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善淡淡一笑,「程二少言重了。筆神閣 bishenge.com」
只一句,她就閉口,明顯沒想跟對方多交談。
花似雪在程孟將目光放在甄善身上時,眸光就冷冽了下來,語氣越發不客氣。
「程二少好好藏着你那位林小姐,我們就謝天謝地了,不然她出來,要是又不小心碰到我們,又是潑紅酒又是摔又是欺負的,一遇到我們就倒霉的帽子,我們可真是要戴定了,實在得罪不起呢。」
程孟嘴角抽了抽,「都是誤會,兩位……」
「對着善善直吼有錢人蠻不講理、欺負人的話,也是誤會?程二少,你可別胡說八道當天真,隨便流個眼淚就很可憐,那樣的話,這世上,還有誰是不可憐的嗎?」
程孟:「……」
這男人,公眾場合,也這麼沒風度嗎?
這個圈子不是奉行說話留三分嗎?
他怎麼也是花家公認的繼承人,如此懟天懟地懟空氣,半點容人之量都沒有,就不怕被人詬病嗎?
程孟那是沒遇到小時候一言不合就開揍開踹的花似雪。
所以,花少經常感嘆,還是小時候好啊,遇到個不順眼的,只要沒打死,那就是小孩子不懂事的胡鬧。
現在,不僅不能打,還得時常帶着職業微笑,真是麻煩。
但花似雪眸光落在甄善身上,瞬間又覺得還是長大吧。
沒長大,怎麼把人徹底綁在身邊呢?
「程二少若是沒有什麼事情,我們就先進去了,至於道歉的話,就不用了,只需清高的林小姐不要再出現在我們面前,那就行了。」
話落,花似雪沒再理會對方,帶着甄善,繞過他,往會場走去。
程孟:「……」
本來準備的一肚子試探的話,就這樣被懟沒了!?
男主心裏不要太憋屈,溫和無害的眼神都裝不下去了,眼底滿是陰狠。
花似雪!
程孟雙拳收緊。
但瞬間又換上了一副溫和帶笑的表情,跟那些名流人士禮貌地打招呼。
……
兩人被司儀帶到了專屬的沙發上。
甄善突然搖搖頭。
「怎麼了?」花似雪把她面前的紅酒拿開,換上果汁,驟然見她搖頭,有些不解。
「沒有,只是覺得咱們兩個現在可是把boss的仇恨都給拉滿了。」
「boss?」
「林小薇和程孟。」
花似雪好笑,「你當是通關遊戲呢?」
甄善想了想,「我覺得差不多。」
「不過,你把那兩人定義成遊戲boss……程孟就算了,林小薇,你會不會太看得起她了?」
甄善意味深長地看着他,「你小看女人呢?」
「不是,只是一個只會碰瓷和裝可憐的女人都能當boss,那世上不是無數boss了嗎?」
花似雪覺得自己那個親姐十歲的時候,段位都比林小薇高。
「若單單如此,林小薇確實不夠看的,但她邪門得很呢。」
「邪門?」
花似雪想起先前林小薇朝他撲過來是,身體有一剎那的凝滯感,反駁的話語默默咽回去。
甄善點頭,「能降人智商,讓男人見之憐惜愛慕,讓女人見到,嫉妒仇恨,你說邪門嗎?」
她話落,感覺有道輕微的壓力落在身上。
甄善心中冷哼,學着自家缺兒,將那道力量反彈回去。
天道:「……」
不是,它就只是及時警……提醒一下,因為她快要泄露天機了,用得着這樣嗎?
甄善冷笑連連,看吧,她說了,男女主的天道是使勁了力氣幫他們,而她這邊的天道,也是使出了吃奶的力,不過是坑她。
天道:「……」
不是,它沒有,真的不關它的事,它也只是奉命行事,它也是個小可憐!
花似雪並不知道甄善正跟天道扛了起來,笑道:「沒那麼誇張吧?」
若非林小薇總是碰瓷他們,除了無感,什麼都沒有。
甄善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還好你沒有。」
花似雪不知為何,後背一涼,眸光卻晶亮,「沒有什麼?」
「沒有……」甄善凝視着他,眸光流轉間,是柔柔的情意,讓花似雪呼吸一窒,心跳不覺加速,滿是期待。
甄善抿唇一笑,「沒有變成傻子。」
花似雪聽到自己玻璃心咔嚓摔碎的聲音。
花似雪轉頭,不理會他,心中不知道是囧多一些,還是失落多一些。
從小到大,她總是這樣。
甄善見某人真生氣了,黛眉微挑,哎呀,逗弄過頭了。
不過少年委屈巴巴的樣子,真的挺可愛的。
欺負起來真好玩。
要是缺兒在這,非要勸自家娘娘善良點,哦,當然,在心裏勸勸而已。
……
拍賣會很快就開始了,花家捐了兩件明代瓷器,出手算是非常大方了,而甄善不管叫價多少,都往上抬,古董沒有,那就多出錢吧。
花似雪也沒阻止她,大不了,他多送她幾件,反正這些年從爺爺奶奶哪裏騙……繼承來的古董也不少。
不對,花似雪臉黑了,他幹嗎送她?
他們現在處於冷戰呢!
花似雪抿唇,某個小沒良心的從剛才就沒安慰他一句,仿佛沒看到他在生氣一樣。
這下,花似雪的氣裝的也變成真的了。
壓軸的除了花家的古董,還有一副山水墨畫,甄善繼續叫價,聽她報價越來越高,花似雪也顧不得生氣,壓住她的手,眸中划過一絲不贊同。
前兩樣古董,甄家出的款項已經很多了,就算甄氏集團不缺錢,但也有些過了。
「你沒覺得這幅畫很熟悉嗎?」甄善輕聲問道。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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