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找人定製的,可還滿意?」
「明日宴會正合適,不奢華也不單調。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她垂眸看衣擺,依舊繡着她喜愛的木槿花紋。囚戰能看出她的所有心思,總是默默的為她安排好一切。
好像不用擔心任何事情,就能在他的依靠下放心生存。
「那就好,明日新生宴你跟着我,不要隨意走動。」
「你還怕她傷了我?她傷不了我。」女子笑着道,她雖然如今修為並非頂端,不過自保之力尚有。至於帝姬,她若不找麻煩自然相安無事,找麻煩婉妺也不會忍氣吞聲。
「阿妺,不要胡鬧。她身後現在不只是神界,還有風翼族。公然對抗,你會成為眾矢之的。到那時我未必能救你。」
婉妺笑着看他,「緊張什麼?我又不會專門去挑刺。至於那位帝姬。我就說不準了。」她語氣帶着幾分無奈,對於帝姬的敵意,始終無法化解。
「阿妺,明日,沒有那麼簡單的。」囚戰坐在一旁,想再問花間主人的事情,又無法開口。她打定主意不解釋,自己也沒有轍。
「又不是第一次接觸這種情況,你和我人間那麼多年腥風血雨都過來了,哪裏會怕這明槍暗箭。她還不至於非要整死我。頂多折磨一下圖個心安。」
他輕輕走到她面前,看她良久,才道,「你好像比凡間更通透了,不過,我更喜歡你從前的樣子。」
從前,大約是神界那一世。算起來,這是他們的第三世了呢。又回到神界,回到故事的開始。這一次他們兩情相悅,彼此心照不宣。
「從前回不去了,現在的我,你不應該更喜歡?」難得的笑意,女子的語氣里少了戒備,如此輕鬆的調笑。
囚戰唇角彎起笑意,看着外面的星辰,想着第一次帶她去看星河。那時的他們,還是最初的純粹。
「自然是,不過給你的承諾,不知何時才能實現。」他的背影有些落寞,眼神有些空茫。前路未知,現在已經荊棘叢生,日後又會如何。
「總會實現的,你可是囚戰伐主,自然不會輕賤諾言。」女子溫柔一笑,抓住他的手腕,她看着他,四目相對的柔情,是彼此兩心相知的歡喜。
「我會的。」他在心底允諾,給她一場四界最盛大的婚禮,她是他此生獨一無二的良人。
婉妺並不知他心中所想,想到明天的新生宴,情緒便會莫名的不安起來。似乎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不安的度過了一夜,刺殺的人沒有再過來。
不過也是,這裏是囚戰殿,無人敢放肆。她醒來瞥見正在吃早餐的囚戰,簡單洗漱用飯。便和人一起離開。
今日要去風翼族的新生宴,所以她簡單的用了些脂粉。依舊還是以往的素雅,配上月華流紗裙,更顯氣質嫻靜。
囚戰穿了一身黑衣,沒有繁複的紋飾,簡單但又恰到好處,能顯示他的氣度與威儀。
一黑一藍,兩人走出囚戰殿,婉妺的身高恰好到囚戰肩頭。那樣走過來的樣子,竟像極了畫中景。囚戰帶着她一起往風翼族而去,路上碰到熟識的仙家行禮。囚戰也依舊一臉冷淡。
「伐主身邊的。不知是哪位上神?」
「是芳瀲殿的婉妺上神吧,聽聞她是從下界來的。不知為何伐主竟然對她百依百順,連赴宴都要帶上她。」
「你們沒聽說嗎?是帝姬親自邀請的她,你說這女子何許人也,有這麼大的本事。」
「我看啊也就是長得好看,不過一個上神,除了長得好看。別的都是花架子。」
她本不想理會,不過聽到最後一句話突然轉頭,盯着說她的人看了好久。眼神如刀子一般鋒利,那人只覺有些冷。明明自己修為高出許多,可竟還是不敢直視那眼神。
囚戰悠悠轉頭,那些神仙突然就消失無蹤。
「不論人還是神。都是欺軟怕硬的性子。」婉妺無奈嘆道,前面就是風翼族的領地。這裏的大部分建築已經修復,和之前的一樣。還是帶有風翼族的獨特標記。
他們下來的時候風景揚正站在門口,笑着看他們。他往前走了幾步,在囚戰面前不遠不近的距離站定,目光卻是看向一旁的婉妺。
「風景揚恭迎伐主,請伐主與上神入座。」
他側身讓出了通道,囚戰與婉妺一同進入,眾人皆靜。來人是神界的囚戰伐主,是一怒山河傾的無情之人。而他此刻身邊跟着一個女子,面紗垂面,藍色的衣裙淡淡的月光縈繞。
即使看不到容顏,也能想到這是絕美的女子。
囚戰看了看室內,赤霞神君坐在右側,這樣的熱鬧,他居然也會參與。囚戰帶着婉妺往左側而去,安置好各自的位置。
風翼王姍姍來遲,「抱歉各位,是本王怠慢了,多因族中變故。還請各位見諒。在此我先自罰一杯以謝罪。」
風翼王說着,飲下了杯中酒。坐在了主位之上,風翼族講究的是自在隨性,因此宴席選擇了露天設計,細細看來也是豐盛。
婉妺無聊的聽着人聲,多是些敷衍之詞。這裏的人來來往往,不過算計的人心。風翼族與神界交好,那些小族自然會來尋求庇護。從而保自己太平。
囚戰偶爾看向她,見她實在無趣,便道,「你去外面走走吧,不要走遠了。注意安全。」
他的聲音極輕,眾人看見女子離席,也習以為常。繼續觥籌交錯,人聲鼎沸。
囚戰偶爾敷衍的應下。卻是看着赤霞,思量着他過來的緣由,這神界要說最不喜歡宴會的,無非就是他和赤霞神君。
意外的是,從他回來的每次宴會赤霞都會參與。不過那些小仙家的宴會,也依舊推了。這次。又是為何?
