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公子很傾城 第114章:這個黑鍋我不背

    </>    季安言的目光順着許靜竹所看的方向而去,只見原本無時無刻不保持着良好形象的江姿月和孟詩卉一片狼狽,嘴角頓時勾起了一個戲謔的弧度。

    江姿月本來就是個豪門大小姐,整天都是被人伺候着,今天這樣的遭遇估計也是頭一回。至於孟詩卉,前些日子被捧得太高,以至於日子過得太舒心,如今在這烈日下暴曬,恐怕也難為她了。

    「場外這麼多的記者,恐怕這兩人又得丟臉一回。」聽着耳邊傳來幸災樂禍的話,季安言只是淡淡的勾着唇,卻不搭話。然而,看着她眸中的那一點玩味,許靜竹也能看出眼前這姑娘心裏想的是什麼。

    畢竟,季安言在她面前,沒有故意隱藏什麼。

    兩個人站在角落裏聊了許久,知道林秋炎的眼神撇過來,季安言才被許靜竹拉着朝着前方空曠的地方走去。

    林秋炎其實並不喜歡麻煩,但是開機儀式卻是電影開拍前必不可少的流程,所以無奈之下,他只得將流程縮水。

    等到林秋炎站在台上將關於拍攝的大部分事情交代清楚之後,孟詩卉整理了一下頭髮,走到了台後。其實對於自己作為演員代表上台講話,她的心裏是帶着疑惑的。畢竟在她看來,身為男主角的季安言跟林秋炎的關係更好一些,尤其是這個男主角的噱頭也夠。

    疑惑歸疑惑,既然選擇了上台,那麼她必然要做到最好。

    自林秋炎離台之後,他便順理成章的走到季安言和許靜竹兩人的身邊,含着淡淡嘲諷的目光落在台上神色溫柔,長相嬌俏的女人身上,張嘴便是冷嘲,「還真把自己當個貨色了。」

    聞言,季安言只是淡淡的笑,目光卻滿含笑意,「這可是殊榮啊。估計這輩子也就這一次了。」

    說這話的時候,季安言的語氣聽着有些詭異,而看她的神色,卻和之前一樣。

    這種感覺令許靜竹不由得皺了皺眉。目光緩緩的放在台上的女人身上,她的沉眉深思了一會兒,最後語氣頗為認真的朝着眼前兩人提醒:「孟詩卉這個人沒有表面上的這麼柔弱。你們要是真的想整她,想必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整她?」林秋炎的嘴裏輕咬着這兩個字,頓時似笑非笑的看着許靜竹那張清秀的臉蛋兒,嘴裏卻吐出與面上並不相符的話來,「我從來不整人。」

    聽着耳邊傳來的話,季安言托着下巴,笑的歡快,「他向來只會弄死別人。」

    「嘖嘖嘖,還是你比較了解我

    。」林秋炎笑眯眯的開口。

    一瞬間,許靜竹竟是無語的盯着兩個人,止不住的搖了搖頭。這兩人還真是膽大,竟然在這種地方說這樣的話?也不怕一不小心就被記者聽到。

    不過,心裏雖然這麼想,但是許靜竹還是很明白一點,那就是眼前的這兩個人真的不能招惹。

    看看林秋炎的表現,說要弄死一個任,估計也不是第一回了。

    摸了摸鼻子,許靜竹乖乖的閉上了嘴巴。得,她還是默默的當她的小透明吧,眼前的這兩位大神實在是太可怕了。

    兩個小時之後,開機儀式順利結束。季安言等幾個主演也紛紛的離開。

    之前在提問的環節,一群記者便對於季安言和孟詩卉兩人共同出演一部電影表現出了赤果果的疑惑,但是令人失望的是,在開機儀式上,這兩位卻閉口不談關於之前的硫酸事件,反而一個勁兒的把問題引到了《梨園戲》之上。

    如今看着兩人被各自的經紀人和助理簇擁着走向不同的方向,各個記者只覺得機會來了!

