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看我哥,我要看我哥,誰敢攔我?」
「敖鳴哥啊,我是敖玉啊,你怎麼了啊?你別要嚇我啊?」
「你過繼來之後,爹娘就我們兄弟兩人了啊,你被人刺殺了,我怎麼能不來看你呢?」
「誰敢攔我?誰敢攔我?」
此時雖然是大半夜,但是公爵府之外還是人山人海,幾百名書生,幾千名閒雜人等。
還有好些人是剛剛從太守府那邊過來的。因為現在敖鳴還生命垂危呢,還要對他的傷情進行現場直播呢。
而雲中鶴來看敖鳴,魏國公府的家奴竟然還敢阻擋?
作為弟弟,來看哥哥有錯嗎?作為弟弟,關心哥哥的生死有錯嗎?
你們竟然敢攔我,不是找死嗎?
於是,雲中鶴就下令把魏國公府的家奴打翻在地,然後沖了進去。
一邊衝進去,雲中鶴一邊高呼道:「哥啊,鳴哥啊,你怎麼樣啊?你千萬不要死啊,千萬不能讓爺爺白髮人送黑髮人啊。」
這話一出,裏面敖亭的臉瞬間就變了,去你娘的白髮人送黑髮人。
就這樣,雲中鶴一直衝了進來。
魏國公府倒是有心將他打得半死,但是外面有幾千雙眼睛盯着呢,你要是今天敢打傷了敖玉,明日魏國公府就要臭名遠揚。
畢竟人家敖玉是來看哥哥傷勢的,何錯之有?
很快,雲中鶴真的看到躺在床上的敖鳴。
你牛逼!
這一刀是真的插進後背的,儘管敖鳴的武功非常高,不但能夠避開心臟,而且還能避開所有內臟,是沒有性命危險的,但這畢竟也不是普通的皮肉傷了。
敖亭能夠活活將他疼愛的幼子打死,敖鳴能夠讓人狠狠插自己一刀。你們這對爺孫真是一個比一個狠啊,難怪母親都感到膽寒了。
當然了,敖鳴生命完全無憂的。
只不過一定要弄出生命垂危的樣子,而且他明明早就已經醒過來了,或者說他從來都沒有昏厥過。
但是為了引起同情,所以當然要弄出奄奄一息,隨時都可能掛掉的感覺。這樣才能引起震動和共鳴啊,而且敖鳴的新書馬上就要發行了,當然要趁機炒作一番,讓原本已經超級火爆的書,更加火上九重天。
敖玉(雲中鶴)直接衝到了敖鳴的床前,直接握住他的手。
「哥,你怎麼樣?你痛不痛啊?」
「你真的千萬不要死啊,千萬不要死啊」
「你要是死了,爹娘怎麼辦啊?爺爺怎麼辦啊?還有嫂嫂怎麼辦啊?」
「嫂嫂」敖玉的目光直接朝着段鶯鶯望去。
然後,他直接就呆了,目光直接就痴迷了。
「這,這就是我嫂嫂嗎?」敖玉道:「這就是鶯鶯嗎?怎麼可以這麼美的,姐姐啊,我們上輩子是不是在哪個地方見過,不知道為何,我一見到你,不僅僅上一世的記憶都湧現出來,之前十幾輩子的記憶也都涌了出來了,晚上做夢的時候,我更多的幾億也都湧出來了。」
敖玉(雲中鶴)現在不僅僅表現出了痴迷了,而且完全是魂飛魄散。
仿佛這段鶯鶯就是他夢牽魂繞了十輩子的女子。
他的演技,也絕對是超一流的。
雲中鶴呢喃道:「鶯鶯姐姐,你之前原本是要嫁給我的對嗎?後來聽說我身體不好,可能快要死了,所以才和敖鳴哥哥訂婚的。現在他快要死了,要不然你重新和我訂婚吧!」
這話一出,全場所有人色變,你說這話是找死嗎?你這是咒敖鳴嗎?
