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要一觀老祖的法器了。」樊胡的眼神中迸發出一抹熾熱,嘴上呢喃道,「從今往後,我樊胡也是擁有法器的人了。」
在樊胡的大笑聲中,楠木桌後方的岩石壁完全打開了。封元原本還以為這也是一件不大的密室,可是當一切完全顯現出來後,封元發現這處密室居然足有方圓五十丈大小。
一瞬間,密室內湧出一股黑暗而又腐朽的氣息。這股氣息在封元和樊胡的周圍環繞,使得方圓百丈的洞府都昏暗了不少。
數息之後,原本漆黑一片的密室逐漸出現了一些光亮,使得內部逐漸顯露在兩人的面前。
「法器,我來了。」樊胡大笑中,對着密室邁出一步。這一步看似隨意,但是他整個人卻足足前進了三丈之距。可見他內心還是頗為擔心封元會出手搶奪法器的。
看着樊胡走進密室,封元臉上露出一絲疑惑,他在那密室內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這股氣息和他當初滅殺灰色霧氣時感受到的氣息一般無二。
「難道,囚禁武修生魂的源頭就在此地。」封元帶着疑惑同樣向前邁出一步。
當他經過楠木桌時,他本想將那四塊黝黑石塊都帶走,可是考慮到黝黑石塊和猙獰頭顱的詭異,他收回了那個想法,徑直向着密室內部走去。
當封元完全踏入密室後臉上露出一絲疑惑之色,偌大的密室內就一個石頭雕像。
石像很高,足有四丈。就仿佛一個巨人聳立在密室之內。石像的一切都仿佛是一個正常的人,唯獨眼睛和左腿與眾不同。
石像的眼睛一睜一閉。而且睜開的那隻眼睛內的眼珠居然帶有血紅之意,雖然很淡,但確實存在。而石像的左腿上布有一些裂縫,這些裂縫不大,但是卻深入石像內部。
它的左手托着一個圓輪,臉上帶着沉吟,給人一股高深莫測的感覺。
「這是。」封元震驚道。
「哈哈,這石像和古書上的張老祖一個模樣。雖然不知道原本應該是閉着的眼睛為什麼睜開了,也許是古書上記載錯誤吧。但是這都不妨礙我得到那件法器。」樊胡眼神灼灼地盯着石像右手中的圓輪。
石像是死物。整個密室內看起來也沒有絲毫的危險,所以想到得到那件圓輪本是輕而易取的。
但是,樊胡卻並沒有直接上前去取,而是轉過身對着封元道:「張道友,還請借你的引路地圖一用。」
此時,封元反而沒有遲疑,他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寶器,而且來時的路線他也差不多都記在腦海裏面了。所以,這張引路地圖對於他而言並沒有絲毫的用處了,就算是給對方也不會令他惋惜。
就在封元準備將手中的引路地圖拋出去的時候,那張地圖居然迸發出一股巨力,而後強行脫離封元的手掌心,向着前方飛去。
引路地圖剛一衝出封元的手心,頓時就爆發出一陣耀眼的光芒,使得整個洞府一下子就亮堂了不少。
對於引路地圖的詭異,封元暗暗地記在心上。聯想到之前灰色霧氣以及幽綠色光芒內形似白尾蝙蝠的身影,他覺得,這密室內必然還有一番兇險。
眼看引路地圖直接沖了出來,樊胡立刻一躍而去,而後對着半空中的引路地圖直接抓了過去。
「給我回來。」樊胡大喝一聲,只見虛空中浮現出一隻巨掌,對着那引路地圖猛地一抓而去。
巨掌呼嘯,以極快地速度追上那張引路地圖,而後將之狠狠地握在手心。
「我得到法器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怎麼可能讓你逃脫掉呢。」樊胡將引路地圖狠狠地握在手心,淡笑道。
說完,樊胡咬破舌尖對着引路地圖噴出一口鮮血。
「噗。」
鮮血剛一滴落在引路地圖上後,頓時,原本閃耀着白芒的引路地圖居然噴薄出一股血色光芒。
待這陣血芒閃耀之後,原本還有些掙扎的引路地圖頓時就恢復平靜。
可平靜也不過維持了幾息的時間,很快,引路地圖上面就浮現出一道人影。
只不過短短几息的時間,那道人影就完全的浮現出來,而後化作一個和石像極為相似的人影。
「哈哈,這一切和古書上記載地完全一樣。唯有通過這引路地圖上的老祖虛影才能夠得到那件法器,否則任何擅自強取的人都會死無葬身之地。」樊胡眼神中的熾熱之意越來越強盛,就仿佛那圓輪法器已經被他得到了一樣。
對於那引路地圖的詭異,封元心中也有些發毛,之前放在手中那麼久了,居然不知道這引路地圖內部居然還藏有張老祖的虛影。若那張老祖的虛影擁有靈智,那他豈不是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