    在硫酸事件之後,孟詩卉其實已經發過聲明,說是並不會責怪季安言。而季安言對於這件事情逃避了一年多的時間,而且再度回歸之時,似乎也選擇性的將這件事情遺忘。因此,在眾人記者看來,想要頭條,就應該往季安言那個方向去!

    一個記者能夠想到的時候,其他記者自然也能想到。因此,一會會的時間,季安言已經被眾多記者給團團圍住。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請問你對於這一次和孟詩卉搭戲有什麼看法嗎?」

    「請問一下,關於孟詩卉說不會計較你以前做過的事情,請問你是怎麼看的呢?」

    「請問季安言,當初為什麼要將孟詩卉拉起當做擋箭牌呢,是順手的習慣呢,還是單純的和她有仇?」

    「請問你有沒有關於之前的事情向孟詩卉道歉呢?畢竟是自己做錯了對嗎?」

    「請問……」

    一個個問題狂轟亂炸般的在季安言的耳邊響起。原本便是驕陽如火的天氣,如今被這麼一群人擠着,就算是季安言,也感覺到了一絲悶意。

    看着不斷伸手想要將人擋回去的何一歡,季安言的眸中閃過一道溫和。只是目光一轉落在眼前的記者身上時,那眼中的溫和早已消失不見。

    伸出手將何一歡拉到身旁,她淡淡的看向眼前的人群,清冷的神色和譏諷的話語頓時令他們覺得似乎在這一瞬間之間,由烈日變成了寒冬。

    「有些話我只說一次,關於硫酸事件,有些人作死怪不了別人,至於把責任都推到別人身上,那也只能說她不要臉。」

    此話一出,原本死死盯住季安言的眾記者頓時一陣譁然!

    他們知道季安言張狂,但是沒想過她竟然這麼囂張!

    一下子的譁然之後,眾人手中的話筒再次對準了季安言。

    「請問,你口中的別人是指孟詩卉嗎?」

    「你的意思就是不承認孟詩卉的說法,認為她是故意栽贓陷害?」

    「所以你們兩位現在還處於針鋒相對的時期是嗎?」

    「請問……」

    被季安言的一句話忽然引爆的記者們再也顧不上什麼,再次開始朝着季安言的位置一擁而上

    。

    季安言今天的打扮還算正常,和以前一樣的襯衫牛仔褲加板鞋,因此對於擁擠的壞境倒也沒什麼不適,倒是一旁的何一歡穿着十公分的高跟鞋,如今被人這麼一擠。一聲尖叫之後,整個身子都朝着一旁歪曲。

    聽到身旁的尖叫聲時,季安言便迅速轉頭。當看到何一歡的腳一崴,季安言的臉色立刻一沉,連忙身後扣住了女人的肩膀,將人扶正。

    臉色陰沉的將所有人掃視了一遍,她冷聲道:「我不介意你們問我多噁心的問題,但是麻煩你們注意一下現場的情況。」

    一聲落罷,她小心的攙着何一歡抬腳便要從眾人的包圍圈中走出。

    只是好不容易逮到機會的眾位記者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放人,看出季安言想要離開的想法,一群人再次圍了上去,說出的話也漸漸地難聽起來。

    「季安言,請問你現在是不是很慶幸,想要利用經紀人受傷的機會來逃避我們的問題?」

    話音一落,季安言立刻便笑了。眸色玩味的盯着面部表情似有些激動,年紀看起來也不大的記者,眼底閃過一道明顯的譏誚,隨後她淡淡的開口:「原來在你眼裏,我季安言就是這麼無恥的一個人。用我經紀人的傷來開玩笑?你以為所有人的內心都像你這樣黑暗?」

    看着記者忽然變得尷尬的神色,季安言嘴角的冷嘲愈發的濃重,「你是哪家的記者?」

    記者聽着耳邊傳來的話,也不知怎的,無意識的便回答了季安言的問題。

    聽着從記者口中傳出的『明星周刊』四個字,她的眉梢一挑,臉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果然還是沒有學乖。之前她和曲行舟傳上緋聞的時候,便查出了刊登照片的媒體,因此也知道了《明星周刊》。當時曲行舟具體是怎麼做的她並不知道,但是她只聽說《明星周刊》的主編似乎已經卷着包袱走了。

    而如今,這是又要場景重現了嗎?

