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當真,」樊胡整個人出現了明顯的震動。封元的話令他不得不着重考慮,一方面是一件極品寶器,令一方面乃是一件法器。
極品寶器固然珍貴,可是法器更加珍貴。
以他現在的實力根本無法將極品寶器施展出來,哪怕是中品寶器,也需要付出一些代價才能夠將之完全催動。而法器就更加難以催動了,以他現在的實力,哪怕拼盡全力也難以催動。
也許當他達到武者境七八重之後,能夠嘗試催動極品寶器,可那也只是嘗試,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幾分成功的把握。
更何況,他現在只有武者境二重,等他達到武者境七八重的時候,不知道需要多少年。
最終,樊胡在心中作出了決定。
「既然張道友願意用武道之心發誓,那樊某便與你做這個交易。」樊胡一臉凝重道,很顯然,作出這個決定令他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在樊胡的注視下,封元以張誠的名義作出了關乎武道之心的誓言。
等封元發完誓言之後,樊胡大笑道:「哈哈,現在張道友可以將引路地圖拿出來了吧。」
封元也不多說,只見他輕揮袖口,頓時一道流光閃現,一張不大的錦布頓時就浮空而起。同一時間,一個巨大的閃着光芒的箭頭浮現在半空之中,指引着他們前進。
封元都發過誓言了,樊胡自然面帶笑意,道:「為了表現出樊某的誠意,這一次由樊某帶頭,以此來消除張道友的疑惑。」
說完,樊胡順着箭頭所指的方向,邁出一步。
頓時,前方眾多漂浮着的寶器猛地出現了虛幻,而後又恢復原樣。而前進中的樊胡並沒有受到任何的攻擊。
眼見如此,封元也不猶豫,順着箭頭的方向邁出了一步。
兩人在眾多閃爍着耀眼光芒的寶器之間行走,偶爾,他們還能夠看到腳底下時不時出現一道快要乾枯的血跡。
也幸好封元心志堅定無比,否則換一個武氣境九重的武修在此行走,必然會被眼前林立的寶器給魅惑住,從而偏離箭頭所指引的道路。
按道理,這個寶器洞府應該不大的,可是封元足足走了小半柱香的時間,依舊還在寶器中穿梭,還沒有出現要到盡頭的趨勢。
「陣法果然有其獨到之處,如果沒有絕對的實力或者一張引路地圖的話,那麼必然會被困死在這裏。」封元越走越心驚,心中暗道。
又是盞茶功夫之後,走在封元前方的樊胡突然驚喜道:「張道友,我們到了。」
順着樊胡的話音看去,封元看到一處和丹藥洞府內密室差不多大小的密室。密室不大,可是其內卻充滿了一股淡淡地血紅之意。
就在封元踏入密室的那一瞬間,他後方突然發出一道轟鳴聲。
「轟隆,,」
整個寶器洞府頓時一整,原本充斥着寶器的空氣居然出現了扭曲。最終,當這種扭曲到達最巔峰的時候,伴隨着幾聲清脆的「咔嚓」之聲,所有的一切都消散了。
「這是,」封元疑惑道,這一切的動靜很大,但是並沒有對他造成多大的影響。
樊胡在淡笑中作出了解釋:「呵,張道友莫要驚慌,這是此地的幻陣崩潰所造成的。它本就是用來守護密室內的極品寶器,而今我們踏入密室了,那麼這陣法自然就崩碎了。無需擔心。」
封元心中暗道可惜。他原本還想着將這陣法想辦法帶走,現在卻是不能夠了。
拋去心中的可惜之意,封元將視線注意到前方的密室內部。
樊胡對着密室中央帶有淡淡血色的木盒微微一招手,那個木盒就離開原地,輕輕地落在他的手中。
他輕輕摩挲着手中的木盒,眼中閃過一絲不舍,但是最終他還是遵守了他的諾言。只見他將手中的木盒對着封元一拋,連道:「張道友,這是樊某的誠意。希望張道友到時候也能夠遵守諾言。」
「啪。」
封元的手從黑袍中彈出來,將樊胡跑過來的木盒穩穩地握在手中。
「咔,,」
封元輕輕地將手中的木盒打開。木盒剛剛露出一道縫隙,一股屬於極品寶器的氣息就瀰漫在四周。
「果然是極品寶器,單單是氣息就比我的銀光劍強上不少,畢竟銀光劍乃是半極品寶器,可我手中的乃是名副其實的極品寶器。」封元心中大喜,暗道。
封元並沒有將之完全打開,之露出一道不大的縫隙,他的眼睛向着其內微微一掃就看出來這是一件扇形極品寶器。
這是一把白色的扇子,由四根仿佛是鳥獸的尾巴毛所編制而成,前三根每根都足有兩寸寬一尺長,唯有第四根小了不少,只有一寸寬七寸長。就仿佛還沒有完全成長完好就被人拔下來製作成寶器了。
