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個黑影從天而降,硯寒袖子一揮,周圍的仙人猝不及防,皆應聲倒地,硯寒落在了小羽面前。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他帶着一個狐狸面具,看着已然死去得小羽,雙手緊緊攥着拳頭。
眉頭緊皺,地上露出了幾個水滴得痕跡。
「師兄......師兄,月兒她......」原來是硯寒聽聞小羽被天帝算計關押,派遣關澈將小羽救回,但看到關澈過了許久還未歸來,這才前來一探究竟。
硯寒也是廢了很大得力氣,才將結界打開。
沒有人知道面具背後得面容究竟是什麼樣子的,只知道硯寒一步一步得走向小羽,是那樣的沉重,躊躇......
任憑天帝與眾仙人在一旁爬起,繼而責罵,也全然不理會。
硯寒緩緩地蹲了下來,看着已然香消玉殞得小羽,指尖輕輕的划過小羽的臉頰「看來,關澈沒有騙我,你穿紅衣之時,真的要更加美艷。」
「莫硯寒......」旌塵也認出了硯寒。
硯寒突然眉頭緊皺,猛地站起來,掌心中冒着些許黑氣,沖向了旌塵,旌塵如今已然精疲力竭,便被硯寒得法術扔到了一旁的石柱上,旌塵費力的爬了起來,吐出了一口鮮血。
「莫硯寒,這是仙界,仙界已於妖界和平共處上萬年,你這是做什麼?」天帝不敢相信地看着硯寒。
硯寒的嘴角微微上揚,走到了小羽面前,抱起了小羽,「千年之後,妖界,與仙界再無和平可言,我,妖帝,莫硯寒,在此正式向仙界宣戰,千年之後,我莫硯寒,便要為風白羽一人,屠滅整個仙界。」
「莫硯寒,你不過是個初出茅廬,乳臭未乾的小子,竟敢對仙界叫囂?你可是要毀了你父親與仙界的歷經萬年才締造出的和平?」天帝指責着莫硯寒。
「為她風白羽一人,顛覆世間,又何妨?」硯寒冷冷的看着天帝,彈指一揮間,便將關澈也一併救了下來,走向歸去妖界的路。
旌塵強撐着自己,攔住了硯寒的去路。
旌塵拽住了硯寒的衣角,將方才趁亂搶過的靈羽交給了硯寒,雙眼如同一汪泉水,凝視着小羽「我們......一定,會再見面。」
硯寒並沒有拒絕,卻甩開了旌塵「早不該信你。」
旌塵大口大口地喘着氣,看着硯寒逐漸消失的身影「小羽,我們......一定會再見的。」
硯寒與關澈一同將小羽抱回了仙界,一路上,硯寒沒有說出一句話,一切如同往常一樣。
小羽身上淌出的鮮血穿過了硯寒的手掌,滴落了一路,硯寒也從未低頭瞧上一眼,關澈則滿臉擔憂的看着硯寒。
因為關澈知道,小羽是硯寒最大的希望,可如今......硯寒雖然表面風平浪靜,實則早已如同一汪死泉,毫無聲息了吧......
硯寒與關澈一同回到了妖界,將小羽放在自己的床榻上,依舊一言不發,只是怔怔地看着小羽。
「師兄......月兒她......」關澈也有些哽咽,但畢竟大局為重,他不能放任硯寒如此。
「魂玉......」硯寒並未理會關澈說的話,而是冷冷的說出了這兩個字。
但關澈聽到這二字仿佛遭受了什麼巨大的折磨一般跪了下來「君上!」
「魂玉!」硯寒眉頭輕皺,提高了音量。
「師兄,你知道的,月兒不會死的,只是......」關澈自然知曉小羽尾巴的秘密。
「魂玉!」硯寒好似發狂了一般猛地站了起來,手一揮,關澈便被擊飛,撞在了石柱上。
關澈掙扎着從地上慢慢的爬了起來「師兄,不可......」
「雲鸞!」硯寒並未理睬關澈,而是呼喚着另一人的名字。
「君上有何吩咐。」應聲而出的是一個目光凜冽,看上去幹練果斷的女子,她梳着高高的髮髻,天然去雕飾,一身黑紗袍更是有一番與小羽全然相悖的姿色。
「去,取魂玉來。」硯寒並未看她,只是凝視着已然冰冷的小羽。
「君上......」雲鸞不敢相信的看着硯寒。
「去。」硯寒用一種充滿殺氣的眼神看向了雲鸞。
「是。」雲鸞雙手抱拳,離開了硯寒的房間。
稍後,便取來了硯寒口中的「魂玉」。
此物只得使用一次,且是妖界帝王的護身符,失去了魂玉,便等同於地位沒有了保障,但魂玉,方可使人起死回生,卻也需要消耗施術者大量的修為與時間。
硯寒若執意要使此物,就必須要捨棄妖界,但在小羽面前,一切,硯寒都絕不猶豫。
「師兄!」關澈跪在地上,不停的向硯寒磕頭,希望硯寒能打消這個可怖的念頭。
但硯寒並未猶豫,而是拿起了魂玉,將小羽扶起,坐在了小羽身後「雲鸞,本君喚你和雲嫿一同為我護法,此番使用魂玉,不知何時才能離開此地,即日起,妖界大小事務,皆由關澈打理。」
「君上......」雲鸞也對硯寒下的此道命令猶豫不前。