但是卻沒有人意外,因為在所有人眼中,敖玉就是這樣的豬玀活寶。
一個每天去最低端的勾欄嫖宿的人,腦子完全有病的天下第一廢物,說出這樣的話實在是太正常了。
今天太守府那邊,敖亭輸了,怒浪侯夫人出奇制勝。
但沒有人懷疑這是敖玉的手筆,都覺得這是怒浪侯柳氏所為。因為這個兒媳一直以來都不是省油的燈,敖玉始終是一個活寶,今天晚上除了發表一些善良而又幼稚的觀點,再也沒有什麼表現。
什麼你柳重還有沒有良知啊?你說實話之類的話。要麼就是衝過去阻擋柳重老母尋死,簡直不要太幼稚愚蠢。
段鶯鶯本就絕美,所以他見到段鶯鶯的瞬間魂飛魄散,然後再說出敖鳴快要死了,所以段鶯鶯重新嫁給他敖玉之類的混賬話也是正常的。
段鶯鶯聽到雲中鶴的話,頓時冷聲道:「敖玉,你不要胡言亂語,壞我名聲。」
雲中鶴道:「真的,鶯鶯姐姐,我說的一切都是真心的。」
接着,他握緊了敖鳴的手道:「哥,你趕緊醒過來吧,你不是嗣子嗎?你不是一直想要繼承怒浪侯之位嗎?但因為你不是親生的,所以爹娘不願意給你。硬是要把爵位給我,但我說一句真心話啊,我一點一點都不想做這個怒浪侯的。」
雲中鶴說出這話的時候,其實啊在場諸多大人物,也是相信的。
因為之前敖玉這個活寶,天天去逛最低端的勾欄,去嫖最廉價的女人,而且口口聲聲要萬人斬。
這麼幼稚天真的人,怎麼可能會想要繼承爵位呢。但凡想要繼承爵位的,裝也要裝得上進一些。像敖玉這種活寶,一天到晚就想着吃喝玩樂才正常的。
雲中鶴繼續道:「敖鳴哥哥,要不然這樣吧。你把鶯鶯姐姐讓給我,我把怒浪侯爵位讓給你如何?我們做一個交易!爹娘要是不願意,我就再一次離家出走,他們再不同意,我就一哭二鬧三上吊,保證會讓爹娘同意的。」
敖鳴此時再也忍不住,手微微顫了一下。
而老祖宗敖亭目光也抽搐了一下。
單純從這個交易上來說,當然是值得的,哪怕是一個天仙美的女子,也比不上怒浪侯爵位。也只有敖玉這種敗家蠢貨,才會不把爵位放在眼裏。
但是,段鶯鶯不僅僅是一個絕色大美人,她更加是魏國公的嫡女。
這不是普通的男女成親,而是一場聯姻,所以怎麼可能會讓?
敖玉立刻來到敖亭的面前,握着他的手道:「大爺爺,你是我們家的老祖宗,您給我作證。只要敖鳴哥哥把鶯鶯姐讓給我,這個怒浪侯爵位我就不要了,我說話算話的。娶了鶯鶯姐姐後,每天都跟神仙一樣,做什麼怒浪侯啊!」
這一幕,敖玉(雲中鶴)完全上演了最標準的舔狗。
「胡鬧,混賬」老祖宗敖亭怒吼道:「這是人說的話嗎?鶯鶯是你的嫂子,你說出這樣的話是要遭到天打雷劈的。」
「我不管,我不管」敖玉瘋勁發作了。
「我就要是要娶鶯鶯姐姐,我就是要娶鶯鶯姐姐。」
魏國公怒道:「來人啊,將他給我丟出去。」
片刻後,敖玉直接就被扔出了魏國公府。
但是,敖玉已經開始撒潑不走了。
「鶯鶯姐姐,你出來,你出來啊!」
「鶯鶯姐,我愛你,我愛你!」
「鶯鶯姐,我要娶你。」
「敖鳴哥哥,鶯鶯姐本來就是我的未婚妻,你把他還給我吧,還給我吧!」
「鶯鶯姐,我想你,我想你想得睡不着覺。」
「安紅不對,鶯鶯,俺想你,偶想你啊」
魏國公府邸之外,雲中鶴不斷嚎叫。
圍觀的人群本來都已經打算散了,沒有想到敖玉這個活寶又上演好戲了,那當然就不走了,繼續看戲啊。
「鶯鶯姐,你出來啊,你出來啊!」
「鶯鶯姐,我愛你,愛着你,就像老鼠愛大米。」
「鶯鶯姐,你問我愛你有多深,你問我愛你有多真,月亮代表我的心。」
雲中鶴不但嚎,而且還唱歌。
他正在上演雷人的表白,看得眾人頭皮發麻,卻又覺得刺激精彩。
但是這符合敖玉的人設啊,天下第一廢物,痴肥蠢傻,不就應該是這樣的嗎。
「鶯鶯姐,我愛你!敖鳴哥哥,你把她還給我吧,還給我吧!」
雲中鶴這一喊,這一唱,整整就是一個時辰,天直接都亮了。
魏國公府外的人群非但沒有散去,反而越來越多了。
魏國公府內,魏國公,段鶯鶯,太夫人,魏國公夫人臉色都非常難看。
因為段鶯鶯和怒浪侯爵府的聯姻,一開始是含糊其辭的,貴族們清楚,但是普通大眾卻不清楚。他們不知道段鶯鶯一開始許配的是敖玉,還以為一直是敖鳴。
現在雲中鶴一喊,就人盡皆知了。
所有人都知道,段鶯鶯曾經和敖玉有過一段婚約了。
必須去阻止那個傻子,把他捂住嘴巴,然後趕走?