    「嘖,明天你就可以去陪你的前主編了。」淡淡的放下一句話,季安言的神色忽的冷硬下來,眯着狹長的眸子,她道:「讓開。」

    簡單的兩個字似帶着壓迫般的氣息,令在場的眾人皆是一愣,在各自還未反應過來之際,一群人已經後退着散開。而此時被季安言一句話說的呆愣住的記者只是眼神迷茫的盯着眼前離自己越來越遠的背影,頓時沉默了下來。

    他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在面對眾多明星藝人的時候提出的問題刁鑽,因此也拿到過不少的獨家新聞。正因如此,他在《明星周刊》的地位不錯。自然地,他也聽說了不久前主編被辭的原因。

    只是,這背後的人難道是季安言嘛?

    想到了這一點的記者頓時一陣心慌,七月份的天氣,背上竟見鬼的冒出了一陣冷汗,令他不由得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

    只希望這件事情不會真的如他所想

    。

    然而,事實終究還是令他失望了。就在他回到《明星周刊》辦公大樓的時候,他便給告知自己已經被辭了!而原因,卻只是簡單的一個『不適合』。呵,不適合?這種原因還真是足夠敷衍!

    ——

    另一邊,寬敞的保姆車內,季安言伸手接過宮游遞上來的噴霧,抬眸看了看何一歡,神色有些冷淡的道:「可能有些疼,你忍着點。」

    何一歡吶吶的點了點頭,似感覺到車內的氣氛有些怪異,一時間只能抿了抿嘴,開口道:「那個,安言,其實我沒什麼大事兒,你不要生氣。」

    「恩。」淡淡的應了一聲,季安言將噴霧扔在了一遍,也不再說話。一時間也看不清她的心裏到底在想什麼。

    時間在沉默中流逝,來到醫院之後,季安言便讓宮游攙着何一歡去了骨科,而她則是去幫忙掛號。醫院中人來人往,似乎都十分匆忙的樣子,加上她從保姆車內出來的時候順手搯上了鴨舌帽,所以也沒有人認出她來。

    快速的將自己的任務完成之後,季安言便去了八樓,順利找到了何一歡和宮游兩人。

    一番檢查之後,醫生明確的表明何一歡的傷勢有些嚴重。也因此,季安言直接讓人在醫院裏定居下來,定了一間vip病房,季安言和宮游兩人將何一歡安置好之後,她便打算出門給何一歡買晚飯。

