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醫生,劉隊長他們還想見見你的夫人。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搜索,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
「這」
「是不是不方便」
「你們等一下,我打一個電話,讓她下來。」
霍斯文從皮包裏面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不一會,一個女人穿着一件旗袍和一個貂皮坎肩走下樓來。
兩輛汽車朝霍斯文的診所駛去,第一輛汽車上坐着霍斯文夫妻倆,第二輛汽車上坐着高建國、令狐雲飛等四人。
半個小時以後,汽車停在診所前面的廣場上。
汽車剛停穩,從診所裏面衝出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小伙子,他打開霍斯文的車門。
「病人已經到了嗎」
「到了,我已經做了簡單的處理,就等您來了。」
大家隨霍斯文走進診所。
還沒有走進診所,就聽到裏面傳出一個男人痛苦的聲。
「你們先在會客室休息一下,我處理一下,馬上就過來。小高,你招待一下這幾位同志。」霍斯文一邊說,一邊接過一個女護士遞給他的白大褂和手套。
手術室裏面的聲越來越低,最後,病人停止了。十分鐘以後,霍斯文走出手術室,脫掉白大褂,摘下手套,取下口罩,走進會客室。
霍斯文的老婆姓梁名燕,小名叫佩蘭,令狐雲飛已經和她談了將近十分鐘,梁燕確實不是姓馬的老婆,在梁燕的眉毛上方有幾顆不甚明顯的黑痣,照片上看不出來,但只要面對面地站在一起,一打眼就能看出來,如果梁燕是姓馬的老婆的話,李大娘、秀芹和趙師傅一定會看到這幾顆黑痣。
霍斯文也不是「國」字臉,他的頭髮比較長,也比較軟,有點自來卷,所以,他也不是姓馬的。
「斯文,這三位同志是為一起案子來的。」梁燕將一杯茶遞到丈夫的手上。
「你們想問什麼,儘管問。」
「霍醫生,我們來的有些唐突,還望霍醫生見諒。」
「不必客氣,你們也是為了工作,你們能不能告訴我是一起什麼樣的案子」
令狐雲飛把案子的大致情況的敘述了一下。
「你們怎麼會想到我的呢」
「情況是這樣的。你是不是有一個同胞姐姐」
「不錯,我是一個姐姐,她在二十幾年前就去世了,我生下來後,父母把我過繼給了姑母,在姐姐去世之前,她經常到上海來看我這也是父母的意思。搜索,更多好看小說免費閱讀。」
「你知道姐姐霍斯燕是怎麼死的嗎」
「我母親和養母說是病逝的。」
「你姐姐是被車仁貴害死的。」
「從沒有人跟我提起過這件事情,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呢」
「情況是這樣的,那車仁貴早就垂涎於你姐姐霍斯燕的美色,他派人把你的姐夫路雲飛抓起來遊街示眾批鬥,你姐姐去求他,結果被他糟蹋了,你姐姐後來含恨自盡了,最後,你姐夫也瘋了。」
「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了。我也明白我的母親和養母為什麼不把這件事情告訴我了,從小,我和姐姐最親,我是過繼到上海來的,不方便回京西市,父母就讓姐姐經常來看望我,她是我和父母之間情感聯繫的唯一紐帶。」
「雖然姑母通情達理,經常勸我回京西市看望父母,但一想到她老人家對我的養育之恩,我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姑母姑父不曾生養,他們把所有的心血都傾注在我的身上。」
「父母也是這個意思,既然做了人家的兒子,吃着人家的飯食長大,就要盡孝道,不可心猿意馬。養父養母都是善良本分的女人,她們都希望我將來有出息,有一個光明的前途,我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連想都不會想這些事情,就更不會做這種事情了。」
「從你們的口中可知,姓車的是一個為人不齒的人渣,以我尊貴的生命換他那條一文不值的爛命,不值。關鍵是我從來沒有去過京西市,更別說在京西市住兩個月了,我是一九八七年辭職的,你們可以到單位查一查我的出勤記錄。」
「我們這次來,還想請教你一個問題。」
「請教不敢當,只要是我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
