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啟早上的時候,大多數都是睡睡到自然醒,等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筆神閣 www.bishenge.com在劉堅的伺候下,杜啟洗漱好,吃過早飯後,便在院子中喝茶。
一杯茶,渾身舒爽。
劉堅站在一邊,道:「公子,咱們上午,要出門嗎?」
「不出去!」
杜啟搖頭道:「咱們在府上,等着收錢。」
劉堅一臉不解的樣子,說道:「公子,這才月初,茶鋪方面,暫時可不會結賬的。我們要收錢,哪裏會有人送錢來。」
杜啟吹了口茶碗中的茶葉,輕品一口,說道:「等着吧,自然會有人來的。」
他臉上有自信神情。
劉堅卻是不明白,不過既然不出門,劉堅就有事情做,他得繼續做菜。雖說如今劉堅學會了三十六道菜,囊括了蒸菜、燒菜、炒菜、涼菜等,但對於劉堅來說,沒有學完菜譜上的蔡氏,那麼,他就不算是出師。
所以劉堅請示了一番,便往廚房去取配菜。
炒鍋、蒸籠等,杜啟的院子有,只需要杜啟把各項輔料、配菜等拿來,那麼,劉堅就可以一個人研究菜品。
以杜啟如今的眼光看,劉堅因為熟悉了做菜,已經是有大廚的水準。在這樣的一個前提下,即便只有菜譜,他不曾做過的菜,只要是經過劉堅的手,味道也不是太差。
無非,是不純熟罷了。
不一會兒,劉堅就拎着一籮筐的菜回來,他一個人在院子的角落,不斷忙碌中。杜啟看在眼中,時不時的指點一下。
這時候,有府上的門房進入,道:「公子,尉遲家的大公子尉遲寶琳前來拜訪。」
「請!」
杜啟吩咐一聲。
門房去傳達命令,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見尉遲寶琳進入。
杜啟其實也見過尉遲寶琳,有些印象,但還真有些記不得怎麼清楚。當看到尉遲寶琳時,他暗說這尉遲寶琳,簡直是尉遲恭的翻版,面頰黝黑,黑黢黢的,年紀不大,唇上頜下都有了一圈毛茸茸的絨毛,再等幾年,那必定又是一個絡腮鬍大漢。
這就是尉遲寶琳。
他身着一件黑色的衣袍,進入院子,咧開嘴露出森森白牙,豪邁笑道:「二郎,此前聽聞你落水,哥哥就準備來探望你的。可惜,一時沒有抽出時間,實在是抱歉啊。」
杜啟道:「尉遲兄客氣了。」
尉遲寶琳直接走到杜啟的面前,拿起一個泡好的茶碗,牛飲了一口,嘆息道:「說起來,這茶的味道,還是數二郎你這裏正宗。」
杜啟笑了笑,沒接話。
看尉遲寶琳這做派,就不是品茶的人,喝茶如喝水,牛飲一口下去,根本品不出茶葉的味道,哪裏有什么正宗不正宗的。
杜啟自顧品了一口茶,仍是沒說話。
尉遲寶琳先前,還有些自來熟的,但杜啟沒說話,而他百無聊賴說了幾句話後,尉遲寶琳一時間,也是有些尷尬。畢竟他如今來,可不是什麼探望,是有求於杜啟的。
尉遲寶琳訕訕一笑,不再插科打諢,正色道:「為兄這一遭來,是有一件事情,希望二郎能幫扶一把。」
杜啟這才說道:「尉遲兄但說無妨。」
他是故意拿捏尉遲寶琳。
因為昨晚上在秦王府,杜啟說了要開酒樓的事情,有程處默、房遺愛入股茶鋪的先例,所以秦王府許多人,必然動了心思,肯定有人來要入股。
這些人要入股,杜啟自是沒意見,因為這本就是杜啟希望看到的。可是這些入股的人,卻必須以杜啟為主,就如房遺愛和程處默,不曾干涉茶鋪事宜,只管分紅便是。
這便是前置條件。
尉遲寶琳道:「二郎,家父昨晚上回到家中,說了你要準備建酒樓的事情。這一次建酒樓,父親說,希望二郎能幫我一把,讓我也入股。二郎,我這一遭,帶來了一千貫前。父親說,咱們尉遲家的要求也不高,佔一成股就夠了。」
一千貫,一成股!
在杜啟看來,這樣的買賣,一樣是賺錢的。
因為一成股分紅的利潤,每個月絕對不止一千貫。
這等於是穩賺不賠的。
杜啟看了尉遲寶琳一眼,這小子有了尉遲恭的樣子,卻沒有尉遲恭的臉厚,而且也缺少心計,一上來就說了底牌。
好在杜啟清楚,雖說是尉遲寶琳來占股,實際上,也等於是尉遲家占股。一成股,換來尉遲家在酒樓背後,也是值得的。
不過杜啟,卻也沒有立刻回答。
他和尉遲寶琳曾經,的確也認識,但也並非什麼莫逆之交。即便都是秦王府的人,但公歸公私歸私,還得秉公處理,把事情說斷,避免以後再出問題。
尉遲寶琳見杜啟一直不開口,內心更是忐忑。
這一回,他可是得了父親安排,尉遲恭囑咐他一定要把事情辦成。一旦這事兒不能辦妥,回去可就得挨揍了。
尉遲寶琳道:「二郎,這事兒成不成,你給個準話。如果實在是不成,到底為什麼,有哥哥做得不妥的地方,你說出來,哥哥改了就是。」
杜啟見尉遲寶琳一副急切的樣子,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他開口道:「尉遲兄,你尉遲家一千貫占股一成,對此,我也沒什麼意見。但前提是,尉遲家占股,不涉及酒樓的一切安排。就有的一切經營、人事、佈置等,全部都是我說了算。在酒樓中,我是乾綱獨斷,不容許有置喙的。當然,每個月的賬簿,你們可以查賬,這一點對占股的人,我都會公開,不會有任何隱瞞。」
尉遲寶琳一聽,頓時笑了起來。
只要杜啟同意,一切好說。
尉遲寶琳正色道:「二郎,你說怎麼樣,那就怎麼樣。酒樓的事情,你安排便是。我們不管其他,只管月底的分紅。」
杜啟道:「沒問題!」
對於杜啟來說,這天下本就是皆為利來,以利益捆綁,和尉遲家才更加的穩當。
「公子,程處默程公子來了,我攔都攔不住。」
忽然間,門房急匆匆進來了。
在門房進入的瞬間,外面頓時傳來了程處默哀嚎的聲音:「二郎啊,你可一定要救救我。這一次,你害慘了我,你不救我,我可就沒有活路了。」
這殺豬般的聲音先傳入,緊跟着,一個走路一瘸一拐,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甚至都還有這熊貓眼的程處默,進入了院子中。
杜啟見到後,也是嚇了一跳,道:「程兄,你這是怎麼了?」
「我苦啊!」
程處默走到杜啟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道:「我那爹爹,不知從哪裏聽到你父親的話,說什麼一天三頓打,聽話要打,不聽話更要打,才能讓孩子成才。所以,我就成了這幅模樣。二郎,我苦啊!」
他說話時哽咽着,無比悲慟,一路絕望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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