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你看,能夠讓諾兒急着想要逃離鍾離家的威脅,究竟是什麼?」我不再與他兜圈子,開始仔細琢磨他所說的話。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蕭夫人應該已經留意到了吧,雖然姜氏本身,有病症在身,可既然能夠一直隱瞞的很好,自然是有把握的,不太可能會突然病發,除非,有人事先掌握了她的病情,加以利用,這便不再是巧合,而是故意要置她於死地。」鍾離瑾解釋說,「可是姜氏的病情,自她母家開始,便隱瞞的很好,連她嫁入鍾離家,嫁給瑾的二叔以後,都沒有人發現,必定也是決不能讓其他人知道的。而兇手卻知道了,並且利用了姜氏的弱點,就在鍾離家的宅子內,將她殺害。諾兒早就有所察覺,可是她沒有告訴任何人這件事,而是積極為自己尋找出路。這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兩個原因。」
「願聞其詳。」
「瑾以為,這第一,自然是姜氏的病情不能外泄,而第二,則是諾兒有私心。」
我輕輕舒出一口氣。「看來公子與我所想,不謀而合。」
我有同樣的看法,在諾兒為了維護姜氏的秘密以外,她是有私心的,之所以能夠察覺到危險,我想,她應該已經在懷疑什麼人了。而這個人是兇手的可能性也極大,諾兒沒辦法直接說出她的懷疑,不敢也不能,所以她只能向其他人求助,希望借着離開鍾離家逃過一劫。
這個兇手,是在姜氏出事以前,鍾離家大宅內除了姜氏和諾兒以外,唯一知道姜氏病情的人。我說,「我適才還在猜測,利用姜氏病症引發她舊疾,導致她送命的兇手,可能是從諾兒處,無意間得到消息,知曉此事的。便加以利用,諾兒在案發之前,應該是有所察覺,當初她向什麼人泄露了姜氏的秘密,她心裏應該有數,所以,諾兒便應該知道,這個利用姜氏病情害死姜氏的人到底是誰。」
「可是從諾兒並不敢說明實情來看,眼下姜氏遇害,諾兒不敢擔負起幫助姜氏隱瞞病情的罪責,又不敢得罪於這個兇手,急着擺脫鍾離家……或許,這個人在鍾離家是個有着身份的人。」鍾離瑾卻自顧自的說了一句。
正是這一句,引起了我的懷疑。
我正仔細想着,他這句不知不覺脫口而出的話里,究竟是幾個意思。
鍾離瑾已經立刻反應過來了,「瑾的意思是,姜氏遇害疑點眾多,但是二叔之前二位夫人晉氏和媯氏的死,卻相隔許久,想要證實她們三位的死是有人計劃中的,確有些難度。但她們有一相同特徵,就是都在鍾離家大宅里遇害,想來兇手針對的,並非她們其中一人,而是鍾離家。」
「鍾離家?」
他的這一說法,我並不苟同,因為以我所見,若這三件命案都是同一兇手所為,死者又都是鍾離家當家鍾離延的夫人,則更多的是針對於鍾離延的夫人展開的一系列殺人行為,圍繞着鍾離延一個人調查,從他周圍找出對他和他的妻子有敵意的人,更加簡單一些。
鍾離延至今也沒有受到什麼威脅,而他的三任妻子卻先後遇害。兇手比起鍾離延,似乎對他的夫人有着更深刻的憎恨,而且針對的還不是同一個女人。
很容易便能夠讓人想到的是——女人。
如果從鍾離延身邊的女人着手調查,從他迎娶第一任夫人開始,到第三位夫人姜氏遇害,他身邊一直存在的女性,應該不難找出來吧。
「蕭夫人有所不知,其實鍾離家……有一個詛咒。」
鍾離瑾的話,讓我所有的思路立刻停滯下來,不得不懷疑剛才我到底聽見了什麼。
「詛咒?」
他點頭,很慎重的解釋說,「是,圍繞着鍾離家,一直都有一個詛咒。」
「是什麼樣的詛咒?」我對於詛咒,向來是不相信的,如果鍾離家接連三位主母的遇害與詛咒有關係,我寧可相信是有人利用了詛咒,對鍾離家進行有預謀的報復。
「瑾兒。」
就在鍾離瑾要開口向我解釋這詛咒的來由時,一個聲音打斷了他。
一個中年男子,被府中的下人一前一後抬着,坐在一張用粗藤編織的類似於步輦的東西上,走了過來。
「父親。」
鍾離瑾看到那人,神色頓顯驚慌,但他表現的很好,立即便將自己的情緒都隱藏了起來,在那個男人面前,恭恭敬敬的問候道。
父親?
那麼這個人……就是鍾離瑾的養父,鍾離南?
聽聞這個鐘離南的腿是有殘疾的,難怪要被人抬出來。
「你是蕭夫人?」鍾離南的語氣給人的感覺,十分難親近,並非只是拒人於千里之外那麼簡單,而是分明警告了對方,他不喜歡有人冒犯他的生活,打探他的**。
那種牴觸給我的感覺很不友好。
「正是。」
「聽說,你受了二弟的委託,來調查姜氏病發而死的事情。」他仿佛在告訴我,事情早已經塵埃落定,是我在生事,攪得一切不得安寧。
「若是有疑點,自然要查清楚,否則天天惦念着府里是否還同住着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反倒不踏實。您說呢。」我不喜歡這鐘離南給我的感覺。
「身為人婦,本應修身養性,蕭夫人卻偏反其道而行之,雖不知你的丈夫兒子作何感想,但我勸你還是收斂一些,免得為你的家人招致麻煩。」
他這話,可是在威脅我?
我留意了鍾離瑾的態度,鍾離瑾對待他雖顯得很小心恭敬,但並沒有那種防備心極強的不安,可見鍾離瑾在鍾離家的主要精神壓力並不是來源於這位鍾離南。而從鍾離瑾的身體朝向更加傾向於鍾離南來看,鍾離瑾是信任他的。可鍾離瑾明明想要查出真相,為何……
「不勞鍾離大人費心,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我更希望我的丈夫和兒子不只是把我當做一個弱女子來看。若能以身作則,教導幼子如何是非分明,反倒是我所願呢。」
「既然如此,那便不打擾蕭夫人了。」鍾離南側身對守在一旁的鐘離瑾說道,「我累了,你陪我回去吧。」
「是。」鍾離瑾輕聲應說,與我告辭後,便隨同鍾離南一起返回。
這未免也太明顯了吧。
他是故意來打斷我們的,更是把鍾離瑾帶走,看來是不希望鍾離瑾把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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