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煌的到來,讓整個丹師協會都嚴陣以待,不管怎麼說,他都是來挑戰他們的副會長的。
這些丹師明顯就沒有料到任煌居然會來的這麼早,一個個都還有些懵。
林管事站在一旁,一邊注意着任煌的動向,一邊着急的等待着什麼。
而他後面,那個名字叫林慕的丹師則有些忐忑,自己居然開口去嘲諷了一位能夠煉製九紋丹的丹師。
而任煌,卻是不急不緩,不停地朝着身邊的古河問出一些東西,大致也對他那個姐姐的病情有所了解。
古河說他姐姐每到晚上身體就會發冷,而且是越來越嚴重,以前還只是晚上才會這樣,現在就連半天,都會冷的不行,這樣下去,遲早會凍死。
任煌沒有看到實情,不過看樣子,這也不是普通的病了,肯定有問題。
丹師協會之外,一個人匆匆跑了進來,在林管事的耳邊說了幾句,林管事轉頭恭敬對着任煌道。
「大師,易大師他們已經在準備好的場地等您了。」
「準備好了麼。」任煌冷笑一聲,站起身來。
林管事幾人在前面帶路,任煌跟在後面,到了門口,那裏有一架馬車在等着幾人了。
任煌第一個坐上馬車,隨後古河也跟了上去,林管事幾人則是騎馬在前面帶路。
這一路走得很快,沒到一小會,任煌他們就到了此行的終點。
「青藤書院。」
任煌走下馬車,看着面前一個纏滿青藤的巨大院門石碑,他曾經有過耳聞,這裏是大周僅次於登天樓的儒家聖地。
乃是大周眾多大儒聯手創辦的儒家書院,周都過半的狀元,都是從這裏出來的。
而且,這裏不僅僅是儒生書院,也教導煉丹之術,所以,這裏和丹師協會的關聯也是很緊密。
原本寂靜的青藤書院門口,今天擺滿了無數馬車,有周都的達官貴人,也有各方門派家族的人物。
誰都知道,今天丹青子大師指名要在這裏挑戰王品丹師易古,並且,他還說要煉製出一顆九紋金丹。
這讓無數人驚呆了,九紋金丹啊,這煉製的難度,甚至要超越皇品丹藥了,也不知道這丹青子怎麼敢誇下海口,萬一失敗了,豈不是把名聲毀於一旦。
「好大的陣仗。」
任煌站在門口,掃視了一眼後,朝着青藤書院內走去,古河在後邊已經目瞪口呆,見到任煌一動,也趕忙跟了上去。
「大人,要不然,我就在外面等你吧。」追上任煌,古河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無妨,今天就在我身邊打打下手。」任煌繼續朝着書院內走去。
青藤書院的演武場內,一眾大周高層和各方聖地家族的人物在看台上交流着,大多都是關於九紋金丹的。
而演武場之上,四個服裝各異的老人正站在上面,閉目養神。
「丹青子大師到。」青藤書院外,響起一個叫聲,頓時,整個場面都安靜了下來,所有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演武場的入口,就連看台上那幾個老者,也不例外。
如此之多目光凝聚,任煌卻沒有任何緊張,怡然自若的走了進去,古河就不行了,他顯得有些畏畏縮縮,躲在任煌的背後,滿臉羞紅,不管怎麼說,他這身衣服太破了。
「他就是丹青子大師?」
場內,無數人看着任煌和易古走入,都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差點掉下來了。
如果不是任煌和易古進來後,後面再沒有人跟進來,他們都懷疑這說不定就是兩個掃地的僕役。
一個身披黑袍的憨厚大漢,一個滿身補丁的小乞丐,這兩人,無論哪個,都不像是丹師,甚至,當雜役都顯得靈氣不足呢。
「在下丹青子。」
任煌走到演武台上,微微一點頭,道。
頓時,場面有些肅靜,儘管他們都知道了,這兩人中肯定有一人就是丹青子了,可是,在任煌親口說出之前,他們還是帶着點希望的
林管事這個時候也從偏門進來了,站到了任煌身邊,指着一個身披丹師袍的老人道。
「這位,就是易古大師。」
「你下去吧。」易古睜開眼睛,對着林管事吩咐道。
「是。」林管事不敢反抗,連忙走下抬去。
「閣下就是丹青子,昨日沈玉倒是跟我提起過你,說是你今天要為他煉製九紋金丹,不過年輕人,口氣大些是沒事,
但是別老和一些想要找死的人呆在一塊,別的不說,光是一個森羅殿,可就不那麼友善了。」
邊上,一個身披金色鎏金仙衣的老人看着任煌,道。
「閣下是。」任煌問道。
「謫仙門四長老,李鶴。」老人道。
「那這兩位呢。」任煌問道。