    病房內有各洗漱用品,因此也少了有些麻煩。

    看着何一歡欲言又止的神色,季安言只得上前拍着她的肩膀,有些無奈的道:「傷了骨頭可不是什么小事,你還是好好的在醫院裏養傷。」

    「可是……」何一歡抿了抿嘴,下一秒想要開口,卻被季安言打斷,「我這邊沒什麼重要的事情,你放心便好。」看出季安言的決然,何一歡只能沉默下來。

    走出醫院大樓的季安言,順手拿起手機給陸景殊發了一條短訊,然後便收起手機往一旁的店鋪內走去。

    何一歡傷了腳,胃口並沒有什麼影響,所以季安言也打算給她買一些零食蛋糕之類。

    來到服務台,點了幾款賣相不錯的蛋糕,她便坐到一旁的餐桌上等。

    托着下巴,僅僅靠着手肘支撐了所有的重量,季安言神色淡淡的看着收銀台那邊的服務員手腳麻利的給蛋糕打包。看着蛋糕打包的差不多了,季安言便站起什麼想要走向收銀台。

    只是腳下的步子剛剛跨出一步,外邊忽然傳來幾道尖叫聲。眸色不變的朝門口看去,只見之前還略顯空曠的門口忽然被一群穿着潮氣十足,髮型顏色不一的男人給佔領。

    季安言的目光一轉,嘴角扯着笑。如果不去看這群人走路的步子,她也許會把他們當做一般的市井混混。只是,事實看起來並不是如此。

    她邁着步子走到收銀台前,壓低了嗓音對着收銀員開口,「打電話給警局,說是有人鬧事。」

    收銀員顯然還沉浸在這突如其來的震驚中,直到耳邊傳來季安言的聲音才恍然大悟般的點點頭,偷偷的拿出手機打了警局的電話。

    季安言的目光掃過迎面走來的一群人,目測一下,大概有二三十人的樣子,每個人的手中都拿着一根手腕般粗細的木棍

    。看起來倒真像是來鬧事的。

    蛋糕店的人不多,加上服務員也不過十來個而已。季安言若是此時從大門走出去,想必也不會如意,索性,她拿過收銀台便的蛋糕坐回了之前的位置。

    然而,季安言剛剛坐下,她便發現前排幾個男人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隨後他們的目光似不經意的一轉,和身旁幾人對視了一眼,眸中似有冷光乍現。

    季安言摸着下巴,神色淡然。

    現在可以確定了,這群人就是衝着她來的。不過……這其中的原因嘛,還需要時間才能了解。

    蛋糕店的服務員基本上都是女生,只是,看到有人來店裏鬧事,她們硬是提着勇氣走到了一群大男人的面前,昂着頭,頂着迫人的氣勢開口,「不好意思,我們還在做生意,請你們不要來這邊搗亂。」

    「搗亂?」為首的男人看着面前幾個直到他胸口的女生,一張帶着淺淺刀疤的臉上露出一抹冷笑,「告訴你,老子從來不搗亂,老子向來只殺人!」

    「現在是法制社會!」

    「嗤,小姑娘,不是你說法制社會就是法制社會的。乖乖到一邊去,否則老子連你一起揍。」為首的男人冷笑三聲,說罷之後,毫不憐香惜玉的一把揮開女生,大跨步便走到了季安言所在的位置面前。

    季安言淡淡的喝着杯中的溫白開,似乎並沒有注意到有人的靠近。

    男人盯着季安言忽然笑了笑,陰沉的嗓音裏帶着點點狠意,「小姐,怎麼樣,有沒有興趣跟老子走一趟?」

    耳邊的嗓音分外粗獷和渾厚,聽着着實有些不太舒服。季安言抬眸,一瞬間落入眼眸的便是男人壯碩的身子,一件花紋襯衫短袖襯衫似乎並不能遮擋他渾身暴起的肌肉,看着頗有些滲人。

    她微微一笑,開口便道:「道上的人,報上名號如何?」

    「呦,看不出來你這女人懂得倒是蠻多。」話雖這麼說,但是男人的口氣重充滿了嘲諷,完全沒有把季安言說的話當成一回事兒。朝着身後的人揮了揮手,立刻有兩個同樣壯碩的男人走上前來,徑直走到了季安言的兩邊站定。

    將手中的杯子放下,季安言的目光淡淡的一轉,「看來我這趟是非去不可了?」

    「這是自然,我們老大請你,是你的榮幸。」

    「既然如此,那便走吧。」隨着話音的落罷,季安言只是站起身,然後當着一群男人的面拎着蛋糕走到了服務員的面前,神色有些抱歉的道:「不好意思,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把蛋糕送到隔壁醫院的8025?」

    女生似有些驚訝,雖然伸出手接過了蛋糕,但是看向季安言的眼底依舊殘留着一抹不同意,她皺眉看着她,道:「你不能跟他們去,不安全。」

    「沒關係,」淡淡的笑了笑,季安言禮貌的道了謝。

    看着季安言的動作,為首男人的眼中似有什麼一閃而過,卻並沒有多說。

    跟着男人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季安言乖乖的坐在後座,神色不變的低着頭,而在車內幾人完全沒有注意的時候,她那白皙的耳垂上的耳鑽卻忽然閃動了一下,隨後再次恢復平靜

