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沒有,我才多大年紀。筆神閣 www.bishenge。com花間主人此話問的有些奇怪,婉妺並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而是我自己。我今日來這桃花源,不過是想驗證一些事情。既然這裏沒有我要的答案,婉妺便離開了。」
她轉身往桃花源外走去,這個地方給她的感覺,熟悉而恐懼。似乎有些難言的壓抑。這樣美的桃花,竟覺得有些淒涼。
或許是最近太多的事情,婉妺緩了口氣。不再停留,那日的感覺不曾再有,甚至連片段都變得模糊。是自己猜錯了?這裏並不是記憶的開始。
「婉妺上神這便離開了,我還以為你會幫他取回他要的東西。」口中的那個他自然是囚戰,婉妺回頭笑着看他,「花間主人說笑了,我不過是來看看。自然不會是為了他,他若想取,自會取。」
花間主人靜靜地站在那裏,看着遠去的背影,一根桃枝忽然落在女子腳下。那女子彎腰拾起,上面還有零星花蕊未曾綻放,就被折了枝,淡淡的靈氣流轉,只觸碰到花瓣的部分,女子頓時感覺有異樣傳出,竟是被封了靈氣。
不禁回頭怒視那人,「花間主人不覺得這樣有些過了嗎?你也算是老人家了,困住我一個小仙家。就不怕丟人?」
「自然不怕,本尊和神界不合由來已久。更何況無人知曉你過來,留在這裏又何妨?本尊不過想你幫個忙,過幾日自然歸還。」
「我要離開這裏,不過是暫時禁錮了靈力,你以為便鎖的住我?」女子冷笑一聲嬌斥,只見她周身突然涌動金色靈氣,將她包裹其間。
花間主人不可置信的看見那女子手中憑空多了一把金色羽箭,光芒耀眼奪目仿佛如同萬年前那般,羽箭如同風一般從女子手中掙脫弓弦,那桃花源的結界應聲碎裂。
他呆了許久,甚至都沒有回過神來,剛剛那一幕,他仿佛看見了故人,一模一樣的張揚與自信,還有那涌動的金色靈脈。他刻意封閉了她的靈氣,本是試探。
可當結果就放在眼前,所有的話又都無法說出口。這一刻他無比堅信,她,快回來了呢。
婉妺微微轉頭,目光平靜的看着他。剛剛瞬間身體裏特殊血脈的涌動,連她自己都詫異,分明,自己從未有過類似羽箭的兵器。
「剛剛,是怎麼了?」她不確定的問了下,看着自己手心緩緩褪去的金色痕跡,再看那破碎的結界。以及花間主人不可置信的神色,突然就有些不確定。
「沒什麼,你走吧。」花間主人這才回過神來,她回來了。他果然沒有看錯,兜兜轉轉的孽緣,他們二人還是走到了一起。
婉妺離開桃花源,聽見身後傳來一陣樹木倒地的聲音。花間主人望着遠方,摧毀了眼前的桃木,看着眼前的琴。微微失神。
她剛剛,應該是血脈之力。不過她一個修煉不過千年的木槿花妖,哪裏會有這麼強大的力量。清晰的察覺到靈氣波動的頻繁,整個神界在剛剛那一刻突然靜止。
沒有人能說清楚原因,天帝太羲皺眉看着遠方,桃花源,那個地方哪裏來的如此大的靈力波動。這種感覺,仿佛是……。這樣的靈力除了那個人,再沒有其他。
她,要回來了嗎?
