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個小時的路程,終於到了天陽郊外二十餘公里的老林子,悍馬剛一到目的地,就見特種大隊的一干成員早就成在哪裏做着準備工作。
一個個精神抖擻,眸光里透出堅韌與不屈,任誰看了都覺得他們就如同一頭下山的猛虎,作勢欲發,隨着張開利爪要給敵人予以致命一擊。
「兄弟們,這位張隊的兄弟,當然也是我的兄弟,叫陳天。」雷子看一張張求戰**強烈的渴望的表情,擲地有聲對他們說道:「他將帶着我們可能去干一件危險的事情,但只有這樣才能救張隊,誰要是怕了,可以申請退出,張隊的說了,讓我絕不能難為他……」
話還沒說完就見隊伍中排第一位,個子雖說不高但人很壯實,黝黑的皮膚,就像一塊鐵陀一般,面無表情的打斷道:「雷哥,你說這話就是沒把我們當兄弟,我們都受過張隊的大恩,如果這個時候退出,那麼,我就不配做張隊的手下,也不跟配叫你一聲雷哥,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
「是!」
空曠的森林裏響徹着一個聲音在迴蕩,驚起飛鳥無數。
「很好!」雷子贊張的點了點頭,他左右巡視了一遍,感嘆道:「都是好兄弟啊!」
隊伍安靜了下來,大家都用同樣目光等待着雷子發號施令,作為副隊長的他,在張隊不在的情況下,有權力去執行這項任務,而雷子卻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的陳天,說道:「今天不是我帶隊,我跟你們一樣都是兵,今天真正的指揮是這位。」
大伙兒都隨着雷子的介紹把頭投向了陳天,目光並沒有半分的輕視與不屑,張翰與他們都是過命的交情,他們絕對相信張翰,對於張翰極其推崇的陳天,他們自然也是極其的信任。
陳天也不客套,時間緊迫的他當然也沒時間去客套,他環顧了一圈之後,對着在場的人說道:「現在大家都聽我的指揮,我們這一次是下到墓道里去搜索一些有價值的線索……」
作了一番戰前動員之後,陳天二話沒說穿着防化服帶頭向柯志宗的墓走去,雷子等眾人瞧着他義然決然的態度,除了欽佩還是讚嘆,對於陳天的為人就更加的信服。
他們跟着陳天往柯志宗的墓地里走去,墓地位於凹地居中的位置,前些日子來還圍聚着揮之不去的黃色的煙霧,在墓道外面的士兵就是中了這個煙霧的毒才得以致病。
後來,陳天二花一草的解毒,他們也終於解掉了身上的毒素,從而恢復了健康,可讓陳天詫異的是,而掉落入墓道里的士兵卻始終不見效果。
這讓陳天也有理由相信,墓道里的毒與外面的毒並不一樣,不過,唯一讓陳天高興的是,凹地里揮散不去的黃色終於散去,除了一些濕氣濃重的晨霧,陳天感覺的出來,並沒有太多的威脅。
真正的威脅來自於墓道里,陳天帶隊慢慢聚攏在柯志宗的墓地周圍,墓道口自從上次被打開後,就再也沒有關閉過,一方面將新鮮的空氣貫入墓道,讓久郁其中的毒氣揮發出去,另一方面,也是想留一個通道好便於下次再繼續鑽入進去。
陳天在周圍觀察了一圈之後,毫不猶豫的率先跳了下去,雷子見狀也跟着跳了進去,其他隊員也不再猶豫,紛紛跟着陳天等人一併跳了進去。
當陳天跳下去才發現,從外面看並不寬大的墓道,原來裏面別有洞天,一條狹長的墓道的走廊大概只能讓一個成人撲俯前進,而走廊的盡頭因光線的原因一眼卻看不到盡頭。
對於未知難測的黑暗的盡頭,危險與機遇並存,帶頭的人勢必比起別人來將承擔起更多的危險,雷子一馬當先,當仁不讓道:「讓我來打頭。」
「我來!」
「我……」
隊員紛紛吵着要帶這個頭,陳天及時的按住了雷子說道:「雷哥,這事兒還是交給我吧!你把電筒給我,我來帶隊。」
「可……」雷子還沒把危險二字說出口,就見陳天笑着擺了擺手道:「我們都是兄弟,對於危險,既然今天我是隊長大家都得聽我的。」
「……」
眾人一片沉默,穿着防化服的根本就看不清臉的雷子,只覺得眼鏡前一片的霧氣,幾乎快覆蓋了整個眼鏡的表面。
「好兄弟,我們聽你的。」感動之餘的雷子不再堅持,他主動讓開了低矮而又陰暗走廊的位置,走廊實際上是一個陰暗的洞口。
「你們過一會兒再跟進來。」
從墓道口的天井處下來的陳天轉身對眾人吩咐了一句,貓着腰俯身鑽進了洞口裏,誰也不知道洞口裏到底會有什麼,但誰都知道第一個打頭的人,說不定就會遇到危險。
而一但遇到危險,如此低矮的通道很有可能難以轉身。
軍人素來敬重英雄,而他們此刻最敬重的陳天,無疑就是一個捨身忘我的英雄的存在。