    。


    車子開了很長的一段距離,季安言看着窗外的景色,從滿目的綠化帶忽然變成了荒蕪一片,心中頓時了悟。

    再次開了一段距離之後,轎車終於停了下來。隨後季安言便走下了車子。

    壯碩的男人從另一輛車上走下來,看着季安言神色淡然的模樣,面上有些驚訝,眸中帶了點不一樣的目光,「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你還一臉淡定。」

    呈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片荒蕪的田地,而不遠處則是有一個廢棄的倉庫。這種地方,還真是俗到家了。不過卻也一如既往地好用,畢竟若是有人死在這裏,想必沒有人能夠發現。

    季安言並沒有回答男人的話,只是淡定的朝着前面走去。說實話,她現在很好奇這裏面待得人究竟是誰。

    推開門,身後原本跟着的幾個男人也停下腳步,站在了門口的位置,像極了門神。她腳下步子不停的朝門內走去,走了一段路,才堪堪走到房子的內部,而入眼的便是一個看起來顯得有些蒼老的背影。

    那人雖背對着季安言,但是後者可以看到他一頭的一頭白髮,加上那身子佝僂,想來應該是個老人才是。

    注意到季安言的腳步停了下來,男人忽然動了動,卻並未轉過身來,只是沙啞着嗓音道:「季小姐比老夫想像的更加大膽一些。」

    「是嗎?」季安言勾了勾唇角,目光在空曠的屋子內一掃而過,隨後再次落在面前之人身上,眼底的玩味似乎加深了一些,「你也比我想像的聰明一些。」

    「哦?怎麼說?」似有些好奇的聲音傳進季安言的耳朵,她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讓手下的人辦成混混來找我,難道不是為了擺脫嫌疑嗎?」

    「呵呵,季小姐果然很聰明,難怪她會輸的這麼慘。」男人說着話,忽然轉過了身子。一張不算帥氣也不算蒼老的面容暴露在季安言的面前,令後者頓時挑了挑眉。

    這人其實也就五六十歲的模樣,只是眉宇間卻透着一股子疲態,加上那微微佝僂的身子和滿頭的白髮,整個人看起來蒼老了不止一分。

    目光從男人的身上落下,季安言準確的抓到了他口中的那個『她』子,嘴角忽然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她清雅淡然的嗓音在寂靜的空間內響起,帶着而一絲戲謔:「這個她,不知道指的是姜語風呢,還是甄蕾。」

    「看來季小姐並沒有貴人多忘事。」他微微一笑,「語風在前不久失蹤了,想必季小姐一定知道她在哪兒吧?」

    男人的面上雖然露出笑容,但是眼底卻是一片冰冷。

    季安言看着他的神色,心中知曉若是她不把姜語風的下落說出來,想必眼前這人對她也不會客氣到哪裏去。雖然眼前的氣氛很緊張,但是季安言卻依舊毫不在意的勾唇淺笑。

    「季小姐,我的耐性並不好。只要你告訴我語風在哪裏,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男人繼續開口,眼眸死死的盯着季安言那張秀美精緻的臉。

    季安言擺擺手,臉上的笑意微微加深,「姜語風什麼時候有了你這麼一個後台?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頓了頓,她又繼續道:「不過很抱歉,你若真的很想找她,想必只有下地獄了

    。」

    最後幾個字一出,男人的臉瞬間變得蒼白無比,他死死的盯住季安言的眼睛,幾乎是一字一字的將嘴裏的一句話說出來,「你把話再說一遍!」

    「聽不懂嗎?」季安言頗為苦惱的伸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隨後又是一個燦爛的笑容,「說的直白一點,就是她死了呀。」

