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不三不四。」
唐乾瞪大了眼睛,他之所以不怎麼說話,是因為上次做的的確過分,有些心虛。
這可不代表他怕了,他是什麼人,大周第一富唐家公子,他怕什麼。
就連任煌和周輕羽,臉色也都有些不好,他們城府都不是一般人可比,可是也少有人剛當着面罵他們。
「唐公子,這是我儒家聖地,還請不要失禮。」
蘇澈頭一昂,他本就比唐乾要高,這樣看下去,就是在俯視唐乾。
這可是大周第一富族的少主,自己竟然能夠這樣呵斥他,這讓蘇澈都有些飄飄然了。
他原先還是打算過來當個和事老,兩邊都賣個面子。
一來,面對這三大紈絝,自己依舊還能挺身而出,必定可以增加自己在這些書生心中的威望。
而且有這麼多書生在旁,這三個紈絝必定也不敢生事。
二來,也可以打個掩護,讓這三人順利離開,賣他們個人情。
雖然蘇澈依舊打心裏瞧不上他們,但是,畢竟是大周三個頂尖世家的大少爺,若是能夠交好,又不壞了自己的名聲,自然是有好處的。
不過,剛剛林昊的一番話讓他改變了心中的想法,這三人再厲害,也厲害不過東宮的那位啊。
「好,好的很,我倒是不知道你們這些讀書人這麼有底氣,那今後也無需再向我唐家要錢維持登天樓了。」
唐乾罕見的冷笑了起來。
平日裏,就算他和人爭吵,也極少真的動怒,今天卻不然。
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對付是打心眼裏看不起自己,甚至到最後,都不加掩飾。
按照唐乾的話,凡是鄙視自己的,那就是嫉妒自己,但蘇澈,有些挑戰到了唐乾的底線。
上一次,唐乾可以算是在大周所有儒生臉上摔了幾巴掌。
可是唐乾本身卻幾乎什麼事情都沒有,所有懲罰都是來自唐家內部,而儒家這邊,卻無人敢出來動他。
千金樓是大周第一銷金窯,是最能吸金的地方,而登天樓,卻是大周第一敗家的樓。
每年光是養護,維修這座樓體,就不是要花多少銀票了。
光是依靠朝廷補貼的那些銀票和幾個儒道大家族支撐,也是很吃力。
這座樓之所以屹立大周這麼久,還沒有倒,靠的,就是唐家的支撐。
自古以來,儒商兩道可以說一直都是互相看不起,就算是富可敵國的大商,也逃不過被這些儒生套個為富不仁的頭銜。
唯獨這位唐老太爺,時不時居然還有儒生寫書讚美一下,這也就是因為登天樓了。
如果唐家不再援助,那麼可以預見,登天樓估計會在短短几年內老化,崩潰。
畢竟,登天樓又不是什麼酒樓,不存在入不敷出的說法,而是壓根就沒入。
唐乾這一句話,是動了真火,幾乎等同於要一把火燒了登天樓。
但是,卻沒有人敢小覷他的話,他不似任煌。
任君天好歹除了任天齊,還有另外一個親生兒子和一個養子。
而且任家家大業大,除去任君天一脈外還有其他支脈存在,只不過,如今的任家家主乃是任君天罷了。
唐家不同,唐老太爺白手起家幾十年,卻只有一子,留下唐乾後也逝去了。
唐老太爺也沒有其他子嗣和親人存在,可以說,唐乾就是唐家唯一的傳人。
三廢之中,其實最讓人不敢惹的就是唐乾。
任煌和周輕羽在他們眼中多半和無雙王及太宰之位無緣,唐乾卻是鐵板釘釘的大周未來首富。
這下,周圍那些書生安靜了下來,誰都不敢再說話了,這件事情弄不好,可是要被他們師長扒了皮呢。
蘇澈眼神閃爍,想了想東宮那位,那可幾乎算是大周第一俊傑。
年紀比他們也大不了多少,據傳修為已經達到神基巔峰,即將破入玄丹,被譽為神才。
再看看唐乾三人的模樣,蘇澈站了出來,語氣激憤。
「唐家確實家大業大,那又如何,我等追求聖人之道,行的是君子之事,走的是浩然正道,
若是因為一個登天樓,就讓我等失去讀書人的操守,那這登天樓,寧可不要。」
「蘇公子性情中人,我等支持你。」
「對,我等讀書之人,怎麼會受到一個商人威脅。」邊上,一群熱血青年被蘇澈一番言論說的是熱血沸騰,紛紛叫嚷。
