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弘毅一揮手,所有的人全部離開了病房。
「張,張同學,拜託了。」陳弘毅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張叫花。
張叫花沒有做任何表示,只是看着門口。
陳弘毅連忙走出病房,並順手將病房房門拉上。
軍醫院的醫生張國文對鹿存陽這個特殊病人非常關注,時不時過來觀察鹿存陽的情況。老遠便發現病房門口站了幾個人,情形有些怪異。他倒是認識陳弘毅。這幾天,陳弘毅一直守在這裏。
「陳隊長,你們怎麼在外面不進去?」張國文奇怪地問道。
「到外面來透透氣。張醫生,關於小鹿的病情,我有些問題想向你請教一下。」陳弘毅說道。
「陳隊長儘管問。鹿存陽同志的病情現在還沒有查清楚,一些情況我也不敢隨便下結論……」
陳弘毅打斷了張國文的話,「張醫生,我們還是去你們辦公室慢慢聊吧。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也將小鹿當時受傷的具體情況跟你說一說,說不定對你的診斷有幫助。」
張國文看了病房一眼,還是點了點頭,今天的氣氛有些不對勁,但是他還是想知道鹿存陽究竟是怎麼受傷的,點點頭,「好吧。陳隊長,跟我過來吧。」
張國文領着陳弘毅往辦公室走去,陳弘毅偷偷地回頭向李楚依等人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們阻止任何人進入病房。
李楚依點點頭,下意識站到了門口。
可是陳弘毅才走沒多久,護士彭曉靜就過來給鹿存陽輸液。
「讓一下,我要給病人輸液了。」彭曉靜示意李楚依讓開。
「先等一下。我們隊長說了,暫時不讓任何進入病房。你要想進去,得讓我們隊長同意才行。」李楚依也找不到任何藉口,只好拿隊長當擋箭牌。
「我現在要給病人輸液,憑什麼要讓你們隊長同意,請你讓開!」彭曉靜覺得這個女人有些蠻不講理,說話也沒有之前那麼心平氣和了。
「反正我們隊長說不讓別人進病房,就不讓別人進病房,你要想進去,就得經過我們隊長的同意!」李楚依沒有辦法只能把刁蠻屬性充分發揮出來。
「你們是不是在裏面對病人做什麼?」彭曉靜起了疑心,心裏更是着急,想推開李楚依,直接闖進去。
但是彭曉靜哪裏是李楚依的對手?推了李楚依一把,結果李楚依紋絲不動,李楚依隨便轉動了一下身體,反而把彭曉靜直接撞翻在地,手中的搪瓷盤噹噹掉落到地上,裏面的各種醫療器具散落了一地。
彭曉靜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也不去管地上的器具,連忙爬起來,就往辦公室跑,「張醫生,張醫生,不好了!」
張國文對陳弘毅問的一些問題搞得莫名其妙,總覺得有些古怪,這個時候聽到彭曉靜的喊聲,還以為什麼病人出了什麼問題。
「出什麼事情了?」張國文問道。
「有人堵着鹿存陽病房門不讓我進去輸液。」彭曉靜說道。
張國文一下子明白了陳弘毅為什麼會問一堆莫名其妙的問題了,他的目的就是把自己調開而已。
「陳隊長!我需要一個解釋!」張國文怒氣沖沖地看着陳弘毅。
「張醫生,不好意思,我也是出於無奈。」陳弘毅歉意地說道。
「陳隊長,你這不是處於無奈,你這是拿病人的生命在冒險。你們是不是準備給他用什麼偏方?還是給他找了什麼江湖郎中?」張國文不用問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陳醫生,你們查了這麼久,對小鹿的病情有頭緒了沒有?」陳弘毅只問了一句就讓張國文啞口無言。
「可是你也不能隨便冒險。我們正在想盡一切辦法。必定能夠找到鹿存陽同志的具體病因的。」張國文說這話理不直氣不壯。
「多久?你覺得鹿存陽還能等多久?我帶來的人已經查明了原因,他說鹿存陽活不過這個月。你們還要多久?」陳弘毅反問道。
張國文臉色一紅,「雖然我們現在還沒有找到病因,但是鹿存陽的體徵穩定,暫時並沒有生命危險。你們可千萬別相信江湖郎中的話。」
「出了什麼事情,我負全部責任。我不能看着我的兄弟躺在病房裏等死!我們狼神特戰隊沒有怕死的孬種,但是也不能讓兄弟等死!」陳弘毅嚴厲地說道。