驀地,封元心頭一震。他在這四根尾巴毛上感受到了一種熟悉之意。他很確定,他之前一定見過和此物相似的東西。
就在封元思索之時,樊胡出聲道:「怎麼,張道友不甚滿意,」
雖然樊胡很想看一看木盒中的極品寶器到底是什麼樣的,可是封元不給他看,他也不好意思厚着臉皮要求封元給他看。
「咔。」封元壓制中心中的疑惑,猛地將手中的木盒合上,待他將木盒收入儲物袋中,他才帶着淡笑道:「不不不,此物,我非常滿意。」
封元並沒有在此問題上糾纏太久,他緊接着就道:「樊道友,走吧,你既然助我得到極品寶器,那麼我就助你拿下法器。」
樊胡原本還有一些不滿,可是一聽封元如此說道,頓時大笑道:「哈哈,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就快些行動吧,我已經等不及想要見到那件法器了。」
兩人同時離開密室,向着洞府口走去。
就在這時,兩人都看到了前方不遠處一些破碎的衣衫。而在這些衣衫中間正有一個儲物袋顯露出來。
這一切透露着一股妖異,中年女子死在了此地,血肉骨骼都消失了,但是她的儲物袋卻依舊在此,並沒有被損壞。
還沒有等樊胡出聲,封元就搶前一步道:「我記得之前樊道友將這件中品防禦寶器贈與我,而我將之贈與徐道友了。但是如今徐道友已經身亡了,那麼我便將之收回。」
說完,封元也不在乎樊胡詫異中夾雜着怒氣的眼神,徑直向着中年女子散落在此地的儲物袋走去。
撿起中年女子的儲物袋後,封元快速地查看一番,當她看到其內的木盒後,心中頓時大定不少。他雖然已經有一件中品寶器青雲戰甲了,但是寶多不壓身。
此刻,封元的心情很好,整個洞府內已知的四件寶器,他已經收穫了其中的三件,而且唐老和中年女子本身也有寶器。頓時,封元就有一種財大氣粗的感覺。
以往他還需要販賣丹藥來購買寶器,但是現在的他,寶器是多得用不過來了。至少,短時間內他不需要販賣丹藥了,這樣銅鐘暴露的幾率就降低了很多很多。
封元聯想到很多,他甚至還想着將他身上某些寶物送給靈芷雪等三人,畢竟,他們都是好夥伴。
「哈哈,樊道友,走吧,現在我全力助你獲取寶器。」封元心情舒暢,就連語氣都帶又幾分喜悅之意。
盞茶功夫之後,封元和樊胡回到了方圓百丈的洞府大廳。
楠木桌前,封元和樊胡並列而站,而封元手中的引路地圖爆發出更加璀璨的光芒,就仿佛前方有着吸引它的東西,比極品寶器還要珍貴。
「張道友,既然你我都能夠看到楠木桌上的四塊黝黑石塊,以及那猙獰頭顱,那麼我廢話也不多說了。」樊胡看向前方的猙獰頭顱時,眼神中迸發出一股熾熱。封元已經發過誓了,那麼張老祖洞府內最珍貴的法器就是他的了。
「這兩塊黝黑石塊沾有血紅之意,是因為徐道友和唐老戰死了。他們的鮮血成為了祭祀品。但是,還有兩塊黝黑石塊還是原樣,所以,它們需要我們的血液。」樊胡的眼神逐漸凝重起來,畢竟涉及到法器,他不得不慎重。
說完,樊胡首先在掌心內畫出一道口子,只見猩紅的血液從他手中流淌而下,滴落在刻畫有他蒼白之臉的黝黑石塊上。
「滴答滴答,,」
一瞬間,黝黑石塊上湧現出一股耀眼地血芒。同樣的,那猙獰頭顱此刻也有四分之三浮現出淡淡地血紅。
「鮮血,」封元心中狐疑,他自然不會真的將自己的血液滴落在上面,而是將粘在他身上的屬於張誠的血液逼出來。
這還不算,封元在這滴血液中輸入了一點真氣,使得其看起來就像剛剛從他體內流出來的血液一樣,充滿了活性與力量。
「滴答。」
從封元指尖流淌下來的血液泛着淡淡的光芒,而後滴落在那塊刻畫有張誠慘白之臉的黝黑石塊上。
同樣的,這塊黝黑石塊上也湧現出一股耀眼的血芒。這是血脈純正的證明。
雖然黝黑石塊上那屬於張誠的慘白之臉有些模糊,但是當樊胡看到這耀眼血芒後,心中對於封元的懷疑也消散了。
與此同時,那猙獰頭顱最後四分之一也被血色瀰漫,頓時,它爆發出一陣妖異的血芒。
這股血芒沖霄而起,而後在半空中猛地一轉,向着楠木桌後方的石壁轟擊而去。
「轟隆隆。」
在一陣巨大的轟鳴聲中,原本完整的石壁出現了震動。而後,在石壁上,出現了一道裂縫,一股黑暗的氣息從其內瀰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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