泛起了一抹愉悅的弧度。
「總裁,謝謝。」張逸咧嘴一笑,對着房間的門大喊。
洛傾城剛打開筆記本電腦,聽到張逸的話,眸子裏一陣無奈,雙眸看着電腦,自語道:「他,真的懂了嗎?」
——
——
燕京一個鮮為人知的小型別墅裏頭,一名戴着面具的男子坐在沙發上,對面坐着一個昂藏七尺的翩翩少年。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家族大會將至,你已是勝券在握,但玄武大會,你的目的就是將此人擊殺。」面具男子遞給青年男子一張有點泛黃的照片。
年輕男子微微一怔,狐疑不解:「他是誰?」
「一個可以改變整個歐洲格局的人。」面具男霍霍笑了一聲,然後聲音變得低沉:「也是我們的威脅,他不除,我們的格局就會大變。」
「你不是已經安排人在他身邊了嗎?」
「你不需要理會這麼多,還有,那件寶物勢在必得,你務必給我搶回來。」面具男雙眼發出一道駭人的氣勢,瞪着青年。
「是。」
「放心,玄武大會過後,我定不食言,家主之位非你莫屬。」面具男拍了下青年的肩膀。
話畢,青年回神之際,面具男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青年坐在沙發上,望着手上的那張照片,雙眼散發着滔天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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