    「你殺了她。」一個分明是陳述語氣的句子,聽得季安言不由得皺了皺眉。

    無辜的擺了擺手,她道:「這個黑鍋我不背。」

    雖然姜語風是因她而死不錯,但她的死絕對不是出自她手,怎麼說都是曲行舟和明旭兩個人……

    「她之前和我說過,你和她不對盤,除了你我想不到還有其他人。」男人的臉色依舊蒼白,只是聲音愈發的冷沉,「不管是不是你,你今天也別想走出這裏。就當是我送給她的一個禮物。」

    至少,還有人在地底下陪着她。

    看着男人越發癲狂的神色,季安言這才有些苦惱的掐了掐眉心,敢情眼前這位是姜語風那女人的情人啊?而且,這男人看着對姜語風用情很深,不然也不會特地找她過來問姜語風的下落。

    不過,想要殺了她?也得有這個本事才成。

    季安言往後挪了挪腳步,然後靠在了一根鐵柱子上,開口道:「劉飛章,為了一個女人,至於嗎?」

    聽着自己的名字從季安言的嘴裏冒出來,劉飛章的眼底閃過一道明顯的驚訝,「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很驚訝嗎?」季安言挑挑眉,說實在的,她雖然對道上的人不是很了解,但是眼前這一位還是只曉得。京城地界還算有名有勢的一個黑幫頭子,據說手段狠辣,但是這樣的男人會栽在姜語風的身上?怎麼想都覺得見鬼了。

    「看來你確實沒有這麼簡單。」劉飛章低頭笑了笑,神色再次一冷,「她會輸在你手裏,也難怪了。」

    「多謝誇獎。」彎了彎眸子,季安言神色不變的開口。

    對於季安言幾乎不怎麼變化的神色,劉飛章皺起了眉。其實在見到季安言的那一瞬間,他便有種感覺,這個年紀不大的女孩子絕對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這邊溫良。而到現在兩人說了這麼多話,也待了一段時間,這種感覺便越來越強烈。

    在讓手下人把季安言帶到這邊的時候,他當然特地派人查過她,但是所有的資料都是一模一樣,簡單的名字和季家次女的身份。

    泠市季家早已沒落,所以他完全不需要擔心什麼,也正因如此,季安言現在才會出現在他的面前。

    在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之下,他甚至想過將這個人收入囊中,但是只要一想到姜語風是因為眼前之人而死時,他就絕對不允許自己這麼做。

    沉默了許久,氣氛漸漸沉寂下來之際,劉飛章似下定了決心一般,朝着季安言道:「我會給你一個體面的死法。」

    聽着耳邊傳來的話,季安言忽的笑了,那淡然無比的眉眼中忽然浮上了一道明顯的譏諷,她歪着頭看他,漫不經心的道:「雖然你是很榮幸被我認識不錯,但是也沒必要太把自己當回事吧?」

    絲毫不在意劉飛章因為她的一句話而變得忽然難看的神色

    。她繼續譏諷道:「我既然有能力讓姜語風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消失,自然也有能力讓你也消失。」

    身為一個黑幫頭子,劉飛章還是第一次見到在他面前這麼囂張的女人。換做一般人,早在了解他的身份之後便嚇得軟了腿,而這丫頭竟然還跟他嗆上?這話里話外擺明了一個意思,就是他不如她?

    扯了扯嘴角,劉飛章壓着嗓音,「季小姐,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這句話應該說給你自己聽才是。」季安言忽的彎了彎眸,下一刻,她的手一動,不知何時,手上已經出現了一把精緻的左輪手槍。漫不經心的將左輪抬起,漆黑陰森的槍口直指劉飛章的眉心,她道:「劉老大,現在知道是誰沒有自知之明了嗎?」