病房中,張叫花腳踏罡步,口中吟唱咒語:「五雷三千將,雷霆八萬兵,大火燒世界,邪鬼化灰塵,如有法力大,掃盡千邪萬鬼精,玉皇賜我天下名,賜我銅甲鐵甲斬妖精,若有強人不服者,弟子觀請五百蠻雷火燒身,恐有前師與弟子刁幻者,押到萬丈金井去藏身,若與弟子爭刁,幻想脫身萬不能,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手中法印不斷變化,之後指向鹿存陽的頭部中的蠱蟲。一道靈光從張叫花手中飛出,直奔蠱蟲。蠱蟲立即驚惶地退縮。張叫花則控制着那到靈光不斷地追逐。
這個時候情況極其險峻,一旦中斷,極有可能造成蠱蟲瘋狂報復。鹿存陽此時命懸一線。張叫花聽到外面的吵聲,心裏也有些着急,他現在可不能心分二用。一切只能看陳弘毅等人了。
那蠱蟲一開始不斷地往鹿存陽腦組織內部躲藏,但是靈光卻追得很緊,慢慢地將它逼迫出大腦。順着血管來到心臟,這個時候依然不能大意。張叫花的消耗非常之大,將一道法術釋放出去,消耗並不很多,但是一直維持一道法術,並且進行精確控制,消耗是非常之大的。
張叫花的額頭上已經佈滿了汗珠,卻並不放棄,依然控制着那道靈光驅趕着蠱蟲。張叫花沒有立即將蠱蟲殺死。這蠱蟲生命力極強,將它殺死,極有可能會炸開,像一顆微型炸彈一般在鹿存陽身體中炸開,同樣會給鹿存陽造成嚴重傷害。所以,張叫花每次都控制着靈力的力度,將蠱蟲一步一步地驅趕。
蠱蟲終於被張叫花驅趕到股靜脈之中,並且沿着這條靜脈一直跑到了腳上。張叫花飛快地從身上掏出一柄尖刀,猛地刺入鹿存陽的腳背上。
一股鮮血從鹿存陽的腳上噴了出來,就在這個時候,病房門被打開了。正好看到了張叫花用尖刀刺在鹿存陽腳背的一幕。
「你幹什麼?」李楚依看到這一幕,發瘋一般撲上來。要跟張叫花拼命,張叫花頭也不回,直接一掌,便將李楚依擊飛了出去。
「住手!」張國文大聲喝道。
「陳弘毅,你快點阻止他們,否則我不保證鹿存陽能活!」張叫花厲聲說道。
陳弘毅有些為難,狼神戰隊的老領導請來了御醫給鹿存陽看病。要不然陳弘毅怎麼可能會讓他們把門打開?但是張叫花可不像在說假話。
「你們別妨礙他!」跟着陳弘毅後面的一個老者大聲說道。
眾人都奇怪地看着老者。
「這病我治不了。他行。大家都出去吧。」老者便是狼神戰隊的老首長請來的御醫侯永緣。侯永緣一眼就看到了噴出的鮮血中不停蠕動的蠱蟲。蠱蟲不是只有一條啊,而是密密麻麻多得數不清。但是只要有一條蠱蟲沒有清理乾淨,張叫花所做的一切就會前功盡棄。
侯永緣也算是見多識廣,雖然不會治蠱毒,但是他還是見識過。他親眼看到過一個民間高手治療過類似的疾病。所以只一眼就認出了蠱蟲。
「快快,先出去,這個時候正是關鍵時刻,絕對不能夠收到打攪!」侯永緣連忙退了出去,擁有這種本事的人都是有自己的脾性的。人家不喜歡被打攪。
陳弘毅後悔不迭,本來這一次好不容易才將張叫花請了過來,結果到了最後又是自己不能夠堅守諾言。帶着人闖進病房,差點打斷張叫花的治療。雖然自己是處於救人心切,但是總是言而無信。
張叫花將蠱蟲盡數從鹿存陽身體中驅趕出來之後,手中飛出一個火球,將那些蠱蟲盡數燒成灰燼。身體中的法力幾乎消耗了個乾淨。
張叫花有些惱怒,剛才那一下,差點就沒能夠將那些蠱蟲清除乾淨。如果那樣的話,重則斷送了鹿存陽的性命,輕則至少讓鹿存陽斷掉一肢。
張叫花稍稍恢復了一下,起身打開病房門,徑直走出去。
「張醫生,小鹿情況怎麼樣?」陳弘毅急切地問道。
張叫花冷冷地看了陳弘毅一眼,沒有搭理,準備直接離開。
「張醫生,你好。今天候某太魯莽了,差點就耽誤了張醫生的診治。」侯永緣連連向張叫花表示歉意。
「老先生,也知道蠱毒?」張叫花問道。
「見過。但是不會治。幸好有你出手。否則病人必要性命之憂。」侯永緣讚嘆道。
「病人應該沒問題了,不過暫時還沒有醒過來,估計過了多久就會醒過來。本來我是可以讓他立即醒過來的,但是你們剛才那麼一來,我的靈力都白白消耗了。也沒辦法讓他醒過來了。」張叫花很是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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