「老朽不才,便是大周丹師會的會長,靈風子。」中間,一個和易古一樣,穿着王品丹師服的老人和善道。
「鐘鼓。」最後一個老人不耐煩道。
「鐘鼓大師乃是我李家的供奉丹師,也是目前大周最有希望突破成為皇品丹師的丹道宗師,
上一次讓小侄符然前來,想要帶上一顆九紋丹回去,可惜讓人攪合了,丹青子大師,您就算挑人合作,也不要精挑一些衝動熱血的年輕人。」李鶴傲然道。
「看你年輕,做錯事情我們也不會追究,有些人,當斷則斷。」易古也在一旁道。
看台上,那些大周貴族和仙道中人都聞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看起來,今天這場大比,不僅僅光是丹道交流那麼簡單啊。
「東宮好手段。」贏霜的臉,今天非常難看,盯着故意坐在自己邊上的王定乾。
此時,李慶,李符然都坐在王定乾的邊上,台上,易古和李鶴以及鐘鼓,也都是一個鼻子出氣。
「李家和我們王家,本來就世代交好,反而公主殿下將李家兩位少爺玩弄在鼓掌之中,才叫好手段吧。」王定乾道。
「公主殿下,叔祖和師父本就是好友,也不能怪我。」李慶也露出一個虛偽的笑容,道。
贏霜冷哼一聲,也不理會這幾人,看向了台中,今天丹青子挑戰易古,任煌居然沒跟來,甚至,驍煌營都沒派來任何一個人保護,也不知道任煌到底在想什麼。
台上,任煌淡然看着李鶴幾人,道,「我今日前來,不是商討這些,而是為了找易古大師指教一下。」
「呵,年輕人確實應該多學習學習,這樣,你在這裏煉製一爐九紋洗髓丹,我們從旁給你指點指點。」易古眼中流露出一絲貪婪,道。
「材料和丹爐都給你準備好了,若是煉好了,便也可以加入大周丹師會,從此也算是真正的丹師了。」鐘鼓在旁幽幽說道。
任煌挑明道,「我今日前來,是來挑戰易古大師的。」
「挑戰,呵,你這小娃娃也不看看自己的毛長齊了沒有,居然也敢來挑戰易古,可笑。」鐘鼓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聲音中滿是嘲諷。
「看在你年輕,我們已經有所忍讓,你在不知道進退,今後大周丹師會怕是在沒有你的容身之地。」易古也是冷笑。
「大周丹師會。」任煌挑了挑眉頭,伸手指着易古和李鶴,「他們兩人就能代表大周丹師會了麼,靈風子會長,你這裏怎麼看。」
「豈有此理,那有你這樣無禮的後輩,今日我要不教訓教訓你,那你將來不是不把整個大周丹師會放在眼中。」還不待靈風子回答,易古又跳出來,盯着任煌吼道。
「我並非不把大周丹師會放在眼裏。」任煌搖搖頭。
「那這麼說你只是看不上老朽了。」易古道。
「當然不是。」任煌又立馬搖頭,易古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年輕人,還算有點自知之明,好好在這裏煉製一下九紋丹,興許我們還會指點你一下。」
「我的意思是。」任煌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伸手指着易古,又指着鐘鼓,道,「兩位都是拉基,我都看不上。」
「噗。」
場外,有人笑出聲來,易古的臉色先是愣了愣,隨後也反應過來,整個臉色變得紫紅紫紅的,瘦弱的身體在顫動。
鐘鼓也盯着任煌,眼睛眯起,露出幾分狠毒,道,「你可知道,說出的話,要付出代價。」
「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今天是來煉丹的,若是兩位拉基前輩還在這裏倚老賣老,煉不出真東西,別就下去吧。」任煌神情憨厚認真。
「好好好,好的很,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有本事。」鐘鼓一拍邊上丹爐,厲聲道。
「你犯賤吧,罵你還叫好。」任煌依舊保持憨厚笑容,一臉憨傻,看上去卻又很認真。
「這就是個傻大個,鍾兄,不需要理會他,既然他想要煉丹,那就看看他能否煉出九紋金丹。」易古道。
「好,今日這場比斗,老夫也斗膽加入。」鐘鼓朝着靈風子一拱手,道。
「好吧。」
靈風子苦笑,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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