囚戰殿內,天邊的異象也引起了囚戰的關注,他四處尋找婉妺不着,剛剛坐下,便感受到這股力量。似乎是什麼東西衝破了封印,來自萬年前的熟悉氣勁,不禁疑惑的看向桃花源。
「是她嗎?」仙鷺說,神女會歸來。她說神女還尚有轉生之機,今日的異象莫非就是前兆。
女子從桃花源離開,這才緩緩朝芳瀲殿走去。她感覺自己的全身酸軟抬不起力氣,鬱結的鮮血吐出,染了一地的紅。
剛剛的靈力運轉超過了她的負荷,以至於整個人處在透支的邊緣。那拿着金色羽箭的女子,會是自己嗎?花間主人恍惚的神情,似乎很是複雜。只是如今羽箭已經消失。她整個人都幾乎無法站立,只能靠着牆前進。
特殊血脈的涌動停止了,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她查探了自己的丹田,靈元安好無損。她的身上,有着怎樣的秘密。
猝不及防的,黑色鎖魂鞭席捲而來,女子一個不慎被打中肩部,踉蹌着退了幾步。此人修黑暗之術,看功法是神界禁術。必是神界之人,女子不由冷冷抬眸看那眼前人,「你是何人?」
「這樣的廢話,還是留到陰曹地府去說吧。」鎖魂鞭再次抽出,女子看着那如龍蛇飛舞一般的鞭子朝自己過來,她下意識的躲閃可惜由於身體不支,眼看就要被抽到面部。鞭聲在風中呼嘯。
突然停止的安靜,她的身體靠近一個溫暖的懷抱,那男子低頭嗔怪的看了她一眼。隨手一揮。拿着鎖魂鞭的人已然倒飛出去,在地上掙扎,可是再也無法起來。
他的眼睛還睜着,不明白為何會失敗。這女子此時的修為,若不是那男子搗亂,必定能得手。
囚戰拿着鎖魂鞭,低頭看那紋理,眼底前所未有的深沉,他怒了。婉妺能清晰的感覺到怒意,她下意識的閉上眼睛,好累啊。
「阿妺。」似乎聽到有人叫了這麼一聲,只是太累了,她低低的嗯了一聲,便睡了過去,囚戰怒氣未消,卻又不得不抱起她回到囚戰殿。
親手將她安置,又查了她的脈象為她輸送靈力,她今日遇到了什麼?靈力損耗如此之大。
「忘憂,你可有看到?」
忘憂不情願的走了出來,「她去了桃花源,之後我就不知了。」
桃花源?她怎麼又去了那裏,花間主人脾氣古怪不好相與,能活着出來,也是造化。
不過今日異象的發端,也正是桃花源。婉妺看到了什麼,花間主人又為何放她離開。囚戰不覺頭痛,事情比他想的要複雜許多。
或許這女子,有異於常人之處。
「你看上的,可不簡單。這女子能得到花間主人的通行令,就在你上次帶她離開桃花源之時。你說,他們二人是何關係?」
忘憂毫不避諱的問出了疑惑,囚戰泯了唇,不語。事到如今,他也來不及查清楚這些緣由,冥魔咄咄逼人,聽聞冥界又有增兵,大有準備出兵之勢。
待風翼族事情完結,他需專心應對征伐,今日刺殺顯然預謨已久,只是來人不敢在他眼前露面。他查看過屍身,家族印記已經被毀去,此人早已做好了必死的準備。
帝姬,會是她嗎?囚戰揉了揉眉頭,看着身邊昏睡不醒的人,她還真不省心。找了如此多的麻煩。
「阿戰,謝謝你。」她醒了,看着身邊眉頭皺成一團的人,不禁笑道。
「你以為,你每次都會那麼好運?」囚戰斥責道。
他站起身,負手走到窗前,「你說,你到桃花源去做什麼?」
「你跟蹤我?」婉妺反問道,「堂堂伐主做這種事情,不覺得丟人嗎?」
囚戰不禁又急又怒,「我若不讓人守着你,誰知道你又給我惹出來什麼禍端?你以為,淺離走了,這神界就安全了?」
他說的沒錯,今日的刺殺有第一次,還有第二次第三次。那些人還在盯着她,雖然婉妺始終不解,會是怎樣的深仇大恨。這次的人明顯不是淺離。
她如今人在風翼族,而且她的權限也不足以支配如此高的暗殺之人。鎖魂鞭出世,那刺殺之人身份呼之欲出。不過面容已毀了大半無法確認,囚戰幾番輾轉才能確定他的家族。
「你就放心吧,今日不過是靈力耗損過度。不然我還是有一戰之力的。我的修為最近有所增強,自然是不怕的。」
「你,」囚戰咽下了想要斥責的話。伸手揉她的頭,「你啊,少惹是非。還有,儘快修煉提升實力,若是將來我忙了,顧不得你,你也能自保。」
「還是會開戰嗎?」婉妺不解的問。
雖然早有準備,不過還是不希望有那麼一天。冥界有她唯一的父親,這世上唯一的親人。魔界有她的清塵哥哥,那個將她從小養到大的溫潤男子。
無論誰先挑起戰爭,都沒有選擇。
「會,只是早晚而已。你好好在這裏休息一下。明日和我一同去風翼族的新生宴,換件好看的衣服。」
婉妺蹙眉看着自己如今的衣服,已有些血污,不是很整潔。
「我還是先回芳瀲殿沐浴更衣吧。」婉妺無奈道。
「我讓他們去準備,你歇着便可。紫煙和綠盈她們兩個小丫頭我會讓她們服侍你,我就在隔壁。」
囚戰面色有些微紅,走了出去。他身後的女子又有些困了,撐不住又睡了過去。半晌方醒,迷糊的叫了聲紫煙。
「上神,熱水已經準備好了,你要沐浴嗎?」
「好。」
大約一個時辰以後,婉妺從房間出來,打開門便看到等在門外的囚戰。那男子也恰好回頭看她,精緻的面容,多一分則艷,少一分則俗。一身月華流紗裙泛着星光,在寂靜的庭院裏顯得分外雅致。
以藍色為主,銀白色間雜。繡花採用的是蝶戲幽谷,嫻雅而又不失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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