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風筆鋒,還有落款。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花似雪微怔,仔細觀察畫作,記憶回籠,「這是?」
「先前,我在花家暫時的時候,花奶奶整理母親遺物的時候,我正好碰見,才知道,花奶奶的母親曾是位國畫大師,當初戰亂時,為了生計,低價賣掉過許多畫作,這些年,花奶奶一直想將母親的畫收集全,奶奶的壽辰不是快到了嗎?這幅畫,就當我們送給她的賀禮。」
花似雪怔了怔,心臟暖得發酸,哪還有什麼氣?
他眉眼一柔,放開手,讓她叫價。
「善善。」
「嗯?」
「奶奶一定會很高興的。」
甄善笑着點點頭。
拍賣會結束後,花似雪吩咐助理去處理後續的手續。
「似雪,我先去趟洗手間。」
花似雪脫口而出就是,「我陪你去。」
甄善無語,拒絕,「不要。」
花似雪這才發現他的話很有歧義,薄唇微抽,剛想解釋。
「就去個洗手間,能有什麼事情?我又不是三歲小孩。」
甄善堵住他的話,起身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但,娘娘真的不知道,是人不能立fg,還是洗手間真的有毒。
她這剛出來呢,就突然被人扯到了一個監控死角處。
撲面而來的酒味讓甄善厭惡地皺眉,看清是誰後,也有種嘩了狗的感覺。
程孟眼神迷茫,臉很紅,一副喝多耍酒瘋的樣子,把甄善壁咚在牆上,嘴裏還喃喃地叫着她的名字,仿佛是暗戀她多年,求而不得的人借着酒瘋要大吐心聲,勇敢追愛一樣。
甄善呵呵,男主花樣還挺多的嘛!
委婉路線走不成,就打算耍流氓強攻了?
甄善眸色一冷,在程孟的臭嘴就要落在她臉上時,手靈活地掙脫他的桎梏,用巧勁捏住他的手腕,另一隻手不知從哪裏變成一根繡花針,直接把他給扎暈。
然後……往死里揍,還專門往臉上和身上最痛的位置招呼,哦,順便,娘娘還一不小心踩了對方的命根一下,高跟鞋再不小心地碾了碾,確保男主下輩子都得當太監了,才收手。
打完人,甄善身心那叫一個順暢啊,也不管男主會不會死在這角落裏,拍拍手,若無其事地離開。
死了更好,不過男主嘛,鐵定沒那麼容易死。
……
高三對於甄善他們來說,跟其他學子沒什麼區別,每天不斷地做題複習,每星期也都要考試。
而花似雪更忙,儘管花爺爺最大限度幫他,但他即已開始接管企業,有些事情他也必須親自處理,時不時請假也是常有的事情。
然後,他每請一次假,甄善就要被班主任找去,讓她要記得監督花似雪,不能讓他誤了學業。
好在花似雪每次模擬考都發揮很穩定,否則甄善覺得她鐵定每天要被老師們拉去促膝長談,讓她去勸某人「迷途知返」。
這日,花似雪因為要參加董事會的召開請假,甄善幫他代收模擬考的卷子,放學後,連帶作業一起拿到花家公司總部去給他。
剛走進大廈,一樓的接待員工趕緊走過來。
「甄小姐,您來了。」
「嗯,我找你們董事長特助。」
「花少吩咐了,您來的話,直接帶您去他辦公室就好。」
接單員工引着甄善到專用電梯,恭聲說道。
「我自己上去就行,你去忙吧。」
「是,電梯來了,您請。」
「多謝,」甄善點點頭。
「您客氣了。」
甄善剛出電梯,見花似雪與幾個高層正和另外一群人說話,而其中有兩人,她並不陌生,是程孟和他名義上的哥哥。
甄善眸色微動,花似雪他們剛好也轉頭看向她,程孟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垂眸,眼底滿是陰霾和恨意。
甄善當沒看見,朝他們輕輕頷首。
花似雪走了過來,手放在她肩膀上,「先去辦公室等我。」
「沒事,你去忙你的。」
「嗯。」
甄善笑了笑,轉身往他辦公室走去。
暑假時,她跟花似雪來這裏上班一個多月,對他的辦公室自然很熟悉。
甄善推門走了進去,他的辦公室很大,白色玻璃水晶裝飾,明亮寬敞,除了辦公區,還有沙發區和一間小室,可以更換衣物和睡覺。
甄善將文件袋放在辦公桌上,看向旁邊的巨大架,上面有個區域還放着她暑假時看的小說雜質,以及她閒來無事的塗鴉畫作。
她有些無奈,這些他怎麼還盛放在這呢?
其實環顧辦公室,辦公桌上還擺着她選的盆栽,沙發上放着專門給她買的抱枕和毯子,桌子上,是她喜歡的茶葉和零食,處處有她的影子。
甄善眉眼柔了柔,在不在意,有沒有將她放在心上,即便他從未說出口,但生活中的點滴,就已經告訴她了。
……
花似雪回來的時候,映入眸中的就是她坐在沙發上,映着夕陽溫暖的光芒,安靜地看着。
她優雅的脊背挺直,柔軟的髮絲被別到耳後,側顏如玉如雪,泛着晶瑩的光華,常常的睫羽輕顫,打下淡淡的青影,優美的唇瓣輕抿,青蔥手指落在上,輕輕的翻聲,在他耳中,卻異常動聽。
花似雪一整日緊繃的精神不知不覺輕鬆了起來,冷峻的面部線條如清風拂過,柔和俊逸,那雙在外人面前永遠凝着化不開寒霜的淺淡眸子也如灑落漫天的月華清輝,若琉璃一般無暇。
花似雪不覺放輕腳步,走到她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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