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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娘的強大的封建意識壓迫下,呂漢強沒有得到他想要的封建的奢靡生活,卻被動的成為了一個什麼檢校,一個順天府的官,也是第一次被強大的家庭氣氛扭轉了意識,接受了順天府的差遣,做了一個什麼檢校。
娘見呂漢強還是孝順的,心中無限欣慰,這次不再嚴肅的板着臉,對着趙推官再次賠禮,然後延請趙推官進入廳堂上座,吩咐縮在牆角里,正在歡欣鼓舞的王大壯:「大壯,還愣着幹什麼,還不殺豬宰羊慶賀一番?」
「好嘞老太太。」王大壯歡呼一聲,再次提着刀子沖向了那在院子裏嚎叫掙扎的肥豬。
娘再次向趙推官告退,然後悄悄的吩咐月奴,去對面院子裏請那綠衣鄰居過來一起相慶,吩咐這話的時候,滿眼的都是慈祥關愛。
所有人都在高興,只有張掌柜眉頭緊鎖,因為他最知道自己和呂漢強的約定,但現在卻是無能為力,呂漢強悄悄的對他輕輕點頭,一個鼓勵安定的眼神過去,讓張掌柜多少安了點心。
在滿院子親朋兄弟的歡呼聲中,趙推官站在廳堂正中,再次鄭重其事的將檢校的告身交到呂漢強的手中。
看着一臉悽苦的呂漢強,趙推官不打算將這段不愉快的插曲上報給府尹,那樣會對呂漢強的前程不利,但看看身後十幾號屬下幫閒,也知道紙包住火,那就自己主動將這個報告給府尹,當然是運用春秋筆法將整個事情訴說,將本來是一段呂漢強的堅拒,最後無奈接受,演變成是一場一個秀才為了上慈下孝,肩負齊家重任而放棄仕宦的千古美談。
其實,趙推官還是很看好呂漢強的,不但看好他的機智,最主要的這次推拒,更讓他重新審視了呂漢強的護家之心。
當一個人,寧可放棄美好的前途而甘心為了小弟的成長,母親的安心而操持賤業,這無論從什麼角度看,都是一個可以交往的人。
「就為這個心,他殺牛二絕對有了最大的理由。」看着呂漢強,趙推官竟然有了這樣的思想,但馬上搖搖頭:「這不好嗎?一個護家的人,一個將那些齷齪軍漢都當初兄弟的人,不更能交託生死嗎?牛二?我認識他嗎?」
丟下那有的沒的,趙推官笑着道:「哈哈哈,呂先生可算是饒過我了,讓我順利的交接了差事。你我以後便是同僚,我老了,以後有許多事情,還要呂賢弟多多幫襯。」
呂漢強就苦笑,怎麼看趙推官不過四十幾歲,說老的時候,那口氣里隱藏的便是濃濃的狐狸的味道,「從呂秀才到呂先生,再到這時候的呂賢弟,這三變稱呼,簡直就可以與柳三變媲美。」呂漢強也換上了一臉比哭還難看的笑臉,衝着趙推官拱手,心中再次腹誹:「還不是想公家出錢,讓我給你打工,這個檢校,我怎麼看都絕對不會比你推官大,看來,我絕對是掉坑裏了。」
但是轉而一想,也就高興起來,自古商人最高的境界是什麼?還不是官商勾結,我也是官啦?還是直轄市裏的官啦?哈哈,這下不但徹徹底底的在這大明落了腳,而且,還是官,這對自己今後id發展將是多麼大的阻力啊,要知道,在什麼時候,官商勾結,那官會越做越大,錢是越來越多啊,何況,自己根本就不用再勾結了,自己就是官商一體,哈哈,想當初後世的一代紅頂商人胡什麼,那可是富可敵國的結果啊,就連老佛爺想干點什麼,那都要向他借錢,我就將成為官商一體第一人,還抱誰的粗腿?自己的腿粗才是王道。」
呂漢強就是這個性格,有堅持,但更是隨遇而安,「既然不能改變,就接受吧。」
