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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和平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他一時吃不准,所以去找段學才核實。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兩個人將記憶中的某些細節組合在一起,發現了一些問題,兩個人便決定到秣陵派出所來找同志們。
「錢和平,你說吧!不要着急,慢慢說,說詳細一點。」趙子蒙道。
「這一次到重慶見王老闆,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勁,今天上午,我和店裏面的送貨員老戴在一起聊天,他的下巴上有一個胎記,胎記上有兩根兩寸長的毛。」
「我問他為什麼不把兩根毛拔掉,他說身上的毛都可以拔掉,惟獨胎記和猴子上的毛不能拔掉,我就想起了王老闆,他也跟我們說過同樣的話,在王老闆的右手背上有一個胎記,胎記上有三根毛,學才,我說的對不對?」
段學才點了一下頭。
「可我這次到重慶和王老闆見面,在喝酒的時候,我發現那三根發不見了。王老闆曾經說過,胎記上的三根毛是他從娘胎裏面帶來的,所以在任何時候,都不能拔掉。」
「還有,我這次在重慶見到王老闆,他說話的口音沒有什麼問題——腔調還是那個腔調,但在我的印象中,王老闆說話的聲音有點粗,我這次見到的王老闆,說話的聲音有點尖細。」
「王老闆是不是有一個雙胞胎兄弟啊?」蕭老問。
「不知道,王老闆沒有跟我們說過這件事情。」
「你們來找我們,就是為了說這件事情嗎?」趙子蒙希望錢和平能帶來更多的情況。
錢和平從口袋裏面掏出一張紙,慢慢打開來,原來是一張「6.27」無頭案的佈告(是第二張佈告):「我主要是為這張佈告來的。」
趙子蒙立即亢奮起來:「你想起了什麼?」
「學才,你來說吧!」錢和平望着段學才道。
「在王老闆左腿膝蓋上方——」段學才從錢和平的手上接過佈告,指着佈告上一張照片道:「也在這個位置,有一個長長疤痕,有這麼長。」段學才一邊說,一邊用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比劃了一下。
根據段學才的比劃,疤痕的長度和「6.27」無頭案死者左腿膝蓋上方的長條形的疤痕的長度差不多。
「王老闆夏天喜歡穿西裝褲頭,整個夏天,他都穿西裝褲頭,可我到車站送王老闆的時候,王老闆穿的卻是一條長褲。」錢和平補充道。
「那條長褲,王老闆以前穿過嗎?」
「以前穿過,那是王老闆的褲子,這不假。」
「王老闆還和我說過那塊疤,所以,印象特別深刻。王老闆說,他左腿上的那塊疤是小時候爬樹摘棗子的時候留下來的。」段學才道。
「疤痕的樣子,你還能記得嗎?」
「只要看到疤痕,我就能想起來。」
「我把段學才叫來,就是想讓他看看死者腿上的疤痕。我知道王老闆的左腿上有一個疤痕,但印象不深。」
「疤痕的樣子,我記得清清楚楚。」段學才道。
這簡直令人匪夷所思,蕭老和趙子蒙如果事先沒有存儲足夠多的信息的話,他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6.27」無頭案的死者有可能是王洪寶,可是王洪寶還活着。
趙子蒙站起身:「走,你們隨我們到公安局法醫處去看看。」
領錢和平和段學才到市公安局的有趙子蒙、蕭老和馬建平。
半個小時以後,汽車駛進市公安局的大門,停在法醫處的樓下。
五個人走下汽車,走進大樓,法醫處燈火通明,今天晚上,法醫處有人加班。
一名值班員將五個人領進冷凍室,拉開冰櫃。一具無頭屍仰面朝上,躺在冰櫃裏面,屍體上有一層冰霜,蕭老讓值班員弄來一條熱毛巾,敷在死者的左腿膝蓋上方。
三分鐘以後,蕭老揭開毛巾,冰霜已經消失,一個長條形的疤痕呈現在大家的眼前。
「這條疤痕和王老闆腿上的疤痕顏色一樣,長度一樣,位置一樣,疤痕的樣子也一樣。我——我敢肯定,他——他就是王老闆。」段學才驚叫道。
「太不可思議了,如果此人就是王老闆的話,那麼,我們在重慶見到的王老闆到底是誰呢?」錢和平更加莫名驚詫,「難道王老闆真有一個和他長的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兄弟嗎?」
「王老闆的腿上的汗毛也很稀很少。」錢和平接着道。
