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準確地說是「王洪寶」對夫妻之間的親密接觸有恐懼感,為什麼會有恐懼感呢?答案是明確的,夫妻之間只要進行這樣的接觸,樊家珍就會發現「王洪寶」的破綻。筆神閣 m.bishenge.com
「只有一次?」
「對,只有一次——這一次,還是我——」樊家珍欲言又止。
被樊家珍咽回去後半句話應該是「我主動要求的。」
「大嫂,你不要有任何顧慮,怎麼想的,你就怎麼說。」
「過去,我們夫妻之間行房事,都是洪寶佔主動,每次,他從京西回來的第一天晚上,我們肯定會在一起,可這次,他回來以後,總是想方設法迴避這件事情。」
小別勝新婚,更何況是長時間別離之後的相聚呢。
夫妻之間,在房事上,男人處於主動地位的比較多,女人嗎?在這方面會比較羞澀和靦腆一點,加上男人在表達上比較直接,女人為陰,男人為陽,也是這個道理。所以,樊家珍的疑惑是有道理的。
「這一次,你是不是發現不對勁的地方啊?」
「今年五月初,他回來——在家呆了一天,說要忙生意上的事情,第二天就到山城去了,我當時想,以後的日子還很長,也不在乎這一時,就沒當一回事。」
「今年六月中旬,他把我帶到山城去住了兩天,本來,我是不想去的,因為婆婆一直是我照顧的,大姑子為了成全我們,願意幫我伺候婆婆幾天,我就放心去了山城。」
「到山城去的那天晚上,我們在『得天銀樓』對面的酒樓吃的飯,洪寶還讓我喝了一點酒——我看他興致很高,就沒有違逆他的意思——過去,我從不喝酒——洪寶也從來不讓我喝酒——我想,興許是他在外面呆久了,生活習慣也發生了一些變化,或者是想借酒助助興——晚上不是要做那檔子事情嗎——我也好久沒有和他在一起了,回到家裏,我們就上床就寢了,奇怪的是,那天晚上,我剛幫他脫衣服,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是不是因為王洪寶讓你喝了酒?」
「酒,我還是能喝一點的——做姑娘的時候,我是能喝酒的。在脫衣上床之前,他讓我喝了一杯水。」
一定是王洪寶在水中放了一些東西,加上酒精的作用,樊家珍在昏迷的狀態下是無法準確感受房事的。不同的男人,給女人的感受是不一樣的。「王洪寶」這樣做的目的就是讓樊家珍失去知覺。這樣,樊家珍就發現不了「王洪寶」的破綻了。
「那天晚上,你確定他和你在一起了嗎?」
樊家珍點點頭。
「這也就是說你對房事的過程一點感覺都沒有。是不是這樣?」
「有感覺,但意識非常模糊。」
這顯然是蒙汗藥在起作用。
說到這裏,樊家珍已經兩頰緋紅。
但樊家珍的眼神裏面所透露出來的卻是嚴肅的神情:「意識模糊,但身子有感覺。過去——」樊家珍欲言又止。
趙子蒙耐心地等待着。
「過去,洪寶和我在一起,不管什麼時候,都只有一次,而且時間比較短。」
樊家珍的敘述比較符合事實,因為王洪寶在生理上有缺陷。到四十五歲都不曾生養,肯定是有生理上的原因。
「這個人和洪寶不一樣。」樊家珍說到這裏再次停頓。
「有什麼不一樣。」
「他的次數很多,而且——而且時間很長,雖然我的腦子有些糊塗,但身體還是有感覺的,總之,他和洪寶不一樣。事後,我也曾問過他。」
「王洪寶」雖然害怕樊家珍看出破綻,但面對風韻仍存的樊家珍,一旦進行實質性的接觸,恐怕很難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人是有很多弱點的。
「他是怎麼說的呢?」
「他說他到京西以後找一個老中醫看了,還按方子服了十幾服藥。我就沒當一回事情了。」
王洪寶的目的就是要讓樊家珍沒有感覺,除此以外,王洪寶可能還有其它不可告人的目的。在房事的過程中,「王洪寶」可能還採取了必要的避孕措施,如果樊家珍突然懷孕,那麼,「王洪寶」的狐狸尾巴就露出來了。
「還有,我聽雨蒙說此人有嚴重的腳氣,我男人是沒有腳氣的,他的腳從來都很乾淨,即使在夏天,他的腳都不淌腳汗,也沒有味道。」
「在屍檢的時候,我們發現王洪寶的腳趾甲修剪打磨的很乾淨,很光滑。」
「自從我們結婚以後,我每天都給他洗腳,修剪腳趾甲,洪寶最喜歡讓我給他修剪腳趾甲了,我們夫妻之間的感情非常好,除了修剪腳趾甲,我有時候還給洪寶捶背捏肩,可自從此人從京西回來後,從來沒有讓我修剪過腳趾甲,按摩就更沒有了——我要給他修剪腳趾甲和按摩,他竟然不願意。」