蘇澈嘴角微調,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還真是一群蠢驢。
登天樓倒不倒關自己什麼事情,自己要做的,只是想辦法攀上東宮這條大腿才是。
「這傢伙牙尖嘴利的,唐胖子怕是玩不過他啊,太宰府大少,你有什麼辦法?」
任煌皺眉,今日當務之急是拿到九律神玉,至於蘇澈,以後在慢慢清算也不急。
今天可謂是什麼都想到了,任煌甚至將實力突破到了開元二階。
唯一沒想到的就是,因為唐乾,他們被擋在了登天樓的外面。
而且,還是被一大群書生圍着,就算用強,也不可能逃出升天,這麼多人,他任煌再厲害也不可能全部打趴下。
原本是打算到達登天樓裏面的時候,在開始使用武力,拿到九律神玉後,強行離開,現在,麻煩了。
「我布了個奇門八卦陣,一會,我們朝着西邊跑,然後繞回登天樓,這群傢伙一個都別想出來。」
周輕羽得意的秀了秀腰間的九律神玉,剛剛這麼一會他可沒閒着,一直在準備。
「唐胖子,別糾纏,我們先上登天樓再說,到時候撒泡尿下去,氣死這群書生。」
任煌拉了拉唐乾,把他拉到後邊來。
見到唐乾後退,蘇澈有些得意,站在這群讀書人中間,然後站在儒家道德的至高點去譴責幾個紈絝,實在太容易了。
蘇澈笑道,「若你們知錯,就趕緊向着登天樓內歷代大儒道歉,然後離開。」
「我道你大爺。」
唐乾破口大罵,於此同時,周輕羽也啟動了他所謂的奇門八卦陣。
青石地面上,有詭異的光芒閃過,起先,那些書生並沒有什麼察覺。
但是接下來,周輕羽拉着唐乾和任煌開始走的時候,卻發生了異動。
他們朝着西邊走去,那條路上明明有很多書生擋着,可是他們路上卻沒有遇到任何阻礙,仿佛他們並不處於一條道上。
「不可放肆。」
見到任煌三人即將離開包圍,蘇澈那裏肯放棄,這事鬧的越大,那位太子也越知道自己對他的投靠之意。
「一群廢物。」
見到任煌路上的儒生好像都沒去阻攔任煌幾個離開,反而將自己擋在路上,蘇澈心中暗罵一聲。
在他心中,這些人多半是因為任煌和唐乾的身份,所以不敢去阻攔罷了。
「不對,我怎麼走不過去。」
可是,隨着蘇澈自己走動,他忽然發現不對勁了。
他似乎失去了方向感一般,無論怎麼走,都還在人群之中,無法到達任煌那裏。
一眾書生,包括神基境的蘇澈,竟然也都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任煌他們離開。
「周兄,現在如何是好。」
任煌發問。
「他們一時半會掙脫不了奇門八卦陣,我們趕緊趁機去登天樓。」
周輕羽拉着任煌和唐乾跑的飛快,絲毫看不出半點書生的模樣了。
「真的。」
唐乾往後看了一眼,只見那群書生好似喝醉酒了一般,在那裏走來走去轉圈圈,場面十分怪異,這才放下心來。
登天樓,大周儒家第一樓,這裏,有很多儒家成名人物正在吟詩作對。
可是,下面,周輕羽三人直接一腳踢開了金碧輝煌的登天樓大門,無視裏面一群驚呆了的老夫子,直接跑的二樓去了。
「剛剛有人闖進來?」
一個老夫子疑問。
「砰」
二樓的大門也被踢開,證實了這個老夫子的疑問,好一會,整個登天樓第一層才反應過來。
「來人啊,有人闖樓了。」
登天樓是什麼地方,儒家聖地啊,多少年了,就算是周帝陛下,都要照顧一下這群讀書人的心情。
可是今天,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居然有幾個人直接衝進了登天樓。
這是要做什麼,要鬧翻天麼。
一下子,整個登天樓亂了,那些儒者大家可不是只會讀書的人。
整個登天樓內,絕對有玄丹高手,甚至更強的人鎮守。
別說幾個鎮守的儒道大家,就是下面那些追上去的夫子,都有不少是神基境的高手呢。
可現在,卻被三個紈絝闖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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