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去傳達頡利的命令,時間不長,楊麗質進入了營帳中。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今天的她,穿着頗為清爽,尤其是婀娜的身段,嫵媚的面容,都通過衣衫清晰展露出來。
許多人看了,口乾舌燥。
在突厥中不乏有人想和楊麗質滾床單的,畢竟楊麗質在突厥中,是個傳奇般的人物。楊麗質在突厥這麼長的時間,仿佛歲月的滄桑,沒有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跡。
依舊美艷動人。
在突厥,兒子娶父親的女人,那是常態。在失去綱常的突厥,根本沒人去管楊麗質的身份,即便楊麗質三十多歲,所以仍有許多人口乾舌燥的,恨不得撲上去蹂躪一番。
當然,也就只能想想。
楊麗質是可汗專屬,唯有可汗,才能有機會。
杜啟是頭一次見楊麗質,此前頡利帶人迎接他時,楊麗質不曾出現。對這個傳奇人物,尤其這個汲汲營營的想光復大隋的女人,杜啟心中其實有些憐憫。
這是個可憐人。
年少時,被嫁到突厥。
一個人在突厥中,即便是可汗的女人,可什麼都不熟悉,只能孤零零的在弱肉強食的草原生活。可以說,楊麗質在突厥的日子,其實很慘。
對中原人來說,楊麗質先嫁給啟民可汗,後又嫁給始畢可汗、處羅可汗,乃至於現在嫁給頡利可汗,伺候父子四人,衝擊力度是極大的。
沒有人能承受得住。
偏偏,楊麗質承受了這一切。
據史書記載,楊麗質的一生,處境很是悲涼,卻從未去管過自己的情況,反倒是一輩子都想着光復大隋。
隋朝有難,她力勸突厥出兵。
隋朝破滅後,她又扶持楊政道,讓楊政道另立大隋小朝廷,一直想光復大隋。等到歷史上大唐覆滅突厥,頡利可汗等人前往長安請降,楊麗質卻是永遠留在草原。
這樣的一個女人,不可謂不悲涼,只能說時也命也。
不過即便杜啟可憐楊麗質,但杜啟很清楚,他的立場和楊麗質的立場,是天然對立的。雙方之間,沒有半點緩和的可能。
楊麗質不可能放棄復仇,也不可能放棄扶持大隋。因為光復大隋,或者說扶持大隋,那就是楊麗質如今的信念,是支持她活下去的支柱。
杜啟更清楚,楊麗質是帶刺的玫瑰。
這女人不簡單。
雖說可憐,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杜啟覺得楊麗質可憐,卻也不會有一絲的留手。
這是雙方立場決定的。
杜啟轉而看向頡利,微笑道:「可汗,飲酒之前,我還有一個請求。」
頡利有些不耐煩了,語氣提高:「杜啟,你這是怕了嗎?所以,才不斷找事情,不斷的意圖推辭。如果你怕了,直接說出來,我不會多說什麼。」
他的話語中,有着高高在上。
很是瞧不起杜啟。
杜啟輕輕一笑,不急不躁的道:「怕,那是不可能的。對我而言,飲酒並不急於一時。而且飲酒,看重的是心境。如果心情不好,飲酒是喝寡酒,淡而無味,沒有半點的味道。所以飲酒的情緒和氛圍,相當的重要。」
頡利聽在耳中,砸吧砸吧嘴,杜啟這小子,說話一套一套的。
不過卻也有些歪理。
頡利想着,只要杜啟不認慫,頡利自是奉陪到底,開口道:「說吧,你的請求是什麼?只要是合理的範圍內,本汗都答應你。」
杜啟道:「可汗,其實這是一個小要求,絕對不過分。」
頡利道:「廢話少說,說!」
杜啟正色道:「我的要求很簡單,讓楊麗質給我倒酒。難得飲酒,如果沒有佳人在。這樣的飲酒,食之無味啊!」
