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睡片刻,陳天睜開朦朧睡眼,望着車窗外的格具有異國情調的郊外,不解的問道:「你不會怕我被人追殺,特地找個地方讓我躲起來吧?」
唐雅用特鄙夷的目光掃了他一眼,冷哼道:「閉嘴!」
陳天很委屈,其實剛才他很想幽默一回以舒緩二人之間的緊張,可沒想到,直接就被唐雅冷眼瞪了回去,讓他連吭都不敢吭上一聲。
出租車在一片鬱鬱蔥蔥的樹林前停了下來,唐雅付了款直接推門下車,陳天也緊跟着她走了下來,抬眼望去,鬱鬱蔥蔥之間的小路的盡頭有一座教堂,教堂的鐘樓的大銅鐘被人敲響,整片樹林中的空氣中迴蕩着聖潔的鐘聲。
聖瑪莉教堂醫院是十八世紀中葉,一位*國傳教士所辦的醫院,裏面自然是有教堂的,教堂是完全是哥德式建築。
陳天遠遠眺望了醫院片刻,扭過頭來看望着唐雅,他開口問道:「能交流一下嗎?」
一路上,唐雅一聲不吭臉上總是帶着清冷,說實話,她越是這般,越讓陳天心裏沒底,據他對唐雅的了解,她越是這樣,接下來所面臨的事情愈發的棘手。
唐雅把頭扭過來,一如既往的簡短的回道:「說!」
「我們到這裏來的目的是什麼?我並不是怕死,但總不能稀里糊塗的。」陳天實話實說道。
陳天的大實話,還是讓唐雅冰封般的面容出了緩和,平淡的說道:「我想讓你幫我個忙。」
陳天也不再多問,唐雅只要開口,他大多不會拒絕,兩人的默契是經歷過無數千難萬險後建立起來,這是一種相濡以沫的真摯感情,是任何也替代不了的。
陳天沉默,唐雅略帶幾分詫異,臉上仍是一副清清冷冷的樣子。
一聲不吭
二人走到聖瑪莉教堂附近就見一個修女迎面走了過來,非常謙遜的鞠了一躬,問道:「請問二位有何貴幹?」
陳天發現自己到了*國,基本就成了聾子,時間長了也變成了啞巴,別人說什麼完全聽不懂,反正他也陪同唐雅前來,一切事宜都交給她去負責。
唐雅也不吭聲,出乎陳天意料的揪住修女的衣襟,拿槍指着她的下巴,冷冷的說道:「不要亂說話,小心我一槍崩了你。」
如花般年紀的修女那料到這個看似清冷的女子,竟會如此的潑辣,嚇得花容失色不說,還差點尿了褲子,陳天實在看不過眼,上前勸阻道:「唐雅,你想幹什麼?不要亂來。」
陳天覺察出在唐雅平靜的外表下,似乎一直壓抑着無發泄的火氣,要是剛才沒在威斯汀飯店經歷生死,或張還會奇怪,這會兒,陳天完全理解她無法發泄的怒氣從何而來。
唐雅將她往地上一推,修女順勢倒在綠草如茵的草坪,用驚恐的目光打量着面前這位煞星,可她卻不敢喊出聲來,生怕惹惱了面前這個煞星,招至殺身之禍。
拿槍比劃了一番,威脅了兩句之後唐雅頭也不回往教室醫院走去,陳天用憐憫的看了看像癱爛泥一般倒在地上的修女,用友好的微笑向她致歉,待修女情緒稍稍穩定了一些,就去追唐雅。
教堂現在是醫院的禮堂,除非禮拜的日子,一般不對外開放,教堂醫院的規模關不大,主要又以醫院為主,教堂在其中並沒有占太多的地方,只有一間而已。
平日裏接受洗禮,禮拜都會有人趕來。
醫院就相對的熱鬧了張多,進入醫院區域以後,大致掃了一眼平面圖,唐雅很是輕車熟路的從醫院二號門進,*國的醫院環境相當的清幽,一路上走來,陳天都沒見到什麼人。
綠林成蔭,一條碎石子鋪成了路,曲曲折折,一直蜿蜒向前,大約走了400米的樣子。
醫院的主樓映入了陳天的眼前,醫院的主樓與外面的教堂一樣,都是歌特建築,兩邊的彩色玻璃窗基本都還在,上面的圖案比較精美,有耶穌聖心,玫瑰之類的。正門門楣地方的彩色玻璃是耶穌名號。
屋頂的碩大的十字架上刻着耶穌的畫像,陳天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從外面往敞開的大門往裏瞧,總覺得醫院裏格外的陰冷與沉重。
陳天很奇怪,剛才在教堂還能看到修女,怎麼到了醫院反而連個人影都瞧不見,更讓他詫異的是,唐雅頭也不抬就往裏沖,似乎早已來過這裏,所以,很是熟悉。
二人一前一後往裏走,房屋的頂很高,呈拱狀,上面還雕有壁畫,全是些歐洲神話里的人物,陳天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不過,大多數還都不認識。
沿着空曠的走廊往裏走,唐雅穿着軍靴重重踩在大理石的地板上,每一步都會在空曠的大廳走廊里迴響。
