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在這裏幹什麼?」張叫花身後傳來一道喝聲。
張叫花回過頭,看了那人一眼。
「關你什麼事?」張叫花冷冷地看了那人一眼。
「當然關我的事。這鬼屋的產權已經到了我們京城影視公司,從今天開始不再允許閒雜人等進入此地。」來人是京城影視公司的員工龔大鵬。
「這地方你們也敢要?」張叫花奇怪地問道。
龔大鵬不屑地說道,「我們公司還要在這裏拍電影呢。這個世界上除了又懶鬼、色鬼、窮鬼之類的鬼之外,可沒有別的鬼,沒想到你小小年紀額這麼迷信。」
張叫花看了看龔大鵬,「也許過不了多久,你就不會這麼想。」
龔大鵬印堂發黑,主氣運衰,近日必有禍患。
龔大鵬嘿嘿一笑,「快走吧。以後可不要過來了。」
張叫花也沒繼續停留,直接離開了鬼屋。鬼屋被京城影視集團接管了,韓秋龍他們的探險怕也是進行不了了。雖然這跟張叫花關係不大,但是認識的出事總是不好。
回到軲轆把胡同的時候,曾雷也過來告訴張叫花這件事情。
「以後這事也輪不到我們管了。京城影視集團可不是我們一個派出所可以管得了的。叫花,那個鬼屋真的已經安全了麼?」曾雷問道。
張叫花搖搖頭,「很難說。只能說暫時沒事了。」
曾雷點點頭,「反正這事我們也管不着了,聽天由命吧。」
本來張叫花也以為這事跟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但是幾天之後,碰巧碰到一個人,這件事情又跟自己發生了關係。
陳癲子的小女兒辰橙竟然出現在京城,還一眼就認出了張叫花。
「叫花,你怎麼在這裏?」辰橙飛快地向前一把將張叫花拉住。
「辰橙姐。你怎麼在這裏?」張叫花也是一愣。
「劇組準備在這附近拍電影,我過來看看。沒想到在這裏碰到了你。」辰橙說道。
《大墓風雲》的拍攝雖然出現了很嚴重的問題,但是影片出來之後,卻非常受歡迎。如此好的市場反應,片方自然希望接着拍續集。這一次,京城影視集團又弄出了一個《鬼屋風雲》的劇本。而《大墓風雲》原班人馬就會出演這一部影片。
「你們拍什麼電影?不是在鬼屋那裏吧?」張叫花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怪異起來。辰橙她們這一班人馬,這運氣真是太強大了,上一次拍大墓風雲差點沒全部搭進去,這一次又碰到了一個跟上一次差不多危險的鬼屋。
「怎麼?這個鬼屋真的有問題?」辰橙問道。
「前一段時間,這裏死了十幾個人。」張叫花說道。
「啊?真的啊?」辰橙瞪大了眼睛。
本來上一次梅子坳的拍攝之旅,中間就充滿了驚心動魄,但是後來影片的大賣,讓劇組所有人都有一種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誰知道這一次片場的選擇上,竟然又出了這麼大的問題。
「難道我還會騙你麼?」張叫花說道。
「那可不行,我得去跟導演說一下,趕緊換一個地方。叫花,你現在住哪裏?我可以在什麼地方找到你?」辰橙急了。
「我在四中上學,住在軲轆把胡同,你可以去口福飯莊找胖子,胖子能夠找到我。」張叫花說道。
「那我到四中找你不更好麼?」辰橙笑道。
「那還是算了。學校的人要是知道我認識你這個大明星,估計煩都煩死。」張叫花連忙說道。
「那還不好啊?」辰橙咯咯笑個不停。
張叫花抓了抓腦袋,「當然不好。」
辰橙急着趕回去說服導演更換片場,而張叫花則要回去。於是兩個人在路上聊了一會就分開了。
「林導,這個鬼屋沒那麼簡單。最近京城搞得風風雨雨,還出了十幾條人命。在這裏拍電影,實在太危險了。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吧。」辰橙滿臉憂慮之色。
「辰橙,你也是老演員了。這種事情你還不明白麼?片場是早就決定下來的事情,怎麼可能輕易改變呢?至於你說的問題,我已經了解清楚了。鬼屋沒什麼問題,確實死了十幾個人。不過這些人不是死在鬼屋裏,而是鬼屋下面的地道里。據說是缺氧窒息死亡。我們這一次的拍攝全部在鬼屋裏完成,根本不會出事的。而且,鬼屋既然這麼出名,自然話題多。對我們的新片宣傳有好處啊。」林建銘嘗到了上一次的甜頭,這一次怎麼會輕易放棄?
