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啟和頡利可汗達成約定,王帳中原本緊張的氣氛,隨之一掃而空。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雙方不再敵視,至少表面上都有了笑容。
頡利可汗笑人逢喜事精神爽,說道:「大唐使團來到突厥,也有些時間了。這幾日,本汗一直忙於政務,抽不開身設宴。」
杜啟聽着,心頭冷笑。
什麼叫一直忙於政務,無非是晾着他們而已。
是下馬威。
可惜不湊效。
杜啟臉上依舊帶着笑容,卻沒有開口,依舊一副傾聽的樣子。
頡利可汗繼續道:「如今談判抵定,本汗今日設宴,為諸位接風洗塵。同時,也為什缽苾踐行,希望什缽苾此行出使長安,能順利完成任務。」
「來人,上酒!」
頡利吩咐一聲,就有匈奴的士兵,拿着一壇一壇酒水進入。除了拿着酒水的士兵,而且士兵搬來了許多的桌椅,一一的擺放好。
緊跟着,又有烤羊肉端來。
短短時間內,一切就緒。
先前的氛圍針鋒相對,但如今,卻是氣氛融洽。
頡利看着杜啟,眼中卻是掠過了一抹冷色。他雖說設宴,但對杜啟的牙尖嘴利,可是一直放在心上的。杜啟這小子,雖說牙尖嘴利,但年紀小。
小小年紀,在飲酒這件事上,可就未必如何了。
頡利端起酒罈,給自己斟滿一杯酒,便道:「大唐使團出了杜啟這麼一個天才般的人物,本汗都是眼饞得很啊,可惜我突厥,沒有這樣的神童。杜啟,本汗敬你一杯酒。」
杜啟看到頡利的樣子,便明白了過來,頡利這廝是要故意灌酒。
欺負他年輕啊!
可惜頡利打錯了算盤,杜啟穿越過來後,嘗過這時代的酒水。這時代的酒,比後世的啤酒都不如,度數差遠了。
畢竟糧食有限。
釀出來的酒,度數極低。
對一個曾經時常喝酒擼串的人來說,這樣的飲酒,根本沒有挑戰。
飲酒如喝水一樣。
頡利見杜啟沒說話,激將道:「杜啟,莫非不敢飲酒?還是不曾喝酒。堂堂大唐的神童,都已經十幾歲的人,難道還不敢飲酒?你這年齡,在我突厥中,別說飲酒,就算女人都有了。更有甚者,一些搞得快的,孩子都呱呱墜地。」
長孫順德沒見過杜啟飲酒,他道:「我代替杜啟飲酒。」
頡利道:「你不算,一邊兒去。」
對長孫順德,頡利就沒放在眼中,所以他目光,再度落在杜啟的身上,說道:「杜啟,本汗就是一句話,你,敢不敢飲酒?」
什缽苾雖說和杜啟達成了協議,但是,他也不嫌事兒大,所以湊熱鬧道:「杜啟,想當初本汗年輕的時候,似你這麼大的年紀,已經是一壇酒一壇酒的喝。早就飲酒了,你莫非不敢?」
他也在激將。
對什缽苾來說,杜啟和頡利對飲,不論誰贏了,對什缽苾都沒有影響。杜啟贏了,是頡利丟臉,他樂見其成。如果頡利贏了,杜啟丟臉,他也覺得不錯。
什缽苾的開口,其餘突厥眾人,一個個紛紛開口。
全都開口激將杜啟。
都希望杜啟飲酒。
長孫順德看在眼中,卻是擔憂。杜啟不喝酒保持理智,對他們來說,這是一件好事。問題是,一旦杜啟醉酒後,可就不得而知。
有的人喝醉了後,便是躺下大睡一場;有的人喝醉了酒,卻是嘰里咕嚕不斷說話,甚至於做出各種的異常行為,醜態盡顯。
長孫順德不敢賭。
他朝杜啟看過去,搖了搖頭,示意杜啟不迎戰。因為這杜啟一飲酒,到時候一個個來灌酒,是杜啟承受不住的。
杜啟看了眼案桌上的酒樽,搖了搖頭道:「可汗敬酒,我焉能不飲酒。不過這樣的飲酒,實在沒什麼意思,沒有突厥人的豪邁。」
「哦,你竟然說突厥人飲酒不豪邁,豈有此理啊!」
頡利神色銳利,咄咄逼人道:「杜啟,你老說一說,準備怎麼飲酒。不管你如何飲酒,本汗都應下,今日,本汗奉陪到底。」
他存了羞辱杜啟的心思。
這幾次接連在杜啟的手中吃癟,他內心也是頗為不爽。