不行!
他們可以暗中謀害敖玉,但不能光明正大欺負一個弱智。
「鶯鶯姐姐,你出來啊,你出來啊」
「我嗓子都啞了啊!」雲中鶴已經累得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了,而且還用大紙殼捲成了一個喇叭。
魏國公府外,完全是人山人海了。
這時候,魏國公府的武士如果敢碰雲中鶴一下,他就敢立刻躺在地上抽搐,羊癲瘋發作。
你一碰,我就躺下。反正所有人都知道,我敖玉身體可不好啊。
「鶯鶯姐,你出來啊!」
「鶯鶯姐,你出來啊!」
此時,魏國公府大門開啟,一個絕美雪白的身影走了出來,冷艷清麗的段鶯鶯走了出來。
「敖玉,你還要胡鬧到什麼時候?」段鶯鶯寒聲道。
雲中鶴猛地站起,來到段鶯鶯面前扭捏道:「鶯鶯姐,你終於出來了。我真的很愛你,我們也曾經有過婚約的,你不要嫁給敖鳴哥哥好不好?你嫁給我啊?你本來就是要嫁給我的啊。」
段鶯鶯冷道:「我和鳴郎已經訂婚了,你不要再胡鬧。」
雲中鶴道:「但你和我也訂婚過啊。「
段鶯鶯道:「我和鳴郎情投意合,你不要有非分之想。」
雲中鶴淒涼道:「你就是喜歡他長得帥氣,你嫌棄我胖,你嫌棄我沒有他那麼帥是嗎?鶯鶯姐姐,沒有想到你竟然也是這麼膚淺的女人,你竟然也只喜歡臭皮囊。你難道沒有發現我的內涵嗎?」
段鶯鶯道:「所謂外貌,百年之後都成灰,不值一提。」
雲中鶴道:「那你喜歡敖鳴什麼?」
段鶯鶯道:「我喜愛鳴郎的才華,他的品德,他的理想,他的善良,他的高潔。」
「太虛了,聽不懂。」雲中鶴道:「說的具體一些,反正敖鳴哥哥有的一切,我全部都有,我比他還要牛逼,真的不信我讓你看看啊。」
段鶯鶯道:「鳴郎寫的書,風靡了幾個行省,無數人對他的書翹首以待,夢牽魂繞。他的《玉城記》意境深遠,每一冊上市的時候,立刻江州紙貴,街上摩肩接踵,紛紛搶購。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他的書所陶冶,上到親王,下到平凡百姓,都為鳴郎的書而瘋狂。」
這倒是真的。
敖鳴的這本《玉城記》確實風靡千里,無數人為之瘋狂。
每一次新書上市,立刻引起瘋狂的追捧,整個江州城大半貴族名士都是他的讀者。
而且江州城還有一個月旦評!