頡利哈哈大笑起來,身子前傾,目光盯着杜啟,打趣道:「杜啟,莫非你年紀輕輕,便想在床榻上,一展風采嗎?如果你想,嗯,我倒是可以給你安排幾個女人,好好伺候你。亦或者,你對本汗的女人感興趣,喜歡楊麗質嗎?」
杜啟看了眼一旁t的楊麗質,淡淡道:「對楊麗質,我沒有任何的興趣。按照年紀,如果早一些結婚生子,楊麗質都可以當我的祖母。想想,這都可怕。這樣的老女人,我沒有半點興趣。無非是,覺得應該有一個人斟酒,所以讓她斟酒。」
楊麗質聞言,臉上頓時浮現出慍怒的神色。年齡對一個女人來說,那是最為在意的。尤其楊麗質本身,年紀頗大,所以她更是在意。
以至於聽到了杜啟的話後,看向杜啟的眼神,便是眼中含着殺氣,恨不得殺了杜啟。若是眼神可以殺人,恐怕在楊麗質的眼神下,杜啟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次。
杜啟渾然不管楊麗質的神態,對他來說,對方是敵人,那就必須要打壓。
即使身世可憐。
即使處境可憐。
可是杜啟依然要做去,這是他的立場所在。
杜啟目光一轉,又看向頡利,笑吟吟說道:「可汗,你認為如何呢?」
「可以!」
頡利想都不想直接回答。
楊麗質身子一僵,她沒有想到,竟是這麼幹脆的被頡利賣掉。她向頡利投去求助的眼神,希望頡利否定杜啟的請求。
然而,頡利卻根本不看楊麗質,反倒是看向杜啟,詢問道:「杜啟,這一而再再而三,我問你,還有條件嗎?如果有,直接全部說出來。」
「沒了!」
杜啟笑着回答。
他一招手,道:「公主,倒酒吧。我和可汗對賭飲酒,你得趕緊祈禱,祈禱可汗取勝。萬一可汗輸了,等會兒,你還得當着眾人的面,歌舞一曲的。」
刷!
楊麗質再度身子僵住。
她有些懵了。
這是什麼個情況。
楊麗質完全不了解情況,便看向頡利,又投去求助的神情,希望頡利能幫她。
頡利掃了楊麗質一眼,很隨意的說道:「公主,你儘管放心,本汗千杯不醉,不可能輸的。杜啟想和本汗賭酒,最終,他必定落敗。」
頓了頓,頡利才說道:「我剛才和杜啟打賭,如果本汗飲酒輸了,才會讓你獻上一曲歌舞。但是,這不可能發生。」
楊麗質的內心,無比冰冷。
她就是一個棄子。
或者說,是頡利的一枚棋子,只是有利於頡利的,他這枚棋子在需要的時候,隨時就得拎出來使用,這令楊麗質的內心無比冰涼。
可是,她無法拒絕,也不敢拒絕頡利的安排。
楊麗質最終深吸了一口氣,調整內心憤怒的情緒,便拿起酒罈,一碗酒一碗酒的倒滿。楊麗質倒酒,不是豪放派,所以每一碗酒,都是貨真價實的一碗酒。
反倒是頡利的酒碗,是士兵伺候,每一碗倒下去,都要差一些。
杜啟掃了眼,笑吟吟說道:「可汗身邊的這倒酒人,還真是費盡心思為你考慮。來,你看我的酒碗,和你的酒碗,差別一眼就看出來。不過這點酒的影響,無足輕重,我讓可汗一點。畢竟要尊老愛幼,對我來說,可汗也老前輩啊!」
頡利內心,卻不情願的。
他哼了聲,讓倒酒的士兵好好倒酒,都給倒滿。他可不願意佔便宜,他要讓杜啟輸得心服口服。不一會兒,一桌十五碗酒,全部倒滿。
頡利拿起酒碗,道:「杜啟,準備好了嗎?」
「請!」
杜啟也是同一時間拿起酒碗,豪邁道:「先干為敬!」
說完,他一口就喝完。
這酒水進入嘴中,杜啟喝着沒什麼感覺,依舊很寡淡。畢竟這時代的酒水,無法和後世相提並論,不論是釀酒的技術,亦或是釀酒的糧食,都比不了,所以度數很低。
對杜啟來說,簡直比很低度數的清酒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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