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夏走後,原本「醉倒」的沈譽睜開眼睛,眸子一片清澈。他雖有些醉了,卻不至於什麼都不知道。
&究……是我又錯過了嗎……」
沈譽在窗戶看公路上焦急打的的女孩兒,心情沉得像壓着一片烏雲。她,不在原地等他了。
朦朧記起,她上次罵自己喜歡就追到手娶過來,才是真男人的話。沈譽真想現在去問她,自己是該堅持,還是成全。
沉沉地嘆了口氣,沈譽拉上了窗簾。
這兒是郊外,夜晚偶爾有私家車路過,卻不見出租車。許夏焦急不已,她剛才給冷豫森打電話,那頭沒有接聽,她打第二遍時那頭就摁斷了。
黑燈瞎火,許夏正在頭疼,忽然又來了車燈,有人打了個口哨。
&一個人兒?」
是輛破爛的小轎車,車窗探出個光頭男,兩眼放光地把許夏渾身上下打量了個遍!許夏裹緊了外套,朝路邊退了退沒理他。
&挺害羞啊。大冬天大晚上的,多冷啊。來,哥帶你去暖和的地方。」他說着又開過來了些,開車門下來。
&要幹什麼!我報警了!」許夏一看不妙,忙後退,然後就撞到了個胸膛。一雙長臂將她環繞。
&
光頭男忽見面前的高大男人,以及他身後不遠處的數個保鏢,趕忙踩油門就跑。
許夏抬眼,就看見了沈譽。
&怕,我在這兒。」
沈譽讓她上車,卻不說要去去哪裏。許夏想着他是不是聽見了她最後的那句話,心裏忐忑。原來他不是醉倒了,想來應該是聽見了。
沈譽專心開車不說話,氣氛有些沉凝。許夏心裏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就這樣一直開回城裏,在一家酒吧停下。
&去吧,他在裏面……」
許夏猛地看他,正對上幽暗裏沈譽的視線。沈譽俯下身,替她解開安全帶,臉那麼近,從容、安靜的目光壓抑着什麼瘋狂。
&譽>
沈譽食指壓住她的唇。「……別說話,我怕會控制不住自己,帶走你。」
許夏愧疚和不忍湧上心頭。
&去吧,和阿森說清楚。」
許夏感激地點頭,在下車的瞬間,又聽沈譽說:「我不是阿森,我可以等,等上天再給我第二次機會。」
許夏回頭看他,眼淚瀰漫上眼眶,卻見沈譽在笑。
&住,我就在你回頭的地方。」
許夏咬了唇。「……謝謝你,沈譽。」
酒吧里燈紅酒綠,正是半夜一點半。
王錦和周成安被冷豫森大半夜交出來喝酒,然後被冷豫森告知明早他就要飛去德國,兩兄弟都看出今晚的冷豫森不大對勁。且不說大半夜喝酒這行為,光說那堆圍繞在側的女人,就不是他的作風。
王錦端了酒杯和冷豫森又幹了一杯。「森哥,你去德國搞養老項目得花不少時間吧。當初搞高原旅遊產業就整了一年多,德國那幾家養老中心少說也得兩年,你當真捨得離開這麼久?」
&訊網的人事收拾得差不多了,國內的公司都很穩定,沒理由留下。」冷豫森說。
王錦撓了撓臉。「你要是走了,許夏怎麼辦?」
冷豫森冷笑了聲,沒說話。
&回沈哥生日那天,大半夜許夏還打電話問我你的電話打得通不,我猜他是擔心你安全,你還是少喝些。一大個冷家可就你一個獨孫。」
冷豫森斂眉。「她打電話給你,問我?」
王錦正要說話,就見來了個小姑娘,定睛一看,可不是許夏麼?就什麼都沒說了,自動退到一邊。
許夏剛進來,就看見冷豫森左擁右抱全是衣着妖嬈性感的女人,一口氣血就堵在心口。那迫切啊期盼啊,全被澆了冷。
&來你過得挺好。」
冷豫森看來的眼神,讓許夏渾身發涼。如此的冷漠,她從未感受過。幾個小時前,冷豫森清楚的看見許夏吻了沈譽,那火還憋在心口散不去。
&冷豫森想要什麼樣的女人都有,也不缺你一個。」「不過你既然來了,旁邊可以挪個座兒給你。」
他一瞥妖嬈女人旁邊的沙發。他左右的女人不善地朝許夏看來,這麼優質的男人她們可不願再和人分享,尤其還是個這麼漂亮水嫩的小姑娘,沒有擦脂抹粉那皮膚都比她們好,看着招恨啊。
許夏橫眉,氣得胸口起伏,轉身就走。冷豫森暗暗冷哼一聲:這就是她的誠意。
不想過了幾秒,許夏又折返了回來,把他脫在沙發上的外套一撿。「出去,我有話跟你說!」