這個組織非常華麗,裏面的成員全部是五十歲以上的名士。
你若不是名揚帝國的大才子,壓根就沒有資格進入這個組織,而且這個組織絕對是寧缺毋濫,這個組織最多的時候也只有十三個人而已。
若只是一個二甲進士,都沒有臉面進這個組織的。
月旦評組織,每個月初一都會挑選出上個月最優秀的詩詞,文章,還有話本等等進行排列。
一旦被評上第一,那絕對是聲名大噪,身價倍增。
而這個敖鳴,已經上了五次第一了。
所以,江州第一青年才子,就是從這裏傳來的。
而每一次《玉城記》只要一上市,立刻就會奪得月旦評第一名。
如今《玉城記》已經發行四本了,還剩下最後的第五冊。每一次聽聞敖鳴的《玉城記》要發行的時候,其他所有才子不管是詩文,還是文章,都會延後發表,免得成為炮灰。
因為基本上,敖鳴的《玉城記》一定是第一名的。
這是非常嚴肅高端的評論,最容易排名第一的是策論,然後是詩文,最後才是話本。
因為話本的地位還是不高的,但敖鳴的《玉城記》每一次都能奪月旦評第一,可見一般。
其實論聚粉,論對粉絲的殺傷力,其實話本更牛逼,因為字數更多,更有衝擊力。
但是高端人士眼光苛刻,喜歡從雞蛋裏面挑骨頭,話本字數太多了,就越發容易有破綻。
在這種情形下,敖鳴的《玉城記》還能奪月旦評第一,可見牛逼。
所以每一次《玉城記》發行的時候,真正是洛陽紙貴。
敖鳴之所以能夠成為江州第一才子,一半的原因是因為他考中了上一屆解元,另外一半原因就是他的《玉城記》。
雲中鶴大聲道:「說白了,你們覺得敖鳴牛逼,覺得他有才華,就是因為他考取了滄浪行省的第一名,奪了解元對嗎?就是因為他寫了幾冊《玉城記》,賣了二十幾萬本,奪了月旦評的第一名,不是嗎?」
這還不夠牛逼嗎?
滄浪行省人才輩出,完全是科舉的絞殺場。在這裏中舉甚至都比中進士難了,而敖鳴可是頭名解元啊,完全牛逼沖天了。
而他的《玉城記》就更牛逼了,四冊總共賣了二十七萬本,完全創造了江州話本的銷售記錄了。而且是近百年來的記錄了。
光銷量好不說,更重要的是上了月旦評的第一名。
這代表了不僅僅受到讀書人和才女們的追捧,而且還受到了高端人士的青睞。
所以他這本書的立意就一定要高深。
雲中鶴道:「敖鳴能做到的事情,我也能做到啊。下一場秋闈是什麼時候啊?」
「八月十三。」
雲中鶴掰着手指頭道:「那還有多久啊?」
靠,你連最基礎的算數都不會了,還想要和敖鳴比?
「還有不到五個月,一百三十五天。」
雲中鶴道:「哦,謝謝啊!還有一百三十五天,我現在開始好好讀書,八月十三日,我也去參加科舉秋闈,敖鳴不是奪了頭名解元嗎?我也要奪頭名解元。」
這話一出,全場幾千人轟然大笑。
所有人仿佛聽到了前所未有的笑話。
哈哈哈哈哈哈!
你敖玉是天下第一廢物,痴肥呆傻,不學無術,天天只知道去嫖宿最低端的娼婦。
就你這樣的廢物,你識得幾個字啊?你竟然還要去參加秋闈?
秋闈,便是鄉試。
別看到鄉試就覺得這很低級,是鄉鎮級別的。不是這樣的,鄉試已經是非常高級別的科舉考試了。
科舉考試一般的順序是這樣的,縣試,府試,院試,鄉試,會試,殿試。
殿試象徵意義更大一些,真正科舉考試的巔峰就是會試。
而鄉試便是科舉考試的第二巔峰了,一旦鄉試中舉,其實就意味着鯉魚跳龍門了。
而且在某些特殊情況下,鄉試中舉的難度完全不亞於會試中進士。
比如明朝的南直隸考區,因為人才實在是太多了,是真正的死亡之組。所以某些時候,在這裏鄉試考舉人比考進士還要難,簡直要讓人瘋狂的那種。
而非常不巧,江州所在的考區,就是這樣的死亡之組。
而敖玉這個不學無術的廢物,幾乎沒有正經上過學的豬玀,竟然號稱自己要去考解元?