    一瞬間的愣怔之後,劉飛章忽然大笑起來,那笑聲震得季安言的耳膜有些疼,然而她只是歪了歪頭,神色不變。

    下一刻,她便聽見劉飛章的嗓音再次在耳邊響起。

    「季小姐,你果然很出色。竟然能瞞過我的屬下,將槍支帶到了這裏。」劉飛章的笑聲緩緩停下,「不過,即便你殺了我,你也逃不出去,畢竟,人多勢眾。」

    「你說的很不錯,但是……你的屬下們也許更想要你的命,而不是我的。」說着,她走近劉飛章的身邊,左輪毫不留情的抵着男人的太陽穴,她微微一下,柔軟的嗓音在男人的耳邊響起,「那麼,勞煩劉老大將我送出去吧。」

    眼前這一位畢竟是京城地帶赫赫有名的黑幫頭子,這樣一個人,也許會愛一個人很深,也許會為將姜語風的死瘋狂一陣,但是絕對不會隨意放棄自己的生命。畢竟,他們的命實在是太值錢。

    更何況,即使他自己不惜命,他的那群忠心耿耿的屬下也不會容許他出一點意外。畢竟,一個幫派,老大是核心。

    神色優雅淡然的走在劉飛章的身邊,看着他打開門,隨後那一群壯碩的男人便紛紛涌到了季安言兩人的面前。當看到劉飛章的腦袋被季安言用左輪頂着時,一個個瞬間紅了眼睛。

    那為首的男子死死的盯住季安言,「媽的,果然不能小看你這女人。」

    「誇獎我的話,你們老大已經說過了。」季安言彎彎唇,「而我也接受了,所以不用再多誇我一遍,不然我會不好意思的。」

    「把老大放了!」

    「這點當然,但前提是,我得安全的從這裏出去。」季安言開口笑道,「你說呢?」

    聽着季安言的話,一群壯碩的男人頓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隨後將目光放在了身形佝僂的劉飛章身上。這是他們的老大,他們一生的信仰,怎麼可以因為一個女人而喪命?

    沉思之下,為首的男子眸光一轉,便冷聲開口:「可以,我們安全送你回去,你放了我們老大。」

    「嘖。」聞言,季安言的臉上立刻露出一道譏諷的神色,「你把我當傻子呢?還安全送我回去,沒在半路上把我殺了,我就謝天謝地了。」

    還真把她季安言當成傻子嗎?她威脅了他們老大,瞧瞧這群人,估計恨不得將她抽筋扒皮

    !還送她回去……她又不是沒腦子。

    季安言臉上的冷嘲表現的明顯,為首的男子頓時也黑了一張臉。這季安言果真比一般人要聰明。

    癟了癟嘴,季安言正想說什麼,忽然感覺到耳垂上的那抹耳鑽再次閃了閃,眼底一道精光閃過,她彎了彎唇,笑的有些詭異,「看來,你們不用送我回去了。」

    話語落下,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之際,倉庫外面忽然飛馳而來一輛黑色的轎車,之後,一輛黑色的卡宴也跟着進了倉庫外的場地上。

    目光落在黑色的卡宴上,季安言微微有些愣怔,她倒是沒想到,這是一件小事而已,怎麼連陸景殊都過來了?

    正想着,卡宴前座的門忽然被打開,明休穿着黑色的西裝率先走了出來,目光略過季安言那抵着劉飛章的左輪,忍不住挑了挑眉。他就說嘛,自家夫人那本事怎麼可能出事!

    心裏這麼想着,他卻十分乖覺的來到後座,神色恭敬的將後車門打開。

    男人穿着白色的長袖襯衫,領口處解開了兩顆扣子,露出精緻的鎖骨。目光緩緩向下,只見袖口挽起,露出了蒼白的肌膚。黑色的西褲顯得整個人愈發的修長和清瘦。

    陸景殊神色淡然的季安言,眉宇間忽然露出一抹淡淡的溫柔之色,那一瞬間,高高在上的神祗也被添了一抹人氣,更像是中世紀走出來的貴公子,只為一人傾倒。

    看着陸景殊和他身後站着的幾個氣勢傲然的男人,劉飛章瞬間皺起了眉,也不管此時是不是有手槍抵着腦袋,立刻開口問道:「你們是誰?」

    憑他的眼光來看,眼前這幾個男人個個氣勢非凡,尤其是站在最前面的男人,那一身清冷矜貴的氣質人間少有,怎麼看都不像是普通人。

    聽着劉飛章的話,明休目光森冷,下一刻嘴角卻挑起了一個戲謔的弧度,他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抵着你腦袋的那一位正是我家夫人。你們都把我家夫人請到這種荒郊野外了,究竟是想幹嘛?」