赤霞神君的目光也朝這邊看過來。囚戰也看了過去,一種說不出的複雜。他,想告訴自己什麼?
風翼族的新生宴進行到尾聲,帝姬依舊沒有出現,婉妺也不曾回來。囚戰看着身旁空蕩蕩的座位,忽然聽見一聲琴音。
這琴音霸道至極,帶着殺傷的氣勁。只見兩個人走入場中,正是那魔界的伽藍清塵和魔界的念。念以琴為武器,她的琴音帶有很強的殺傷性。
「魔尊讓我過來問候一下諸位,風翼族的日子過得可還安穩?」
「不勞魔尊費心。風翼族自會處理。」風景揚起身衣袍飛揚。面上冷色清晰可見。
「魔尊此行何意?莫不是還想再動風翼族?」
清塵笑着道,「自然不會。魔尊只是覺得風翼族的新生宴缺了配樂,另外讓我來看看你們。擔心你們經受不住魔界的報復。」
最後兩個字咬的極重,眾人心下一寒。魔尊,現在已經狂妄到如此地步了嗎?囚戰想着凡間再見那日,那囂張的氣焰,全然沒有數萬年前的柔弱。
果然歲月。會改變一些東西。人心的膨脹,也會毀滅一些東西。
「要報復,先看看你們能不能走出去。」囚戰起身,手中靈力流轉,朝清塵發動攻擊。清塵閃身躲過,他的修為並不足以和囚戰對面一戰。
上萬年的修為,哪裏是他一個魔界伽藍能敵的。清塵邊打邊退。對旁邊的念使了眼色,忽聞琴聲陣陣,囚戰專注於清塵,未及時關閉聽覺。琴聲致幻,眼前浮現竟是神女隕滅之態。
突然悲從中來,險險被傷了神識。
「孽徒。」清塵乍然轉頭,他剛剛只看見囚戰坐在那裏。並未看到旁人,此刻這熟悉的斥責聲,正是那曾經日夜教誨的師尊。
「師尊。」他艱難的叫出這兩個字,心底卻是滿滿的寂寞,這應該是最後一次叫了吧。
「為師一直認為你本性純良。如今對神界步步緊逼,又屠殺其他弱小部族,清塵啊,你可記得你入門時為師曾說過什麼?」
「世間之道在恕,恕己恕人。修行之道在心,修心修行。」清塵緩緩答道。可他,本就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
「你倒記得清楚,你如今,當真要與神界為敵?今日之事你若撤兵,為師就暫時留你一命。若不撤,那你就從為師的屍體上踏過去。」
赤霞神君緩緩閉上眼睛,他昨日算了一卦,今日才決定來此。這是清塵的最後一次機會,若他悔改,則一切通達。若他不悔,便再無光明之日。
時間在這一刻靜止,清塵淒涼的笑了一下,抬眸看着那位師尊,他叫了無數次的師尊。或許以後,再也不會相見。
「魔界之人,至死不撤。」
話音剛落,弦促更急,那女子魔琴弦,魔力隨着弦音滲透。赤霞神君輕輕揮手,將弦音阻隔在外。
「不過雕蟲小技,你以為為師會在意?」
「師尊自然厲害,不過清塵今時不同往日。魔界能給我的造化,可比師尊你強多了。」
他運魔靈珠之力,對抗赤霞神君,赤霞本就有所保留,不過魔靈珠的力量倒是出乎他意料。而且,還有一種不尋常的東西。
「你的功法,你在修煉什麼邪術?」赤霞神君冷聲,右手發招欲要破壞他體內的魔靈珠。或許這樣,還能救他一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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