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養氣的功夫早非初時京都時的菜鳥,經過陳秋鴻一線的大吏的薰陶,早已能做到胸中怒海狂濤,臉色仍是巋然不動,說起話來更是四平八穩,滴水不漏。.
男爵當然也非菜鳥更非傻子,他能夠做一個龐大的機構的地域的負責人就能證明這一點兒,看着陳天笑道:「你是不是在奇怪原來勢不兩立的我們,今天也會坐在一起談合作。」
陳天不置可否的看着他也沒答話,用一種奇怪的表情看着男爵,希望他能夠把話說得更明白一點兒。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你我能坐在這裏皆逃不開一個利字。」男爵說完這句話,不自覺端起目前還冒着熱氣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陳天看得出來他並不口渴,這樣做,無非就是掩飾說完這句話的尷尬罷了。
人家都把話說得這麼明白,陳天再固執也顯得太不近人情,笑着把話挑明道:「好了,既然這樣,我倒想知道,我的利在哪?還有,我怎麼保證,你能夠在得到你的利益之後,不會一腳把我踢開?」
「合作的前提最重要的是彼此信任,如果連這一點兒都做到,那麼,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男爵正色道。
陳天沉默了半天,所有的注意力都聚集到了面前的茶杯上,二人的談話一度陷入了的僵局,他們之間沉默並不影響大堂的熱鬧,來來往往之間住客似乎並不關心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沉默了半晌,陳天終於發話道:「我們之間談信任,似乎有些太早,不如這樣,你先說說看,有什麼地方可以吸引我的地方,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男爵也不再多說,將手頭上擁有的存貯視頻文件用的8g的u盤,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紙質文件從來時拎得包里一古腦全倒在了陳天的面前。
陳天不動聲色的看着男爵的這一舉動,直到他將包里的文件全部抖摟個乾淨。
「我知道你想扳倒唐梟,而這一切資料,雖說並不能給予他致命的打擊,但絕對讓他塌了一層皮。」
陳天看了一眼面前的資料,又繼續問道:「好了,那你倒說說你想得到什麼好處?」
「如果,這一次你能將唐梟趕出東北,按照目前的形勢來分析,東北將全部落入你銷售區域,到那個時候,你們藍天醫藥的股價還會噌噌的往上竄。」
「什麼?我們藍天醫藥上市了?」陳天大吃一驚,這件事情葉媚兒並沒有跟自己說過。
男爵詫異看着他,見陳天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點頭道:「藍天醫藥早在美國納斯達克上市,作為藍天醫藥的董事,你竟然不知道這件事情,真是讓人不可思議。」
陳天嘴角多一分尷尬之色,葉媚兒竟然沒把這麼重要的事情跟他說,回去後一定要好好的教訓教訓她。
不過,這會兒當然不是考慮這件事情的時候,陳天也明白與男爵這會兒討論合作的問題,無啻於與虎謀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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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先說說看,你想得到什麼好處?」
陳天暫時將與葉媚兒之間的官司放置一旁,打算先跟面前這個老頭子先把事情給理清楚。
男爵見陳天終於有了合作的意向,伸出個一個巴掌說道:「事成之後,我要五成。」
「什麼?五成!」男爵的獅子大開口,實在讓陳天很是不爽,冷笑道:「憑什麼?就憑你手上這些沒驗過真假的證據?」
「五成,只是我向你表明合作誠意,試想一下,如果我什麼都不要,你會不會覺得我一定另有企圖?」男爵談起生意,倒像一隻狡猾的狐狸,說起話來雖說是雲淡風輕,可是,刀刀見血的狠勁,陳天隔着他很遠都聞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錢我是不會給你,如果你要合作,我可以給你另外的東西。」
陳天素來不是一個喜歡受制於人的傢伙,對於男爵看似好意實則居心叵測的提議,當即就給予了拒絕。
男爵見他拒絕的乾脆,根本就沒給他絲毫的迴旋餘地,笑容逐漸斂去,把面前茶几上的散亂的文件收拾起來,起身道:「對不起,陳先生,我看我們真沒談的必要了。」
「請便!」陳天巋然不動,連身都沒起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男爵離開。
男爵作勢欲走,陳天仍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不動聲色的看着男爵剛走了二步,就折了回來,無比真誠的笑道:「真有你的,這一次算我輸了。」
這傢伙一會兒風,一會兒雨,陳天早就見怪不怪,他也懶得跟這傢伙廢話,直接把話挑明道:「你究竟想要什麼?」