關澈卻突然沖了過來,奪過了魂玉「師兄!月兒她不會死!你何必多此一舉呢?再過幾個時辰,她就會離開,雖然不知會重生在哪個角落,但我們總能找到月兒的,師兄,切莫因小失大。」
「什麼是大?若非月兒我莫硯寒又怎可坐到今日之位?你難道還看不出嗎?月兒已經不是月兒了,她是風白羽,她是深愛着蕭旌塵的風白羽,這是無論如何也更改不了的,而我的出現,並非是為了將其從蕭旌塵手中奪走,我的出現,是為了成全,月兒不希望忘了他,我便不能讓她忘記,你懂嗎?」硯寒一下子拽住了關澈的領子。
雲鸞從未見過硯寒那般模樣,站在一邊不敢出聲。
「我不想再後悔一次了關澈,千年了,我做這妖界之王,太孤獨了,沒有月兒的每一分,每一秒,都生不如死,如今,我終於見到她了,我終於能名正言順的留在她的身邊,又怎可再放她離去?她想要什麼,我都給,只要能讓我見到她,看到她好好的,我什麼也不要了,什麼也不要了......」說到這裏,硯寒的眼睛竟然紅了。
關澈不知所措的盯着硯寒的雙眼,靜靜的發愣,硯寒放開了抓住關澈衣領的手,向後退了幾步「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仙人,大義與我無關,哪怕,毀了整個妖界能換得她記得我,我甘願。」
關澈也紅了眼眶,看着硯寒「師兄,千年了,當年之事......你還是無法放下嗎?」
「放下,何來放下,關澈,從前的事你忘了,我忘不掉,小羽身上的傷痕同樣也無法掩蓋真相,我們應該去彌補,師兄求你了,別阻攔我,別......」硯寒無奈的搖着頭。
關澈猛然抱住了硯寒「師兄,妖界......你放心吧。」
硯寒拍了拍關澈的後背,點了點頭,便看着關澈離去。
雲鸞此時也叫來了雲嫿,雲嫿好似與雲鸞長相幾乎完全一樣,可看上去,卻是全然不同的兩種感覺。
雲嫿妝容嫵媚,渾身上下透着一股妖氣,一襲紅紗衣襯托得雲嫿更加嫵媚,舉止投足之間都好與人間的風塵女子一般無二「君上......」
「去吧。」硯寒冷冷的看着搔首弄姿的雲嫿,便重新坐在了小羽的身後。
雲嫿無奈的搖了搖頭「唉,算了算了,本姑娘的美貌,無人有能耐欣賞,你說是吧,雲鸞姐姐?」
「少廢話。」雲鸞則連看她都沒有看上一眼,便站到了房門口,雲嫿尷尬的笑了笑,也站在了硯寒房門口的另外一邊。
硯寒屏氣凝神,運作全身修為真氣,將其混合在一起,與自己的內丹精元一同傳送到魂玉之中。
魂玉本白如凝脂,但注入了硯寒的種種氣息之後竟呈血紅色,飄飄忽忽便浮在小羽的頭頂。
硯寒聚精會神的凝視着魂玉,那魂玉在小羽的頭頂不住的旋轉,似乎在尋找着可以鑽入的空隙。
但硯寒的渾身同樣也在散發着黑氣,這便是魔氣,此術法稍一用便會帶動硯寒體內的魔氣。
妖界之中,每一個人的身體內都隱藏着魔氣,只是不易察覺罷了。
而此術法極易走火入魔,所以硯寒只得一邊施着術法,一邊極力壓制着自己心頭快要湧出的魔氣。
別看此魂玉是每一屆妖帝都可以任意使用的,但卻也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魂玉一旦使用,便視為自動削減帝位的穩固。
除非此位帝王深得民心,眾人皆甘願即便如此也要擁護他為帝王,此帝位方可保住,但希望卻十分渺茫。
可硯寒沒有半分猶豫,除了關澈,這世間沒有第二個人知曉當年硯寒與小羽究竟發生了什麼。
可以讓硯寒愛她至如此,哪怕她已經全然忘了自己,自己也甘願傾盡所有護她周全,這......不就好似人間的彧陌嗎?
其實,關澈說的沒錯,一切,不過都是硯寒的執念罷了。
小羽不會死去,尾巴也只是被割斷了四條罷了,當小羽再次睜開雙眼,看到的一切都會是一個新的世界。
小羽不會知道自己曾經是九尾狐,她只得看着這四條毫無用處的狐尾,暗自發愣,羨慕那些只存在於傳說中的九尾狐。
如今的小羽除了對硯寒隱約的信任再未剩下什麼東西。
若是硯寒沒有使用魂玉,讓小羽自然步入輪迴,開啟下一世,反而對硯寒有着些許幫助。
可是,或許是千年之前真的發生了什麼讓硯寒一生也無法原諒自己的事,竟然選擇了使用魂玉。
這世間,人們的執念都太過於深種,以至於無法自拔。
太多的痴情人選擇了為情,或是為自己所深愛之人放棄一切,重新開始。
或是,到最後,什麼都沒有得到,但只要看着她好好的,自己便是開心的。
這樣不求索取的愛,是人間,仙界眾多女子中可遇而不可求的,但或許小羽真的有這樣幸運,這世間女子所羨慕的,小羽都盡數品嘗,感受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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