「以你的經驗,想把人的人的骨骼砸碎或者分成幾份,而又看不出重擊的痕跡,如何才能做到呢」
同志們沒有在那些骨頭的殘片上找到重物敲擊的痕跡。
「這很簡單。」
「很簡單」
「你們做一個小小的試驗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什麼試驗」
「用重物在一塊骨頭上砸幾下,然後在痕跡處塗上硫酸,所有的痕跡全部消除,要不了多長時間,硫酸的味道也會揮發殆盡。」
「痕跡被硫酸腐蝕掉了。原來是這麼回事情。」
談話到此結束,霍斯文夫婦和車仁貴的死毫無關係。
之後,在高建國的協助下,令狐雲飛用一天時間調查、走訪了吳大為提供的二十四個人9男15女,除了年齡比較接近之外,這些人均無作案的嫌疑。這些人的相貌和模擬畫像也有一定的出入。可見,電腦給出的意見只能作為一種參考。
這次的上海之行最後以失望收場。
當天夜裏十二點鐘左右,令狐雲飛一行三人回到了京西市。
趙子蒙不得不走第二步棋,本來,趙子蒙就已經想好了第二步棋,和車仁貴的老婆接觸之後,趙子蒙頗感蹊蹺:車華庭兄弟倆對父親微詞頗多,車華美對父親滿腹怨言甚至還有些恨意。
車仁貴的老婆的態度更為詭譎,車仁貴的死和車家大院裏面的人有沒有關係呢要想弄清楚這個問題,只有找曾經在車家大院做事的老人了解情況了。
趙子蒙決定先從金翠萍和婁阿四開始調查,顧所長答應給大家引路他也覺得車仁貴的死,問題可能出在車家,但他一直沒有說出自己的想法。至於他在和同志們接觸的第一天就提到車家大院的事情,完全是閒談。
金翠萍家和婁阿四家都在將軍廟,一個在將軍廟的南邊趙舉人巷,一個在父子廟的西邊瞻園路上。
顧所長領着大家先去了金翠萍的家。
金翠萍的家住在趙舉人巷的最裏面,在一條小河邊,有三間依院牆而建的低矮的房子。房子被圈在一個既低矮又殘破的院牆裏面。
院門傾斜的很厲害。
顧所長慢慢推開院門。
屋子的門口坐着一個耄耋老人,她的鼻樑上架着一個老花鏡,正在縫補一件打着補丁的褲子。
「她就是金翠萍。」顧所長一邊跟趙子蒙低語,一邊走到老人的身邊。
老人打量片刻,終於認出顧所長來了:「這不是顧所長嗎」
「大娘,您這麼大年紀了,眼神還這麼好使啊」顧所長用右手按住大娘的胳膊大娘低頭彎腰想站起來。
「不行囉,眼瞅着連針線活都做不了了。顧所長,你們來,莫不是有什麼事情」
「大娘,我們是為157號的案子來的。」
「怎麼樣案子有眉目了嗎」
「死者的身份,我們已經弄清楚了。」
「死者是是誰」
「死者就是離家出走五年之久的車仁貴。」
金翠萍出語驚人:「什麼車仁貴那就對了。」金翠萍先莫名驚詫,後神情自若。
「老人家,您能不能把話說明白一些呢」
「那車仁貴早就該死了,婁阿四早就說過而且說過不止一次,像車仁貴這種人,閻王爺早就該把他招去了。現在總總算應驗了,惡有惡報,因果輪迴,老話古語說的一點不假。」
老人提到車仁貴的時候,一臉恨意,可見老人對車仁貴恨之入骨。
老人將兩隻手扶在膝蓋上,慢慢站起身,然後走進房門,顧所長緊隨其後。
老人進屋不為別的,她是給同志們搬板凳。
顧所長趕在老人前面,將板凳搬到門口,然後將老人扶坐在竹椅子上。
顧所長進屋的時候是低着頭的,門口上方的屋檐已經有些塌陷。
「老人家,您這幾間屋子也該修一修了,找時間,我跟居委會說一聲,讓他們安排人修一下。」
「今年夏天,他們已經派人來修過了,原來,屋子漏雨,現在已經不漏了。人要知足啊能有這麼一個地方安生,就已經不錯了,這這多虧車老爺慮事周全,把我們一家安排在這裏住下,要不然,我們真要真要流浪街頭了。」
「這幾間房子是房管所的嗎」
「不是,這幾間房子是車家的,車老爺不但讓我們住在這裏,還把這幾間房子送給了我們。婁阿四家的房子也是車家的。這連車仁貴都不知道。」
趙子蒙覺得應該適時調整話題了:「老人家,你在車家大院做了多少年」
「我十五歲就在車家大院做事了。」
「婁阿四呢」
「婁阿四十二歲就在車家做事,先是守夜,端茶遞水,長大後趕馬車,看家護院。」
「老人家,請您跟我們說說車仁貴。」
「車仁貴,那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主那可是一隻披着羊皮的狼啊」
「披着羊皮的狼此話怎麼講」
「在老爺過世前,他車仁貴一直藏着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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