「我想唐梟的命!」男爵眼眸中閃動一抹厲色,終於亮出自己的底牌。
陳天相信他這句話絕對發自肺腑的,唐梟在東北給自己製造了這麼大的麻煩,他又何嘗不想讓這傢伙早點滾出東北,可陳天沒想到的是,男爵竟然與唐梟竟會有這麼大的仇恨。
「以你的實力,應該要殺一個人,應該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吧!」陳天平靜的說道。
男爵呵呵的笑道:「魅姬在他的手上,我總不能投鼠忌器吧!」
陳天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妖冶女人曼妙的身姿,這個女人並不簡單,而她這會兒又怎麼會找男爵與自己來談,這些事情,陳天料男爵不會說,他當然也不會問。
「預祝我們合作愉快?」男爵伸出手來,笑呵呵的說道。
男爵大約有五十多歲,鬚髮皆是灰白色,長期暴曬的造成臉色如同喝醉一般的陀紅,飽經風霜的滿是褶皺的臉,要不是眼眸里的狡黠,陳天還真以為他就是一個來自外國的普通遊客。
陳天明白了男爵的真實目的之後,這才露出禮貌性的微笑,與他相握道:「合作愉快。」
男爵見事情談得差不多也沒必要再繼續下去,起身告辭道:「陳先生,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一步,以後,我們會有機會再見的。」
陳天目送男爵離開後,往十八樓的房間走去。
電梯剛到十八樓,沒想到的是,趙清雪竟然正在電梯門口。
還沒待陳天開口,趙清雪就問道:「你沒事吧?」
對於她的關心,讓陳天不免心生感動,笑着擺了擺手道:「我沒事。」
趙清雪淡淡一笑,露出恬靜與知性,飽脹如蜜桃般的胸部,成熟的御姐范兒躍然而出。
陳天對於御姐素來抵抗力就低,化掌為爪剛欲上前佔着便宜,可沒想平日裏溫順如綿羊一樣的趙清雪,這會兒卻適時退了二步。
沒好氣瞅了陳天一眼,指了指電梯不遠的未關上的房間門,埋怨道:「你也不看這裏什麼地方?」
陳天嘿嘿摸了摸腦袋,抱歉的笑了笑,但很快又斂去笑容深吸一口氣,正色道:「剛才男爵找我談合作的事情。」
「他看上不去不像好人。」趙清雪憑着女人本能的直覺說道。
陳天認同的點了點頭說道:「你說對了,他確實不是好人,而且在此之前,他甚至要殺掉我。」
趙清雪臉色變抬眼望着陳天,露出關切的樣子。
「不過你放心,他奈何不了我,而且他與我合作也是掌握範圍之內。」陳天故作輕鬆的安慰着趙清雪,示意她不要擔心。
陳天的雲淡風輕沒正形的樣子,讓趙清雪狠狠的瞪了一眼,還沒待她開口訓斥,就見陳天正色道:「你和萱萱她們明天就搬到張翰所在軍區大院,也就是我們上次去的地方,這個飯店已經被那傢伙知道,所以不能再待了!」
趙清雪瞧他剛才還說得言之鑿鑿,這會兒,又見他讓自己提前離開,以為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奇怪的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我只是未雨綢繆罷了。」陳天淡淡一笑的說道:「俗話說,防人之心不無,提前做好防範還有必要的,說到底,我們也是在與虎謀皮。」
「我明白了,明天我就帶着萱萱她們離開。」趙清雪瞧着陳天在叮囑她們的模樣,不解的問道:「對了,那你明天有什麼事情嗎?」
「張翰已經被關了禁閉,我要想辦法救他出來,但首先就要把還處於昏迷的兵士給治癒。」陳天語氣頓了頓,又繼續說道:「說來慚愧的很,我到現在還有理清一個頭緒,讓張翰的兄弟們受了這麼多苦,真是很內疚。」
趙清雪見陳天面色稍顯凝重,安慰道:「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千萬別太自責了。」
陳天憨厚的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的白牙,嗯了一聲點頭應道。
二人又說了幾句後,便各自回到房間,說起來,這兩天可把陳天給忙壞了,事情一波接着一波,回到房間洗了個澡就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雷子開着悍馬很是拉風在陳天所住的飯店樓下等候着他,陳天當然也不敢有絲毫拖延,他明白今天要再去一趟老林子。
上次去老林子,柯志宗之墓里一陣散發着濃得散不掉的黃煙,陳天無法深入到墓穴里,今天特地讓雷子多帶些人手,眾人捧柴火焰高,只要大家齊心,就一定克服任何的困難。
帶着口號式的自我激勵,陳天想想不免自覺得好笑,不知不覺從飯店門外走了出來,雷子一見是他,不由分說,拽着他的手就往車上拉。
「兄弟,大伙兒都在老林子附近集結,就差你了。」雷子邊拉着陳天邊說道。
上了車,二人也不再說話,雷子心裏焦急腳踩着油門,悍馬的引擎被踩得轟轟做響,低聲嘶吼像一頭鋼鐵怪獸向前不斷咆哮着前進。
一路上風聲鶴唳所向披靡讓人過路者聞之色變,紛紛避讓,唯恐被鋼鐵怪獸傷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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