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
別說是鄉試解元了,你就連普通的縣試都通不過。不,不,不,你甚至連村級的私塾考試都通不過。
現在你卻說要奪解元,真是無知者無懼,狂犬吠日。
接着,雲中鶴忽然撓了撓頭道:「對了,參加鄉試有什麼規矩啊?還有一百多天呢,我要好好讀書,好好弄清楚裏面的門道。對了,我有資格參加不?」
我艹!
你連鄉試的規矩都不知道,連自己能不能參加都不知道,竟然還口口聲聲說自己要奪取頭名解元。
一般來說,想要參加鄉試,必須先通過院試。只有考中秀才之後,才有資格去參加鄉試的。但是敖玉還真的有資格參加鄉試。
因為他是怒浪侯之子,所以也是太學監生。
當然了,這個太學他是一天都沒有去讀過的,這個監生還是混來的。這可不是走後門啊,因為這個監生還能花錢買的,一大堆商人的兒子都買了太學監生呢。
但他確實有參加鄉試的資格。
不過凡事花錢買的太學監生是絕對有自知之明的,絕對不會真的去參加鄉試或者會試的,還不夠丟人,做炮灰有意思嗎?
雲中鶴指着自己道:「哦,那你們確定,我確實有資格參加鄉試了?那太好了,太好了!還有一百多天呢,我好好學習還來得及。」
我日你娘!哪怕是一個天才,也要勤學苦讀十幾年,才有可能中舉。
你這個蠢貨,竟然想要讀一百多天,就去考舉?
雲中鶴義正言辭道:「鶯鶯姐,我在此立誓,八月十三日的鄉試科舉考試,我如果考不中前三名,我就沒有臉面迎娶你,我也就沒有臉面繼承爵位了。」
「在場幾千人都在,都給我作證啊!如果八月十三的科舉考試,我若不能奪前三,我徹底讓出爵位繼承權,退出鶯鶯姐的婚約。」
接着,雲中鶴又道:「鶯鶯姐,另外你還喜愛敖鳴哥哥寫的書《玉城記》是嗎?對了,啥是玉城啊?」
眾人鄙夷不屑,連玉城都不知道。
江州城還有一個美譽,稱之為玉城。因為江州城多水,如同美玉鑲嵌,所以稱之為玉城。
敖玉你這個廢物不學無術也到了某種境界了啊。
雲中鶴道:「對了,敖鳴哥哥的這本《玉城記》寫完了嗎?」
段鶯鶯道:「還有最後一冊,二十五天後發行。」
幻想一下,到那個時候,整個江州都會徹底風靡,徹底為之瘋狂。
因為這最後一側,也是整本書的最高潮,最巔峰。
之前積攢了四本的人氣,四本的懸念,瞬間爆開。
屆時會是何等場面?
下個月初一的月旦評,一定奪得第一名。
這最後一冊《玉城記》也一定能夠徹底刷新銷售記錄,一定會是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數字。
這本書寫的是豪門貴族的興衰,揭露人性,揭露權力本質,揭露王朝興替,揭露歷史規律。
總之真的是很高端的一本書。
雲中鶴道:「還有二十五天,來得及,來得及。鶯鶯姐,你知道我這個人最喜歡講故事了。我天天都給我妹妹講故事的,每天都不重樣的。」
這事確實有名,敖玉這個活寶不但給妹妹將故事,還給那些底層的娼婦講故事。
而且最喜歡講鬼故事,庸俗之極,市井之極,完全沒有半點文學藝術性。
雲中鶴道:「這二十五天內,我也要寫出一本書,保證比《玉城記》還要牛逼!不但要比敖鳴哥哥《玉城記》最後一冊賣得更多,而且也要奪得這個約旦評第一名。敖鳴哥哥的那本書不是叫《玉城記》嗎?那我的書就叫做」
雲中鶴目光到處尋找,仿佛想要臨時取一個書名。
結果好像找不到什麼好名字?