    明休的話落入耳中,劉飛章一群人瞬間靜默了下來。看着自家老大不說話,他那屬下立刻開口,「想來都是誤會。」

    「誤會?」明休嚼着這兩個字,冷笑了兩聲,「我把你家老大殺了,我也說誤會,你覺得怎麼樣?」

    毫不留情的一句話直接將人堵得死死的,頓時讓那屬下沒了聲響。

    目光一轉,那屬下的眸光落在劉飛章的身上,神色似有些遲疑,「老大……」

    劉飛章看了他一眼,冷靜的開口,「阿桂,不用多說了。季小姐,看來還是你厲害,你離開吧,他們不會對你怎麼樣。」

    聽着劉飛章的話,季安言只是微微的挑了挑眉,卻依言放下了左輪,她歪了歪腦袋,「劉老大,憑着我對我們家那一位的了解,即便你放了我,也不能活着離開這裏。」

    季安言的話剛一落下,某些人的神色便是一變。

    劉飛章和他的屬下自然是愣怔,後者的眉間添染了愁色。而明休幾人聽到季安言的話時,嘴角便是止不住的一抽。

    幾個人的目光頓時小心翼翼的划過身旁自家爺的臉,心中不由得給季安言豎起了大拇指,自家夫人這是把爺看的多明白啊……

    憑着陸景殊的性子,這些妄想傷害季安言的人,怎麼可能還想好好的活在這世上?

    若不是不願意隨意插手季安言的事情,孟詩卉那些人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哪還會蹦躂的這麼歡快

    。

    「季小姐,我只希望,到時候你能夠放了我的屬下。」劉飛章說罷,季安言還未開口,他的屬下便已經焦急的出聲了。

    「老大,他們才幾個人,我們有幾十個,難道還怕出不去嗎?!」

    「就是老大,大不了我們拼了!」

    「行了。」聽着耳邊傳來的響亮的嗓音,季安言皺着眉,及其不雅的掏了掏耳朵。短短几個小時內,她的耳朵便已經遭殃了不知道多少回了。將依舊拿在手中的左輪隨意的把玩,她歪着身子靠在一旁的木柱上,淡淡的開口:「劉老大,我們來場交易如何?你若是答應了,我便放了你們所有人,若是不答應,不好意思,你們全部給姜語風那女人陪葬。」

    「你這哪是交易,分明就是威脅!」阿桂瞪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季安言。此時此刻,他真的恨不得將這個女人給一刀砍了!但是他不能,他絕對不能拿老大的命開玩笑。

    雖然現在季安言離劉飛章有一段距離,但是她手中的槍早已上膛,看着她似隨意的把玩,其實槍口卻總是不經意間對準了劉飛章。

    季安言看着阿桂的神色,只是聳了聳肩,無賴道:「不好意思,在我眼裏它就是交易。」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們還有拒絕的可能嗎?

    劉飛章頓時苦笑,他真的沒有想到,不過是想為姜語風報仇,誰知道竟然惹上了這麼一尊大佛。如今幾十個兄弟的命握在他的手上,他怎麼可能不答應?

    沒有絲毫的沉默,他看着季安言,開口:「我答應了。」

    「ok,」季安言點點頭,「這件事情現在還不需要你來做,到時候我會通知你的。」

    並未說明是什麼事情,季安言便轉身朝着陸景殊的方向走去。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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