「你們是誰,怎麼連招呼都沒打都進來了?」一句穿着護士服的粗壯的漢子如山一般擋住陳天和唐雅的去路,看他目面可憎的樣子,陳天實在想不通,病人看了他後病情會不會加重。
見他一副沒吃虧的樣子,鑑於先前那個無辜的修女,陳天很怕唐雅會再會大動干戈,趕在唐雅出手之前,就急忙在她的身後說道:「千萬不要亂來,我雖說不知道你想幹什麼,但事情鬧大了總歸不好。」
唐雅一向對於陳天的話,一萬句能聽進一句就算不錯,可偏偏這句,她是聽了進去,點了點頭,從表情陳天看得出來,她是一副老大不爽的樣子,不過,還把這口惡氣忍了下來。
男護士當然聽不懂陳天與唐雅說了什麼,他也懶得去理會,擋在他們面前惡狠狠的驅趕道:「請你們出去,這裏不歡迎你們。」
唐雅咬着牙在堅持,陳天也苦笑着男護士分明是在挑戰唐雅的忍耐的極限。
不過,陳天也想開了,反正唐雅這次來就是來鬧事的,索性把事情鬧大一點不如更好。
「卡特,卡特!」
男護士身後響起急促的呼喚聲,緊接着,又聽呼喚道:「病人又發病需要你來幫忙。」
卡特聽到身後呼喚聲,也顧不得再去理會陳天和唐雅的不請自到,急急忙忙朝聲音的發出的地方跑了過去,陳天見他粗壯的身體,蠢笨的跑步姿勢,不免奇怪道:「也張是職業病,我怎麼看這傢伙像打手多過像護士。」
「這裏是*國最大精神疾病醫院,工作性質決定,必須需要一些身體強壯的男護士。」唐雅始終能說一些比較長的句子,來解釋陳天心中的疑惑。
陳天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總覺得這裏怪怪的,沒想到是一家精神疾病醫院,這也不難解釋為什麼來此地的病人和病人家屬都很少,但有一點兒,他還是沒有弄明白的是,唐雅為什麼會到這裏來。
唐雅見陳天想知道又不敢問的窘境,不免覺得好笑,心中的怒氣也不免鬆了一些。
「我想讓幫我去檢查一個人,他是否有精神疾病!」
「他為什麼會躲到這裏來?還有……」陳天越想越覺得糊塗,不免問題也隨之多了起來。
唐雅狠狠地的瞪了他一眼,示意不要再說話,陳天只好把一肚子的問題咽了回去乖乖的隨着她一道往病房區走去。
陳天還頭一次知道,聖瑪莉醫院是一家治療精神疾病的醫院,病房猶如牢籠,鐵柵欄將病囚困在病房裏,病人就像犯人一般被關在病房裏,眼神流露出的無神讓身為醫者的陳天多少有些不忍。
一路走來,大多看到這樣的目光,陳天只能強忍心頭的不適隨着唐雅一併往前。
「你們想幹什麼?我可是特種兵。」他們快到走廊的盡頭之後,看到一間病房的鐵柵欄被人從外面打開,幾個與卡特身材相當的漢子,極其粗暴將手腳被綁的病人把往外拖了出來。
剛才病人所喊的話分明就是華夏語,陳天當然能聽得懂,再一看唐雅,只見她腳步也變得急促,匆忙的往那裏趕了過去。
「放開他!」唐雅擋住幾名護士的去路,冷言道。
卡特把頭扭向了唐雅,不滿的說道:「又是你們?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我說放開他!」唐雅並不理會卡特在說什麼,陰沉的臉重複着剛才的話。
卡特見面前這個女子面色不善,眼眸里隱隱的帶着殺氣,知道她並不好惹,正在猶豫是不是要聽從唐雅的吩咐把病人解開之時。
風雲突變,剛才還大聲呼喊的病人,眼神最初時還泛着灰白,可出乎陳天意料之外的是,看見人後就立即泛起鮮艷的紅光,如同鮮血般腥紅。
只可惜的是,卡特幾個護士正與唐雅打着口水仗,並沒發現,倒是一旁陳天急忙提醒道:「不好,趕快把病人鬆開,不然……」
話還沒有說完,病人的眼眸瞬間由腥紅變成暗綠色,狂吼了一聲,當着眾人的面前,將綁在身上的綑紮,全部掙脫開來。
怪異的神力把卡特在內的護士嚇了一跳,他們怎麼也想不通,病人是怎麼把身上綁繩給掙脫開來,當即四下散開,生怕發了狂的病人會拿他們出氣。
陳天大驚失色,起初他本能想到了,該病人染上他們在新疆的病毒,再一仔細觀察又覺得不對,該病人也只有神力和極強的攻擊性,並沒有變異的狀況發生。
「這難道就與唐雅從老遠趕到這裏有關?」陳天很是詫異的看着病人,冷靜的做了一番分析之後,他敢肯定這名病人染上了病毒絕對與新疆的沒有任何的關係,但至於是什麼樣的病毒,那還得要經過化驗才能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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