「茅廁記?這個名字不行啊,有味道。」
「青樓記?這個名字應該也不行啊,應該通不過有關部門的審核啊。」
「萬人斬,不行,不行,更不行,這是我個人的私生活。」
雲中鶴不由得望向了段鶯鶯道:「鶯鶯姐,你說我的新書應該取什麼書名嗎?」
段鶯鶯側過臉,和敖玉這樣的豬玀活寶多說一句話,都是恥辱啊。
接着,雲中鶴忽然看到腳下蹲的這個東西,是一塊大石頭。
「有了。」雲中鶴大聲道:「我新書的名字叫《石頭記》,講的是一個豪門貴族家的肥胖貴公子寶玉左擁右抱沒羞沒躁的生活,這本書還有另外一個書名《寶玉和一百個美女的故事》,絕對火爆,決定誘人。」
這話一出,在場許多男書生竟然蠢蠢欲動,這個書名一聽上去就很刺激啊。
「靠,靠,靠,我靈感來了,我文思如同尿崩啊。」
「我這本書要火啊,一定要火啊。」
「我要火啊,我熬寶玉要大火了。」
所有人不由得驚愕,你書中那個主角肥胖貴公子寶玉,該不會是你敖玉自己吧。
「哎,我本來想要取名《寶玉和一萬個美女的故事》,但是覺得太浮誇了,所以改成一百個美女。」
靠,這已經很浮誇了,那些最低級的艷俗話本,都不敢取這麼誇張低俗的書名。
雲中鶴大吼道:「開戰了,開戰了!」
「我想要娶鶯鶯姐,敖鳴也想要娶鶯鶯姐。」
「為了征服段鶯鶯,我必須表現出我億萬中無一的才華。」
「二十五天後,我的新書《石頭記》,別名《寶玉和一百個美女的故事》正式發行,一定要將敖鳴的《玉城記》秒殺成為渣渣,一定要風靡天下,一定要奪得約旦評第一名。」
日你娘,是月旦評,不是約旦評,每個月初一懂不懂?你這個不學無術的文盲。
雲中鶴高呼,拿出了一張大紅紙,舞文弄墨,揮毫潑墨,寫下了一篇開戰檄文。
向敖鳴開戰的檄文。
檄文中用最粗鄙的文字寫得清清楚楚。
為了爭奪段鶯鶯,我向敖鳴開戰,比拼才華。
分兩個戰場。
第一戰,二十五天後,我的新書《石頭記》要滅掉敖鳴的《玉城記》不但銷量要超過,而且還要奪得月旦評第一。
第二戰,今年八月十三日的秋闈科舉考試,我敖玉要奪得前三名。
這一次才華比拼,如果我贏了,段鶯鶯就嫁給我,怒浪侯爵位也歸我。如果我輸了,就再也補提和段鶯鶯的婚約,而且永久讓出怒浪侯爵之位的繼承權。
這份開戰檄文寫完之後,雲中鶴直接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來人啊,把我這份開戰檄文抄寫一千份,貼滿整個江州府。」
「我要讓百萬人見證我的才華絕頂,見證我對段鶯鶯姐姐的愛。」
「我要讓百萬江州人見證,我敖玉才華絕頂,把敖鳴碾壓成渣渣,我敖玉才是真正的江州第一才子。」
接下來,雲中鶴將這份開戰檄文直接貼在了魏國公府的牆壁之外。
接下來,他真的會讓人抄寫一千份,然後貼滿江州城。
一定要把這一場才華大比拼炒作得沸沸揚揚,成為百萬人的焦點。
所有人看着牆壁上的這篇檄文,不由得咧嘴。
敖玉這字寫的太爛了啊,簡直是八歲小孩都不如,張牙舞爪的,丑出天際了。
頓時有人問道:「敖玉公子,你的《石頭記》寫了多少字了?」
敖玉道:「一個字都還沒有寫,不過急什麼,還有半個多月呢。接下來我十天就能寫二十萬字,保證是千年不遇的經典之作,保證將你們的內褲都震得脫落。」
「我雖然一個字都還沒有寫,但是我覺得我要火了,我要成為南周帝國的超級大文豪了。」
「鶯鶯姐,你且等着我的《石頭記》啊,馬上就寫出來,保證寫的比敖鳴好一百倍,保證讓你肛腸寸斷。」
「諸位請拭目以待,我的這本《寶玉和一百個美女的故事》一定將敖鳴的《玉城記》秒殺城渣渣,按在地上蹂躪一百遍,一百遍!」
註:第一更送上,諸位大恩公,有月票記得給我呀!糕點感激得無以復加,謝謝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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