死者腿上的汗毛也很稀很少。
錢和平的話進一步證實了段學才的判斷。
死者就是王洪寶。這也只能是初步的結論,現在,只等「DMA」鑑定結果了。
王洪寶是唯一一個借住馬婆婆庵的男施主。
根據打魚人范登標和二樓女施主提供的情況來判斷,王洪寶是在四月十一號在馬婆婆庵遭遇不測的,王洪寶遭遇不測的時間應該在四月十一號深夜十一點至十二點之間。
王洪寶的老婆和那個和那個所謂的「王洪寶」的嫌疑迅速上升。
趙子蒙想到了一個細節:「錢和平,你們倆認真回憶一下,王洪寶是什麼時候穿長褲的呢?」
「是哪一個王洪寶?」在錢和平的記憶中,有兩個王洪寶——兩個重疊在一起的王洪寶。
「你們倆送王洪寶上火車的時候,王洪寶是不是穿長褲子呢?」
「是穿長褲。」
「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穿長褲子的呢?」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學才,你也想一想。」
「是在他離開荊南前幾天,」段學才略帶回憶道,「四五天吧!和平,我說的對不對?」
「差不多,學才說的對,四五天前,王洪寶一直穿西裝短褲。」
「四五天前」和四月十一號非常接近。這也就是說,四月十一號之前的王洪寶就是王洪寶本人,四月十一號之後的「王洪寶」是殺害王洪寶的兇手,此人和王洪寶有着相同的相貌、身高和形體,具備這些條件的就只能是王洪寶雙胞胎兄弟。當然,王洪寶的老婆也脫不了干係。
「你們送『王洪寶』的時候,王洪寶的老婆是不是隨行呢?」
「王洪寶的老婆和王洪寶一同離開京西的。」
「王洪寶的老婆是什麼地方的人呢?」
「王洪寶說她也是重慶人。」
「王洪寶的老婆叫什麼名字?」
之前,大家都沒有在意過這個女人的名字。
「名字,我們不知道,我們只聽到王老闆喊她——學才,王老闆喊她老婆什麼來着?」
「喊她美子——要麼就是梅子。」段學才道。
王洪寶在離開前幾天改穿長褲,這個叫「美子」——或者「梅子」的女人從四月十一號以後就不再給男人洗腳修剪打磨剪指甲了。
角色換了,生活習慣自然也會隨之發生改變。
一心想着離開馬婆婆庵的「美子」——或者「梅子」很難再有修剪、打磨腳趾甲的閒情逸緻了。
錢和平、令狐雲飛和馬建平還想起了一些重要的細節。
上次的重慶之行,因為錢和平見到的人就是王洪寶,所以,令狐雲飛和馬建平就沒有在王洪寶的身上多費心思。現在回想起來,還是有不少疑點的。
上次的重慶之行,出於禮貌,錢和平自然而然地提到王洪寶的母親:「王老闆,伯母大人現在身體可還好嗎?」
「自從我回重慶以後,我母親的身體好多了。」
「我想抽點時間去看望她老人家。」
「真不巧,我母親被我老表接到舅舅家去了。」
舅舅家在哪裏,王洪寶沒有提,是故意含糊其辭,還是無意漏掉了呢?
既然王洪寶的母親在舅舅家,錢和平自然是見不着了。
其實,錢和平只是出於禮貌和客氣,並不想真去看望王老闆的母親。當時,令狐雲飛和馬建平也不曾有過這樣的想法。
「王老闆,您回重慶以後,仍然做家具生意嗎?」
「還做老本行,輕車熟路,我也只能做這個。」
「王老闆的生意一定做的很大。」
「和在京西差不多,現在,買高檔家具的人不多,攤子不能鋪的太大。」
「王老闆還做紫檀木家具嗎?」
「現在,做紫檀木家具的人越來越多,生意不像以前那麼好做了。我現在改做普通家具了。普通家具的受眾面比較廣,消費群體比較大。」
正常情況下,王洪寶應該帶錢和平到他的家具店去看看,但王洪寶沒有提這個茬。
現在,同志們要想找到王洪寶,既沒有家庭住址,也沒有經營地址,唯一的信息是家具店,現在,王洪寶已經改作普通家具,在山城,做普通家具生意的人有多少呢?
儘管鑑定結果還沒有出來,但趙子蒙、蕭老、令狐雲飛和項代沫已經在考慮派人到重慶去的事情了。
當天晚上,趙子蒙決定派令狐雲飛、馬建平和項代沫前往重慶去尋王洪寶,錢和平一併前往,必要的時候,還要請錢和平給王洪寶打電話。
現在看來,錢和平第一次到山城出差,王洪寶就已經察覺了,他可能已經猜出錢和平到重慶去找他的目的,他甚至已經看出了令狐雲飛和馬建平的身份。
為了證明王洪寶還活在人世上,他必須和錢和平見一面,還熱情款待了三個人,王洪寶的目的確實達到了。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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