實在是杜啟很狡詐。
尤其頡利感覺,自己像是被杜啟牽着鼻子走,也是讓頡利不願意的。
而頡利喝酒,猶如牛飲一般,是極為厲害的。頡利不怕醉酒,所以很期待和杜啟拼酒,把杜啟灌醉,讓杜啟醉成為一灘爛泥。
那是最好的結果。
杜啟表情很平靜,不急不躁的道:「可汗豪邁,杜啟佩服。杜啟的想法,倒也簡單,你我兩人相對而坐,各自的案桌上,擺上一碗一碗的酒水,然後不斷拿着酒碗對飲。如此,才是暢飲!突厥人喝酒豪邁,所以我用最豪邁的方式飲酒,看我和可汗誰先倒下。」
「二郎不可!」
長孫順德聽到後,連忙勸阻。
他甚至於,面色都微微發生了變化,很擔心杜啟。若說較量才學,以及辯論一番,長孫順德對杜啟有十足的信任,不擔心杜啟出什麼問題。
這拼酒,他很擔心。
杜啟朝長孫順德笑了笑,搖頭示意長孫順德不必擔心。他既然敢提出這樣的拼酒方式,就不會懼怕,更何況他穿越而來,私下裏曾數次飲酒。根本就猶如飲水一樣,沒什麼影響的。
「哈哈哈……」
頡利看到長孫順德的擔憂,頓時大笑起來,很是歡喜。
杜啟表面上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可長孫順德的擔心,便讓頡利認為,杜啟其實是外強中乾,喝不了多少的酒水。
這一次,杜啟是湊上來挨打的。這絕佳的機會,他自是要把握住。
頡利很是自信,說道:「杜啟,你既然給出了對賭的方案。那麼,一切按照你說的辦,來人,準備酒水,搬來桌椅。」
說完,他起身走到王帳的中央坐下,便有士兵重新搬來一張案桌,擺在頡利的面前,旋即又有一個又一個的酒碗,不斷的擺上去。
杜啟也是走到頡利的對面落座,任由突厥士兵擺上酒碗。
此刻兩張桌子上,各自擺上十五個酒碗。
頡利可汗看着桌子上的酒碗,說道:「杜啟,如今你我的酒碗,都已經擺放好。接下來,咱們一批一批的飲酒,待這十五個酒碗全部喝下去後,再繼續較量。」
杜啟道:「沒問題!」
頡利吩咐道:「倒酒!」
「且慢!」
杜啟微微一笑,道:「可汗,在準備飲酒之前,我還有一個請求。這,也是我作為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捨命陪可汗飲酒的條件。好歹,總得給我一點甜頭。」
「說!」
頡利大袖一拂。
他倒是要聽聽,杜啟還要耍什麼么蛾子。
杜啟道:「其實條件簡單,聽說大隋的義成公主,是一個傳奇人物。義成公主嫁到突厥,侍奉了啟民可汗,然後是始畢可汗、處羅可汗,到如今的可汗您,足足父子四人。我頗為好奇,她到底是怎麼樣的人。所以如果我飲酒贏了,請公主當着所有人的面,跳舞助興如何?」
「沒問題!」
頡利想都不想,直接回答。
對頡利來說,他認為這是不可能的,道:「杜啟,你剛剛所闡述的,是你贏了後有好處。可是如果你飲酒,敗給了我呢?」
杜啟卻是耍賴,道:「可汗,我剛才已經說過,你是時常喝酒的人,我一個十二三歲的孩子,平日裏根本不飲酒。」
「如今,也是捨命陪君子。為了陪可汗飲酒,我是豁出去了。我願意奉陪到底,願意豁出去飲酒,就已經是仁至義盡。」
「可汗還要求我落敗後,再給出什麼條件,怕是有些欺負人啊!」
杜啟搖頭,說道:「一旦這事情傳出去,也不利於可汗的威名,你說是不?」
「哈,你這嘴真不饒人。」
頡利可汗輕笑,很是自信的說道:「你的請求我答應了,不過,你必敗無疑。」
「來人,把公主請來。」
頡利吩咐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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