「所以,我不知道他的右腋下有沒有蝴蝶狀的胎記,也不知道他的左屁股上有沒有三顆黑痣。但我男人洪寶的身上肯定沒有你們說的蝴蝶狀的胎記和三顆黑痣,洪寶的身上很清爽,一顆黑痣都沒有。」
「現在,想一想,我非常後怕,這個『王洪寶』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把燈關掉了,可我男人洪寶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從來不關燈。」樊家珍想到了很多信息——還有很多細節。「警察同志,這個『王洪寶』當真是我男人洪寶的雙胞胎兄弟嗎?」
「既然你已經知道這件事情,我們就不瞞着你了,只要你保證暫時嚴守秘密,我們就向你透露一些情況。」
「這——你們放心,我是絕不會說的,我婆婆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她如果知道這件事情,那不是要了她的老命嗎?老人家已經很可憐了——就是你們讓我說,我都不會說。」
「很好!實不相瞞,我們已經找到當年接生的產婆。」
「專為我們王家接生的產婆不就是劉李氏嗎?」
「不錯,就是他,另一個孩子就是她親自抱走的。」
「他的養父母,你們找到了嗎?」
「甘雨蒙。你沒有跟他說嗎?」
「我可不敢隨便亂說。」
「樊家珍,此人的養父是康定人,名字叫降央卓布,是一個藏人,他是一個馬幫的頭人。」
「老祖宗和公爹一直關心王家的香火,有了雙生子,這應該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他們為什麼要把一個孩子送給別人家呢?咱們王家在洪河鎮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再多的孩子都能養的起,把一個活蹦亂跳的孩子送給別人撫養,這究竟是為了什麼?」
「聽說是因為這個孩子橫生倒養,差一點母子不保,王家人請來算命先生算了一卦,說如果把這個孩子養在家裏,王家將永無寧日,如果把他送走,並割斷彼此間的所有聯繫,王家才可安然無恙,永保平安。這個孩子是被當做災星送走的。」
「這是哪門子歪理邪說,老祖宗和公爹都是知書達理的人,他們怎麼能做出這種愚昧糊塗的事情來呢?」
事實證明,很多愚昧糊塗的事情都是知達書理的文化干出來的,筆者在這裏舉兩個人例子:
《鄭伯克段於鄢》中有這樣的敘述:「鄭武公娶於申,曰武姜,生莊公及共叔段。莊公寤生,驚姜氏,故名曰寤生,遂惡之。」
「寤生」是什麼意思?「寤生」就是橫生倒養,姜氏因為兒子莊公橫生倒養而惡之。「姜氏」是何許人,她是鄭武公的老婆,地位是何等尊貴崇高,她應該算是一個知達書理的人吧!可她竟然縱容並支持兒子「共叔段」為非作歹,專和莊公作對,並欲讓共叔段取而代之,最後落得個「不及黃泉,不相見也」的結果。
詩人艾青,大家都知道吧!他也因為「寤生」被父母送給一個貧苦的農婦養育,直到五歲才回到親生父母的身邊。艾青被捕入獄之後,在獄中寫下了著名詩篇《大堰河,我的保姆》。「大堰河」就是那個曾經養育過艾青的貧苦農婦,她沒有名字,艾青給她起了一個名字「大堰河」。艾青的父母是地主,他們應該算是知達書理的人吧!
在中國歷史上,文化人做反文化、反人性的事情還少嗎?
「君權神授」,這種文化肯定是封建統治者創造出來的吧!想占天下為己有,便編造出「龍種」、「天子」的彌天大謊來,遺憾的是,這種可笑的文化竟然愚弄了天下所有的人。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罪臣還要三呼萬歲,有人甚至把這個當做思想道德的最高境界。
讓女人裹小腳,這更是所謂的文化人干出來的醜陋無比的事情。
最駭人聽聞的是所謂的「無產階級」,孕育這樣一個千年怪胎的人不僅是文化人,還是所謂的聖人。
筆者要說明的是,那些混雜在文化中的一些似是而非的東西,我們早該把它們埋進墳墓了,最好是把它們燒成灰燼,碾成齏粉,吹散而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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