呂漢強翻來覆去的看着手裏的告身,正浮想聯翩,不想,自己的腰被輕輕捅了一下,轉眼看去,卻是自己報社的主編黃唯一,不由抬頭問道:「有什麼事情?」
黃唯一輕輕一笑,對着呂漢強拱手道喜道:「恭喜呂先生,賀喜呂先生。」說着賀喜,但面色里卻沒有多少喜色。
呂漢強就很納悶的端了端架子,然後對着自己的手下道:「同喜同喜,不過,你不該叫我聲大人嗎,呵呵。」這就如強-奸,既然不能反抗,那就享受吧,他現在真的很想享受下自己被尊稱大人的感覺。
黃唯一一愣,吃驚的道:「大人?還不至於吧。」
「什麼意思?」
黃唯一一見呂漢強困惑的樣子,不由苦笑,看來自己的這位東家,百變機智,但是,好像對這大明的官場職位不是怎麼明白,看看********變得熱火的東家,不得不小聲貼在他的耳朵上解釋:「檢校,是不入流的,也就是說,只能是吏員而不是官,也就是說,這個職位只是順天府承認,在吏部是沒有存檔備案的,您手上的也不是吏部發放的官身告白,只是順天府的手續,也就是說,是一紙通知,因此上,您還不能被稱為大人,要非得要個稱呼,街坊百姓倒是能稱您一聲老爺。」
「啊,是這樣啊。」呂漢強原本火炭一般的心思,這時候就涼了半截,鬧了半天,感情自己不過是一個公務員,不是,只能算上一個臨時工,也就是工作我干,黑鍋我背的那種,萬一有個什麼罪過,絕對是一臨時工的處境。
於是,再看手中那張花花綠綠的紙片也就沒了當初的熱絡。
黃唯一見呂漢強一時愕然,忙笑着道:「雖然是不入流的職差,但畢竟在順天府里行走,對先生所做之事還是有些幫助的。」看看呂漢強依舊提不起興致的樣子,趕緊追了一句:「只要先生做的好差事,被超越簡拔也是有的。」
呂漢強看看黃唯一,不由一陣苦笑,超越簡拔得的官,在這個講究出身的時代,到什麼時候都不能真正融於正途官僚體系,現在閹黨當政還不算什麼,等將來清流上位,就那幫子主,還有我這個不是進士出身的位置在?看來,剛剛,不過是自己做了一場黃粱美夢罷了。
算了,看來自己想要為官,還得考上進士,但是,據有證可查的是,進士那東西,簡直就是幾百萬里才出一個的寶貝,穿越過來的自己對於八股更是一竅不通,即便自己現在再是苦讀,只能弄個近視眼,進士?還是別做夢了。既然不能進士極地,那官是當不成了,看來改變歷史的宏圖大業也算涼快到底了,算了,還是做一個頹廢奢靡的富家翁吧。
趙推官看看還在夢遊狀態的呂漢強,不由心中一笑,這樣的場景看的多了,也能理解一個窮秀才突然邁入官府吃了官家飯的心情。
秀才,其實還不能做官,還要再考上一把,取得進士極地才能真正步入了官員後備的行列,秀才,如果不能再進一步,也只能吃着朝廷或有或無的月例,給富家做個西席,開個私館,或者給哪個官員做個師爺幕僚,向這樣以秀才之身在衙門裏任個檢校,尤其是在這天子腳下順天府里奔走,也是自己看他在斷案之上有常人所沒有,又有什麼報紙的,很是得王公大臣乃至皇后喜歡,名氣人脈都隱隱的鋪展開了,自己出於總總心思,才向府尹大人推薦,給自己打個下手,但,這也是了不得的恩典了。於是哈哈一笑,轉身與那些湊上來紛紛替呂漢強說感激話的人們,更是拉着老太太的手連連恭喜。
正這時候,一嗓子再次響起在院門外:「聖旨到——呂漢強接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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