冷豫森還沒發話,那兩個掛在他身邊的女人就急了。「唉我說小妹妹,凡事得有個先來後到吧。」「是啊。」「冷總,今晚可都是我們姐妹倆陪着你,你難道捨得丟下我們麼……唔嗯?」
冷豫森冷聲吐出幾個字。「捨不得。」他瞟了一眼許夏,「出去,我現在不想看見你。」
那倆女人笑了,王錦、周成安暗暗着急卻又不好插手管老大的事,許夏呼吸深深淺淺胸膛起伏,緊握了拳頭。
冷豫森冷眼看她,無動於衷,一左一右地把兩個女人摟進懷裏。「還要我說第二次?」
&豫森>
眼淚漫上許夏的眼睛,黑漆漆的眸子染上一片水亮。「好,算我來錯了。」
許夏怒擦了眼淚。「再見。」
她大步離開,頭也不回。
倆女人見挖牆腳的情敵走了,親昵地掛過去,卻忽然被男人散發的氣勢嚇得後背發涼。
「……滾開!」
男人低低冷喝。兩女都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嬌滴滴地叫了聲「冷總」。冷豫森捏住其中一個的下巴,「我沒興趣睡你。」「給我滾……」
……
許夏哭着跑出酒吧,剛走了沒幾步身後一人將她雙手拽住,一下就落入個高大結實的懷抱,狠狠被揉了進去。硬邦邦的胸膛撞得她發痛。
&來找我幹什麼?!」
粗狂低沉的嗓音震在許夏耳畔,男人熾熱的呼吸灑在她的脖子上,許夏拼命掙脫卻沒有半絲效果。
「……你放開我,我不想看見你,走開……」
冷豫森緊抱着不放,懷裏的女人小小的一隻,那麼軟嫩的一團,可是卻深深的扎在他心口,每呼吸一次都是她留下的痛。
&訴我!為什麼來找我!」
他明明已經下定決定,明早就走。她卻又來撩撥他的心,讓他搖擺不定。
許夏默默哭着、掙扎着,就是不說。冷豫森心煩意亂,又無可奈何,控制着力道搖她肩膀。「別哭了!你要把我心痛死嗎?!」
他重新擁許夏入懷,心疼地撫摸她的頭髮,直到纖細的腰肢,安撫。
小姑娘在他大手的安撫下,終於安靜下來,揚起紅彤彤的雙眼看高大的男人,「冷豫森,我……我喜歡你。」而後,她纖細的雙臂攀上他的脖子,墊着腳尖兒,送上了紅唇。
冷豫森不可思議的看見小姑娘勾着自己脖子,吃力地強吻自己。路燈光把她瓜子小臉兒照得又白又嫩,眉毛眼睛清秀可人。這雙小紅唇他品嘗過,有多鮮嫩可口他知道。那味道每次回想都能讓他渾身發燙。
許夏主動伸出了舌頭去勾引,另一條舌頭立刻着了道兒,狂吻而來。冷豫森呼吸越來越重,一手扣着她後腦勺加深吻,另一隻手狠狠壓着她腰肢貼着自己,兩人緊緊貼着彼此。
許夏明顯感受到他的變化,有些怕了。
冷豫森那肯她退讓,立刻把小姑娘打橫一抱,丟上車,轟然而去,一會兒就到了北郊自己的小別墅。
許夏被丟上床,慌張了。「冷、冷豫森,你冷靜一下,別這樣我害怕!」
冷豫森扔了外套、扯開襯衣領口,想起她和沈譽的擁抱,他就一肚子火。「現在後悔,晚了!」
&幹什麼,你再這樣我要生氣了!」
這匹餓狼才不管,撲過來將她按在利爪子下,許夏的衣服在他爪子脆弱不堪。
&是說喜歡我麼,那就證明給我看!」冷豫森壓着她,恨恨盯着她說。天知道他這陣子吃的醋把他酸到心裏、骨子裏了,不給點兒甜頭,他怎會罷休?
許夏清晰的感受到心縮作一團,渾身血液都被這個男人的點燃。這是個,能夠讓自己燃燒的男人。「那你要我,怎麼證明……」
邪邪一笑,冷豫森重重地吻下來,幾分鐘,就將鮮嫩的小姑娘吃了乾淨。
許夏在狂亂和柔弱的抵抗里,漸漸任他擺佈,像只沒了力氣的小貓兒,抓着男人粗健的胳膊,狂風暴雨,她像葉小舟在他的滔天巨浪里搖晃,迷失方向。
夜色里,極度的狂野和極致的溫柔,被男人演繹得淋漓盡致……
黎明悄悄爬上來。落地窗的窗簾半開着,地上男女的衣裳一片狼藉,許夏累倒在男人臂彎里,枕着他胳膊睡着。她的長髮散在男人的胳膊上,剛強與柔和的極致對比。冷豫森勾着唇,捏了捏小姑娘的下巴,輕吻了她紅唇。
這小女人,真叫人上癮。
小姑娘蹙了蹙眉頭,睡夢裏也滿臉小情緒。冷豫森不禁深思起來,難道是自己「工作」不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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