「林導,你還記得梅子坳那個孩子麼?」辰橙問道。
「怎麼不記得?叫張叫花,還是什麼的。本來這一次也想請他來拍戲。可惜他父母一口拒絕了。」林建銘說道。
其實在《大幕風雲》裏面,張叫花出現的鏡頭並不多,在影片裏面也並不重要,屬於一個臨時加進去的角色。也正是因為這樣,並沒有多少人記住張叫花扮演的那個角色。
「今天我去片場踩場的時候碰到他了,他說那個鬼屋不簡單。」辰橙說道。
林建銘不知道上一次究竟經歷了什麼樣的驚險,但是他明白如果不是張叫花等人,劇組弄不好是要出大事的。呼風喚雨的何四爺與龍爺兩個再也沒有露過面。林建銘知道他們應該永遠地留在了那個地洞裏。
林建銘也皺起了眉頭,「這個我也沒有辦法。片方要求必須在鬼屋完成影片的拍攝。他們自然是希望通過《鬼屋風雲》將鬼屋炒起來。進行商業運作。聽說他們準備以鬼屋為依託營造鬼文化。」
「那可怎麼辦?」辰橙着急地說道。
「現在我也無能為力,你是知道的,協議已經簽訂了,我可沒那麼多錢去賠償。」林建銘苦笑着說道。
過了幾天,《鬼屋風雲》劇組召開發佈會,宣佈《大墓風雲》姊妹篇開機。
本來張叫花以為靈異探索協會應該會終止探索活動,但是沒想到韓秋龍很快就過來說,靈異探索協會準備在周末的晚上,趁着鬼屋管理人員離開之後,進入鬼屋進行探索。
「這個鬼屋我們探索定了。張教化,你去還是不去?」韓秋龍問道。
張叫花搖搖頭,「我不會過去,我勸你也不要去冒這樣毫無意義的險。」
「你不去就算了。我反正是去定了。」韓秋龍對第一次參加的靈異活動非常地嚮往。
張叫花搖搖頭,韓秋龍既然這麼決定了,他也仁至義盡,不過還是忍不住說了一聲,「韓秋龍,如果再鬼屋探索的時候,出現了什麼不對勁的情況,你什麼都不要想,儘快從裏面撤出來。」
「張叫花,我發現你還真是迷信,難道你還真的相信天底下有神仙鬼怪?」韓秋龍噗嗤一聲笑個不停。
周末的時候,將近一個月不見的教官之一李楚依找到了軲轆把胡同,是曾雷帶着她過來的。
「鹿存陽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受傷了,現在還昏迷不醒。你能喚醒他麼?我現在什麼辦法都沒有,只有來到你這裏碰碰運氣了。」李楚依急得眼淚都要掉落下來。
李楚依顯然是也是病急亂求醫,哪怕張叫花只是一個高中生,她也並不知道他的醫術如何。只是記住了當日張叫花的一句話,張叫花說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到軲轆把胡同來找他。為了這句話,李楚依特意跑了過來。
「他究竟是怎麼傷的?」張叫花不解地問道。
「很奇怪。從任務結束之後,他就一直昏迷不醒。我們弄不清楚,他究竟是受傷還是中毒。」李楚依說道。
「他人在哪?」張叫花皺起眉頭,這種情況就比較複雜了。
「人在京城第一軍醫院裏。你能不能跟我過去看一下?」李楚依問道。
「好吧。」李楚依說得不清不楚,不現場看看情況,張叫花根本不知道鹿存陽的情況。
張叫花當即隨着李楚依趕到了第一軍醫院。在病房裏,張叫花看到了鹿存陽。鹿存陽的情況確實比較古怪,各項生命症狀都顯示正常,也沒有發現他腦袋裏面有受傷的狀況。但是他就是呼之不應。
「他是在哪受的傷?」張叫花問道。
李楚依有些為難,這是機密,她無權告訴張叫花。
「他是在西南邊境執行任務時陷入昏迷的。」陳弘毅走了進來。
「他不是受傷,是中了蠱。這種情況比較麻煩。如果拖延下去,再過幾天,他就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張叫花一眼就看出了在鹿存陽身體之中存在一種有靈性的蟲子。
「你有辦法讓他甦醒過來麼?」陳弘毅問道。
「只能試一試。我也沒有絕對把握,畢竟我之前也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張叫花搖搖頭。
「那也得試。軍醫院根本沒辦法查明原因。進行了就此專家會診,一點頭緒都沒有。原來這根本就不是病。」陳弘毅自然對蠱這個詞並不陌生。
「出了什麼事情,我可承擔不起責任。我要將蠱蟲驅趕出來,但是驅趕出來的過程中,蠱蟲可能會反抗,這樣會加重他的狀況。說不定就永遠都醒不來了。」張叫花把最壞的可能說出來。
陳弘毅毫不猶豫地做出了決定:「如果出現了什麼意外,一切後果由我來承擔。你只需要盡最大努力救人。」
「好。」張叫花點點頭,「你們所有人都出去。」
張叫花將所有人全部趕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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