一想到此處,封元心中的警惕之意便提高了許多。
「唔,你們就是我的血脈後輩吧。能夠用精血激發出我留在這地圖內的一道精氣,你們一定是我的主脈傳人了。」張老祖的虛影淡淡開口道,但是他的眼神卻並沒有神采,仿佛沒有靈智的傀儡一樣。
眼見張老祖的虛影開口說話了,樊胡頓時大喜,連忙跪拜道:「拜見老祖。」
待他跪下後,他發現封元居然沒有和他一起跪下來拜見老祖,不由得不悅道:「張道友,如今老祖在上,你難道還不露出真容讓老祖瞧上一瞧。好歹是我們的血脈老祖,我們理當跪拜一下。」
封元並沒有被樊胡的話語說動,反而淡漠道:「我此生只拜父母、師尊,其他任何人都別想我去跪拜他。莫說我不需要那件法器,就算我要,我也不會屈尊跪拜。」
「你。」樊胡眼中夾雜着怒意。他能不能夠得到那件法器,還要看張老祖虛影的態度,他可不想因為封元的原因導致他得不到那件圓輪法器。
就在樊胡想要再次開口勸說封元的時候,引路地圖上屬於張老祖的虛影微不可查地一顫,而後開口道:「既然是我的後輩,那麼就有資格得到我的成名法器。」
說完,張老祖的虛影向着後方的石像緩緩地飛過去。
最終,只見他停留在距離石像只有三尺之外的虛空之中。
後方的樊胡清楚地看到,在張老祖虛影和石像中間,還有一道先前看不見的波紋湧現出來。
「這是什麼。」樊胡心中詫異,但是他在那波紋中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毀滅氣息,可以想到,若是他之前直接去取那圓輪法器的話,必然會受到那波紋的攻擊。
樊胡在心中慶幸道:「幸好之前沒有輕舉妄動,否則現在能否活下來都是未知數。」
「開。」張老祖虛影伸出一隻手指,而後對着前方那道波紋重重一點。頓時,他前方的波紋應聲而散,露出一個足有半丈大小的洞口。
最終,張老祖虛影緩緩地落在石像的右手心上。
「這件事,你做得很好,這件法器便賞賜給你。」
頓時,張老祖連聲音都變化了不少,不在是之前的毫無感情,而是帶有一種淡淡地喜悅之意。
他剛一說完,石像右手心上的圓輪便對着樊胡呼嘯而去。
驀地,封元內心咯噔一響,一股不妙的感覺湧上心頭。這一切太過簡單了,就仿佛排練過了一樣,令封元都有一種難以置信的感覺。
雖然說,樊胡能夠得到那件法器,依靠了他的引路地圖的幫忙。可是,就算沒有他的出現,樊胡自然也有其方法將法器弄到手。
眼前的一切看似正常,可是封元卻在張老祖虛影所說的話語中聽到了一絲不正常。
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令封元不得不更加謹慎。
果然,就在那圓輪即將落在樊胡手上的那一刻,那石像原本垂落下來地另一隻手猛地抬起,而後對着封元揮去。
「呲啦。」
石像左手揮舞的速度太快了,就連虛空都爆出不堪的轟鳴聲。
頓時,一股殺意隨着石像左手揮舞的一瞬間而在這密室內瀰漫開來。殺意凌冽,令人心中發寒。
「該死。」封元暗罵一聲。他本就在提防着周圍的一切,故此,當石像出現異常的時候,他立刻就感覺到了。
奈何,石像左手的速度太快了,封元只得倉促間作出規避。只見封元身影頓時一晃,而後化為一道殘影向着一旁爆射而去。
「呼,,」
石像的左手與封元擦肩而過。但是由於它極快地速度而引發的強勁掌風,無情地轟擊在封元的身上,使得封元在閃避開那左手的同時不得不後退數步,來化解那股強勁的掌風。
「樊道友。你這是為何。」封元對着樊胡怒聲道,言語中夾雜着絲絲震怒之意。
樊胡並沒有理會周圍發生的一切,反而專注地看着落在他手中的圓輪法器,就仿佛什麼都不知道一樣。
半響,樊胡對着一身黑袍的封元露出一個陰森的笑容,道:「張道友,原本站在這裏替你死的應該是唐老,畢竟他也是張老祖的血脈。可是你卻突然出現了,所以,唐老便失去了價值。」
樊胡一邊說着一邊向着一旁退去:「如今,為了老祖的大計,希望張道友也能夠犧牲一下。」
「小友,你隱藏了這麼久,是不是該讓老祖我看看你的真正面目。」眼見封元躲開這一擊,張老祖虛影不但不怒,反而淡笑中開口道。
頓時,原本平靜的密室內突然湧現出一股怪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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