洞口的狹長的走廊里,黑暗並且潮濕,陳天拿着手電筒艱難的前行,軍用手電筒防水防塵,集中的光束直線的打了過去,一直照得很遠。
說實話,陳天也很害怕,不過,他對於柯志宗為何會在這裏建一座墓地的好奇心戰勝心底的一絲恐懼,他警惕看着周圍的情況。
陳天最近一直在看《盜墓筆記》,總覺得三叔動不動就會遇到粽子的說法,實在不靠譜,今天陳天卻有會身臨其境之時,他這才發現這並非只是藝術的誇張。
墓地里如此陰森的環境,如果真有粽子詐屍,陳天可是驢蹄子,糯米一樣沒帶。
一面祈禱着千萬不要有粽子,一面艱難向匍匐前進,手電筒的光線一直照射很遠,仍然沒照射到盡頭,周圍變得很安靜,陳天甚至感覺到心跳的聲音。
無盡的走廊里,陳天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頭,他還是在艱難的往前走。
忽然,腳後跟被人抓了一下,陳天神經一緊,暗道:「不會真遇到粽子了吧!」
這一想不要緊,頓時感覺整個人的毛孔也收縮了起來,直後悔自己沒針囊帶來防身,不過幸好的是,陳天並沒有懊惱太久,後面就傳來雷子的聲音小聲道:「兄弟,你沒事吧!」
陳天這會才長吁一口氣,低聲罵道:「本來沒事的,就在剛才差點沒給你嚇出心臟病來!」
雷子似乎沒聽明白,嘿嘿的乾笑二聲算是把陳天的話應了下來。
當然,陳天也明白雷子是擔心自己,才會迫不及待的跟了過來,便也不再多言,沿着狹長的洞中繼續前進。
狹長的洞口陰暗而又幽深並不適合二人一併進前,陳天與雷子只能一前一後往前爬着走,二人也不說話,大約爬了十分鐘的樣子。
哎喲
陳天忽然叫了一聲,這一叫不打緊,雷子立刻神經緊張起來,趕緊問道:「兄弟,你怎麼了?沒事吧?」
「我沒事,就是摔了一跤……」
話還沒說完,就見雷子從走廊的盡頭處也掉落下來,與陳天剛才一樣,沒有想到在走廊的盡頭會是別有洞天,雷子摔得下沒有摔重,完全有了陳天這個肉墊。
雷子一米九的大漢,體重大約有二百斤,完全壓在陳天身上,把陳天壓得直翻白眼。
「雷哥,雷爺,麻煩你趕緊下來。」陳天好半天沒緩過勁來,對着身上的雷子求饒道。
雷子嘿嘿的傻笑了一聲,說了一聲抱歉,就從陳天的身上爬了起來,站起身來,才看到墓地深處極為寬敞,就算有幾十人也未必能將這裏擠滿。
他們的面前有一個長明燈長年不滅,映照着一個石棺,石棺在這微弱的燈光下,石棺的前面刻着一些看不懂的梵文,石棺上還雕着形態各異的靈禽異獸,顯得異常的陰森與詭異。
「我的娘唉,這得花多大的功夫啊!」雷子眼都看直了,他活了這麼大還沒有見過如此花哨的石棺。
陳天也是頭一次見這樣棺材,他很不解,這個柯志宗到底為什麼會要花費這麼大的功夫搞出這麼多的花樣來,難道,石棺里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想到有秘密,陳天再也控制自己心中的焦急,立刻上前試圖打開石棺蓋,可他將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之後才發現如同晴蜓撼石柱,石棺蓋紋絲不動
「讓我來試試。」雷子一向引以自傲的力量,對於這座石棺蓋卻是一點兒用處也沒有,試了好半天累得他直喘粗氣,仍然也沒有任何的效果。
陳天瞧他一臉慚愧的羞紅,也知道石棺蓋生得詭異,光靠一,二人的力量根本就打不開,對他說道:「雷哥,看來讓兄弟們一起進來才能辦到。」
雷子點點頭,還沒待說話,就見石棺一邊暗門忽然自動打開了,瞬間把陳天和雷子的目光吸引了過去,暗門慢慢挪到了一邊,從裏面的一個穿戴如同古代將軍一身盔甲的武士模樣的漢子從裏面挪了出來。
「粽……粽子!」陳天失聲叫道,他沒想到今天會這麼走運,竟然能有幸看到以為只在的才會有的活殭屍。
陳天的話音剛落,雷子很顯然並不能聽明白,看着面前的盔甲武士問道:「啥叫粽子?」
這個問題明顯問得不是時候,陳天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見從暗門裏出來的盔甲武士一步一步從裏面挪了進來,一步比一步的沉重,隨着他的走動整個墓室都隨着他在顫抖。
「我的天哪!柯志宗,你到底在墓道里放了些什麼?」陳天看着一步步逼進的粽子發出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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